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四王爺是幫她找台階呢。


    葉無雙和覃玉榮同時鬆開了手,一起望著四王爺。


    她笑嘻嘻地說:“是,王爺,奴婢這就回府複命,祝王爺一路順風,全王府的人都會想念王爺的。”


    其實,是她會一直思念著王爺的。


    看著小丫頭一溜煙跑了,四王爺看都沒有看覃玉榮一眼,徑直上了馬車。


    似乎長大了一些,也長高了一些。


    該飽滿的地方,也隱隱有了山丘的姿態了。


    四王爺想著,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覃玉榮滿心都是苦澀,輾轉了一夜都沒有合眼,一大清早她梳妝打扮了跑過來,向遠哥哥居然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看著馬車走遠,知道這段時間四王爺都不會回來。


    覃玉榮立即換上一抹冷笑。


    在葉無雙即將轉彎走進弄堂裏,一隻帶著帕子的手從背後伸出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嗚嗚……你想……”


    正要反抗,覃玉榮過來點住了她的穴位。


    “不要鬧,不要喊,難道……你想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你其實去看了四王爺嗎?你要知道,如果四王爺沒有離開京都,一旦被皇帝知道了,會是什麽下場?”


    葉無雙安靜下來,任由覃玉榮給她塞了一團布條堵住嘴吧。


    原本以為四王爺那麽說,會讓覃玉榮忌憚一些。


    沒有想到,四王爺的馬車還沒有走遠,她就對自己下手了。


    覃玉榮強行挽著葉無雙的手腕,連扯帶拖地將她拉到一個僻靜的巷子裏。


    “給你一個好機會,我給你介紹一戶好人家吧?”


    看見葉無雙扭過頭不理睬,覃玉榮笑起來:“還不樂意?你真以為你的身份可以配得起王爺了?小丫頭,人往高處走。你還真不如趁著年輕,自己還有幾分姿色,聽姐姐一句勸。”


    葉無雙被點了啞穴,又塞著布條,完全不能說話,隻是瞪著一雙足可以將人千刀萬剮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她。


    覃玉榮,你不趕緊將老娘放了,等老娘逃出去,會好好地和你算這一筆賬!


    覃玉榮看到她這怨恨的神情,忍不住搖搖頭,誇張地大笑起來。


    “還倔強呢?姐姐指一條明路給你,你偏偏要一條小路走到黑是不是?”


    葉無雙的下巴被這個冷血的女人抓住,指甲掐得她生疼的。


    “嘖嘖,看看你這個小臉蛋,說句大實話,你確實長有幾分姿色,如果我是男人,說不定我也會喜歡上你,隻是,四王爺什麽樣的鮮花美眷沒有見過?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葉無雙不能說話,隻得用力的哼了幾聲。


    “你說,我是將你帶回家好好折磨好一些呢?還是,現在就將你買入青樓,被萬人折磨好一些呢?”


    這個女人真的是瘋狂了啊!


    葉無雙打了一個冷戰,完全不想理睬覃玉榮了。


    “是不是想說點什麽啊?”


    覃玉榮得意地放開她,解了她的啞穴。


    “你就不怕王爺回來收拾你嗎?”


    這個死丫頭,仗著目前得到四王爺的寵愛,說話這麽無法無天了。


    覃玉榮氣急敗壞,一巴掌扇過去,讓葉無雙白皙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由於不能動彈,自然不能還手。


    感覺到臉頰火辣辣地疼,葉無雙不說話了,她微微別過身子,試圖站穩,還沒有來得及邁出一步,又被覃玉榮一個手刀砍暈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葉無雙發現自己在一個房子裏。


    這個地方,好像不久之前才來過。


    她環顧四周,還真的就是上次被綁架的那個廂房,連牆壁上掛的畫都是一模一樣的嘛!


    原來,上次吃完麵條就被覃玉榮看到了啊!


    她氣得滿臉青灰,滿眸怒氣,露出一副咬牙切齒之態。


    房間裏很安靜,想必還是沒有人看守,那個覃玉榮自恃自己武功高強,以為她不過是弱質女流吧?


    覃玉榮沒有將她送去青樓,想必,還是忌憚著王爺會回來恨她。


    葉無雙將係著自己的繩子在床架上磨著,眼睛還四處搜索著比較尖銳一些的武器。


    讓她失望了,房間裏的裝潢都是冷冰冰的,一看就是一個男子的房間。


    臉部傳來一股痛意,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臉頰肯定又紅又腫。


    這個覃玉榮下手可真夠狠的,幾個巴掌就將她的臉打得像個豬頭。


    完全不能動彈,才不過是想翻身起來,發腫的左臉就不小心碰到了床榻上的軟枕上,一陣刺痛傳來。


    她瞳孔一斂,連忙將身子平躺。


    可是,由著她的動作,受傷的右手又驀地撞到了床邊上,又是一陣劇痛。


    葉無雙齜牙咧嘴,眼淚差點掉出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將自己從平躺著折騰成為坐著了。


    這個時候,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一身鮮紅色衣裙的覃玉榮走了進來,冷笑著說:“喲,這麽快就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睡到明天早上去呢。”


    葉無雙沒有好氣地問:“抓我回來做什麽?”


    “自然是折磨啊,還能夠做什麽?”


    “我看你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覃玉榮卻是十分認同:“對啊,我自從認識了向遠哥哥,就開始生病了呢。”


    說完,覃玉榮從自己袖子裏摸出那一枚玉佩,珍惜地摩挲著。


    這個寶物送給向遠哥哥,他居然不收,都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才讓他變得那麽癡傻的。


    想到這裏,覃玉榮的眼睛裏發出陰毒的光芒,直直地掃射著葉無雙。


    “都是因為你,以前我們根本不是這麽冷漠相對的,似乎,就是因為你來了,他才那麽忙碌,才那麽冷淡。”


    而葉無雙全然沒有聽見去這些責問。


    她的眼神,她的全部精力,都聚焦在覃玉榮手上的那個玉佩上。


    “天啊,你這個玉佩哪裏來的?”


    上前幾步,葉無雙想將玉佩拿過來看得個究竟。


    她每天扒拉著小黑狗的糞便,不就是為了扒拉出這個……四王爺視若珍寶的玉佩嗎?


    覃玉榮拿起玉佩,隻是給她掃了一眼,就迅速揣入自己的荷包裏。


    雖然隻是那麽迅速地一眼,葉無雙還是看清楚了。


    紅絲線、上麵的圖案是玉兔。


    就是和四王爺失落的那一枚玉佩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我的,是一份很珍貴的東西。”


    覃玉榮看著葉無雙發怔的表情,又試探性地問道:“怎麽?你有什麽問題嗎?”


    “哦,沒有問題。”


    想了想,葉無雙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這個玉佩真是好漂亮,是在哪個玉器店裏購置的?”


    覃玉榮釋然,原來是覺得漂亮啊。


    這確實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


    “僅此一枚,外麵是買不到的。”


    切!


    葉無雙臉上蔑視的表情還是惹毛了覃玉榮:“你那是什麽表情?”


    “得了吧,四王爺不也有一塊嗎?”


    說出來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麽那麽心直口快呢?


    覃玉榮猛然一驚:“怎麽可能?”


    看見葉無雙轉過臉去,一副不想理睬的表情,覃玉榮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厲聲問道:“說,他哪裏會有?”


    “他一直隨身帶著啊,有一次……咳咳,鬆手,我說就是。他也不知道掉哪裏去了,焦急得到處找……反正,我可以肯定,王爺也有一塊。你想啊,王爺也有的話,你這個玉佩就絕對不是獨一無二的了。”


    是這樣嗎?


    其實,向遠哥哥一直是好好珍藏的嗎?


    還是,根本就沒有讓十一王爺送還給她?而是不知道放哪裏了?


    或許,向遠哥哥那麽冷淡,隻是因為以為自己弄丟了她這麽珍貴的東西,覺得很不好意思才這樣的?


    覃玉榮驚訝過後,內心湧起一股狂喜。


    這時,一個抬眸的瞬間,葉無雙竟看到門邊幾步遠的地方不知幾時多了一個人影。


    是一個長身玉立、身材魁梧的男人。


    她一驚,甚至忘了手和臉的疼痛,傻乎乎地看著不動了。


    隨便他是誰,隨便他什麽時候來的,隻能肯定和覃玉榮是一夥的。


    就算長得還算一表人才又如何?


    不過是一個腹黑凶狠的男人罷了。


    覃玉榮根本沒有心情去看看身後進來的男人,隻是突然按住葉無雙的肩膀,喜滋滋地問:“是嗎?你看見過他戴著?”


    “怎麽?那個……玉佩不會是你們的定情信物吧?”


    葉無雙轉過眸子,故意挑釁地問道。


    “那是自然,我和向遠哥哥認識那麽多年了,你這才幾天?你懂得什麽!”


    覃玉榮驕傲地揚起下巴,得意地看著葉無雙。


    “是啊,我真是不知道這個意義。”


    葉無雙以眼角的餘光掃過去,發現進來的男人眉頭緊鎖,滿臉不虞。


    想必,也是很不喜歡覃玉榮談論這個話題吧?


    也對,一定是覃玉榮的愛慕者,不然,怎麽可以那麽肆無忌憚地進出覃玉榮的底盤,還和她一起狼狽為奸地做壞事呢?


    想到這裏,葉無雙壞笑著問道:“他又沒有親口說過喜歡你,你看看你,有必要那麽得瑟嗎?不過是一塊玉器而已,他可是有一間玉器行的,怕是自己加工製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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