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兒,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答道:“南辭,沈南辭。”


    “好,南辭,這串十八子是我當時在家裏偷出來送給你幹奶奶的定情信物,你拿著,這是你幹奶奶送你的見麵禮。”


    我連連擺手,“不不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您快收起來。”


    萬靈奶奶麵目慈祥的對我說道:“這十八子之所以重要,不是因為它值多少錢,是因為它是你啟山爺爺送我的禮物,現在我們在一起,任何物品都沒有這來的重要。你收著吧!我也帶不上了,你留個念想。”


    我在萬靈奶奶期待的目光下,接過那條十八子。


    冰潤的感覺傳入指尖,不知道它曾經的主人,是哪一位娘娘。


    由此可見,這屋子的古董和書畫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幹爺爺給我講述著這些古玩件兒出自的時期,分別是幹什麽用的。


    我突然對一條銀鞭產生了濃厚的感興趣,把手是蛇頭,兩隻眼睛鑲嵌了紅寶石,蛇身雖然也是銀製,卻不缺軟度,即小巧又精致,非常精美。


    爺爺見我眼珠子都要看的掉了出來,對我介紹道:“這個蛇頭銀鞭是聖物,這個係列一共有龍、鳳、麒麟、蛇、虎、鷹,六把不同的用具,每個眼睛的寶石都是不同的顏色,這個就是其中一件。聽說這六件非常有靈性,會自己認主,它不認的主人也發揮不出它的作用。”


    聽幹爺爺這麽說,我突然想到了程奶奶的鳳頭拐杖,眼睛也是這種的紫寶石。


    我連忙問道:“爺爺,鳳是什麽用具?”


    幹爺爺想了想,“是一根紫檀木拐杖。”


    原來,程奶奶那根拐杖和幹爺爺這個鞭子竟然是一個係列。


    看來我這個幹爺爺也不是一般的人呐!!!


    我和幹爺爺聊到天黑,才戀戀不舍的起身回家。


    我回到家把今天發生的事兒和瀟岐講了一遍,他聽後微微皺眉,並沒有我這般開心。


    “南辭,明天我找人查一查他,確認他沒有撒謊後你再去玩,你這性子總是這樣,輕易的就相信別人。”


    我對於他這樣覺得不可思議,“瀟岐,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不要這麽去做,動不動就要查別人,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人和人之間要有信任不是嗎?”


    他冷笑了聲,臉上盡是邪魅,“信任?信任值錢嗎?你不覺得信任這兩個字最可笑嗎?”


    第569章 程瀟岐,你變了。


    我覺得有些無奈,這幾天他特別敏感,我和他相處的時候也得變得小心翼翼,總怕說錯了話惹的他不高興。


    他好久沒有開心的笑過了,隻有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些許溫柔的神色,對於其他人永遠一副冰山的麵孔。


    家裏的傭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整個房子裏布滿陰森的氣息。


    “瀟岐,你別這麽敏感行嗎?我不希望你這麽做!我最後說一次,我願意相信幹爺爺!你不可以去查他!”


    他的胸前運著氣,盡量的控製情緒,不對我發火,但是音量還是有所提高,“我在為你好!我怕你受傷!”


    我失望的看著他,沒再說什麽,隻想離開他的書房出去透透氣。


    我剛要轉身離開,他慌張的起身,從身後環抱住我,“南辭,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不查了,聽你的,好麽?”


    我還是沒有出聲,但也沒有掙脫著往前走。


    他繼續在我耳邊呢喃的說道:“我最近壓力有點大,情緒控製不好,你別和我生氣,我很怕你會離開我。”


    我歎了口氣轉身與他對視,任憑他摟著我的腰,雙手撫上他絕美的麵頰,看著他的眼睛,“瀟岐,你知道嗎?你變了,你變得非常可怕。我說過無數次,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可是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為什麽?我不值得你相信嗎?


    崇明的事讓他過去吧!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選擇,我和你應該盡早放下,你說對嗎?”


    他勉強的牽起嘴角,點頭說了聲:“好。”眸中卻閃過一絲陰狠。


    我知道他隻是怕我繼續生氣而先穩住我,並沒有真的想放下。


    他是太歲星,一方主宰,有仇必報!!!


    得罪他的人,怎麽會有好下場呢?


    他們兩兄弟現在相見如陌路人,我很擔心,會不會有一天,撕破臉皮反目成仇。


    “老婆,你去臥室休息吧!我在忙一會兒就回去陪你。”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好。”便離開了他的書房。


    我們這一群和睦的小團體,因為他們倆的決裂而為難,許多人在見麵的時候都異常尷尬。


    我接管了陰陽風水居,搬進崇明曾經的辦公室。


    我記得那張桌子上曾經擺放著我們三個小時候的那張合照,現在隻是一個空相框擺在那裏。


    這裏麵的物品我一樣都沒有改動,我心裏留了一個念想,希望有一天他還能回來,一切還能如初。


    我用了幾天的時間看過所有他曾經為程氏做過的風水局,我不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好,我隻能硬著頭皮盡量去做。


    為了公事公辦我和程氏簽約,他們每個月會往我的戶頭匯一大筆錢,作為傭金和員工開銷。


    我無意間在崇明辦工作的抽屜裏發現一些匯款單還有郵寄物品的單據,這是一個郊區孤兒院的地址。


    我猜測著,這家孤兒院應該就是他兒時寄宿的地方。


    季瑋現在算是給我當助理兼司機,程瀟岐把他的那台奔馳大方塊兒配給季瑋,讓他來回接送我也方便些。


    我叫上季瑋,一同去到了那家孤兒院。


    第570章 第五顆痣


    在車上季瑋小心翼翼的問我,“你對於崇明的這事兒有什麽看法?我怎麽看你好像和沒事兒一樣?”


    我把臉湊近二哥麵前,“二哥,你看我和以前有什麽不同?”


    季瑋看了我一眼,“整容了?沒看出來啊?”


    “滾蛋,什麽整容了!我長出第五顆痣了!”


    季瑋聽後興奮的又看了我一眼,“真的嗎?什麽時候的事兒啊?你那痣一顆顆小的都沒有針尖兒大,我都沒看見。”


    “因為這件事兒,這幾天我的負能量爆棚,就像走入了一個死胡同裏,明知道前麵沒有路,我一直在原地踏步走不出來。可是隻要變通一下,換一種想法,一切便都通順了。”


    季瑋笑道:“怎麽換的想法?給我講一講,二哥也跟著學習學習。”


    “我覺得我們身上的負能量,憂心的事都來源於五毒煩惱,貪、嗔、癡、慢、疑,以貪字為首,終究是我們太貪心了。


    就比如我們曾經一無所有,到一個月能賺一千塊錢,到最後一個月能賺一萬塊錢,當有一天我們賺不到一萬的時候我們就會非常的不開心,卻忘記了當初一無所有的日子。


    人就是這樣,總是想要得到更多,人們總是願意挑剔自己,挑剔別人,老是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為什麽別人卻不對你好?自己工作已經做的很努力,老板為什麽卻不看重我?我們大夥在一起明明很開心,崇明為什麽選擇離開這個團體?


    抱怨是無用的,每個人都有個人的選擇權。好字當頭,多想想自己的好,更要多想想別人的好。他為了我和咱們這個家這麽多年盡心盡力,難道我不該尊重他的決定嗎?


    很多人不會好話好說,正話正說,我覺得我前幾天的狀態也是這樣的,總是在質問他為何?其實,到底為何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欠我的,我也不能忘本,這個世界亦沒有如果。


    例如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當初我換一種做法,結果會不會不同?


    答案是不會!發生的事,就是本該發生,如果你認識一個人,她傷害了你,那麽這個人就會要傷害你,一切都是按照因緣軌跡去走,因果關係就是如此,嗔恨心不要那麽重,更不要後悔,接受當下。


    因緣結合使人能夠在一起,就比如我寫一篇文章,有人願意看那麽我們就是有緣,如果她覺得我是胡說八道不再看了,那麽我們就是緣散了,我逼著自己學會接受,得失心不要那麽重,就像以前我還妄想過幫姥姥改命,簡直是可笑,我現在才學會接受無常。


    二哥,我們做好事、積福報、結善緣、少作惡,就是在為我們的人生積福報資糧,就像瀟岐天生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每個人都命不同,我們積來的福報資糧才會改變未來的人生,做一件好事積一點,慢慢積的多了,我們人生也將不同。


    我們做的事都會產生因果的反作用力,所以當我們想辱罵指責別人的時候,想想反噬到我們身上的果報,我們受不受得起,一切也就通順了。”


    第571章 孤兒院


    我目視前方,平靜的說完,季瑋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小妹,你現在說話的氣度,比奶奶當年還專業啊!!!二哥佩服,佩服!”


    我捶了他胳膊一下,“你少取笑我,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心裏的事我不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該放下就放下,大哥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宿,你也要抓緊了!”


    “你別跟我媽一樣啊!見到我就催婚!我才多大啊?我可不著急!再說了,我心裏有什麽事兒了?你可別瞎說。”


    我見他躲避著我的雙眼,沒願意當麵揭穿他。


    我覺得他還是停留在上一段感情中走不出來,背叛使他不得不離開,卻也不甘心!並不是非她不娶,更不是有多麽的愛,隻是心裏的狀態在作祟罷了!


    我們倆到孤兒院門口下了車,我以為這的環境會像我想象的那般破舊不堪,沒想到這被改建後的環境還不錯,五層小樓聳立在眼前,看破舊程度來看應該也建了很多年。


    門衛有一扇自動的欄杆門,我們被一個男人攔了下來,“你們找誰?”


    季瑋上前說道:“我們是顧崇明的朋友,來這裏隨便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門衛大哥立馬滿麵笑容,討好的說道:“原來是顧先生的朋友,你們是約好的嗎?他剛剛過來,這會兒正在院長室呢!”


    我搖了搖頭,心想還真是巧,“他也過來了?那請問院長室在哪兒?”


    門衛大哥指了一下樓側麵的一排小房子,“就在那邊,你們過去就看到了門上有寫。”


    我對他點頭道謝,和季瑋一起往裏麵走。


    院中的孩子們穿著棉襖在打雪仗,一個個小臉兒凍得通紅。


    他們見到我們兩個外人進來,眼神中有些恐懼,這些孩子由於出身的關係多少都有些敏感。


    我們倆沒有直接去校長室,覺得多少有些唐突,所以選擇站在院中看那些孩子們玩耍,等崇明和校長聊完出來就會看到我們。


    我見有一個小女孩兒,孤身一人坐在樓前的花壇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不和其他小夥伴們玩耍,看的我心裏一酸,十分難受。我出於好奇心,走近了她。


    我蹲在她麵前,輕聲問道:“小妹妹,坐在花壇上很涼哦,會生病肚子疼的。”


    她慢慢抬起頭,眼裏盡是防備,抿著小嘴兒隻是看著我,卻不願意和我說話。


    我把我的外套脫了下來,鋪在花壇邊上,笑著哄著她,“既然你不願意理姐姐,那你坐在這件衣服上麵總行了吧?”


    她點了點頭,起身向衣服處挪了挪。依舊沒有說話,我心裏琢磨著,是不是這個孩子本就不能說話?


    季瑋見我隻穿了一件毛衣,焦急著要把衣服脫下來給我,被我拒絕了。


    “你穿著,我這毛衣厚實著呢!這剛下完雪也不冷。”


    季瑋有些生氣的埋怨道:“等你感冒有你受的!”


    有位女人朝我們走近,看起來應該是這的工作人員,見我們在這位小姑娘身邊,便過來詢問,“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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