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叢林中,野獸的嘶吼聲當真是震耳欲聾,一顆巨樹高高飛起,然後又轟然落下。


    飛向空中的巨樹,枝幹不長,但是長達百丈的根莖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要知道的一棵樹的根基本就決定而這棵樹的抗風沙的能力,根莖長達數百丈是需要無數歲月的積累的,看著高高飛起的巨樹,陳觀潮渾身一震:“桐樹精。”


    猛然將一道棕色影子的直衝天際,在巨樹麵前猶如一座小山,呼嘯著衝向的巨石的同時,巨樹的根莖像是活了一般的蜿蜒盤旋聚攏在一起刺向黑影,從黑影身上斑駁的血跡來看,桐樹精根莖的攻擊力已經達到一般修士難以阻擋的地步。


    可是衝天而起棕色影子的威力同樣不可小覷的,暫且拋開說,但看是這一往無前的氣勢,還有那呼嘯間在空氣中摩擦出的那恐怖的空氣爆破聲,威力同樣的不小。


    此刻陳觀潮和徐薇終於看清的那黑色的影子竟然是一頭棕熊,棕熊沒成精之前不說刀槍不入,身體也鍵入精鋼,更是力大無窮,一雙手掌便是最好的攻擊利器。


    棕熊的實力或許強於桐樹精,然而桐樹精顯然沒有必要與棕熊硬碰硬的意思,樹根之上根莖無數的弧線蔓延隱隱在天空上形成一道大網,隨著上升速度變得緩,慢緩緩向著此刻呼嘯而來的棕熊籠罩而下。


    陳觀潮略微思索一下,若是自己處於棕熊的位置的定然難以招架,同樣的境界下,麵對擁有牽製屬性的敵人,遠遠不是靠破壞力能取勝的,在被對方束縛後,形勢會瞬間扭轉,攻擊者會陷入最大的度劣勢。


    當然了,此刻雙方的實力一看就知道差距巨大,但是不知道棕熊有沒有瞬間衝破對方束縛的能力。


    換成自己的話,能跑定然就跑,跑不開,還有的禦火之術,如果實在沒辦法,強行運用九霄禦雷真訣將其劈開就行,隻是木屬性妖物的一般會導電,稍有不慎劈死施法之人也是極有可能。


    不過陳觀潮自問不會讓自己落在這樣的境地。


    “真是有些為難這棕熊了。”陳觀潮遠遠看戰鬥笑道。


    他不愛管閑事的,不過並不妨礙他看熱鬧的興致。


    像棕熊這種攻擊方式,就是一個字;幹。


    最強悍的視覺衝擊力,對於自己擁有極大心理暗示,總能然人不知不覺中充滿鬥誌。


    然而任你千般變化,吃我一拳,若是不行的話,多來幾拳。


    “這才是武夫的楷模。”徐薇笑了起來。


    “嗯?這棕熊……”陳觀潮失笑道。


    徐薇點點頭,這倒是的陳觀潮性子,雖然道武雙修,但是每次遇到危機之時的,最先想到的還是用法術,直到陷入了糟糕境地才會發揮出武夫的強悍,更像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再加上道術本就擅長的遠距離攻擊,陳觀潮並未在宗門修行,自然不會了解武夫也是及擅長遠距離戰鬥的。


    “這棕熊很聰明。”陳觀潮這時猛然發現了不對勁,這桐樹精的樣子顯然是被棕熊一把拔起來扔到空中的。


    雖然此時畫風有點的詭異,看著像是一隻飛翔的大章魚向棕熊伸出了罪惡根須,那些根須似乎都擁有獨立的意識,在棕熊的攻擊下不時躲避遊走,甚至的一看到有機會便一擁而上。


    隻有稍稍鬆懈,棕熊的身體便會被無數的根須纏上,每次被纏住,棕熊都要花費慘重的代價才能掙脫出來,而此刻正是這些根須將棕熊再次將桐樹精的力道化解於無形。


    “樹木親土,在地麵上的桐樹精擁有絕對的優勢,但是這世界之廣闊,萬物總是相輔相成的,生靈的本能的又是千變萬化,自有辦法將靈活運用,將所長發揮到極致。”


    “是啊,桐樹精這一招以柔克剛運用的剛剛好,隻要暫時托住棕熊,隻要落到了地麵,形勢可能會逆轉,畢竟的這棕熊雖然強大,但是沒有辦法的瞬間破局的能耐,棕熊可能會被活生生的拖垮。”


    徐薇的美目一轉道:“你不是的與桐樹精有仇怨嗎,不去的幫一把,好出口氣。”


    陳觀潮皺了下眉頭的,注意力從的戰場移開:“做的多錯的多,如今我們易容,還是小心些,免得節外生枝引來刺客聯盟的人就不好了。”


    “大黃可是將一切都告訴我了,而且你也知道,大黃的鼻子有多厲害,你與那女子間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何必還要瞞著我呢。”


    “我不是生氣,就是……就是你不必瞞著我,反正的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之間不應該相互欺騙,起碼關於女人的事情不能瞞著我。”


    徐薇看著遠方,即使已經易容,但是眼中的幽怨還是傾瀉而出被陳觀潮察覺。


    大黃的確厲害,但是陳觀潮不知道大黃到底聞出了什麽,按道理來說吞天身上的腐臭味不應該讓狗鼻通天的大黃瞬間嗅覺性死亡嗎,怎麽聞得出其他的味道。


    “昨天很倒黴,不小心躲進了刺客的老窩。”陳觀潮訕笑道,為了打消疑慮又補充了一句:“那帶頭不是個女的嗎,不過別多想那女刺客修為高深,我躲了一夜也沒敢動,直到刺客走了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陳觀潮想著,大黃再厲害,也聞不到我流鼻血吧,在回來之前我還特意去湖水裏洗了一個澡,與蘇小小隻見本就沒有發生什麽,難不成還能有其他什麽味兒。


    陳觀潮其實很想坦白的,隻是一想到要說,看著蘇曼曼洗了一晚上澡他就有些不寒而栗,若是被徐薇知道了,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麽,兩人之間稍稍有點起色的感情,會瞬間因為這一件事產生隔閡。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大黃說你的身上有女子的氣息。”


    徐薇說出心中憋了一早上的話後,顯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現在得知真相後的,心中的小委屈立馬煙消雲散。


    趁著兩人解決小誤會的時間,棕熊與桐樹精的戰鬥已經落在地上,不斷有塵土飛揚,時不時夾雜著一塊塊碎石。


    棕熊喘息,咆哮中它的身體被甩了出去,桐樹精根須擰在一起像一條鞭子再次衝去,一時間劈裏啪啦的空氣炸裂聲使得周圍樹木紛紛爆開。桐樹精此刻枝葉盡數被毀,此刻光禿禿的,但是根須之上的力量的似乎不曾有絲毫減弱,此刻看起生機暗淡。


    這時,天空劃過幾道霹靂後,在碧空萬裏的天空中,突然落下來雨滴。


    就算是妖也有力竭的時候的,隻不過堅持時間的各有長短,但凡具備生命的,都會逃不過對力量的依賴。


    桐樹精的部分根莖,深深刺入泥土裏,四周的樹木以肉眼的蘇的出現了衰敗的跡象,即使在雨水中,這衰敗跡象也顯得格外的突兀。


    陳觀潮和徐薇停在半空中遠遠觀望,沒有向前挪動,陳觀潮已經認不出自己到底有沒有見過的這棵桐樹精,他與三顆桐樹精打過交道,其中兩顆已經徹底死亡,隻留下了官道拐角處的那一顆。


    “我們見過這顆桐樹精嗎?”陳觀潮問道,畢竟徐薇吸收了木靈之種,木靈之種對於木屬性的植物的擁有極其敏銳的感知力,桐千蘭擊殺桐一,正是為了木靈之種。


    “是我們見過的那棵,隻不過這顆比之前的兩顆桐樹精要遜色很多。”


    雨傘下,徐薇同陳觀潮站在一起,遠遠觀望著,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麽小,兜兜轉轉又遇到,說起來這顆桐樹精還曾幫他們擺脫過周家的殺手。


    “我們走吧。”陳觀潮沒有興趣濫殺無辜,不管是人是妖更不會插手妖之間的鬥爭。


    就在這時的,陳觀潮突然看向了遠處。


    徐薇沒有說話,與陳觀潮繼續前行。


    聲音很弱,特別是在大雨中,一道細微的動靜的引起兩人的注意。


    不一會,他們便看到此刻在樹林中狼狽不堪的一個泥人,那人兒的衣著已經看不清楚,像是剛剛從的淤泥中爬起來,整個麵容,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


    隨著陳觀潮的靠近,那泥人驚喜的抹了一把臉,高聲揮舞著雙手:“陳兄弟,陳兄弟,我在這兒,是我……柴扉。”


    看到陳觀潮的出現,柴扉渾身充滿了力量,隔著數十丈的,跌跌撞撞跑向陳觀潮。


    “你是來查那個案子的?”陳觀潮一揮袖子頓時一道水柱湧現,圍著柴扉一轉之後衝盡了汙泥。


    他真是想不通,為什麽柴扉一個凡人會插手在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中。


    柴扉道:“今日來我隻是個帶路的,幸好有隻棕熊救我,我是跟著動靜來看看……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柴扉的話,信息量太大,陳觀潮一時間沒搞明白,隻聽柴扉快速說了血色湖泊發生的異象,以及死裏逃生的重重,陳觀潮這才恍然大悟。


    “這樣說來,先前那棕熊也曾陷入了血色湖泊中,是你救了它。”


    柴扉點點頭,拉著陳觀潮的手焦急道:“陳兄弟,求求你救救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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