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櫻桃把自己所說的這件事當做是收集的素材交上去,她們新聞社的社長會是一副什麽表情。想起這個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陳昊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和櫻桃真的算是青梅竹馬。


    兩人從小就認識,兩家大人是街坊鄰居,關係很不錯,聽說在他們倆還沒山的時候,兩家人就半開玩笑似的訂了娃娃人翅園,一起上小學,上中學,最後不知怎麽的,居然連大學都是在一個學校,隻不過是不同的專業罷了口隻是大學的事情卻不是單純的巧合,陳昊有一次機緣巧合的聽到櫻桃的媽媽提起過,這女孩本來填誌願的時候選擇的是另一個城市的一所大學。要比這所大學好愕多,可是後來卻改成了這所大學。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但是如果不說出來,卻總是差點什麽,兩個人現在就是這麽一種狀態。已經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兩個人,卻都不願捅破那層窗戶紙。友人以上戀人未滿,兩人一直保持著這種曖昧的關係。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心裏對對方的感覺。


    “丁鈴”。一聲熟悉的聲音,將陳昊從這種帶些青澀的甜蜜回憶中猛然驚醒。那聲音並不大。卻聽得異常清晰。如同一柄大錘一般,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讓他無法呼吸。


    這聲音似乎是從廁所外麵傳來的。陳昊回過神來,手微微有些顫抖。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推開了廁所的門。


    走廊上仍舊是那光明與黑暗相見的場景。陳昊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裙擺,沿著走廊東邊盡頭的另一條樓梯飄蕩而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陳昊一直保持著推開門的姿卑,大腦已經停止了工作。那鈴鎖的響聲似乎仍舊縈繞在耳邊,還有那隱沒於黑暗中的白色裙擺。這一切絕對不是幻覺,昨晚的一切也絕對不是什麽夢境。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真實的發生在他眼前的。


    “連續兩天晚上都見到鬼,我到底是時運太高還是運氣太差呢?”等到陳昊恢複了思考的能力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已經滿是汗水。他不由的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靠著牆壁,身體慢慢的軟倒,坐到了地上。


    頭頂的日光燈閃了幾下,像是垂死的掙紮一般,在發出了一瞬間過於明亮的光芒之後,突然間熄滅了。坐在黑暗之中,陳昊感覺身體在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恐懼。他突然感覺在那些自己看不到的黑暗角落裏,似乎隱藏著隨時都要撲出齧人的惡鬼,在用貪婪的目光觀察著他,想要尋找機會衝出來將他撕成碎片。他驚恐的從地上站起來,飛快的朝著自己的寢室跑去。拖鞋所發出的巨大聲響回蕩在走廊裏,顯得異常的刺耳。


    “呼,”呼”拉開自己寢室的房門,陳昊大口的喘著粗氣。人在恐懼的時候,所選擇的第一個想要去的地方,往往是自己的家。而這是在學校,陳昊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寢室。在寢室裏,有著和自己一起同住的三個同學。呆在人多的地方,心中的恐懼能夠稍微的減少一些。


    等一下,三個人?陳昊的日光在房間裏環視一圈,寢室的老大和老四都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可是二胖的床上卻空空如也,人不知去了哪裏。


    “咚背後的門被猛地推了一下,陳昊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用身體頂住了門,可是門外的力量很大,連門和陳昊都推到了一邊。


    “老三你幹嘛?。一個人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衝著陳昊說道。“頂著門幹嘛呢?”


    “嚇死我了,你幹嗎去了?”陳昊這才看清剛剛推門的人居然是二胖。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我當然是去尿尿了,還能幹嘛?”二胖埋怨道。“尿個尿回來卻發現門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推開一看沒想到卻是你。大早上的你不睡覺,折騰啥呢?”


    “沒事”,我就是,”陳昊的心猛的跳了一下。“你剛才說你幹嘛去了?”


    “尿尿啊二胖用手摸了摸陳晏的額頭。“老三你沒事吧,這兩天神神叨叨的,咋了?”


    “沒事,沒事陳昊搖了搖頭,看似不經意的撥開了二胖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蓋上了被單。將身體轉向牆壁。


    “古古怪怪的二胖嘟囔了一句,也沒有太過在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不一會兒便再次響起了斯聲。


    陳昊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裏,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卻無法入睡。這一層隻有西邊的廁所可以使用,東邊的廁所由於堵塞,已經被封住了。門口也上了鎖。二胖剛剛說他去上廁所,為什麽從西邊廁所回來的自己卻沒有在走廊上碰到他?陳昊很清楚的的記得,整條走廊上隻有他一個人,除了那個在他視野中一抹而過的白色裙擺,和那猶如在耳邊響起的,清晰無比的鈴鎖聲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二胖剛才到底去了哪裏?而那一閃而過的白色裙擺,還有那清晰入耳的鈴鎖聲,那隻女鬼到底要做什麽?


    第三百二十八章 相同的目擊者


    瓚桃躡年躡腳的老到了坐在大陽底下看上尖像是在打曲卿圳孫晃身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


    “又在發白日夢啦!”櫻桃重重的在陳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隻不過原本意料中陳昊被嚇一跳的場麵並沒有發生,陳昊隻是轉過頭去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手臂中。在那一瞬間,櫻桃看到了陳昊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還有那一臉的蒼白。


    “喂,你不要嚇我啊,你怎麽了?”櫻桃連忙坐到了陳昊的身邊。“有哪裏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務室好不好。”


    “不用,我沒事。”陳昊搖了搖頭,隻是將自己的臉埋在雙臂之中。讓櫻桃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幹什麽。“我隻想在運裏靜靜的坐一會兒。暫時沒有心情陪你玩


    “你的臉色不太好,該不會是中暑了吧。”櫻桃用手搭在額頭上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在這種天氣裏還坐在太陽底下,簡直就是自虐。“我扶你去那邊的樹蔭下麵好不?。


    “不用,我喜歡呆在太陽底下。


    。陳昊像是在回答櫻桃的問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這樣比較溫暖一點


    “你是不是傻掉了,這樣會中暑的櫻桃用力的拽著陳昊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呆著陳昊用力的一甩,甩開了櫻桃拉扯自己胳膊的手。由於兩天晚上都沒有合眼,再加上受到了驚嚇,人的脾氣自然會變得暴躁。陳昊這用力的一甩。櫻桃由於用力過猛,身體失去了平衡,“哎呀”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在了地上,連忙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扶。“我不想的  ”


    “嗚嗚”你狗咬呂洞賓”櫻桃捂著臉哭泣起來。她這一哭。吸引了不少過路學生的目光,讓陳昊更是不知所措。他想要把櫻桃扶起來,可是櫻桃卻一把推開了他,哭著朝著路邊的草地跑去。


    “櫻桃,你聽我說啊陳昊急忙追了過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哭了嘛。讓我看看有沒有摔傷


    “不要你管。”櫻桃怒氣衝衝的回頭衝著陳昊喊道,眼眶中有些許眼淚,但卻不多,剛才所發出的哭聲倒更像是表演的成分多一些。“以後我不管你,也不用你管,這下你滿意了吧?。


    “別啊,那樣放假回家的時候。我老媽還不打死我啊?”陳昊苦笑著說道。“你可是她欽點的兒媳婦。”


    “走開啦,誰是你,,那個櫻桃的臉紅了紅,也忘記了哭泣。之前的哭聲大半是裝出來的。其實隻是想要將陳昊引到這路邊的樹蔭裏來。這種悶熱的天氣下,一直坐在太陽底下,她很怕陳昊會中暑。


    “嘿嘿,這事可跟我無關,你要抗議,回家找你爸媽抗議去。”陳昊笑著撓了撓頭。“指腹為婚這種事情可真的賴不到我頭上。”


    “就你貧嘴櫻桃衝著陳昊揚了揚拳頭。隻是在看到陳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之後,卻又下不去手了。“你這家夥,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偷著在被窩裏通宵上網了?滿眼血絲,一定是沒有好好睡覺。”


    “那還真沒有。”陳昊歎了口氣說道。“隻不過連續兩天沒有合眼了,睡不著,也不敢睡。”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櫻桃拉著陳昊的胳膊,讓他坐到樹蔭底下。“失眠了麽?你的臉色很差啊。”


    “算是吧陳昊苦笑了一下。“就算是想睡也不敢睡啊。”


    “一定是你放假的時候玩得太瘋了,所以現在的生物鍾顛倒得太厲害,無法適應正常的作息時間櫻桃說道。“你要趕快調整一下狀態,不如你試試在睡覺前用熱水泡一下腳,說不定會管用些。”


    “和那個無關陳昊長出了一口氣。他很想將自己所看到的東西都說出來,可是他卻不敢。在現代社會,一個到處都跟人家說自己見到鬼的人,不是瘋子就是精神病。雖然他相信身邊的這個女孩不會把自己當做瘋子,但是一定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櫻桃,,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麽?。陳昊沉吟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說出來。就算櫻桃將他所說的話當做是他的夢話也好,他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嗯?怎麽說起這個來了?。櫻桃疑惑的問道。“你又做惡夢了?。


    “是啊。”陳昊點了點頭。“連續兩天都是同一個惡夢,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若是不提我都差點忘了櫻桃連忙說道。“我昨天把你的那個夢當做是素材交給了我們新聞社的社長,她看了之後很有興趣,想要找你詳細的了解一下


    “你們新聞社的社長?。陳昊一愣。“不過是個夢而已,用得著這麽大驚怪嗎?。


    “我也不知道。”櫻桃也有些莫名奇妙的說道。“反正安學姐這個人簡直就是八卦之神,隻要是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她都要弄個水落石出,真不愧是新聞


    “汗,照你的這種描述,你們的那個安社長應該是狗仔社的社長吧”。陳昊無奈的說道。“似乎這種特質和新聞掛不上邊,應該叫狗仔或者是八卦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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