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兒傻眼了:徐薇的氣質超凡,她自然印象深刻,本以為也是仙氣飄飄的神仙中人,怎麽下一秒就成武夫。


    知道傅辛不會騙她,但依舊無法相信,那明明看起來比她還要瘦弱,竟然是武夫。


    “吱吱你掐一下下我。”


    吱吱在門外聽到姐姐叫,立刻就要推門而入,然而傅辛怎麽可能如她所願:我這個做姐夫的要有一些威嚴,免得讓小丫頭覺得沒脾氣。


    吱吱在門口碰了一鼻子灰,想要發作,但是想到自己的遠大目標,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說道:“姐姐,你和姐夫好好談,今天我睡姐夫房裏,你們睡一起吧!”看吧,為了遠大理想,她可是把姐姐都推進了“火坑”,她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姐夫要是還不知道感謝她那可就太人渣了。


    柳翠兒頓時不淡定了,說好了姐妹情深呢,說好了再考慮考慮呢。


    她焦急轉身,發現傅辛已經躺在床上,一臉欣慰。


    “你怎麽這樣,你們怎麽這樣!不行,你們欺負人……”


    對於柳翠兒的反應傅辛很滿意,於是慘兮兮打了一個哆嗦道:“娘子,為夫好冷啊,與那暗衛交手,我……我已經寒氣入體,怕是命不久矣,隻是一直未能與娘子圓房,深感遺憾……不知……”


    還沒說完她兩眼一閉,假裝暈了過去。


    “傅辛!”


    ……


    燭火搖曳,柳翠兒的房間裏有多了幾個大火盆子。


    她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趴著的傅辛。


    美麗的麵容上是無法掩飾的焦急。


    柳翠兒不明白為什麽方才還好好的,下一額看怎麽就寒氣發作了,怎麽會來的這麽突然。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先是闖進來一批莫名其妙的人,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胖子還想擄走她和吱吱……


    夫君又與那黑衣人對打了一掌,可能是出現了不曾接觸過的內傷……


    柳翠兒焦頭爛額。、


    想到那個胖子,她就一陣後怕。


    那是京成立第二大家族的嫡係公子哥,在京城了幾乎可以一手遮天。


    也不知道,相公在青樓裏做了什麽,竟然惹到他。


    相公看起來不著調,沒想到以前也是個花叢浪子,不過想想也是,相公和她第一次見麵也是在花樓裏。


    以前還沒有覺得怎樣,隻是如今知道了相公的一些事情,她的心裏反而不是滋味兒,希望相公是真心喜歡她吧。


    看著一臉蒼白的相公,想到相公昏迷前所說的遺憾,柳翠兒咬了咬牙,心想相公為了她和吱吱已經闖下了滔天大禍,還不忘安排他和吱吱前往正陽學宮,這世界上除了把養大的媽媽外,在沒有對她如此好之人了。


    既然已經夫妻,那麽圓房似乎也是份內的事情。


    隻是,隻是……相公他,會不會出什麽事情,會不會就這麽一睡不起,那黑衣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相公也厲害,但黑衣人離開後,相公手中的龍卷風立刻就消散了,恐怕也是強撐著吧。


    “我……我……”


    要是相公的出了什麽意外,敵人找來了怎麽辦,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幫相公完成心願,與我……


    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到時候大不了就是咬舌自盡吧,她隻是相公的妻子,永遠不會改嫁,更加不會委身其他男人。


    所以……今夜……


    傅辛眯上眼睛,愛意朦朧中,差點就要這麽睡了過去,突然間,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


    發生了什麽,他猛地睜開眼睛。


    柳翠兒外衣已經褪下,嘴唇一驚咬破了,似乎是因為害羞嘴巴卻又不由自主去咬嘴唇,此刻已經靠近了床榻。


    “相公,妾身……妾身……”要命啊,圓房這種事情叫她如和說出口。


    ……


    天亮了。


    吱吱揉著眼睛出來喝了一口水,繼續眯著眼睛向柳翠兒的房間走去。


    每天晚上吱吱都要吃許多東西,未了防止半夜如廁,所以隻吃東西對比不喝水,最近幾日,幾每天早上起來找水喝,傅辛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吱吱平凡的進進出出,讓自己的小嬌妻的風寒一隻好不了。


    這時,吱吱沿著牆腳走,幾乎是閉著眼睛行走,全靠本能,打開一道縫隙,像隻泥鰍一樣就從門縫溜了進去。


    屋內的傅辛周皺眉,但是沒有睜開眼睛。好不容易睡類一個好覺,一些無關緊要的響聲自然不去理會。


    不一會兒,他發現床榻似乎下沉了一丁點,算是一丁點,但是對於傅辛來說,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感覺就像是,你在美美的睡覺,突然間一個陌生人坐在你身邊,你怕不怕。


    意識猛地清醒過來,睜眼便看到,自己的被子已經被掀開,穿著睡衣的吱吱已經坐在了床邊,一條腿探入了被子。


    “什麽情況??”


    不管是什麽情況,他傅辛雖然名叫傅辛,但是並不會隨便負了一個女孩子的心。


    悄悄的回頭看了看依舊熟睡的柳翠兒,傅辛壓低了聲音說道:“吱吱你快醒醒。”


    然而下一刻傅辛愣住了,隻見吱吱極為熟練的鑽入被窩,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個翻滾滾到了床榻裏側。


    柳翠兒此時酣睡正香,都覺得她的風寒已經好了不少,隻是突然間,有什麽東西歲身上壓了過去。


    在傅辛的眼中,臉色桃紅的柳翠兒微眯起了眼睛,然後驀然睜大。


    瞬間柳翠兒的臉變紅透了


    “流氓!”


    傅辛此刻光著身上,健壯的身材散發著致命的魅力。柳翠兒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看起的旖旎風光背後卻是另一個故事。昨夜兩人之間什麽也沒有發生,兩人幾乎是相擁在一起,美美的睡了一覺。


    柳翠兒頓時察覺到身側還有一個重物,再看看相公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心頭一驚,連忙翻身去看,結果同樣是愣住了。


    吱吱隻覺得美夢被打攪了,嘟囔著揉著眼睛下下一刻名叫到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此刻盯著她發呆。


    一陣雞非狗跳過後,傅辛在瑟瑟發抖中抱著衣服,關上了房門。


    “明明是小丫頭自己走錯了門,為什麽遭殃的卻是我。”


    怨念無限啊,怨念無限。


    在刺骨的寒風中,一想到昨日兩人極速生生的感情,即使不用靈氣護體也覺得不冷了。


    “不行,要加快步伐了,今天我就去探探門路,進入正陽學宮才是正事。”


    對於男子來說,進入正陽學宮的確很難很難,但是同樣的事情放在女子身上就容易了很多。


    正陽學宮的宗旨是:有教無類,男女平等。


    然而宗旨的背後卻是另一種困境。


    這口號放在這個時代,簡直是超前的一塌糊塗。


    在一般的帝國中,誰要是提出這種理論,絕對會被噴個滿臉是糞。


    大唐也不列外,所以正陽學宮的宗旨隻適用於學宮內部。


    雖然是一所學宮,卻是大唐的人才的培養最大的場所,為帝國提供了無數的征戰沙場的勇猛之輩。


    正陽學宮吸收了一些道家理念,講陰陽平衡之道。


    正因因為世俗中,大多數女子講究才情與德行,所以對於打打殺殺的事情,很少有權貴的將自家的寶貝女兒送進去,當然在文官中是如此。


    武將的子女大都逃不開去學宮學習的機會,並不是他們願意去,而學宮有規定,若是不將族中女娃娃送來,宗族弟子及時入了學宮也會被故意安排到最差的班級。


    所以女學生是存在的,但是極為稀少,所以正陽學宮出現了一種尷尬的一幕,那總支出更是成為了一種口號,喊著喊著便沒人再喊了。


    學宮內的女子有時有,但是太稀缺了,甚至有的武將直接送女兒去了宗門,以宗門的威勢,學宮也是沒有辦法,而窮人家的女子又被普遍的瞧不起,即使是富商女子,去了也難逃貴族的排斥與羞辱,而且你還沒辦法討個公道。


    老師是好老師,但是老師隻是人生的過客,餘生很長的,被貴族子弟記恨上了,得不償失,所以,當傅辛提出來意是時幾乎是驚動了宮主。


    “來來來,隻要是女娃娃我們就熱烈歡迎,整天看著一群紈絝子弟,我們這些老家夥都要氣出毛病了,女娃娃乖,女娃娃好,就是不知道傅大人介紹之人多大了,可有測過根骨。”


    女娃娃?那是老子的老婆和小姨子。


    傅辛有些惱怒,看了一眼收了錢的老夫子,意思很明顯:怎麽搞的,我是送來兩個大人不是小頑童,更不是小娃娃。


    “宮主,要來的一個二十歲,一個十三歲,尚未測過根骨。”譚信立刻解釋著,傅辛可是他的大顧客,那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可是百年難遇,就是與皇家的貢品相比也是不差多少,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原來如此,那好吧。譚信。兩位姑娘入學的事情你來負責吧。”


    繁忙宮主大人離開了,剩下了譚信和傅辛兩人。


    最初聽到宮主大人要見他,傅辛差點跳腳罵娘,翠兒和吱吱還是黑戶,而譚信這家夥門路多,自己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自己手裏才幾個錢,可打動不了正陽學宮的宮主大人。


    “夜明珠隻是定金,事情辦妥之後,另有厚禮。”說完,傅辛彎腰一拜。


    譚信笑得更開心了,雖然他不缺錢,但是他喜歡錢啊,聽到還有厚禮,頓時拍著胸脯保證。


    離開了正陽學宮,傅辛鬆了一口氣。


    這是迎麵而來的一群學子中,一名陰鷙男子看著傅辛離去的背影後,嘴角泛起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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