這個差事,屬下有點為難。”


    四王爺好整以暇地看著風三,緩緩地說:“啊?為難麽?原來,風三你是這麽不喜歡和女子接觸啊,嗯,聽說風五最近對雲朵也是大獻殷勤,本王考慮著讓雲朵去風五那邊留守三個月……”


    讓雲朵和風五接觸三個月?


    風五在追求美女可是花樣頻出的,雲朵屆時肯定會將自己忘得一幹二淨。


    一想起雲朵和風五相擁在一起,朝著自己幸福地笑著的場景,風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不要啊!


    他是真心喜歡雲朵妹妹的,還準備存夠了老婆本就向管家開口的呢。


    “王爺!”


    “啊?你也覺得可以啊?那本王趕緊回府,讓雲朵立刻去投奔風五!”


    風三急得抓耳撓腮,現在的四王爺真是皮,怎麽這麽捉弄人呢!


    “不是,王爺,屬下接下任務了。”


    “是嗎?怎麽本王覺得如此心不甘情不願呢?難道太大就提前說,免得完不成任務,最後還會打草驚蛇!”


    四王爺說完,轉身朝著四王府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著。


    “屬下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在風三看不見的地方,聶向遠挑起眉頭,慢慢朝前走著。


    回到四王府,聶向遠揭下人皮麵具,露出自己的原裝臉孔,微微勾起嘴角。


    “管家,去庫房取十粒大東珠,十支紅參,還有其他補血養生的yào材過來。”


    管家趕緊去準備了,聶向遠坐下來,喝了一大口茶水,心情十分好。


    等一會,就去將軍府,找王一凡要銀子。


    以前沒有覺得日子還可以過得如此有滋有味呢。


    而可憐的風三,眼巴巴地看著四王爺走進小巷子不見了,他望著高大的院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偷東西都還好說,眼下,四王爺做事越來越不講底線了,居然,讓他去偷一個人。


    現在還是大白天呢,總不能進去抱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往外跑吧?


    或者,背著施展輕功?他才不樂意讓別的女人先爬上他的背部呢,那個位置,是留給他可愛的雲朵妹妹的。


    站在樹蔭下想了好半天,風三突然想起每個午時之後,都會有人來收泔水的。


    他可以將側夫人藏在泔水車的夾層裏呢。


    想到這裏,風三去了偏僻的鋪子,找到了平日裏走街串巷收泔水的老夥計,偷偷地塞了一兩銀子。


    176、臉色發黑


    “幫我做一件事情,這一兩銀子就是你的了,出去買點燒酒喝。”


    一想起燒酒的味道,老夥計驚喜地眯起了雙眼,忙不失迭地接過來。


    風三推著泔水車就走了。


    老夥計砸吧著嘴巴,莫名其妙地說:“現在的有錢公子,還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啊,別人都是想幹淨的、清香的、高雅的,可這個公子哥,偏偏就喜歡拉著泔水車走一圈。哈哈,肯定走不了一條街就會送回來的。”


    風三不知道老夥計在背後說了這麽多,他隻是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又將帥氣的臉塗得髒兮兮的。


    從廚房出來,很順利地推著車,看看四下無人,風三徑直去了紅葉院。


    本來綠俏的脾氣不好,府邸的很多家丁婢女都盡量避開一些,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而且,最近,綠俏心有戚戚焉,不敢出去晃dàng,隻是悶在廂房裏。


    風三麻利地將綠俏塞入暗格裏,在粗布麻衣上胡亂擦了擦手,推著車往外走。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噴了多少香水,還沒有挨近就讓人鼻子癢起來。


    “哎,今天怎麽不是老夥計啊?”


    風三淡淡一笑:“喝醉了,還沒有醒呢,讓我代一天。”


    “這個老夥計,做事勤快,就是貪杯啊!”


    哈哈一笑,順利地將人帶了出來,也不敢停留太久,徑直往山頭去了。


    走到偏僻的路邊,風三將泔水車停靠在一旁,扛起麻袋就上山。


    有一名山賊正好下山,嚴厲地問道:“什麽人,做什麽的?”


    風三疾步上前,一把將麻袋jiāo出去:“喏,我們家公子特意賞賜給你們的。”


    山賊愣頭愣腦地接過來,暗暗想著,不會是有什麽壞事情吧,問道:“哎,裏麵是什麽啊?”


    一眨眼的功夫,哪裏還有人影?


    將泔水車還回去的時候,老夥計正在喝酒,滿麵紅光地問道:“公子,怎麽樣?”


    “還給你,臭死了!”


    老夥計準備拍一拍風三的肩膀,被他驚險地避開了。


    酒鬼並不以為意,笑眯眯地說:“體驗生活才能珍惜你現在的財富啊,加油,公子!下次有需要,還來找老夥計啊!”


    誰還需要啊?


    這種缺德的事情,風三完全不會做第二次,他頭也不回,揮揮手大步離開了。


    風三回到四王府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四王爺了。


    聞聞自己身上還帶著一股腥臭的泔水味,他趕緊去沐浴更衣,千萬不能讓雲朵妹妹因為不講衛生而嫌棄自己啊!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出來,風三問管家:“雲朵……不在嗎?”


    “啊?你跟在王爺身邊,不知道嗎?雲朵已經出去辦事了啊,過幾天才能回來。”


    “王爺才派出去的嗎?”


    “是啊,王爺剛才回來說,靠你不方便,所以讓雲朵去的啊。”


    風三氣呼呼地暴走。


    明明和王爺說好了,他去抓綠俏,就不送雲朵妹妹去風五那邊的,王爺怎麽可以出爾反爾?


    不行,他要立刻出發阻攔,不然,眼巴巴看著雲朵妹妹投入風五的懷抱,他肯定會瘋掉的。


    “雲叔啊,為什麽不早說啊!”


    居然喊得那麽親昵,管家知道風三有點沉不住氣了。


    “你一進門不是去沐浴了嗎?看你那一身臭烘烘的,如何早點說?”


    “不行,我要出去找她,王爺這邊,您注意點,我早去早回。”


    才出門,肯定也沒有走多遠,他一個輕功過去就能夠將人帶回來。


    “你去做什麽啊?都是女兒家的事情,你進去還不被王爺打出來啊?”


    什麽?


    風三才邁出去的腳步立即縮了回來:“雲叔,什麽意思啊?”


    “王爺說秋葵病得有點重,身旁一個知心的人都沒有,讓雲朵去照顧幾天啊。”


    “真是的,雲叔你又不早點說。”


    這個臭小子一驚一乍的,一點都沉不住氣!


    管家搖搖頭:“太嫩了,你離我們家雲朵遠一點啊,還是風五穩重一些。”


    風三原本笑起來的臉再次晴轉多雲:“雲叔啊,風五那麽老,完全和雲朵妹妹不搭嘛!看看我,隻大兩歲,人又勤快又懂得孝敬您呢……”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雲朵還小,過幾年再說。”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原本安靜的庭院也熱鬧起來。


    聶向遠帶著雲朵去了喜房這邊,雲朵進了門,眼神掃過一臉病容的葉無雙,微微吃驚,但是很好地收斂住自己的情緒。


    “大夫今天又開yào來了?”


    葉無雙望著滿桌的草yào,內心升起小小的期待。


    聶向遠將一盒人參遞給雲朵,看見纖細的背影體貼地關上門,這才輕聲對葉無雙說:“今天帶來的人參很滋補,讓那個丫頭燉一支給夫人補補身子,剩下的先存入府邸的庫房,但是,銀子照收。”


    葉無雙比了一個“ok”的手勢,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這是什麽意思?


    聶向遠其實沒有看懂,但是又不好意思在對方麵前顯得太無知,看著女人的笑臉,心想,應該就是十分讚成的意思吧,也學著比劃了一下手勢。


    “大夫,您一直在大街小巷忙,有沒有什麽最新的消息或者秘聞,說來聽聽啊,成日困在這個廂房裏,消息太閉塞了!”


    男人一怔,柔柔地轉過頭,問道:“夫人想聽什麽方麵的消息呢?”


    “都可以啊,最近發生的就好了。比如,哪家公子比較英俊啊……”


    某個人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葉無雙看見大夫的神色不太對,心想,是不是男人都不會關注男人的消息,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於是,接著說:“或者,哪家的夫人小姐比較漂亮啊,還有,太子有沒有回來啊……”


    這個女人,關心的就是太子嗎?


    男人渾身籠罩著一層寒冰,他其實不知道,葉無雙最想問的是,四王爺有沒有回到京都啊。


    隻是,當著一個外人,她作為將軍夫人,是不能問得那麽直接的。


    太子畢竟身份打眼,百姓問問太子的出行也不為過,單獨點明某個王爺,就很不妥當了。


    177、他很不行


    “不好意思,夫人,老夫不喜歡聽這些八卦,所以不清楚。”


    聽到大夫這麽說,葉無雙無奈地“哦”了一聲,看上去很失落。


    清了清嗓子,大夫又說:“不過呢,老夫才從神醫穀那邊回來……”


    看見葉無雙的眸子頓時閃閃發光,頓了頓,大夫才繼續說:“四王爺倒是長得一表人才,俊才非凡啊……”


    “哦?他……四王爺看上去是不是容光煥發,健康無比?”


    又不好問得太直接,葉無雙十分激動,死死抓住大夫的衣袖問道。


    “是啊,那麽優秀的人,看上去什麽都好。”


    看見葉無雙笑眯眯地使勁點頭,聶向遠內心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說道:“老夫家倒是有一個女兒,不是老夫自吹自擂,那容貌賽過天仙,等四王爺回到京都,得請一個冰人(現在的媒婆)去幫忙說一說才好。”


    葉無雙沒有說話,她一時沒有聽懂“冰人”是什麽意思,有點發呆。


    以為女子有點吃醋了,聶向遠繼續說:“夫人也是見多識廣的,能不能看在老夫醫治好夫人的份上,請夫人幫忙說幾句好話?”


    葉無雙被這麽一點撥,就知道“冰人”的意思了。


    讓她去給聶向遠牽紅線?


    “不可,萬萬不可。”


    大夫微微挑起眉頭:“哦?夫人這點忙都不幫了嗎?老夫的女兒,夫人還沒有見過呢。”


    看吧,小女子終於吃醋了,心裏有點不舒服了呢。


    “現在,這個廂房裏沒有外人,相信,大夫你也不會把聽到的事情說出去。看在大夫你醫治我的份上,我私下偷偷告訴你,四王爺人是很英俊無敵……”


    聶向遠聽到這句話已經開始飄飄然,嘴角也微微向上翹起來。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四王爺為什麽這麽大年紀不迎娶王妃呢?那是……因為,他……那個不行,看到其他的女人……都不行。”


    好像被人用開水從頭燙到腿。


    那方麵不行?還真虧她說得出口!


    如果此刻不是身份限製了,他一定立即如餓狼一般撲倒小綿羊。


    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榻,看看他是不是她剛才說的那般不堪。


    看見大夫啞然張大嘴巴,滿臉通紅的,葉無雙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紅果果了,哪有一個女人說話那麽不加修飾的呢?看吧,連飽經風霜的老大夫都聽得羞紅了臉呢。


    “夫人從哪裏聽說的?”


    “這是京都不外傳的秘密了,我是為了你的女兒著想,還是找一戶高大威猛、身體健康的人嫁了吧。”


    聶向遠渾身的怒氣沒有地方發泄,他悶悶地說:“夫人先歇著吧,喝了yào會好許多,老夫還有別的病患,外麵煎yào的小醫女先留在這裏照顧夫人,老夫先告辭了。”


    從廂房出來,聶向遠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很快就離開了。


    雲朵張了張嘴巴,正要問有沒有什麽事情吩咐自己去做,還沒有發出聲音來就看不見四王爺的身影了。


    她苦笑著搖搖頭,繼續煎yào。


    急匆匆地過來,還沒有好好說幾句話,又急匆匆地離開。


    四王爺這麽率xing而為,又不能多一點耐心,如何哄秋葵開心啊?


    傍晚來臨了,喜房這邊靜悄悄的,葉無雙身子乏力,隻是安安靜靜地喝yào和吃飯,翠香和小醫女都很文靜地站在一旁。


    而紅葉院這邊有點驚濤駭浪了。


    每次王一凡回到府邸,綠俏都是第一個出來,笑眯眯地迎接他,為他脫去外袍,遞過來擦手的錦帕的,兩個人再一起甜甜蜜蜜地用晚膳。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飯菜都涼了,還是不見人過來。


    就算出去逛市集,也應該有點譜吧?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管家人呢?”


    管家大汗涔涔:“回將軍的話,俏夫人今日並沒有出府,門房那邊一直都在,並沒有看見俏夫人出門。”


    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在房裏休息呢?


    想到這裏,王一凡站起身來,大步朝著後麵的起居室走去。


    穿過屏風,掀開帷幔,床榻整整齊齊,並沒有休息過的痕跡。


    視線掃過梳妝台,王一凡看見脂粉盒子都放得整整齊齊的,梳妝凳也沒有翻倒,應該沒有在這個廂房裏逗留。


    可是,人去哪裏了呢?


    王一凡一驚,圍著廂房外圍走一圈,仔細查看花草叢。


    很意外地,在後院的繡球花樹下麵找到了麵目全非的靜香。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俏夫人呢?”


    被扇醒的靜香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好一會兒,視線才逐漸清明起來,看見將軍站在自己麵前,她嚇得一個哆嗦,跪在地上回話:“將軍,奴婢下午按俏夫人的意思,本來是在這邊為繡球花澆水施肥的,誰知道,才走到這個位置,從花叢中冒出來一群馬蜂,奴婢猝不及防,當場就被蟄暈了。將軍,奴婢的臉又麻又痛……”


    看見靜香的鬼樣子,王一凡別開臉去,淡淡地問話。


    “那之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過來,或者,俏夫人有沒有什麽和平時不一樣的動作?比如,她去見過什麽人?”


    沉思了好一會兒,又不敢胡謅到大夫人身上,靜香認真地說:“沒有,俏夫人已經起身,還在架子上繡了一陣子花,奴婢出來種花,也沒有過多去關注。”


    可是,大白天的,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突然這麽不見了啊。


    管家試探地問道:“俏夫人最近有沒有和將軍您提及想去哪裏,或者想做什麽事情啊?”


    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前幾日還提及,說最近倒黴的事情那麽多,她想去寺廟裏拜佛求簽。


    當時,他還說等到休沐的時候陪著她一起去感業寺的呢。


    綠俏獨自一個人,沒有帶著靜香,沒有叫上馬車,斷然不會去吧?


    路途遙遠,她斷然不會選擇這麽吃苦的事情。


    可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就要去看一看,不然,綠俏在路上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怎麽舍得呢?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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