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張臉生得太過精致,瞬間吸引了我,我腦袋微微下垂,眼神卻從未離開過她這張臉。


    “喲,帥哥,見到我這麽漂亮的美女,就這麽羞答答的偷著看嗎?”


    心道,哎呀不好,別裝模作樣的偷看美女被發現了。


    昨天我向前走一步,拿出一瓶花生牛奶,說道:“啊,你剛說什麽?偷看?不存在的,我劉全友從來不幹這事兒,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像現在這樣。”


    沒錯,我瞪著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子,把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然後還死死盯著他這雙眼睛,終究她咬著自己的嘴唇,認輸了。


    說道:“哼,沒見過有你這麽流氓,回頭讓我媽抽你。”


    “哎,美女,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剛剛瞅著花生牛奶,你非讓我瞅你,現在瞅你了,你又樂意了。”


    美女不好意思了,坐在煙酒櫃台後麵,問道:“你剛說什麽?你叫劉全有?像你這麽大的全村青年,我都認識,你從那裏蹦出來!”


    這大過年的說話忒不好聽,誰他媽不是他媽生的,怎麽樣能說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我寒著臉說:“像我這樣的猴子基本上都來自花果山!”


    姑娘剛剛喝進去的半口水,全都噴在了我的臉上,讓我徹底的抓狂,內心無比的掙紮和煎熬,這都什麽人啦。


    她連忙不停的抽出餐巾紙,非常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你實在是太逗了,我叫如霜,很高興認識你。”


    原本我已經怒上心頭,在爆發的邊沿,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我立即感覺到六月飄雪,決定放她一馬。


    誰讓這女人笑起來的時候比花還好看呢,我便嘿嘿一笑說道:“喔,沒事,算了,我來找羅秀秀的。”


    “啊,你找秀秀,秀秀回來了嗎,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回來的時候居然都不告訴我。”


    我狐疑的問道:“你認識?”


    如霜不滿的說:“咱家在村口開小賣部,你覺得全村上下除昨天出生的人,我不認識,還有誰我不知道啊?”


    這回答簡直是絕了,跟貼了地板的地麵找不到縫一樣,根本無懈可擊。


    這裏老板娘從後麵出來了,見我跟她女兒聊的這麽開心,便問:“霜兒,你認識這位小哥?”


    如霜立即否認,“我不認識,但是她是秀秀的朋友,你回去就告訴秀秀,讓她明天到我這報道。”


    “成!”


    付錢之後重新扛著麻袋,從如霜口中得知,羅秀秀的家住在東邊三戶,右邊四戶,什麽王老六家的後麵,反正我沒聽明白……


    隻是在離開這個小店的時候,我似乎看到樓上有一個人影閃過,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等我重新路過的時候,這神經病已經將這二斤肉消滅的差不多了,醋喝完了,開始喝著黑色的醬油。


    我突然感覺到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實在搞不清楚,這都什麽人?


    在路邊這片山坳的時候,我特地加快的腳步,可心裏又不甘心,明明之前在這聽到了哭聲。


    鬼使神差的放慢了腳步,可是這哭聲似乎又悠悠長長的來了。


    隻不過這次我鼓足了勇氣,邁開腿,使勁的往家裏跑,這荒郊野嶺的天已經黑了,最主要的是到現在,肚子都還是空的。


    在走了將近半公裏之後,終於見到了人家,遠遠的我就看著亮著燈,可是門口卻放著一口棺材,望著前麵放著一個火盆,盆裏燒著紙錢。


    想找個人打聽一下羅秀秀家住在哪兒,但是看到這情況之後,實在不好打擾,路過這家的時候,特地看了一下。


    感覺到這家陰氣極重,也許是剛剛有人去世的原因,便是棺材上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黑氣,從專業角度考量,應該是此人死於非命,因而怨氣過大。


    但這事也不是我能夠考究的範圍,走幾步之後,前麵這一棟2層小樓,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大叔,我走過去問道:“大叔你好,我能打聽一下羅秀秀家住哪兒?”


    大叔看著扛著麻袋的我,然後說道:“從這一直往前,過了兩個田埂之後,對麵就是。”


    “行了,謝了大叔啊!”


    “沒事,這天氣晚了,路還不好走,後麵有個小山坡,要不然我給你拿個手電吧!”


    這山溝裏的人就是相當的淳樸,我謝過了他的好意思,自己一個人走了。


    原本我也想打聽這一家辦喪事的,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但想著我是一外人,這麽一打聽,顯得有些唐突,所以就算了。


    農村的路口沒有路燈,這小山坳裏顯得漆黑一片,腳底下的路也是磕磕作響,走起路來也不是特別的穩當。


    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個水氹。


    穿過這小樹林,我感覺到冷颼颼的,有山的地方基本上就有墳,這也算是特色吧,倒不至於害怕,但是心裏依舊是不很舒服。


    走到田埂的時候,腳上的這雙鞋已經沾滿了泥濘。


    從這出去不久,就看到羅秀秀站在自家門口,叉著腰,想著她已經看到了我。


    到出現在而麵前的時候,得到的不是讚揚,而是批評。


    “有沒有搞錯啊,劉全有,你是上城去了嗎?隻不過是去個村口的小賣部,至於要這麽久嗎?”


    “好,羅小姐,你也知道這不是城裏,我之前買好的東西放在路邊去小解,被村裏的張大傻子給搶走了,我又得重新回頭去買了一遍,你說呢。”


    聽我這麽說,羅秀秀依舊抱怨道:“切,說明你比他還傻,能怎麽著?”


    這話說得我火冒三丈,恨不得想抽她,看她這樣,我還是算了,便說:“村口小賣部裏有一美女叫如霜,讓你去他們家報道。”沒想到正是這話,將她的脾氣又被挑動了起來,對著我罵道:“我就說怎麽這麽慢,原來是跟如霜聊天去了對吧?”


    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黑暗料理


    我立即否認:“天地良心啊,羅秀秀,根本沒有的事兒,隻說幾句話就聊天嗎?那我們現在還算聊天嗎?”


    她叫道:“我不管,廚房在那裏,快去做吃的,婆婆餓了。”


    “哎,天理難容了啊,你得搞清楚我才是客人行嗎?”


    可是房裏的婆婆卻叫道:“你不是自吹燒的一手好菜嗎,趕緊的去做,老婆子我要好好嚐一嚐,你不會想要毒死我吧?”


    我徹底心涼,這老婆婆太毒了,我想買老鼠藥的事情,她竟然也猜到?


    提著菜,匆匆來到廚房,燒一手好菜,那絕對是老王賣瓜,不可能的事情,能熟吧。


    所以我就開工了,折騰了超過一百分鍾,終於整了兩個菜,一個湯,端上了桌子,一個芹菜燒肉絲。


    芹菜原本的那種青綠色,已經完全不見,被醬油完全籠罩。


    另外一個是韭菜炒雞蛋,這東西我打小喜歡吃,特別是我媽做出來的時候,一個人幹掉一半,這盤菜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放醬油。


    可他媽怎麽也是黑色的。


    如果說最出色的應該是這一份西紅柿蛋湯,而羅秀秀欣賞完這慘狀之後,他已經先下手為強,盛了半碗湯。


    可喝下去一口之後,差點連碗都甩了,“我的媽呀,劉全有呀,你是不是把一袋鹽都放上了?”


    我嚐了一下,它確實有點鹹,然而我隻放了四勺鹽而已……


    於是一場悲劇就此拉開帷幕,這是我試過世界上最難吃的一頓飯,究其原因,是因為廚房裏的燈壞,我借著手機,那微弱的燈光,給我們三人整了一頓晚飯。


    這已經是我拿得出手最好的東西。


    最終我在一片怨恨之中,結束了今天的晚飯,毫無疑問,刷碗的肯定是我。


    不過這羅秀秀也算是一把好手,回來這麽短的時間,就把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和老婆婆在客廳的角落裏已經烤起了火。


    這木炭烤著全身都暖和,我便問:“婆婆,剛才從村口經過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那會舉辦喪事的,人家有問題。”


    瞎眼婆婆不鹹不淡的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個瞎子,什麽都看不見,有人死了嗎?”


    羅秀秀卻說:“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肯定死了人,那是王麻子家裏,他們家在村子裏的後山租地種水果,應該條件還不錯。”


    我又說:“但是我剛才經過他們家的時候,感覺到陰氣極重,真的。”


    羅秀秀毫不避諱的說:“人家都死了人,陰氣能不重嗎?”


    而瞎眼婆婆也補充道:“聽聽,還沒一個姑娘懂的多,人死了頭七日陰氣當然是最重的時候,估摸著剛死不久,你看到了什麽?”


    我想了想回答:“也不是說看到了什麽,就是一種感覺,總之感覺不太好。”


    羅秀秀也是剛剛回到這裏,似乎對村裏的事情知之甚少,好在她們家有兩個房間,我便睡在了這個小間,而婆婆和羅秀秀睡在了大間。


    第二天大清早,就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音,打開門一看,原來一人正在廚房接電線。


    羅秀秀根本都沒給我介紹,地上的大哥看了一眼我,問道:“喲,秀秀的男朋友吧?”


    我想了一下,看看羅秀秀也不在,便說:“啊,對,是的,謝謝你呀,家裏電壞了。”


    “沒事,都一個村的,對了,你們什麽時候辦喜事?”


    這家夥想的還挺遠,不過我說:“不著急,等她畢業就辦,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嘿嘿,好好!”


    就是想整一下這個羅秀秀,哼,誰讓她老是欺負我,簡直太過份了。


    羅秀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沒多會兒這大龍哥將電線給修好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羅秀秀回來了。


    他笑著說:“秀秀呀,廚房的電燈我給你接好了,找男朋友了,怎麽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回頭來家裏玩啊。”


    羅秀秀莫名其妙的看著大龍哥,而我這十分熱情的與大龍哥告別。


    她卻問我:“你是不是跟大龍哥說什麽?”


    我反擊道:“別胡亂說,我都不認識他,再說你這個人怎麽疑神疑鬼的,我能說什麽呀。”


    她卻不依不饒,“他明明剛才說我男朋友,我哪裏有男朋友?”


    我恬不知恥的補充道:“你也不想一想,他大清早的在你家裏,發現了我這麽個男人,當然懷疑我是你男朋友,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的眼神漸漸冷淡了下來,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打岔道:“對了,婆婆去哪兒了?”


    她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清早我起來的時候就不見了,比我起的還早。”


    這倒是讓我很意外,瞎眼婆婆根本不瞎,所以她不會掉溝裏,但是這地方人生地不熟,她想幹什麽?


    不是說帶著我環遊世界嗎?怎麽突然之間就沒有了?


    沒管她,也管不著呀,老太太沒手機,現代通訊方式根本聯係不到她,所以我說:“秀秀,我村裏轉轉。”


    “回來,轉什麽,我今天去找到大龍哥的時候,聽二嬸說,村子裏最近不太安定,總是出現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


    一說古怪事情,我的心裏就一緊,問道:“什麽古怪事情?”


    羅秀秀將手裏的幾顆白菜放在廚房,這才能回到客廳說道:“村裏這個月,已經走了三個老人,上個月呂家兒子瘋了,到現在為止還瘋瘋傻傻的整天說什麽胡話。”


    “瘋了?是不是那張大傻子?”


    “什麽亂七八糟的,張大傻子已經傻了幾十年,呂家兒子跟你差不多大,外號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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