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說:“老六,明天我們就去土地廟,拜一拜,聽說那廟特別靈,別著急呀,到時候弟妹一定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原來是準備拜佛求子的,我從門前飄過。


    吱呀一聲,前麵這扇門開了,了若不是我及時止住了腳,與出來的人直接撞了個滿懷。


    一股濃濃的刺鼻的香煙味,直接進入到我的鼻孔裏。


    “唉,大哥,你是不是剛剛從廁所裏出來?”


    這大哥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低沉的說:“對呀,怎麽了?”


    “沒事,就是我去之前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對呀,怎麽了,後來是不是你來了?”


    大哥的話,讓我牙疼,還真就是我自己見到了,看來是見到鬼了!


    鬱悶不已,這山海之地,有鬼倒也正常。


    大哥,也不知道剛剛出門幹什麽,與我聊過兩句話之後重新關了門,進到了房間。


    我回到自己屋前的時候推開了門,可是推開門之後,又是受驚不小。


    這旅館老板的兒子居然在我的房間裏點香!


    我上前一步喝道:“小子,你幹嘛呢?”


    這小子極其淡定的說道:“我爸說了,你去完廁所,回來也要燒香,要不然你要倒黴的。”


    我趕緊將這小子給攆了出去,一家人全都神叨叨。


    若不是想到這老板那一貼令人驚訝的黑藥膏,我還真想過去與他理論、理論,再怎麽說我都是顧客,怎麽能夠總是來打擾我呢。


    度過了讓人終身難忘的一夜,從雞打鳴之後,整個鎮子變得安靜無比,我早早的起床站在大街上。


    想尋一處吃早點的地方,比如說油條或者是豆漿什麽的。


    在菜市場旁邊,一個身材精瘦的老太,正在趕著油條。


    說句心裏話,這炸出來的油條都比她的手胳膊要粗,看著個兒挺大,我坐在這方桌邊上,喊道:“來兩根油條,一碗稀飯,兩包子。”


    “好!”


    老太太手腳麻利的很,我剛剛說完,她便將油條和包子放在我的桌上,甚至我都還沒有落座,這速度快到令人發指。


    老太太盛稀飯的時候,滿滿當當的一大碗愣是沒溢出一滴水。


    這手法的精準度讓人驚歎。


    這揉麵的手法,像極了太極的四兩撥千斤剛柔並濟,果然有一口酥脆無比,口齒醇香。


    正當我準備喝稀飯的時候,頭頂上震落下來幾十枚小小的梅花花瓣,我抬起頭便見到一個中年女子。


    塗抹著口紅的嘴,大到能夠塞得下自己的拳頭,春心蕩漾的看著我。


    “嘿嘿,小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大清早采來的花兒,沒關係,這梅花能吃,你和著稀飯剛剛好!”


    看到他這張豐滿的臉,以及超過120公斤的體重,我實在是無言以對。


    一大碗稀飯上飄著星星點點的梅花瓣,誰還能吃得下去?


    最後將的油條跟包子解決了,正當我伸手去拿著包子的時候,女子的懷中突然躥出來一隻小鬆鼠,將其中的一個包子直接搶走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位大姐,很顯然她沒有看好自己的寵物。


    然而她就不以為然,還說什麽,“喲,靈兒,沒想到你今天居然知道搶吃的不容易,來,媽媽給你弄點好吃的。”


    “小哥,你不吃了,給它吃的,嘿嘿!”


    未經我的同意,直接將我的稀飯端走了,然後放在這小鬆鼠的前麵。


    讓我驚訝的是這小鬆鼠伸出自己的爪子,蜷縮在桌子上,很認真的,一口一口的吃著。


    更要命的是這小鬆鼠,居然揮著自己的手朝著我微笑!


    我瞬間石化,這東西怕是開了竅的節奏,要不然沒道理呀。


    我重重地打了個激靈,看了看眼前這個胖胖的女人,問道:“大姐,這裏有一個叫梅超風的嗎?”


    “沒有,我也姓梅,我叫梅三花!”


    我心想,你咋不叫梅花三弄呢?身後的這邊黑臉大叔,手中拿著一個七尺禪杖,看起來威風凜凜,勁頭十足……


    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老薑棺材鋪


    身後不遠處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大爺,看上去身材有一些佝僂,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大爺。


    身前的這個肥姐梅三花,胃口極好,和她這隻小鬆鼠連著吃了數10個包子,順帶的連我這碗稀飯也給解決了。


    弄的我十分的無語。


    手持禪杖的這有個男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師,雖然距離我比較遠,但是我仍然感覺壓力巨大,這家夥麵無表情,吃飯的時候就跟打仗似的。


    肥姐吃完之後滿嘴油乎乎的說道:“小哥,無心大師,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否則你的下場會比我這隻小鬆鼠還慘。”


    “大姐,我沒想過要招惹人家,隻不過是你招惹了我而已!”


    如果再不說她一句,這肥女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說完之後,我起身離開。


    這陣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繁華,但也不算是淒涼,一條主街穿堂而過,從入村的位置一直蜿蜒到山上,至於山的另一邊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多很少交流,基本上都是匆匆而過,仿佛彼此之間並不熟悉,我仔細的觀察每一個行人,觀察了他們的行蹤。


    根據我對武林高手的理解,那種人走路腳後跟不著地,並且速度極快,極有可能是身輕如燕的絕世高手!


    而這些挑著籮筐,兜售著小玩意的人應該是普通人!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小鎮子給我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前方一棵巨大的榕樹下,擺了幾張四方桌,有幾個大爺正在下棋。


    想來這種人多的地方,都能夠聽到一些閑言碎語,我便快步的走了過去。


    也許能夠聽到一些關於鎮子上的大小事,木製的方桌上麵擺著一副棋盤,方桌本身也因為長期使用,而變得十分光滑。


    這直徑大概有八九十公分,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極有可能是一整塊木頭。


    直徑將近一米的大樹,可不多見,隻用來做棋桌,實在是浪費。


    兩位老者對坐而弈,兩人都十分的投入,我看的全神貫注,突然叮鈴鈴,一輛自行車打著鈴鐺,飛馳而過。


    我這才在這山村小鎮上,自行車愣是騎出了奔馳的速度,從前方的山坡上急速而下,因為整個鎮子依山而建,所以這坡度還是比較大的!


    沒多會兒功夫,這騎自行車的男人大概便出了鎮子!


    道路兩旁的居民樓炊煙寥寥,一條條橫七豎八的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想知道這所謂的山海,究竟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又或隻是名字比較怪異?


    我往巷子裏麵進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打領帶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手提公文包,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事業成功人士。


    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麵露喜色,我擠出一次微笑。


    他突然停下腳步,伸出手要與我握手。


    我本能的意思了一下。


    “你好!”


    “你好,第一次來山海吧,住在這裏的人對這條巷子都不感興趣,因為前麵是賣棺材的。”


    我長吸一口冷氣,尷尬的笑了笑。


    然後與他揮手告別,我對棺材當然不感興趣,但是我感興趣的是棺材背後的故事,有棺材的地方,往往就會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製作棺材這是一門絕對的手藝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


    走過這一塊塊被雨水衝刷得十分幹淨的石塊,長滿了些許青苔,整個鎮子,大部分建築應該至少都有幾十年的曆史。


    家家戶戶住新房似乎與這兒毫無關係。


    走近一些,偶爾路過有幾家院門開,裏麵的人也會投來莫名的目光,我隻是尷尬的笑笑。


    向前走著,沒多會兒,便走到了向道的盡頭,‘老薑棺材鋪’幾個大字。


    用紅漆寫在木板上顯得特別顯眼,我看到之後,小心翼翼的順著這個小牌牌走了進去,聽到鑿木頭的聲音。


    院子裏放著幾口最好的棺材,係著青色圍裙的老者,應該就是棺材鋪的老板老薑,我入門之後,他停下。


    臉上閃過一絲恍惚之色,問道:“怎麽了,朋友,需要棺材嗎?”


    可不是嘛,我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很容易給人造成誤解。


    我立即擺手解釋道,“不是,我隻是路過這個鎮子,感覺到這裏透著奇怪本,想過來看一看,你就是老薑?”


    “對呀,山海唯一的棺材鋪,這東西誰都能用得上早晚的事情,記得用到的時候,找我。”


    “哎!”


    他這話說的沒毛病,讓我拒絕都沒有合適的詞,是呀,這東西躺在這兒早晚都能夠用得上。


    老薑滿臉的木屑,我看到在角落裏有一個銅盆,銅盆有一些黑色的汙油,想來是為了擦棺材用的吧。


    他沒理我,我便好奇的參觀了下。


    第一次走進純手工的棺材鋪,現如今城裏都不用這個,全都用上骨灰盒加公墓。


    但是在農村的某些地方,即便是火化之後仍然會用棺材下葬,俗稱入土為安。


    老薑製作的棺材相當精致,在棺材蓋上甚至還標出了一些花紋,這些花紋我認識,類似於道士繪製的一些符篆,主要是為了驅凶辟邪的,還有一些類似於超度之類的。


    總之挺專業的。


    我正準備一腳踏進門的時候,老薑突然從後麵攔住了我。


    “年輕人,不買棺材不問價,你可曉得?”


    “啊?對不起,薑師傅,我無意冒犯!”


    “沒事,走吧,你還年輕,別在這地方呆的太久……”


    麵對薑師傅的好意提醒,我隻能夠硬著頭皮離開,在剛剛進門的一瞬間,我似乎感覺到了房間裏有東西,或許是他的家人也說不定。


    而我的心卻是跟貓抓的事,總是感覺初一次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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