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潮看了四周。隨後略一抱拳,轉身就要離開。


    他已察覺,這靈兒的身體內似乎存在了另一個靈魂,而且詭異異常,尋求自己的幫助,簡直是在開玩笑。


    “姑娘要尋開心,就去找別人吧,我一個普通人怕是幫不了姑娘什麽忙。”


    陳觀潮入引火燒身般的退開,顯然是怕了,靈兒又氣又好笑,極少有事能引起的她情緒變化,更少見一名奇怪的高手說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若是普通人能躲過落葉飛花,那她的一直以來的修行豈不就是個笑話。


    靈兒笑了笑,說道:“第一次見麵遇到了那個想娶我的傻子,對公子怠慢了。”


    “哦,原來如此,姑娘還真是人見人愛。”知道那人是個傻子,你還將人打了一頓,還用了遺忘術。


    靈兒終於回過味兒來,心想我隻是解釋了一下而已,你怎麽斤斤計較起來,再說我解決自己的麻煩與你有什麽關係,若不是看在需要你幫忙的份上,你的待遇恐怕也是免不了一頓毒打。但是這人竟然用郭照的事情譏諷她也是個傻子。靈兒頓時氣笑了,這已經是她最溫柔一次邀請他人了,結果還被拒絕了,不免有些生氣,暗忖來到這裏想逃,那也要看看本事。


    “郭照傻不傻與你有什麽關係,說吧,幫還是不幫?”


    陳觀潮伸了一個懶腰,又看了看此刻蓄勢待發的落葉漩渦,才微笑說道:“我一向是助人為樂,但就是見不得有人威脅我。”


    “威脅?”靈兒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威脅著兩個字倒是聽過,隻是他們兩個這種情況就是威脅了?以往看到修士在的店裏吃完飯後,娘親提醒客人該付茶水錢了,那些修士往往的不動聲色的打一個響指,桌子上的筷子啦、碟子啦、甚至是酒水就去會飛到空中,而娘親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便會笑著說道:“原來是大人物,酒水錢就免了,歡迎下次光臨。”


    “什麽是威脅?”無數樹葉猶如大江大河,隨著女子臉色的變化,波濤洶湧。


    陳觀潮皺眉:“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你卻逼著我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拒絕了你,你就要打我,這就是威脅。”當然了這種“打”可以分為很多種情況,可以是言語上的恐嚇,可以心理上的壓迫,也可以是無聲無息出手。


    陳觀潮話落,靈兒便搖搖頭,臉色變了幾變,似乎是懷疑,更多的是肯定,淡淡說道:“我沒有腰打你的意思,隻要你服從我。”


    “得嘞,白解釋了。”陳觀潮無語。


    靈兒似乎在白日裏是正常的,也是極有禮貌的,但是到了晚上,皺起眉頭想著什麽事威脅,倒是顯得有幾分呆萌,若是郭照看了,定然不會懷疑是不是靈兒揍的他,前提是他能從遺忘術中恢複過來。


    但是想到女子熟練揍人的模樣,陳觀潮覺得郭照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這位靈兒的姑娘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晨光川菜突然來了幾分興趣,畢竟兩種性格的反差太大了,若是白日裏,恐怕這位靈兒姑娘早已經含羞帶怯的跑過來道歉了,而此刻竟然會為了陳觀潮的一句話,苦惱半天。


    漸漸的,陳觀潮察覺到這個地方大有古怪,在這裏似乎靈氣特別的活躍,但是每當晨光川菜要去死守之時,變化巧妙的躲開。


    陳觀潮深吸口氣,這墳地附近的的確沒有陣法,麵前古怪的靈兒最擅長什麽,從剛才到現在似乎一直用的樹葉攻擊人。


    一片樹葉可以刺穿他的肉體,那麽無卡無盡的樹葉呢,陳觀潮頭皮發麻。


    枯樹,枯樹,荒墳,寂靜。


    有種的不好的預感心底瘋狂增長。


    對麵的,靈兒似乎陷入了了一種的瘋狂的執拗。


    “我不是威脅,我不是威脅。”


    “若是威脅的話,豈不是說……那些修士每一個人都在威脅娘親。”


    “酒樓是做生意,酒樓以前的生意時極好,對的,娘親做出來的飯菜附近的鄰居都是人人稱讚,要不然娘親也不會開了酒樓。”


    “若是飯菜不好吃,那些修士也不會經常去,但是他們從來沒有給過錢,所以……這就是威脅。”


    陳觀潮有些著急的了,這姑娘的狀態似乎不太正常,荒忙道:“你這麽厲害,有人威脅你娘,難道你就不會報複回去。”


    竟然是個傻姑娘。


    也難怪傻小子會喜歡,看來第二人格在感情方麵有些癡呆啊。


    “好好,超話說在前麵,隻幫能幫的忙,太難了我可不幹……”


    ……


    陳觀潮自然是不怕靈兒的,雖然在感情方麵有缺失,但是三兩句總是帶著她的娘親,可見平日了她母親對她是極好的。


    然而,這麽個性子,在這天妖國內竟然能安全無憂的活到現在的,陳觀潮也是十分佩服的。


    這女子或許是一個助力,身為天妖國之人,或許能幫上大忙。


    有軟肋,有實力,想不出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另一邊,紅巒疊嶂,官辦婚姻姿勢簡單很多,酒席也隻是過過場,傅辛象征性地喝了幾杯,招呼來一名婢女,向著後院走去。


    那裏還有他的新婚妻子。


    走廊下,燈籠將四周映照的極美,不同於前院的喧囂,傅辛在這一刻猜覺得自己鬆了口氣。


    “我可是一名浪子。”


    想到之前,看到閨房內,女子醉酒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方究竟有沒有聽清楚。


    在灰色世界之時,期望著可以借助天妖國的靈氣恢複修為,然而,此地的靈氣始終排斥這他這個異鄉人。


    傅辛覺得,慢慢在這裏邊的虛弱,倒不如,想辦法離開這裏,他甚至願意與陳觀潮摒棄前嫌。


    在房門前占了許久,傅辛猶豫了,門外的丫鬟已經被他的打發下去,今日成了親,明日是要去官府登記造冊的,因為是官婚,所以無法和離開,即使其中一方突然死亡,才有可能恢複自由之身。


    傅辛突然很糾結,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屋內沒有絲毫動靜,傅辛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屋內一派喜慶,然而下一刻傅辛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喜床之上,新娘已經不知所蹤,紅色衣裙被扔在床上。傅辛看著俄空無一人的房間,腦子一片空白。


    “這該死的女人!”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傅辛勃然大怒,下一刻直接掀翻了桌子,下人已經被支走了,前院的吵鬧聲的音樂傳來過來,在這一刻,眼前掠過一個個敬酒的笑臉,此刻那些笑臉似乎都化作了嘲諷。


    傅辛氣喘籲籲坐在屋內,看著一驚散落一地的水果,蘋果之上被咬了一口,香蕉少了一小截也被被扔了。


    傅辛突然看到床邊的酒壺,三兩步走上前提起,毫不意外的,唯有酒水被喝完了。


    那可是交杯酒啊!


    在此之前,他對於的酒可謂是愛極了。


    袁道人活著的時候,喝悶酒,一天到晚想著如何探查一些秘密,找出猿道人的把柄。袁道人死了,沒了目標,在摘星樓整日渾渾噩噩也是靠著一壺壺美酒度過了失去目標的迷茫期。


    然而,他此刻看到酒壺,渾身血液就忘腦門上衝。


    “柳翠兒,我和你沒完。”


    下一刻,傅辛踢開窗戶,消失在黑夜裏。


    ……


    陳觀潮與靈兒分開後,也來到了宴席,打聽到,官婚的新郎新娘可以在此地呆三天,便放心下來。


    清晨。


    陳觀潮早已經醒了,在野外過夜,是家常便飯,在還未踏入修行界的時候,他便一驚適應了各種條件下生存技巧。


    然而當陳觀潮從湖邊洗完臉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作業那做紅色的精致閣樓外,站著密密麻麻一群人,此刻正在吱吱點。


    “看到沒有,昨夜裏的那位小娘子逃婚了!”


    “什麽?逃婚,那豈不是犯下了大罪,哎,怎麽這麽想不開。”


    “是啊,被官府抓到後,可是要驅逐到外邊世界的。”


    陳觀潮即便是沒有靠近,來自作業婚禮的餘波,也不由分說的進來餓他的耳朵。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嫌棄了一陣哄鬧。


    “什麽,新郎也不見了?”


    “快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有趣兒,新郎新娘同時消失,到底是逃婚呢,還是私奔呢?”有人打趣道。


    “我看是那新郎官逃婚。”


    “怎麽說?”


    “新郎官是個小白臉,那模樣,怎麽會是我等凡夫俗子一樣的身份,說不定的是從家裏偷跑出來,湊熱鬧。”


    陳觀潮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野外拜拜等了一夜,到頭來傅辛半夜裏就離開了。


    想到傅辛的為人,陳觀潮是在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那麽一個人半夜離開。


    陳觀潮更倆不成,傅辛帶著他的美嬌娘一起離開了。


    更有可能是身份暴露了。


    想到這裏,他也不敢逗留,看了一眼紅樓,將兜裏壓下,向小箱子裏而去。


    與熱鬧的大街不同,一間偏僻的小茅屋中,吱吱口水流了一地的柳翠兒,仰天長歎。


    “姐姐啊,你可知道,你們夫妻倆將要載入史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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