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過去,年輕人臉上露出躊躇的表情,似乎在猜測我們兩個誰是馮偉。


    馮偉沒讓人家尷尬,先開了嗆。


    “我是馮偉。”


    年輕人臉上立馬堆起笑容。


    “馮先生您好,是金老板叫我來接你們的。”


    我和馮偉出門,自然準備了一些東西,足足一個大拉杆箱,年輕人十分勤快的接過行李,帶著我們去停車場。


    進入停車場,年輕人徑直走到一輛林肯前,殷勤的幫我們打開車門。


    真不愧是煤老板,接人都用豪車。


    上了車,我想跟年輕人打聽下情況,誰知對方什麽也沒透露。


    “等二位見了金老板,他會親自向二位說明的。”


    四十分鍾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車駛向的位置,並非是城區,而是入了山。


    “我們這是去哪?”


    “金老板現在住在老家,還有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二位若是累了,可以先睡一會兒。”


    人都在車上了,也隻能按照對方的安排,我往後一靠,閉眼休息。


    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醒來時,車已經停了下來。


    我們入了山,路上卻沒感覺到顛簸,這些年來國家大力發展交通,就算是山裏,也鋪了水泥路。


    “二位,到了。”


    我和馮偉下了車,他臉色有些疲憊,看得出,他剛剛並沒有睡著。


    這家夥,明明是自己攬的生意,竟然比我還緊張。


    關上車門,我才發現,眼前的景象和原本想象中的不一樣。


    在我的印象中,山中的村子非常貧窮,就算不是戶戶家徒四壁,也是破爛不堪的樣子。


    然而眼前的村貌,卻是兩層小洋樓一排接著一排,村中鋪著整齊的板磚,幹淨的連一片敗葉都看不見。


    我打趣司機。


    “我們這是進城了吧?”


    司機靦腆一笑。


    “我們村子六年前還不是這個樣子,是金老板出資,不僅修了這些小樓,還在村裏建設養雞場,專養無公害的野雞,別看賣的貴,城裏人都愛吃,村裏人都奔了小康。”


    聽司機這麽說,我對金老板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


    自己發了財,還能想著反哺父老鄉親們,為家鄉做貢獻,這樣的人在當今的社會裏已經很少了。


    林肯車停在一棟別墅前,這棟別墅是村中最豪華的房子,毫無疑問,是金老板的居所。


    “二位,請。”


    我和馮偉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屋內有個保姆阿姨正在打掃衛生。


    屋子裏的裝潢,實在是豪華的有些過分了,我還以為自己進了皇宮。


    司機請我們入座,沙發是梨花木做的,上麵的花紋雕飾,堪比藝術品。


    這一個沙發的價錢,就足以支付我和馮偉的報酬了。


    “兩位稍等一下,老板應該在書房辦公,我去請他過來。”


    司機去了二樓,沒多一會兒,一個身材稍稍發福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第127章 表哥介紹的生意


    從樓上走下來的中年男子,大概五十歲上下,人到中年,已然發福,肚子鼓鼓囊囊的,臉上也有了贅肉。


    此人長相帶善,十分的和藹,身著西裝,十分得體,手和脖子上沒有任何裝飾品,不像那些大金項鏈、金扳指外露的暴發戶。


    中年男子坐到我們對麵的沙方上,坐姿端正得體,他看了一眼茶桌,回頭對司機說道。


    “怎麽不給客人沏茶?”


    司機剛想開口,中年男子擺了擺手。


    “你去忙吧,我自己來。”


    司機離開了,見對方要起身,馮偉開了口。


    “金老板別麻煩了,我們不渴。”


    金老板笑道:“那豈不是我怠慢了客人。”


    金老板取了茶葉,沒用麻煩的茶具,一人一個大茶缸。


    茶水彌漫出來的香氣,讓我心情大好,我是開茶館的,雖然不真的賣茶葉,但茶的好壞還是分的出來。


    最頂級的毛尖茶。


    這麽好的茶葉用茶缸泡水,金老板的性格定是不拘小格。


    各自抿了一口茶後,金老板先開了口。


    “二位不辭勞累趕來晉州,真是辛苦了。”


    馮偉客套道:“哪裏哪裏,金老板客氣了。”


    有一百萬報酬,別說從齊魯跑到晉州,就算是跑到南疆北疆,我們也不辛苦。


    該客套的客套完了,該說正事了。


    “我請二位來的原因,電話裏已經簡單的和馮先生說了下。”


    說這句話時,金老板將目光停留在了馮偉的身上。


    同樣是沒見過麵,金老板的眼力比他的司機厲害多了。


    馮偉點了點頭。


    “您是想讓我們把您的老母親從邪教中救出來。”


    金老板歎了口氣。


    “‘救’這個字,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那個邪教的人,並沒有限製我母親的自由,也沒有直接做危害她身體健康的事情,否則,也就用不著請你們了。”


    說到這句話的末尾時,我敏銳的發現,金老板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有狠厲之色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也對,混到金老板這個程度,在黑白兩道上都有麵子,天使教會的人真要傷了金老板的母親,怕是個不死不休的仇恨。


    馮偉開了口。


    “金老板,您既然找到我,那您母親信奉邪教,是不是有不一般的緣由?”


    馮偉不是警察,也不是心理醫生,如果金老板的母親隻是普通的被騙,或是洗腦,他就是有心幫忙,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金老板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以前從不會相信母親會信教,尤其信的還是邪教。”


    金老板告訴我們,他的母親,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年輕時在京都上大學,畢業後才從事了二十餘年國家高新技術的研究工作。


    金老板的母親,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上大學時應該是五十年前。


    現在這個社會,國泰民安,無論是國家還是家庭都非常重視教育。


    現在的社會,戲說起來,可謂是博士研究生滿地走,本科畢業不如狗。


    可在五十年前,中斷十年的高考製度剛剛恢複,高考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凡能考上大學的,都是學霸,更何況金老板的母親,考上的還是京都裏的大學。


    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若非本來就信教,九成九都是無神論者。


    邪教能夠糊弄普通人,糊弄懂科學明事理的人,卻是天方夜譚。


    可金老板的母親,不僅信了邪教,還深陷其中,的確是有些奇怪。


    “我試過跟母親講過道理,可她一點都聽不進去,講的多了惹她惱怒,揚言要和我斷絕母子關係,我現在勸都不敢勸了。”


    斷絕母子關係……


    “我找過警察幫忙,把這個邪教剿了,可這是山區,教徒都是土生土長的山民,每次有行動,教徒幫著邪教頭目往山裏一鑽,帶著警犬都找不到人。”


    “一開始我以為母親隻是被單純的洗了腦,請了國內最好的反傳銷專家和心理醫生對母親進行治療,仍舊是沒用。”


    “後來,我碰到一個高人。”


    高人?我和馮偉都支起了耳朵。


    “高人是我出差時,在飛機上遇到的,閑聊時他聽說了我母親的事情,讓我回家給母親喝一杯摻加馬奶的糯米酒,若是母親昏昏欲睡,就讓我打一個電話。”


    “我本是半信半疑,就騙母親是保健酒,讓她喝了下去。”


    “母親雖然年紀大,酒量卻一直不錯,逢年過節高興喝個三五兩清酒也不會醉。”


    “可就一小杯糯米酒,母親說乏的厲害,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過來。”


    金老板講的口幹了,停下來飲茶,馮偉好奇的問了我一句。


    “這是什麽原理?”


    我還真知道,因為糯米酒中摻馬奶,是陰商祖傳下來的手段。


    糯米和馬奶都是滋陰的好東西,女人喝對身體很有好處。


    但若是服用的人體內有陰氣,一杯下去,陰氣會被激發出來,深感疲倦,閉眼就能睡著。


    不過這種方法,隻對身懷陰氣的女人有效,像是之前的外賣小哥康林,用這個法子就測不出是否被陰氣侵體。


    所以我一般都是用鹿茸酒往身上抹,簡單好用。


    但糯米馬奶酒畢竟是陰商手段,陰行中的其他流派很少使用,就像是馮偉,壓根就沒聽說過。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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