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聽過這位“藥王”的故事,都知道那葫蘆裏裝的可不是古董,而是美豔殘忍的“花妖”!


    此情此景下,我不禁歎然道:“要是西天大聖一夥稍微心眼偏那麽一點兒,把這葫蘆打開,他們可就把迷死無數男人的花妖放出來了。”


    說道這裏,在場的男士突然有點小激動,大家居然齊刷刷把眼光盯向那個葫蘆,似乎在幻想著那花妖的妖嬈樣子。


    雖然有點不害臊,但想想……還是有些小激動呢。


    男人的沉寂中,眼明心亮的賢紅葉立刻察覺了問題,她用手指狠狠的掐了我和王吼一把,冷聲道:“你們男人的聯想力還真是豐富哦,對著個葫蘆都能幻想半天。”


    強忍疼痛中,我和小葉子相視一笑,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就是好奇,好奇這雕像為啥被人破壞成這個樣子了。對吧王吼?!”


    王吼點頭,緊接我的話茬,轉身問巴圖魯道:“就是就是……那個,生猛海鮮!西天大聖到底對藥王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讓他變成這個樣子,說說。”


    巴圖魯沒有回答,而是伸手碰過來一個便移動硬盤,同時指著藥王殿裏一片昏暗的角落道:“監控視頻在裏邊,要麽自己看,要麽問他們!”


    順著巴圖魯指示的方向,我們方才看見,在這藥王廟的一側梁柱子下,捆綁著四個昏迷哼睡的人,禿龍和西天大聖赫然在其中。


    我看著這三個“暈死”的家夥,不由得對阿狗阿貓這對泰國兄弟伸出大拇指道:“你們的毒藥很厲害啊!四個人全倒了。”


    對此,阿狗阿貓僅僅是淡然一笑,同時把雙手合住,將胸口佛牌拿在手裏,謙虛的衝我作了佛禮。


    我點了點頭,就轉身讓王吼把移動硬盤交給金羊毛,讓他在筆記本上將裏邊的內容放出來,好一起目睹這位西天大聖的廬山真麵目。


    當金羊毛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好一切之後,我們大家聚集在一起,都想了解我們不再時,這藥王殿裏發生的一切。


    但就在我們準備“欣賞”視頻的時候,賢紅葉卻突然開口提醒我道:“先等等,把塞柳婆的孫孫阿瑞帶來,一起看。”


    我明白,賢紅葉是想通過這些監視器拍攝的資料,讓阿瑞見識見識他那教主的真正麵目,從而徹底讓他擺脫魔教的影響。


    我點頭之後,立刻跑到車裏,把依舊五花大綁的阿瑞拽了出來。


    此時的阿瑞,沒了先前的銳氣和鬧騰,為了表示友好,我索性在車裏挑開了他身上的繩索,然後一把將他拉了下來。


    “幹什麽?!”阿瑞有些抵觸道。


    我拍著他的頭回答:“帶你看看你教主的真麵目,看了保證你大吃一驚。”


    阿瑞將信將疑的跟著我走,同時不住的回頭望向車後的一片灌木叢。


    我看著他奇怪的動作,不解道:“看神呢?!”


    “不知道!”阿瑞搖頭道:“剛才在車裏,看見那裏有一團影子,也不知道是個啥東西。”


    我順著他的話,也望向車後的那片灌木,但除了黑乎乎一片,卻什麽都麽有發現。


    “別多想了,去看好戲!”


    我拉著他,快速回到了藥王殿。


    第七十五章 :最後奇謀


    離開藥王殿之前,金羊毛在藥王殿許多隱秘的地方設置了探頭和竊聽器,這些東西本來都是用於搜尋可能存在的74號工程地下掩體的,但這一次卻被我們提前運用到了搜集西天大聖罪證的上邊。


    將移動硬盤中的監視資料放映出來後,我們首先看見一群魔教的暴徒衝進了藥王殿中。


    那些被洗腦的村民和所有被魔教控製的人一樣,透著莫名的瘋狂,他們衝進來之後,砸毀了藥王塑像前的香案燭台,同時幾個手快的家夥往藥王塑像上丟擲了磚頭和石塊。


    隨著這些磚頭和石塊,泥胚製作的藥王外像很快破裂了開來,從裏邊露出了藥王真身和他手中捧著的葫蘆。


    就在暴徒們想進一步推到那尊雕像的時候,西天大聖帶著他的副手禿龍,車臣狙擊手圖庫殺,跑了進來。


    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慢條斯理的阻止信徒道:“眾位信徒,這雕像有異教徒的詛咒,不能貿然推倒,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教主的話就是命令,這西天大聖金口玉言,教眾自然安靜了下來,有人恐慌的請教教主道:“那該怎麽辦?!”


    西天大聖王八眼睛一轉,當即說話道:“這簡單,我今晚要和副教主等人用‘天雷陣’做法,將這邪惡雕像上的詛咒去除,明日你們在來,大家一同搗毀這廟宇邪觀不遲。”


    西天大聖的話,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聽出些貓膩來,不過這些教徒一來被洗腦,二來經過早先的比鬥,已經餓的開口見胃了,這西天大聖的一句話,就等於變相的“解放”他了他們。


    隨著教主的話,眾人稱了一聲是,便四散而去。


    西天大聖目送所有教徒離開之後,立刻吩咐圖庫殺守住要塞路口,而且還惡狠狠的吩咐他,到了晚間,任何膽敢私自上藥王廟的人,堅決擊斃不論,回頭問起來,就說是他做法時布下的天雷陣誤傷!


    當圖庫殺點了點頭,便從黑袍中拎出了一隻狙擊步槍,走了出去,這位西天大聖終於裝不下去了,他一屁股坐在藥王殿的椅子裏,一邊扇風,一邊咒罵我們道:“艾瑪!這群挨千刀的玩意,累死老子了,那個大個子和那個賊眉鼠眼的真難對付,差一點咱們就輸了。”


    說話間,西天大聖還不住數落禿龍道:“你更是廢物,打了興奮劑都打不過人家,還不如你那個雙胞胎的哥!”


    麵對上司的質問,禿龍隻好一邊扇風,一邊陪著笑臉道:“我哥不也讓那大塊頭打斷脊椎了麽。咱打不過,會用計謀呀,不還是贏了……”


    看到這裏,我忽然明白為啥禿龍有如此“驚人”的恢複能力了,和賢紅葉猜測的一樣,他們根本就是一對雙胞胎,弟弟傷了哥哥上,哥哥傷了弟弟上,所謂的“瞬間恢複”,果然是不存在的。


    此時,西天大聖雖然抱怨多多,但畢竟是他勝利了,因此,他回身看著那殘破的藥王塑像,心滿意足道:“這寶貝在,吃些苦頭也值得呀!三千萬!這幫血蓉寨的愚民,守著三千萬,卻不知道。”


    “就是,就是!”禿龍連連點頭道:“都是愚民,活該被騙,隻是剛才他們對這肉身佛又打又鬧的,都破相了,那買家不會因此壓價吧?!”


    “不會!都談好了!”西天大聖摸著自己的光頭,非常得意道:“他們要的主要是那肉身佛手裏的寶葫蘆,別的無所謂。”


    “這就好!”禿龍連連點頭,又建議道:“那咱們趕緊把這寶貝運走吧!省得夜長夢多。”


    “著什麽急!下半夜在動手,不能讓村民看見。”西天大聖撓頭道:“你下去,先把搬運工叫來給我準備些飯食,今天從早晨開始就沒吃東西,那幫挨千刀的驢友,沒事管什麽閑事……”


    在西天大聖的抱怨中,“第二禿龍”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在之後,禿龍帶上來兩個家夥,他們拿著些罐頭肉食,從西天大聖吃了起來。


    其實那兩個人我也認識,就是早晨雙方打擂時幫助西天大聖作弊的家夥,看來他們也是這個犯罪集團的核心成員無疑。


    西天大聖經過一白天的煎熬,完全不顧教主的架子,滿把拽著罐頭和雞腿吃了起來。


    但是就在這四個人大快朵頤的時候,房梁上滴答下了幾滴“不知名”的液體,正好流進了他們吃飯的罐頭盒子裏。


    我看著監控畫麵裏的那些液體,啞然失笑。


    我知道,那些液體可非常厲害,是阿狗阿貓兄弟利用自己的植物學和蒸餾學技術,從山間那些帶毒的曼陀羅花和一枝蒿中提取的純度植物堿,阿狗還信誓旦旦的說過,這種“野草麻醉劑”極易被人口腔粘膜吸收,隻需要十幾分鍾,整個人就會變成一具“僵屍”,任人擺布。


    而結果,也果然和他說的一樣。


    西天大聖進食快要結束的時候,藥性開始發作,他們這四個人突然搖搖晃晃了起來,仿佛喝醉了一般。


    隨著毒藥的發作,西天大聖等四個人先後倒了下去,在之後,巴圖魯從房梁攀爬而下,用繩子將這幾位捆綁了起來……


    至此,大家看完了在我們離開的這斷時間中,藥王廟所發生的一切。


    眾人裏,最為震撼吃驚的,莫過於塞柳婆的孫子阿瑞。


    這個小孩在我和賢紅葉的安排之下,一點點見證了所謂上帝佛教的真相和醜惡。他們陷害塞柳婆,殺人斂財,偷賣屍體,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這一切,對阿瑞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麵對這現實,阿瑞咬了咬牙,扭頭問我道:“能把教主……西天他們弄醒麽?我要問問他!”


    我默許,轉身對阿狗點了點頭。


    泰國雇傭兵阿狗會意後,從褲兜中拿出一隻注射器,隨後將用於解曼陀羅毒的********溶液打進了西天大聖的靜脈。


    大概五分鍾之後,西天大聖呼吸急促了起來,緩緩睜開眼睛,渙散的瞳孔也漸漸收縮。


    當西天大聖恢複意識之後,我拍了拍他的臉,“歡迎”道:“禿驢,還認得貧道麽?”


    西天大聖被我一將,猛然覺醒,立刻奮力掙紮了一番,但隨後,他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便也放棄了抵抗。


    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教主,馬上變成一個滿麵堆笑的孫子。


    第七十六章 :塞柳之蠱


    西天大聖看著我,試探性的問道:“兄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為啥把我綁起來呢?”


    我拍了拍西天大聖的光頭,轉身指著阿瑞和塞柳婆道:“小子,不是兄弟要為難你,是人家祖孫倆有話要問你。最好老實點。”


    說話間,我退後一步,將話語權交給了塞柳婆祖孫。


    彼時,已經看透一切的阿瑞恨意頓生,他走過去狠狠揪住西天大聖的袈裟,連打了幾拳後咒罵道:“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禍害寨子,我父母是不是你殺的!~”


    阿瑞的話很多,也嚇的西天大聖不輕,不過他越是這樣,卻越不能讓西天大聖開口。


    畢竟,西天大聖不傻,他不可能主動說任何自掘墳墓的話來。


    相對於阿瑞的魯莽,塞柳婆卻要克製的多,這老婆子伸出幹癟的雙手,輕輕拽住阿瑞的手臂,製止了這情緒失控的孩子。


    拉開阿瑞之後,塞柳婆走到西天大聖麵前,以她獨有的,克製而沙啞嗓音問道:“你到底是幹撒子的?為哈爾要禍害塞子?我兒子是不是你殺的?”


    麵對塞柳婆的質問,西天大聖十分討巧,他並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低頭沉默,一看便是慣犯的伎倆。又或者他感覺,不說話就能逃過對自己的審判或減輕自己的罪孽。


    可遺憾的是,塞柳婆是蠱婆子,不會給他這個沉默的機會。


    麵對拒不配合的西天大聖,塞老太太不緊不慢,從懷裏拿出了一顆暗紅色,有著黑色紋理斑紋的雞蛋。


    塞柳婆將這顆古怪的雞蛋捧在手裏的同時,兩片幹枯的嘴唇上下開閉,小聲快速念叨了些什麽。


    隨著塞柳婆的念叨,那雞蛋於塞柳婆手中滾動了一下,緩緩“撕裂”開來。


    隨著雞蛋的異動和變化,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而西天大聖更是隨著“雞蛋”的變形而驚叫連連。


    當塞柳婆手中的“雞蛋”完全伸展之後,我們這才看清,那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麽蛋,而是一隻卷曲成蛋形的黑紅色蠍子。


    從我的角度看去,這蠍子的體積相當驚人,暗紅色的鎧甲上布滿了黑色的花紋和斑點,它背脊上有一條鮮紅的血線直達蠍尾,


    可能因為個子大的原因吧,那隻蠍子的速度比較慢,可即便如此,沒有人小瞧它,更沒有人不去恐懼他。


    看著這雞蛋大小的赤尾紅蠍,我突然意識到,這就是塞柳婆“蠍子蠱”的母蠱了,是她的殺手鐧和蠱根子。


    如此駭人的毒蟲拿在手裏,塞柳婆卻毫不慌張,她反而將手前伸,如自家寵物一般捧著那蟲,送至西天大聖麵前。


    “乞羅巴……”塞柳婆嘴古怪的念道。


    隨著塞柳婆的話,那蟲子突然爬出手掌,徑直落在了西天大聖的腦門子上,那一根細尖的蠍尾蜇針在他眼前搖搖晃晃,直看的他冷汗直流。


    在蠱蠍的耀武揚威下,西天大聖徹底崩潰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塞柳婆收了蠍子,並表示“什麽都說,堅決坦白。”


    在塞柳婆收起蠍子之後,我們一邊讓金羊毛給西天大聖錄像,大家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個萬惡的魔教教主,聽著一切的來龍去脈。


    原來,西天大聖原本是個真和尚,不過……是個淫僧。


    據他自己交代,這位西天大聖是貴州本地人,早年是耍把式賣藝的,走南闖北,會一點變戲法的騙人功夫,他本來四處流竄,也算是靠手藝謀生的人,但無奈這幾年城市化進程“厲害”,西天大聖這樣的街頭藝人“鬥不過”城管,便和手下禿龍等人退出了“街頭演藝圈子”,出家進廟,在旅遊景點算卦解簽謀生。


    但是,當了和尚的西天大聖並不安分守己,他在主營業務之於,又搞起了“勾引良家婦女”的卑鄙勾當,利用別人求簽算子的機會和信眾“過靈床”,不從的,還給那些女人們吃迷藥。


    一來二去之下,西天大聖的所作所為很快暴露了,自知罪無可赦的西天大聖一夥連夜開溜,從此過上了徹底的招搖撞騙生活。


    在之後的日子裏,隨著西天大聖詐騙經驗的越加豐富,他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理論體係,還用毒品,美色等為誘餌,網絡了塞青葵,圖魯殺等一批“高手”助陣,勢力漸漸龐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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