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夜蕾對李達明隻是有些好感,覺得兩人在一起很輕鬆,談不上什麽有什麽太深的感情,更談不上非君不嫁。


    隻是她覺得母親的說話的態度,好像不是在準備幫她找個合適的男朋友,而是在準備釣金龜,考慮的不是男孩子的性格、脾氣,以及其對趙夜蕾的態度,未來是不是好相處,而是一味的說金錢、地位、相貌這些東西。


    這讓趙夜蕾非常不高興,強脾氣就又上來了。母親越說不好,她就越說好,母親越說不願意她跟李達明繼續來往,她就越說就想跟李達明交往。


    看她們母女倆人在一邊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嘴,趙淮生在旁邊倒是有些高興,因為平時趙夜蕾在家是比較聽話的,母女倆基本上沒有吵過什麽,往往是母親說什麽,即使趙夜蕾不太高興,也不會太反駁她,沒有想到今天兩個會為一個李達明爭吵起來了。


    說實話,這倒令是趙淮生有些好奇起來了。李達明趙淮生也看見過,一幅書生文弱之相,雖然連宏遠對他比較讚賞,也知道他是成是非的秘書,但也沒有太高看待。畢竟對他來講,一個小小的股級幹部,是實不算什麽。


    隻是駁不過連宏遠的麵子,加上在自己的圈子裏,自己暫時也沒有什麽合適自己女兒的男孩子。有幾個老朋友的孩子,年齡倒是差不多,不過家裏都比較嬌生慣養,管束不嚴,性格、脾氣,趙淮生都比較熟悉,不太看得上。因此就答應了讓女兒去看一看人、見一見麵。也算是對連宏遠有一個交待,也希望給自己女兒更多的選擇。


    不過沒有想到,見過麵回來,母女倆竟然會為一個剛剛見過一次麵的男孩子在這裏吵架,真是出乎趙淮生的意料。


    最後,趙淮生不得出麵幹涉,讓母女倆人停下來。經過趙淮生最後拍板決定,如果李達明在三天內不主動跟趙夜蕾聯係,趙夜蕾也不允許主動跟李達明聯係,這件事從此就算罷了。


    上床以後,趙淮生很奇怪地問老婆於彩雲,她怎麽非要找那幾個借口,阻止趙夜蕾跟李達明往來。


    於彩雲奇怪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那幾個意見是借口?”


    趙淮生笑著回答道,“你的那幾個問題不符合的你的性格,跟你過了這麽多年,我還不清楚你的脾氣嘛。你這個人不太在意這些東西,即使關心這些問題也是僅僅是出於對女兒的關心,卻不會因為這些問題糾纏不清。”


    於彩雲也笑了起來,“這麽多年了,還是你最了解我!”


    趙淮生跟於彩雲頭靠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家裏是那樣的困難,你也沒有在意那些東西,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可能會突然在意起那些東西呢!”


    於彩雲問道,“你怎麽就不會以為我因為過去的困難,怕小夜也像我一樣吃那麽多苦,而要讓她找一個物質條件好一些的男孩子呢?”


    趙淮生伸手把於彩雲的頭發輕輕地撫著,“也許正因為我們過去的困難,我們才有今天的日子,再看看以前那些從來沒有把我們放在眼的人,現在都是什麽結果?小夜從小到現在一直都比較順,沒有經曆過什麽挫折,我知道在你心中希望讓女兒受挫折,吃一些苦,才能更加珍惜所有的一切,才知道所有的一切得來的不容易。”


    於彩雲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真得想不讓他們兩人來往,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倒覺得小李,還是比較符合我的條件的,個人的素質、基礎都不錯,琢磨琢磨或許能成器,家庭和社會關係也一般化,要想出人投地,還是要吃一些苦頭的、受一些挫折的。如果小夜能跟他在一起,恐怕也是要吃些苦的,也是一種很好的鍛煉!”


    趙淮生倒是有些奇怪,說道,“那你為什麽還要有意反對他們兩個人繼續交往呢!”


    於彩雲輕輕地笑了笑,“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想女兒跟小李才第一次見麵,對他就沒有排斥之意,怕他們之間的來往太順利了,沒有經曆波折,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考驗,因此,想難為難為他們,讓他們未來能夠珍惜兩之間的感情。再一個可能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心裏吧,覺得女兒馬上就要跟那個男孩子跑掉了,本來母親是她心目中最親近的人,以後也許會換成他的吧!想想自己養育了二十多年女兒就要給人家了,心裏可能有點不舒服,加上看他們的親近的樣子,我心裏可能覺得有些不平衡吧!就忍不住想說兩句!”


    然後於彩雲轉過臉來看著趙淮生輕聲地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像小孩子?”


    趙淮生把於彩雲抱在懷裏,說道,“不是,是因為你太愛小夜了,太在意小夜了。不過沒有關係的,女兒無論到什麽時候,都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況且不論什麽時候,不是都還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嗎?”


    ——


    對於因為自己,在趙夜蕾家裏發生的這一切,李達明是一無所知的了。


    他開車回家倒頭就睡,早上起來把車還給連宏遠駕駛員。


    上午陪同成是非書記接待陰南市委孫書記,察看一些重點項目、重點工程的進展情況。


    在參觀調研結束後,孫書記召開淮市四套班子全體人員會議,要求全市上下緊抓發展第一要務,努力加快城市改造和經濟建設的步伐,繼續保持淮市蘇北中心城市的地位。


    會議上,孫書記列舉了周邊縣市區,以及蘇中地區發展的咄咄逼人態勢,再對比淮市這幾年的發展,他提出淮市這幾年雖然保持了社會穩定,特別是在陳雲龍事件後,沒有發生大的社會波動,這是有功勞的,但是發展是實實在在的落後了。他要求以成是非為班長的這一班人,要排除幹擾,重點重點,緊緊抓住加快發展這個牛鼻子,堅定不移,奮力拚搏,為淮市的快速崛起,實現小康社會建功立業。


    送走孫書記以後,幾個簡單地吃了一頓午飯,也沒有休息,就真奔石城。


    成是非、陸雲卓各帶一輛車,李達明那輛破驢就扔在家裏了,李達明坐成是非的車子。


    李達明感覺到,自從上午會議結束後,成是非就很少說話,一直是皺眉沉思。知道他在想孫書記上午的講話。從總體上來看,孫書記對淮市的發展是不滿意的,成是非來了以後,雖然有所改進,特別是努力加快國有集體企業改製步伐,推進全民創業,實現了大大小小的本地民營企業加快發展。但是隻有鋪天蓋地,沒有頂天立地,沒有什麽大型骨幹企業,年銷售收入超過億元的企業很少。而且工業經濟對財政收入的貢獻份額太低,農業稅依然是大半壁江山。因此孫書記對淮市的經濟發展提出幾點要求,確保淮市在陰南市八個縣市區中的領頭羊地位。


    看來孫書記的講話,給成是非書記的壓力不小。這大概是官場的傳統—唯上。今天要不是孫書記來講,換了一個普通群眾來說這些話,肯定要人要罵他精神病,根本就不會有人理他講什麽東西,但是一旦是領導人的講話,就是重要指示、重要精神。


    所以當年馬寅初講要求進行計劃生育,就是反革命,就是……,老毛的人多力量大,就是顛覆不破的真理,到老鄧計劃要求計劃生育時,那麽老毛又是錯誤的了。


    大家認的隻是講話的人,也不是講話的內容,誰的帽大誰講的就是真理。不聽為什麽,講得有沒有道理,隻看講話人的地位,然後下麵就是呼應一片,於是從上到下,一片重要指示、重要講話、重要講話,就連一個廁所正式啟用,如果領導到場,也會作重要講話、重要指示。


    這個重要到什麽時候呢?重要到下台為止,不再擔任相關職務為止,所以在位置上的人,大家都害怕下台,所以才有了大家都知道的“下台剪彩”的政治笑話。不管這個笑話是不是真,反正這個笑話體現一種官場心態。


    其實今天要不是孫書記的講話,換了任何一個人,甚至是承陰南市市長來講,也不會讓成是非書記如此慎重,對他的講話如此反正思量,雖然成是非是想幹一些事情的,但是畢竟自己的帽子就壓在孫書記的手裏,他說你好,你就好,不好也好,他說你不好,對你不滿意,你就不好,好也不好。讓他不得不深入思考。


    因此,李達明也不敢打擾,隻是坐在前麵,微閉著雙眼,想著整個招商活動的安排,以及前前後後的各項準備工作,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從淮市到石城,以前路沒有修好的時候,可能需要五個多小時才能到,九六年石連一級公路通車後,明顯改善了淮市的外部交通環境,從淮到石城隻需要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春天的田野裏,是生機盎然的,遠遠望去,無論是小麥、油菜,還是雜草、野菜,都脫去了冬季的頹色,挺起身子。柳樹都已經發芽了,一排排的,遠遠看看好像是一處處淡淡的嫩黃色的煙幕籠罩著。


    (以上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偶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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