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林。


    隨著一陣海風拂過,陳觀潮目光漸漸變冷。


    猶如看待敵人一樣,劉都一哆嗦趕緊低下頭。


    陳觀潮衣袍無風自動,長發飛揚道,手中光芒閃閃發光,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出手。


    他發現了什麽!


    六度覺得自己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幾乎沒有多想,劉都直接抱拳道歉。


    但是很快,他發現陳觀潮似乎不為所動。


    這點很糟糕。


    他一個練氣巔峰的菜鳥這麽著急來道光明崖,本就蠢纏綿機器不正常的事情。這件事背後真正的原因便是他的父親在這裏,光明啊即將發生大事情,二這件大事情與他息息相關。


    陳觀潮偽裝了麵容,劉都同樣沒有察覺陳觀潮的真正身份,但是著一路上劉都看向金靈兒的眼神愈發不對勁。


    “越是認為自己偽裝的天衣無縫,其實越容易被有心人察覺,你腰間瓶子裏是毒丹吧,我帶你來的時候,你將毒丹碾成粉末,這粉末應都飄入了她的嘴裏。所以你對她已經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劉都臉色一變,但是沒有說話,而金陵兒則是神色一變,立刻運轉另力,絕美的麵容布滿了冰霜。


    劉都眉頭緊皺。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直到陳觀潮說到帝招弟的時候,劉都終於開口。


    “既然知道了我給金靈兒下肚,你難道就我有疑惑過我是故意暴露的嗎?“


    陳觀潮冷笑一聲,他自然是怕的。


    “即使你爹了來了,我也有手段將你斬殺。到時候連鬼都做不成,你……敢賭嗎!”


    劉都看不懂眼前之人了。


    對於金靈兒他誌在必得,至於帝招弟,同樣是是在父親的安排下生了反心,來日成為天道幫弟子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可是眼前之人知道的太多了,甚至有可能是帝招弟的心腹,不過這兩人既然中了自己的毒,為什麽還沒有反應。


    ”不對,不對,我的毒應該進入你的身體,我可是親眼看到那枚黑針刺入你的眉心,毒丹粉末應該一同進入你體內,算算時間應該到了,你怎麽會沒事。“


    陳觀潮卻是暗暗心驚,若是劉都這麽做是因為帝招弟的話,完全不至於,但是劉都此刻的行為簡直是將帝招弟當做了潛在了仇人。


    想起劉都在帝招弟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陳觀潮覺得有點荒唐。


    一個人演戲竟然演的如此逼真,那帝招弟接近他又懷了什麽目的。


    陳觀潮很喜歡用簡單思維去判斷一件事情的好壞,但是麵對如今的劉都,他甚至覺得荒謬。


    一個練氣巔峰的人能夠偽裝一年時間可以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劉都隱藏了十多年,甚至連天道幫的人都認為劉都隻是一個二世祖。


    就如同學堂裏的學生,成績最差,最不起眼的一人,真實身份卻是一名殺手。


    陳觀潮本以為劉都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殺人,同時在這種主觀意識下,下意識將劉都當做一個亂世中的好人。


    不亂殺人,沒有陰險心理的好人,可表麵看到的是真的嗎,金靈兒的幻術中,千萬屍骸,對方眼中的淡漠做不了假。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陳觀潮重新評估了劉都,同時暗暗留心此人,並且選擇了再次偽裝。


    易容之後,陳觀潮以一名忠誠且修為高深的形象出現,而劉都竟然在三人逃離的途中給金靈兒下毒。


    這一次現在回想起了充滿了諷刺。


    最讓陳冠潮無法接受的是亂石林的殺手中,竟然有劉都安排的人。


    “哈哈,吾兒可算是回來了,可有收獲?”


    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


    劉天道從虛空中出現,直接出現在三人麵前。


    劉天道看著陳觀潮和金靈兒,頓時眯起了眼睛。


    不過並未露出敵意。


    “多謝道友相助,來日若是來我天道幫,必定上坐相迎。”


    陳觀潮沒有說話,微微抱拳。


    這一幕換劉都心神中掀起滔天巨浪。


    劉天道似乎察覺到兒子的異樣,冰冷的聲音頓時他的耳邊響起。


    “方才若是你真的動手,你可能隻有做鬼了。”


    ……


    劉天道消失後,陳觀潮來到金靈兒身前。


    此時的金靈兒嘴唇已經成為灰色,本就柔軟的嬌軀,此刻更加柔軟,仿佛沒有骨頭一般。


    陳觀潮一手扶著金靈兒後背,另一隻手中突然多出來的一根黑色細針來。


    “老祖,我是不是很沒用?”金靈兒有氣無力的說道:“竟然差點死在一個練氣巔峰的手裏,看來還是弟弟更適合做家住之位。”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這個原本活潑的女子黯然神傷,外麵的世道太深,她想回家了。


    陳觀潮將黑針紮入金靈兒的眉心處,黑針顫動,隱隱傳了一股奇異之力。


    不一會餓,陳觀潮拔了黑針,待看到金陵惡人最長的灰色死氣逐漸消散後,陳觀潮這菜為鬆了口氣。


    這位大小姐此刻處於低穀期,外人的話已經失去了作用,隻能讓她自己明白,真實的世界就是這麽殘酷。


    而她已經足夠幸運,起碼命還在。


    “算了,讓她靜靜吧,說不定很快就想開了。”陳觀潮暗暗想道。


    若是自身想不通,就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想到如此陳觀潮起身離開,黑針漂浮在手心。


    此可他才有時間了解自己手裏的黑針到底是什麽東西。


    陳觀潮心念一動,黑針回到識海,一道黑影緩緩出現,


    是之前的黑龍。


    “你是九海妖宗的人?”


    陳觀潮將章天角的零星記憶碎片拚湊,有些好奇的看著黑龍。


    “我叫敖舟,九海妖宗三太子,你猜的沒錯,那個人找到就是你眼前的黑針,九海妖宗至寶,定海神針。”


    黑龍化作的一男字解釋道。


    本來是想吞噬足夠的靈魂,穩固自身修為,好巧不巧撞上了陳觀潮這麽一個元嬰大修士,下意識以為撿到寶了,但是空有定海神針卻無法驅使。


    所以心中一直很鬱悶來著,甚至燃燒靈魂和陳觀潮鬥了數個時辰依舊無法戰勝眼前之人。


    直到察覺自身的一半龍氣被對方吞噬,這才老實起來。


    真正的讓他改變主意的卻是那個戴著血色麵的男人。


    “他就什麽名字,什麽身份?”


    敖舟雖然不想說,但是已經立下道誓,說不定以後還要依賴眼前之人。


    “他是五太子,名叫敖炎,火係龍族。”


    這不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嗎,大海之下真的龍宮,這九海妖宗難不成是龍宮的化名。


    陳觀潮問道:“九海妖宗在哪裏,你自稱太子,海裏有國家不成?”


    敖舟搖著腦袋一臉疑惑道:“我們是在水下,其實以前你們腳下的土地是我們的地盤。至於國家還真沒有。”


    什麽?


    陳觀潮頓時驚呆了,關於東海的記載,隻知道幾百年前這裏就是這樣了,亡命之徒的天堂,無家可歸之人新生路。


    “你們的地盤,你活了幾千歲不成?”


    在陳觀潮的認知中,妖的生命悠久,說不定眼前這人真的幾千歲呢?


    卻見黑龍不好意思點點頭:“截止到今天為止,正好一千歲。


    難道一千年以前,東海其實是九海妖宗的地盤?


    陳觀潮納悶了,一群海生物在陸地上怎麽生存,更何況如今那些海生物都難以上岸,不可能長時間不登陸,身體機能退化了吧。


    “咱們還是說說你的目的,既然已經消失一百年了,為什麽選擇出來。”


    黑龍沉默片刻,這才緩緩說道:“拜五太子所賜,我的肉身被毀,所以我要報仇,隻是失去了肉身的我隻能寄宿在定海神針上,這也是潮五太子為什麽要找到定很神針的緣故。”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權利的地方……”


    陳觀潮歎了一口氣,答應了敖舟所求,其實他和黑龍都發現,黑針進入識海後似乎不願意離開了,對於黑龍說,黑針不離開,他就失去了寄宿載體,對於陳觀潮來說,黑針畢竟是妖宗寶物,而且呆在自己的識海內,出點亂子倒黴的可是他自己。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陳觀潮帶著金靈兒離開亂石林。


    被人家老祖發現了,呆在那裏總有一種輕易被人發現的錯覺。


    一連幾天過去,陳觀潮始終在天道幫外圍遊蕩,但是天道幫眾人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的,遲遲沒有有展開的光明崖的行動。


    而他的氣息的被劉天道記住了,想要進入天道棒已經不可能,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識海內,陳觀潮先是喚醒小黑龍,說道:“九海妖宗的結界真的會因為某個人的鮮血出現漏洞嗎?”


    “是的。”小黑龍一臉疲憊,並未多言,問道:“我們走吧,在這裏極有可能被五太子方發現,到時候百年誓言浪費了豈不可惜。”


    “為了鎮住定海神針的氣息,我快撐不住了,求求你想象辦法啊。”小黑龍可憐巴巴的盯著青色玉簡。


    小黑龍原本是可以吸納他人的精神之力強大自身,可是在陳觀潮的識海中她無法吸納任何精神力,而且有道誓的約束,更是不能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陳觀潮沿著海岸一路前行,奇怪的是沒有引起任何強大的海中生物上岸。


    甚至為了引出一些生物,陳觀潮故意讓金靈兒獨自在海邊做誘餌,三天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


    金陵兒氣喘籲籲,一臉生無可戀,回頭看了一眼大海,心中鬆了口氣。


    “老祖,您的功法也太詭了竟然需要殺妖才能提高修為,能不能換成別,比如說海燕、海蛇其他小動物。”


    “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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