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鬟還真是……‘


    王也看了看隔壁院子,總覺得公孫清此刻也一定看著自己這邊。


    王也扭頭出門,公孫清在院子裏也轉過了頭,冷冷看向小環。


    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被人注視的感覺才消失,王也扭頭望向身後,公孫清的馬車今日沒有出去,看來公孫清再次地並不是真的的做生意打聽人,更像是拖延時間。他曾經多次在縣城外圍遇到過的小廝剛剛放走鴿子,似乎向某人傳達什麽信息,一切都顯示著公孫清被監視著,這背後之人時時刻刻監視者公孫清。


    忽然,異象傳來。


    哢哢~


    哢哢~


    陽光下的有什麽東西反射了光芒,正在快速靠近。


    一兩個呼吸的功夫,身邊出現了數十名捕快,人人拔刀,露出憎惡、仇恨、恐懼。


    街道鄰居、小販、路人倉惶避開,街道上瞬間生氣全無。


    但在這明媚的陽光下,唯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給人一種高大威猛的錯覺,衙役緩緩讓開道路,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猶如宣判著什麽緩緩降臨。


    強烈窒息感驟然迸發,空氣中出現了一種從死人身上才能察覺到的陰寒。


    王也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太陽的光暈漸漸消失後,他這才看清來人模樣。


    過了許久,王也突然笑了……


    印象中帶點青澀、天真的人不見了,青石板沒有變過,四周的街道也沒有變過的,但是葉三變了,或許他也沒變,是自己眼拙,桂花香被夏風帶著飄來,沁人心脾。


    “今天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王也臉色微白,如大病初愈,繼續說道:”不知道葉大人帶著麽多人來做什麽,難道縣太爺要推薦我做將軍不成?“


    王也打開宣紙,拿出一個包子若無其事塞入口中。


    他做過猜測,但是沒想到縣太爺會明著來,而且一直以來,葉三竟然早早參與了縣太爺周平之的計劃。


    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見見這位縣太爺的衝動。


    那是一種不解、一種搞不清楚不痛快的衝動。


    王也愣了愣,但隨機按下心中煩躁。


    一個罪魁禍首而已,見了又能怎樣?以現在的狀態自己又能怎樣?


    念頭剛落。


    忽然一支羽箭破空而至,陽光下似乎攜帶者青光,直指葉三眉心,然而即將刺入眉心的刹那,葉三麵前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了絲絲縷縷的黑氣,開始凝聚,凝聚成一麵黑色的光幕,箭矢有違常理的調轉方向。


    王也閉上眼睛,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睜眼,箭矢已經向著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出。


    他用手遮住太陽,看向葉三。


    這一次,那黑色屏障沒有消失,其上反而出現了一刀缺口,一道青光刺入葉三眉心。


    衙役們麵麵相覷,木中露出遲疑,甚至有長刀跌落地麵的聲音。


    “妖法,這是亂黨施展的妖法,給我追!”


    葉三慘叫中發出指令。


    葉三身後衙役猶豫了一下,沿著箭矢反向追去。


    王也頓了片刻,蔥懷中拿出一本冊子的,伸手掀開。


    “你的主子既然派你來,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其實不是軟柿子嗎?”


    王也還沒來得及念出金身訣,葉三眉心突然炸開,整個人更是倒飛出去。


    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呼嘯而來額身影,一個看起來熟悉又極為陌生的身影。


    “跟我走!”


    王也木中露出思索之色,任由對方抓住自己。


    “嗬嗬,事情似乎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來人身上帶著酒氣,王也嗅了嗅麵色頓時怪異起來,猶豫道:“周期?”


    “閉嘴!”


    王也感受到了異常,但他的目光平靜,慌忙將佛經塞入袖中。


    書冊上還有一些作業標注的符號,算是方便記憶的東西。


    讓一切看似無序無規律排列組成複雜佛經記憶簡單化,如同諧音梗之類。


    王也寶貝似的收好,安靜的打量起四周風景。


    麵具男人看著手裏的人淡定自若,心中升起一絲怪異,正常人應惶恐不安,就算再淡定也不可能問了一句之後,猶如賞景似的四處打量吧。


    有種自己帶著紈絝少爺空中郊遊的錯覺。


    於是,黑衣人故意下降的套躍高度,枯枝爛葉撲麵而來。


    刷刷刷~


    四處一片樹林後,黑衣人發現,王也依舊毫發無傷,複製有功夫拍打袖子上的雜物。


    “周期,敬你是前輩,但是不要太過了哦。”


    王也眉頭動了動,大聲說道。雙手環胸,若不是剛才丟了包子,他甚至能趁現吃幾個包子。


    “你怎麽知道是我?我記得沒在你麵前暴露功夫……難道說你小子在來縣衙之前就調查過我我?”


    黑衣人扯下麵巾,一張國字臉,臉色暗紅,眼睛裏充滿了玩世不恭和一絲絲狠辣。


    聽的身無追兵,周期落在一處隱秘山腰處。


    “你小子發現了什麽,周平之竟然拍葉三去抓你?”周期好奇道。


    王也攤了攤手,將昨日的事情講了一遍,不過將額重傷周員外之人換成了路過的高僧。並且將周員外口中傳說陷入頓餓周平之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不等周期反應,王也啪的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平之又問題。”


    “剛來縣衙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察覺到你並沒有真的喝醉,畢竟最貴怎麽能有你那麽容易打發,而且你身上少了醉酒之人酸臭味兒。”


    “之後,你看似坐在了床上,眼睛卻一直盯著桌案,直到我不小心暴露了東西的藏身之地後,你便在折子上動了手腳。”


    “因此才有了之後一些列事情。”


    周期這種老捕頭,怎麽可能不知道衙門裏禁酒,即使有人偷喝,大都是悄悄的來上幾口不易被人察覺。


    “沒錯。”周期笑著回答道,“早在三年之前我就察覺到了周平之不對勁,你不是想知道朝廷為什麽限製道家,我朝陽縣為什麽沒有道士嗎?因為他們……”


    周期抬起手在脖子前比劃。


    王也瞳孔一縮。


    “全部?”


    周期點頭:“道士並不是什麽稀罕物,而且其他地方道管理的和尚不一定全都會法術,真正會法術的道士已經不會出現在市井,所以我當時才告訴你,道士與和尚遊曆或者有事情了才會來朝陽縣。”


    王也點頭便是明白了一個縣城的道士全被殺盡,周圍郡縣的道士眼中,此地就是一個大凶之地。而且有周平之追惡言事情真相,就造成了一種朝廷開始打擊道家的錯覺。


    “小子你問了這麽多,該還我問你了。”


    王也一愣,隨機點頭道:“問吧,在下知無不言。”


    “你是不是扮豬吃老虎。”周期笑道。


    我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你還不知道,王也可沒忘記,剛剛拿到箭矢之上的青光,差點把葉三的腦袋炸開,豈能是普通書法。


    “我說我沒有你信不信。”


    周期冷笑不語。


    王也當即拿出了摸邪的佛經拿給周期,“還記得玄心嗎,他送了我一片佛經,不過弄丟了,後來又遇見了一個老和尚,又送了我一片佛經,能自保完全靠它。”


    “你看,你看,說了實話還是不信……不信,我是給你看。”


    王也當即開始誦讀經文,陣陣金光猶如點石成金,刹那一個金人出現在周期眼。


    周期當即就嚇尿了,這特麽不是傳說中的金身嗎。


    “要不你試試!”王也停止頌經,將經書遞了過去。


    “你知不知道……”周期呼吸,甚至想砸開王也的腦袋看看。


    “你知不知道,這佛經可能是佛家密殿,就這麽輕易給我看?”


    王也的手都抖沒有抖一下。


    “試試就試試!”周期咽了口吐沫,雙手顫抖接著佛經後,緩緩誦讀。


    突然間,周期臉色一變,腦袋立刻側開,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王也驚呆了。


    難道是我默寫佛經的時候寫錯了?


    該不會真是我寫了錯別字吧?


    一個錯別字就能改變一句話的意思,我該不會真的寫了錯別字吧!


    王也撿起經書,翻看前三也,喃喃道:“沒有錯別字呀,怎麽就吐血了。”


    因為周期隻翻到了第三頁,所以王也隻檢查了前三頁。


    此話一出,周期由噴出一口鮮血,刹那間臉色竟然比王也還要蒼白。


    不知吐了多少口血,周期猶如看魔鬼一般看著王也,看餓王也手裏經書。


    “妖孽,妖孽啊,這東西寫的狗屁不通,你竟然能修煉出金身來,怕不是蒙我的吧。”


    周期簡直要哭了,造孽呀,以他的資質和見識自然看得出,王也手中的經書是一本高深術法,上班人想要篡改,沒那水平。


    可是當他不由自主沉浸其中之時,神魂猶如收到五雷轟頂,轉瞬間氣血倒轉,若不是及時扔了那佛經,一身修為可能就要廢了。


    當日,法天將經書買了之所以不著急,便是因為這金身訣真的就隻有有緣人可以習得,而判斷有緣的辦法就頌讀三頁。


    造化寺曾經試探過,玄心是整個造化寺玄字輩種唯一沒有吐血的人。


    然而,造化寺的秘密又怎麽為外人知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劍色生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彩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彩鳥並收藏劍色生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