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哭嚎之下,眾人紛紛側目。


    慘叫聲引起了高台上學宮殿主門的注意。


    大殿主慢悠悠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少了條胳膊,那就離開學宮吧,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修道。”


    說罷,老人看也沒看斷臂男子,轉身化作長虹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黃玉一邊心中暗罵老東西一遍咬牙切齒,瞧著黃鸞的背影說道:“再替我做一件事,我便同意放你們母女離開。”


    黃鸞嬌軀一頓,刹那間出現赤紅又恢複如常。


    瞧著黃鸞漸行漸遠的身影,黃玉眼中閃過一絲淫邪。


    這一幕被王也盡收眼底,瞧著黃玉,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竟然這麽厲害?”鍾雨早早就守在了台階旁。


    王木也興奮地跑了過來,拉住王也的手激動地語無倫次。


    好半天,王也才得知賭贏了,贏了個缽滿盆滿。


    鍾雨也反應了過來,叫上王木一起去拿錢。王也跟在兩人身後,來到了一處隱蔽的一角。


    隻見一個瘦子,坐在桌子旁一臉生無可戀,看到了王木與鍾雨仿佛見到催命閻王。


    “鍾奶奶,王爺爺我真是佩服死你們倆了。”


    說著拿出整整十多個儲物袋。一臉不不舍的瘦子拿出三個給了王木,其餘的全給了鍾雨。


    瘦子說道:“每隔儲物袋中十萬紫色神仙錢,你們檢查一下。”


    鍾雨毫不客氣將一串串儲物袋係在腰間,仔細數了數後,竟然有十一個。


    王也聽看著鍾雨周身一拳儲物袋,頓時刷新了對零用錢的認知。他摸了摸自己幹癟儲物袋,後悔不已。


    王木亦是激動萬分,臉上的肉都顫抖不已。


    鍾雨看見王木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王木你就這麽窮啊?”


    嗬嗬…你是沒見過我來這裏之前有多麽富有,頓時覺得心上被插了一刀,摸著胸口轉頭不想再看到這倆有錢人。


    鍾雨蹦蹦跳跳,數十個儲物袋加身,頓時引來遠處眾人的羨慕。


    她從腰間解下一半儲物袋後,抱著跑向了王也,不由分說全都塞入王也懷中,說道:“能贏錢全是你的功勞,那就分你一半。”


    王也頓時要感動哭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就這麽收下鍾雨的錢會不太不厚道了。正要推脫。


    粉衣女衣突然湊近王也耳旁,吐氣如蘭,小聲說道:“黃玉那人睚眥必報,今日黃姐姐就是被他逼上擂台的,你現在連一件寶物都沒有,日後明槍暗箭定然不斷,就不要客氣了。”


    在周圍人群的矚目之下,王也無恥的收下了粉衣女子遞過來的巨款。


    頓時,群情激憤。


    對於這正陽學宮,他並沒有歸屬感,倒是王木,王也已經將他視為朋友了,當然了還有跟在身後的鍾雨。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了?”


    王木腳步一頓,盯著王也腰間,神情幽怨:“你已經得了那麽多錢了,還差我這點?”


    鍾雨在旁邊冷哼了一聲,眼神不善。


    王木胖臉一抖,迅速拿出一半錢財送到王也麵前。


    “親兄弟,明算賬嘛。”反正已經無恥了一次,不如一條路走到黑,王也心中無限暢想。


    走出人群後,王也突然看著身後兩人,詫異道:“你們不上去練練手?”


    鍾雨一臉得意,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王也不明所以。


    王木開口道:“鍾師姐的衣服和咱們不一樣,知道為什麽嗎?”


    鍾雨心中暗爽,甜甜一笑,心道剛才是不是對胖子太凶了。


    王木繼續道:“鍾師姐是靠拳頭說話的,當年短短一年時間,就從一樓上升到了二樓,如今甚至有機會晉升三樓。”


    鍾雨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這胖子找打不是,竟然說本姑娘靠拳頭……吃飯?粗鄙,粗俗。


    王木感到身側陰風陣陣,瞥見了鍾雨的臉色,心道不妙,突然間恍然大悟,急忙補救道:“呸,瞧我這張嘴,我是想說鍾師姐修為高強,巾幗不讓須眉。”


    鍾雨臉色緩和,緩緩補充道:“還有,再等七天,我就去挑戰黃玉,晉級三樓。”


    “黃玉?”王也驀然回頭,瞧著鍾雨道:“為什麽是黃玉?”


    “我要幫黃鸞姐姐出氣。”


    鍾雨看到王也和自己說話了,興奮地介紹起正陽學宮的升殿規則。


    原來,正陽學宮雖然看重弟子的修為境界,但是更重視弟子的戰力情況。


    黃級殿弟子若是想晉升大殿,就必須挑戰大殿弟子,當然了,大殿弟子之間也有強弱之分,若是對手越強,那麽打敗對手後,在大殿的地位就會越高。


    以此類推。


    王也心中興奮,開口道:“那我剛才打敗了大殿黃鸞,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進入大殿了?”


    啊(啊?)


    鍾雨和王木都是一愣。


    突然間,寂靜無聲。


    王也轉過頭,疑惑往著身後兩人,卻發現,兩人一臉呆滯。


    鍾雨才頗為不好意思,像是怕打擊到王也,小聲說:“擂台小比,一般都是,高階弟子將修為壓製到與對手相同的境界。”


    王也呆滯,一陣羞惱湧上心頭,掩麵匆匆離去。


    瞧著遠去的王也,鍾雨和王木,麵麵相覷。


    看到王木瞧自己,鍾雨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踩了王木一腳,氣勢洶洶,換了一個方向離開。


    王木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小聲喃喃:“怪我嘍。”


    突然間一個金閃閃的影子疾馳而來,王木尚未看清楚,哎呦的一聲,捂住了腦袋。


    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子滾落在地。


    尚未走遠的鍾雨拍了拍雙手,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王木欲哭無淚。


    另一麵。


    山腰處,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裏,除了院角處的石桌,別無他物。


    陽光透過樹枝,在石桌上影影綽綽。一女子坐於石凳,暗香疏影。正是剛剛回到院子的黃鸞。


    她瞧著石桌,眼中厭惡之色難以掩飾。


    一封信靜靜躺在麵前。


    這些年來,若不是為了母親,她絕不願意在黃家多呆一刻。


    她本山野中人,卻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皇城赫赫有名的黃家族人。


    按道理來說,自己的身份如此卑微,即使黃家的族人,也不至於大費周章的尋找自己吧。


    但是,黃家的人還是找到了自己,並且有心培養自己。


    已經五年了,這份疑惑,至今越發強烈了。


    她問過自己的娘親,可是自己的娘親卻變成了啞巴,甚至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黃家人告訴她,不該問的就別問,有告訴她,你從今往後,姓黃。也許,在這群人眼中,黃這個高貴的姓氏,容不得被蕭字玷汙。


    這些年來,母親的病並未好轉,也沒有惡化。她已經懶得去猜了,因為黃家隻認並未掩飾。


    直到今日,黃玉竟然直接戳破這最後後一層窗戶紙。


    小比擂台外,那個狗腿子挑著自己的下巴,對自己說:“你娘親,是我爹親手毒倒的,乖乖聽話,說不定可以給你一半解藥。”


    嗬嗬,小人的話,也能信。但是為了感謝他的答案,她願意違心幫他一次。


    擂台上的那個男人,的確詭異,以她的敏銳感官,竟然未能察覺對方的深淺。


    那人叫什麽,鍾雨這小丫頭好像說過來著,哎,改天找鍾雨問問那人的名字吧。


    畢竟,那人幫了自己。


    若不是他,可能自己就走火入魔了吧。


    微風吹過,桌子上的信被吹起來,驚醒了思考中的黃鸞。


    最後,她還是打開了信封。


    片刻,女子臉龐出現了一絲猶豫,信紙從手中滑落。


    信紙隨風飄落在院中,隻見上麵隻有八個大字。


    “用那小子的命來換。”


    黃鸞歎了一口氣。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黃鸞站起身來,匆忙走到院子中間,撿起信紙藏入袖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打開木門。


    “鍾雨!”


    “黃鸞姐姐。”


    “你的情郎呢……”黃鸞打趣,隻是突然止住了話語。


    鍾雨似無所覺從黃鸞的懷下鑽入,跑到院中,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黃鸞無奈搖頭,關上小木門。


    在擂台之外,黃鸞自是看到鍾雨的身影,瞧見鍾雨的天真爛漫,此時的她有種深深地負罪感,她的手藏在袖中,指甲深深刺入血肉。


    鍾雨沒有察覺到黃鸞的異樣,此刻的她臉龐又開始發燙了,在親近人的麵前她可是比較羞澀的。黃鸞姐姐是她在正陽學宮中唯一的朋友了,甚至為了替黃鸞姐姐出氣,她將晉升大殿的對手對指向了黃玉。


    黃鸞自是明白鍾雨的用意,鍾雨同樣是多年以來,最為知心的閨中密友。


    可是,如今,她卻陷入了兩難境地,一邊是友情,一邊是親情。


    沒有發現的是,鍾雨來道院子後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眸中帶著哀傷,隱隱有晶瑩閃過。


    “姐姐,覺醒的機會本應該屬於你,可是你為了竟然用鑰匙救我,不過,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救你的辦法,再等等!”


    “雨兒你怎麽了。”身後傳來的黃鸞的聲音。


    下一句該是你不要擔心,我心裏有數。


    “你不要擔心,我心裏有數。”


    鍾雨眼神閃過一絲痛楚,突然抱住黃鸞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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