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分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梳著兩條黑黝黝的大辮子再加上一雙圓圓的透著一骨子機靈勁的大眼睛十分伶俐可人。


    她穿著一身杏黃長裙肌膚泛著古銅色的健康光暈隻是對於她這樣年紀的姑娘來的確是嫌黑了。腰際斜插著一把不足兩尺的短劍金黃色的穗子迎風飄舞。


    這少女見丁原昏倒情急下趕忙伸手攬住臉被丁原壓過來的胸膛擠得差透不過氣來。


    她咬著牙好費力的將丁原放倒躺在地上伸手撬開丁原牙關將手中的丹丸塞了進去大喘一口氣道:“丁大哥你真是好重啊!”


    丁原此時人事不知當然也沒辦法就自己的體重向這個少女表示歉意。


    少女看看丁原嘴邊的血跡突然想起他剛才所的話偏著腦袋四下打量一番道:“奇怪雲林禪寺的和尚為何要追殺丁大哥?莫非是怪他打敗了一正、一執兩位神僧和尚們的老大沒麵子吧?


    “嗯也管不了這麽多先將丁大哥帶走救醒再。”


    她年紀雖腦瓜子倒也靈活曉得夜色之中動用禦劍術太過紮眼以她的這修為隻怕沒跑多遠就會被人截下。


    於是丹田真氣流轉抱起丁原以禦風之術低空飛行借著後山的樹林草叢流水山石遮掩悄然覓道下山。


    等出去了五十多裏少女這才祭起仙劍往西疾飛。


    冷不防丁原嘴巴一張又噴出口深紅色的鮮血其中幾滴不偏不倚灑濺在少女的胸衣上。


    那衣裳頓時“絲絲”冒起青煙被灼出三四個黃豆大的洞眼隱隱露出裏麵的褻衣。幸好少女胸口有他祖父贈送的仙道法器庇護不然模樣可就要更加狼狽了。


    饒是如此她也是一陣慌亂下意識裏就要縮回手掩住胸前有洞眼的地方差就把丁原從雲端上摔了下去。


    她手忙腳亂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望著丁原火紅如炭的麵龐嘀咕道:“好險好險!也不曉得爺爺有沒有回家看這情形丁大哥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不如先找個地方替他試著療傷反正爺爺的那醫術我也早學得**不離十了。”


    她降低高度眺眼遠望遙遙瞧見前方十幾裏外有一座通衢大鎮燈火通明甚是熱鬧。


    少女一喜心想:“我不妨在這鎮上找家客棧住下那麽大的地方想買草藥也方便一些。”


    她收起仙劍徐徐降落在鎮外抱著丁原就往鎮裏走去。


    也是她人鬼大全然不顧忌旁人異樣驚詫的目光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進了鎮子。


    好在此刻已是掌燈過後許多地方路人稀少才不至於轟動鎮引得眾人圍觀。


    少女抬頭看見街角一家藥店大門緊閉已經歇業。


    她逕直走了過去雙手沒空隻能抬腳a鐺a鐺踢門叫道:“快開門我要買藥!”


    在門外嚷了半天才看見一個夥計披著衣服出來開門原本有些睡眼惺忪外帶惱怒的目光突然望見少女胸口幾破洞立時清醒了許多恨不得把眼珠子撐破。


    少女臉一紅連忙側身用丁原的身軀擋住那賊兮兮的目光清叱道:“看什麽看我要買藥!”


    夥計打量著少女與她懷中的丁原心想這兩人古裏古怪隻怕來路不正還是少惹麻煩為妙。


    於是他打了個哈欠扶著門道:“姑娘你沒瞧見麽鋪子已經關門打烊了。要想買藥明天趕早吧!”


    少女橫肘撞在門上闖了進去嚷道:“哪有這樣的道理?救命如救火你們開藥鋪的連這善心都沒有還做什麽生意?”


    夥計被少女推得腳步趔趄趕緊跟著她身後追了上來伸手阻攔道:“哎姑娘你就這樣往人家鋪子裏闖?趕緊出去不然我可就要報官了!”


    少女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哼道:“你去報官啊!等衙役來了本姑娘早把你店鋪裏值錢的藥材卷個乾淨走人了!”


    夥計一下傻了眼對方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自己若是伸手動粗無論如何也不過去還是自認倒楣吧。當下耷拉著腦袋道:“好好姑奶奶我服了你。快要買些什麽?”


    少女目光掃過櫃台後的藥櫃嘴裏飛快的報出了二十多樣藥名全都是怯火生陰的良藥。


    這夥計的記性倒也不錯一遍就全記了下來。


    他站在櫃台口滿臉狐疑的瞧著少女道:“姑娘這些東西可要不少銀子你身上有帶那麽多錢麽?”


    少女揮手扔出兩片金葉子輕飄飄的落在櫃台上道:“夥計夠不夠?”


    夥計伸手捏起金葉子掂了掂又咬了咬連連頭道:“夠了夠了還有得多出一些。”


    少女想也不想道:“那就替本姑娘再找件合適的衣服來剩下的錢全部歸你。”


    夥計一聽可高興壞了心想這人都睡覺了還能有財神爺找上門來趕明兒自己得上廟裏燒香多磕幾個頭去。


    他樂嗬嗬的想著手腳俐落的收拾好藥包又將金葉子揣進懷裏道:“姑娘您等著的這就替您找件好衣服來。”


    沒多久他一溜煙跑屁顛屁顛的回來了手裏已多了一件不曉得從哪裏翻出來的嶄新土布女衣。


    少女接過瞥了眼不禁大皺眉頭那樣式土裏土氣不定是夥計從老板娘那裏騙來的寶貝。


    她草草套上衣服舉起袖子看看那寬大的袖口嘟著嘴卻又沒辦法。


    夥計一臉殷勤問道:“姑娘您還想要什麽?”


    少女一手提著大包包的藥材一手扶著丁原搖頭道:“暫時不用了。夥計你們這兒有乾淨的客棧麽?”


    夥計道:“姑娘算您問著了。的堂叔就在鎮西頭開了一家“鴻運居”可是鎮子上數一數二的大客棧。您隻要報上的名字連房價都能便宜不少。”


    少女道:“鎮西頭離這兒遠不遠?”


    夥計趕緊道:“不遠隻要沿著門口的大街一路朝西走半盞茶的工夫就能到。要不讓的陪您去。”


    少女搖頭道:“不用我自己找得著。”


    著扶起丁原走出了鋪子。


    夥計扒拉著門框向少女叫道:“姑娘別忘記了跟老板是“百順藥鋪”的二驢子介紹您來的!”


    少女不耐煩道:“我記住了你回去睡覺吧。”


    夥計“哦”了聲兀自有些不放心的探頭張望直等少女照他所沿著大街往西麵走出了老遠才笑嘻嘻的關上了鋪門。


    少女沿街足足走了將近兩盞茶的工夫才遠遠望見前麵一個鋪子招牌有斜斜的掛在門的上麵這鴻運居總算是到了。


    她心底早把那自稱二驢子的家夥臭罵了百遍。有好幾次她忍不住就想施展禦風而行的身法可想起爺爺再三的告誡隻好苦苦忍住。


    好不容易敲開客棧大門走進廳堂少女氣得直想回頭找那夥計算帳。


    所謂的全鎮數一數二的大客棧不過是幾間舊瓦房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橫豎看在還算幹淨的分上少女滿肚子火氣的住了下來。折騰了老半天她也實在沒力氣另外再找了。


    她一麵在客房裏打水洗臉一麵咬牙切齒的誓明天天一亮什麽也要找那個二驢子算算帳好讓他明白醫仙農百草的掌上明珠農冰衣農大姐可不是好騙、好欺負的!


    她氣鼓鼓的喝了口涼茶回頭望著躺在床上的丁原尋思道:“仙靈朱果的火毒到底怎麽解爺爺從來也沒教過我八成連他自己也不會。沒辦法救人要緊本姑娘隻有試上一試了!”


    她打開鋪滿一桌的藥材嘴裏念念有詞的咕噥著一會兒這裏抓兩把一會兒那邊捏一撮然後跑到門口叫道:“夥計夥計!”


    一個二十來歲的夥計叫了老半天“來了來了!”才磨磨蹭蹭走到門口問道:“客官您是想要什麽?”


    農冰衣道:“給我弄一個大浴盆來裏麵放滿冰水本姑娘馬上要用。”


    夥計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大的浴盆本店裏倒是有的可這時節上哪兒找冰水去?”


    農冰衣眼睛眨了眨問道:“井水總有吧用井水也行快去!”順手塞給夥計一錠銀子又問道:“廚房在哪兒?”


    夥計忙不迭把銀子收起笑道:“姑娘的帶您去。”


    農冰衣拿起盛滿藥材的茶碗又看了看昏迷的丁原才關上門隨夥計熬藥去。


    大半個時辰後農冰衣提著藥罐指揮著兩個夥計將浴盆擺在客房當中又將浴盆灌滿井水將藥液混在水中然後催道:“快走快走本姑娘要給病人療傷了。”


    一個夥計探頭瞧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丁原期期艾艾道:“姑娘要不要的給您請個郎中來萬一鬧出人命店可擔待不起。”


    農冰衣把夥計一路推出門道:“本姑娘就是天下第一嗯第二醫仙那些郎中的三腳貓手藝怎能與我相比?你們別擔心出不了事的。”


    兩個夥計無可奈何的出了門隻能祈禱床上的丁原自求多福別死在店裏。


    農冰衣關上門走到床前褪下丁原的外衣低聲自言自語道:“爺爺男女有別姑娘家要矜持自律。不過為了救丁大哥的性命冰兒隻好事急從權了。”


    她抱起丁原輕輕把他全身浸泡到浴盆的井水裏。


    如今這季節雖然春暖花開可夜晚的井水依然冰冷刺骨。丁原昏迷中被周身徹骨的冷水一激不由自主的呻吟一聲居然慢悠悠的張開了眼睛。


    農冰衣大喜得意洋洋道:“本姑娘的方法果然奏效爺爺也未必能有我如此聰明!”


    可惜她話還沒完丁原雙目一睜嘴裏連吐出數口鮮血。


    他體內原本就是火毒肆虐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如何還能再經受冰涼的井水刺激?水火交攻之下脈象大亂真氣遊離渙散氣血直朝喉嚨狂湧。


    丁原渾身濕答答的泡在水裏模模糊糊就看見個穿黃衣梳辮的姑娘在眼前晃動掙紮著喘息問道:“我這是在哪兒?姑娘你在幹什麽?”


    農冰衣道:“放心我們已經到客棧裏了你不用再擔心有人追你啦!我當然是在替你驅毒救你的性命了。


    “咦你話的底氣明顯不足看來我得用金針刺穴讓血行減緩壓製火毒的效力。”


    她著從袖底掏出一隻匣子打開一看裏麵兩排長短粗細不一的金針在燈光下熠熠光。


    丁原又驚又怒道:“姑娘趕緊住手不然丁某就不客氣了!”


    農冰衣像哄孩子一樣道:“丁大哥你別害怕我的金針刺穴手法跟爺爺比是絲毫不差不會出錯的。你要是怕疼拿塊毛巾給你咬。”著手起針落第一根金針紮入了丁原胸前的大穴。


    丁原吃疼悶哼一聲想要揮手推開農冰衣卻是欲振乏力。


    農冰衣金針刺穴的手法當真熟練之極一陣眼花撩亂的動作過後金針從匣子裏跳到丁原全身三十六處大穴上光。


    農冰衣長籲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問道:“丁大哥現在感覺好一些了吧?”


    丁原幾次差疼昏過去冷汗熱汗涔涔而下如同漿水淌進浴盆裏。


    他強忍痛楚哼道:“姑娘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這般消遣丁某?”


    農冰衣一拍浴盆叫道:“對哦我忙活了半天卻忘記告訴丁大哥自己是誰了。”


    她一麵從袖口裏又掏出顆黑色的藥丸一麵道:“我叫農冰衣醫仙農百草是我的爺爺。丁大哥叫我冰兒就行了。”


    丁原訝然道:“你是農百草的孫女?”


    農冰衣頭道:“是啊我聽爺爺和盛大哥起過你他們都欽佩得不得了還連紅袍老妖都忌諱丁大哥三分。


    “當時我就想將來有機會一定要親眼瞧一瞧丁大哥的模樣沒想到這麽快就讓我遇著了!”


    她把藥丸湊到了原嘴邊道:“丁大哥你快服下它吧。”


    丁原端詳農冰衣手裏的藥丸問道:“這是什麽?”


    農冰衣回答道:“這是”冰心玉壺丹“裏麵有好多種從北地冰原采來的珍稀草藥奇寒無比一般人舔上一口也可能凍得半死不活但給丁大哥用上正可以毒攻毒收到奇效。”


    丁原將信將疑問道:“冰兒姑娘你能肯定不會適得其反?”


    農冰衣心裏也沒多大的底臉上卻胸有成竹自信滿滿道:“丁大哥放心這是我從爺爺那兒偷師來的獨門絕技一定錯不了。”


    丁原心想自己身中火毒餘日無多怎麽也是一死索性就讓這姑娘冒險一試不定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頭張嘴吃力的將藥丸吞了下去。


    那藥丸方一進入丁原嗓子眼立刻化為一團漿液順流而下。


    一道奇寒無比的冰流迅從丁原腹上方擴散開來沿著周身經脈流轉傳播。冷暖兩道力量在丁原體內刹那間翻天覆地的激撞糾纏在一起。


    農冰衣目不轉睛盯著丁原的臉龐緊張的問道:“丁大哥感覺好一了麽?”


    丁原臉上忽青忽紅額頭汗如雨下澀聲道:“冰、冰兒姑娘這藥——不會錯吧?”


    農冰衣心虛道:“應該沒問題才對啊!”


    丁原頭勉強一笑道:“那就成了——”頭一偏昏了過去。


    農冰衣嚇了一大跳顧不得了原身上還插著金針雙手拚命搖晃丁原肩膀叫道:“丁大哥你快醒醒千萬別嚇唬冰兒啊!”


    可喊了一會兒也不見丁原動靜姑娘心裏越想越害怕禁不住嘴一扁哭道:“爺爺爺爺您老人家在哪兒?冰兒明明是按照您教我的法子以毒攻毒啊可這回怎麽就不靈驗了呢?”


    她珍珠似的淚水滴答滴答落在浴盆裏濺起串串漣滿或許連老天爺也被她哭煩忽然聽見丁原輕輕哼了聲複又醒轉。


    農冰衣欣喜若狂一把扯住丁原叫道:“丁大哥你沒事了吧?”


    丁原見她淚水還掛在臉上一副又高興又害怕的樣子微笑道:“冰兒姑娘你哭了?”


    農冰衣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道:“我才不會哭呢那是孩子幹的事。”


    丁原道:“來也怪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不過冰兒姑娘你能不能把金針拔出來扶我上床休息一會兒?”


    農冰衣“哦”了聲將金針摘除扶著丁原出了浴盆在床邊坐下。


    丁原心冀冀的嚐試著運轉丹田真氣蒸幹了全身**的衣裳盤腿坐在床板上道:“冰兒姑娘我要調勻內息麻煩你替我護法。”


    其實以他的修為除非閉入死關否則尋常人等稍一近身便能覺察這麽隻是想讓這姑娘安分一罷了。


    農冰衣見丁原如此信任自己心中大是得意在桌邊的木椅裏落座道:“丁大哥你盡管靜修有冰兒在此什麽樣的壞人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丁原向她微微一笑合上雙目抱元守一靜坐調息。


    農冰衣煞有其事的正襟危坐可沒過多久便感覺無聊了。


    她先是一隻手支起下巴又用金針撥弄桌上的油燈而後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姑娘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雖然心裏在不斷提醒自己:“不行我千萬不能睡過去丁大哥還要我為他護法呢。”


    然而腦袋已經開始不聽使喚半柱香不到的工夫終究趴在桌上酣然睡去。


    雞鳴五鼓農冰衣醒了過來看到窗戶紙上已映照了一層魚肚白。


    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卻現自己不曉得什麽時候已睡到了床上身上還蓋了條毯子。


    農冰衣眼睛滴溜溜一轉猛然想起了自己在什麽地方“哎喲”一聲跳將起身埋怨道:“該死我怎麽睡過去了?”


    忽聽丁原的聲音在旁邊道:“沒關係冰兒。我早已經收功了。”


    農冰衣一轉頭見丁原悠然坐在椅子裏正含笑望著自己。


    農冰衣臉一紅道:“丁大哥是你將我抱上床的?”


    丁原道:“我收功醒轉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你。


    “昨晚可累壞你了吧?”


    農冰衣一搖頭兩條黝黑的大辮子跟著一晃一晃甚是可愛道:“這事不算什麽隻要能治好丁大哥的傷就成。


    “對了丁大哥你現在的感覺還好吧?火毒有沒有再犯?”


    丁原回答道:“好像火毒已經暫時被壓製下去了我現在感覺很好。”


    農冰衣喜滋滋道:“這就好我就我是天下第二醫仙。”


    她下了床道:“丁大哥我再看看你的脈象。”


    她玉指搭在丁原的右腕上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低聲自言自語也不知在咕噥些什麽。


    丁原問道:“冰兒可是有什麽不妥麽?”


    農冰衣愁眉苦臉道:“丁大哥你體內的火毒沒有減弱消除還更加厲害了。而且、而且在內腑之中還多了一道寒氣。要是再作起來恐怕——”


    丁原早以內視之功體察過了體內情形當知農冰衣所言不虛微笑道:“沒關係靈空庵的九真師太過我最多也隻有三五日的性命。活過一天就算一天吧。”


    農冰衣皺皺巧玲瓏的鼻頭問道:“丁大哥你真的不怕死麽?”


    丁原哈哈一笑道:“天下有誰敢自己不怕死?可真到了非死不可的時候也惟死而已懼又何用?”


    農冰衣頭道:“丁大哥你得對。隻是你怎麽會中了仙靈朱果的火毒?”


    丁原不願對她細隻輕描淡寫道:“我是為了救一位朋友的性命與她換血將火毒移到自己身上來了。”


    農冰衣“啊”一聲道:“丁大哥你可真了不起難怪連我爺爺也要誇讚你少年英雄。”


    丁原笑道:“這也沒什麽隻不過那位朋友對我而言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百倍隻要能救她受什麽樣的苦我都願意。”


    農冰衣望著丁原問道:“丁大哥你的這位朋友也是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姐姐吧?”


    丁原道看看姑娘鬼古靈精笑微微的樣子突然感覺在一個姑娘麵前坦誠心事臉上有燒含糊道:“你怎麽知道?”


    農冰衣嬌俏一笑道:“我猜的!”心裏卻默默思忖道:“那位姐姐真好福氣竟能讓丁大哥心甘情願的舍命相救。將來若有一人也能教冰兒毫不猶豫的為他而死那該多好!”


    丁原見農冰衣突然不話了哪裏又知道這姑娘心裏在轉著什麽心思想想道:“冰兒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我還有許多要緊的事情必須盡快完成現在該要離開了。”


    農冰衣一聽丁原要走立刻搖頭道:“不行丁大哥你受了這麽重的毒傷隨時可能作。


    “我剛才已經想好立刻帶你去找我爺爺他老人家是天6第一醫術高手一定可以想法子救你的。”


    丁原也搖頭道:“可能等不及找到農老爺子我身上的火毒就已作了。冰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必須馬上就走。”


    農冰衣道:“丁大哥我爺爺就住在離此不遠的琴匣山裏。咱們吃東西立即上路兩三個時辰就能趕到。你的事情也不急這麽一時半刻何不讓我爺爺瞧瞧你身上的毒傷不準他會有辦法!”


    丁原心中一動估算了一下時間頷道:“好吧那就有勞冰兒姑娘了。”


    他雖聽九真師太過仙靈朱果火毒即便是農百草也束手無策。但終究此老號稱天6醫仙醫術總有人之處萬一能救治自己也未可知。


    而眼下丁原最需要的就是——活著哪怕幾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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