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麽?”雲依依十分意外居然會在這裏看到他。


    “顯而易見,來看你的笑話。”語氣輕佻而傲慢,顧景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出現在雲依依的辦公室裏是一件十分突兀的事情。


    雲依依還是和往常一樣美美的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顧景言眼中的譏諷,她很淡然的笑道:“那就請顧少放開懷的笑,使勁笑。放聲大笑!”


    要知道,笑過這一陣,很快他就會笑不出來了。


    “哈哈……”顧景言還真大笑了兩聲,他慵懶依在門口,眼神幽深的打量著雲依依。


    她的笑永遠都不盡眼底,在他麵前她從來都沒有流露過一絲半點真誠的笑臉,沒有半點發自內心的情緒,但是她笑起來的模樣真的美極了。


    雲依依懶得理會顧景言,本來想留下來懷念一下自己的辦公室,現在忽然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這種糟心的感覺太膈應人,還不如早點離開。


    “喂,你被辭退真不是我做的。”


    “無所謂。”


    顧景言挑眉,還在試圖想要探知她的情緒,“你不難受嗎?你在華社做了這麽多年。”


    “看到你在,我更難受。”雲依依一點不客氣的回複。因為比起丟工作,她更討厭看到他。


    雲依依將收拾好的東西全部放在文件箱內,她抱起沉甸甸的文件箱略過顧景言邁步離開。


    顧景言一反常態的橫在她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她抬眼看去,正好落入他漆黑的眼眸,頓時微楞了一下,下一刻她眉頭緊蹙沉聲說:“讓開。”


    顧景言痞裏痞氣看著雲依依,“如果我說我不呢?”


    “目的?”雲依依挑眉看著顧景言,眸子已是凝了冷意。


    “如果說,我隻是單純的來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婆呢?”顧景言身子往前傾了一下,一股淡淡的不是濃烈的香水味而是清淡的玉蘭香就竄入鼻息,清雅的如眼前這人一般,心裏一動長臂一伸摟住她肩膀。


    “顧景言,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雲依依懷裏抱著箱子,整個人被顧景言製住了行動,她掙脫不開冷著臉怒斥,“糾纏不清不像你的個性。還有,放開我!”


    她壓根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


    “不放。”顧景言目光炯炯看著在自己懷裏掙紮的雲依依,“我發現你挺香的。”


    雲依依全身汗毛豎起,隻覺得頭皮發麻,胃裏是翻江倒海的覺得惡心。


    下刻她索性直接丟了手上的箱子,惡狠狠的一腳對著顧景言的鞋麵踩了下去,五厘米高的尖細鞋跟毫不意外的讓顧景言痛的臉都皺成一團,她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氣猛推開顧景言,憤怒道:“顧景言,你真讓人惡心。”


    顧景言像沒聽到,不等雲依依把話說完,再一次將她抱在懷裏。


    “顧景言,你有完沒完?”雲依依再一次被束縛了自由,之前所有的反擊在現在看來全然像一個笑話。顧景言從來都不當她是一個自由有思想的人,而是如同一個玩偶,可以被他隨時控製在手心裏的玩偶。


    “沒完!”顧景言一點都沒有鬆開雲依依的意思。


    一聲悶哼聲,顧景言臉色一白狼狽的鬆開了雲依依。


    雲依依的防狼術終於起到了作用。


    “顧景言!我告訴你,我結婚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一頭長發在推挪之間已經是淩亂,額前發絲遮掩住了她的視線,她煩躁的捋了捋眼前碎發,因為氣憤而滿臉漲紅,更是滿腔怒火。


    可就是在怒火之中她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了斐漠,有棱有角的俊美五官,一雙狹長鳳眸始終清冷帶著睿智的深沉。


    不知是不是他的冷漠帶有冷意的安撫,她竟會想起他時內心的狂躁一下子被冷清所撫平,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直視著顧景言自然的淺淺一笑,“顧景言,我結婚了,所以你輸了,而我們之間再無關係。”


    “結婚?”這一刻顧景言顧不上被雲依依撞得生疼,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逼到牆壁上,眼中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氣,“結婚?除了我,沒人會要你!你是我的顧景言的。”


    “你真是可笑!”雲依依此刻沒有推開顧景言,反而帶著輕蔑看著他,“你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傲慢?你真以為整個世界都是圍著你顧景言一個人轉嗎?沒人會要我?可惜的是我真的嫁人了。”


    “你說這些氣話根本刺激不到我。”顧景言的聲音帶著壓抑,也不知道是真的自信還是狂妄自大的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


    “氣話?”雲依依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毫不猶豫的拆穿他的自欺欺人,“顧景言,你的自以為是真讓我惡心。從我們的關係開始到結束,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還有能刺激到你顧少的本事。現在,請你放開我。”


    “不放!”


    雲依依空餘的左手抬起要推開他,忽然一道清冷而低沉的聲音,由遠而近帶著鋒利傳入二人耳中。


    “放開她!”


    斐漠?


    雲依依聽到他的聲音時一怔,隨即是滿滿的震驚,他怎麽會來?


    她看去隻見到高雅秀挺的斐漠,神情冷冽,眉頭輕蹙,似乎非常不高興,看似漫不經心的邁了兩步,就這麽走到她和顧景言身前。


    還沒有緩過神,她被顧景言緊緊抓住的右手,已經被斐漠奪了回去,握在掌心,如同被小心嗬護著的珍寶。


    “她是我太太。”


    聲音極冷,仿佛帶著一股宣誓主權的警告聲明,不容他人半點質疑。


    此時顧景言整個人都愣住,隻覺得跳動的心跳瞬間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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