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殘留著他咆哮憤怒的聲音。


    我輕笑了一聲,把捲鞭收了回來,盯著門口的方向呢喃了一句:他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動我的人,也要先過我這一關!”


    雖然屋子裏鬼氣的消失,我身體裏的那股不敏力量也逐漸的消失,我把捲鞭收了回來,正準備往袋子裏手。


    我猛然間看到我握著的這個地方,有一雙幽綠色的眼睛,卷餅似乎也變成了透明的顏色,裏麵有什麽東西。


    可是等我在看過去,什麽都沒有了,心裏納悶了一下,就把捲鞭受了起來。


    無量的消失也帶走了無心法師,還有纏在樹上的那些蛇,唯有窗戶上被君無邪斬斷的蛇證明著他們來過。


    我絲毫沒有察覺到剛剛的我有什麽不同,回頭看向君無邪,我再一次從君無邪眼睛裏看到迷茫,還有眼底那星星點點的厭惡。


    如果上一次我還不確信的話,那這一次我很是確信,君無邪的眼裏有著星星點點的厭惡。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我捕捉到。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裝作沒事人一樣,看著他:“怎麽了,幹嘛用這種眼光看我,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他搖搖頭,斜飛的劍眉蹙了起來,眼神冰冷的看著我,冷冷的質問:“你知不知道剛剛那麽做很危險,很可能會沒命的!”


    “這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的眼前受傷,我明明可以保護你,為什麽不保護你!”


    我迎上他犀利的眼睛,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著。


    君無邪緊皺的眉頭鬆開又擰上,擰上又鬆開,如此反複了好幾次,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伸手把我攬進了他的懷裏,下巴擱在我的肩窩:“念念,你讓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啊!我這次會這麽做,下次也會這麽做,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的麵前受傷!”


    我咬牙說著,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我聽。


    君無邪沒有再說話,深長的歎了口氣,抱著我久久沒有鬆開。


    等他把我放開,病房裏早已經沒了白子念和蘇念白的影子,蘇夏月還在床上睡著,似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夢,皺著眉頭,一張臉都是緊繃的狀態。


    白起的手拉著蘇夏月的手,兩個人就算是睡著都是記掛著對方。


    屋子裏的血腥味很重,潔白的牆壁上還有蟒蛇的血跡,我盯著那牆壁上的血跡仰頭問著君無邪:“怎麽辦?”


    君無邪學著我剛才說話的口吻,輕佻的說了一句:“涼拌!”


    說完,他牽著我的手讓我坐在椅子上,自己走到染了血跡的那麵牆壁跟前,掌心正對著牆壁,一股鬼氣冒了出來出來,衝著牆壁而去。


    不多時,牆壁上的血跡就消失的一幹二淨,空氣裏也沒有了那難聞的味道。


    做完這一切他挨著我坐了下來,看我好奇寶寶的眼神看著他給我解釋:“那些蛇都是鬼界的東西,一直被鬼氣和陰氣滋養這,醫院本來就是比較髒的地方,什麽東西都有,那些蛇也染上了一些煞氣,隻有喲鬼火才能把它們都處理幹淨!”


    “否則的話牆壁上殘留的陰氣還有煞氣,輕則可以使人致病,重則還可以殺人!”


    我延長尾音深深的哦了一聲。


    這個我懂,大一點的醫院,平均每天都會有人從活人變成死人,再加上急救的病人,反正各種死狀的人都會有。


    而且醫院又有停屍房,那種地方除了死者的親屬,還有醫院的工作人員會去,基本上不會有其他人去。


    所以那個地方的陰氣也是最重的,像我這種眼睛不幹淨的人,很容易在那種地方看到髒東西。


    這一通折騰,外麵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眼睛酸的厲害。


    本來想要和君無邪說話,結果迷迷糊糊就給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我吃力的睜開眼睛,迷茫的盯著頭頂上的水晶燈,好一會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我是在墨錦繡在市區裏的房子,應該是白起他們醒來後,君無邪送我回來的。


    不過屋子裏並沒有君無邪的影子,哪怕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都沒有。


    這幾天習慣了和他時時刻刻在一起,猛地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我心裏有些發慌。


    忙不迭的掀開被子下了地,連鞋子都沒穿就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叫著君無邪的名字,不過我樓上樓下都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君無邪的影子。


    想到他不在,心裏有些不舒服,又回了臥室,找出來手機看了一眼,沒想到我這一覺竟然睡到了下午一點。


    因為我沒什麽朋友,僅有的那幾個朋友,現在基本上都掛了,所以手機上並沒有什麽未接來電,未接短信之類的東西。


    掃了一眼手機便被我重新丟到床上,連同自己一並扔到了床上。


    深長的伸了個懶腰,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腦子裏忽然很放空,看著頭頂上水晶燈,自嘲的道:“念如初啊念如初,你到底是什麽人!”


    “祝安好,君無邪,墨鏡秀,還有無量,一個個都和你有著牽扯不斷的關係,還有你藏著一堆秘密的二姨!”


    說著說著,我輕笑了起來:“說不定你還真是天煞災星的孤命!”


    咕咕……


    話剛說完,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我這才想起來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


    又伸了個懶腰,把身上染上血腥味的衣服換掉,拿著手機下了樓。


    墨錦繡這家夥雖然是鬼,但是買的這個房子,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雙開門的大冰箱裏也放滿了各類水果蔬菜。


    肚子很餓,但是卻沒什麽胃口,尤其君無邪又不知道去哪了,這讓我更加的沒有胃口。


    最後拿了兩個雞蛋,一個西紅柿,一把龍須麵,決定給自己做一個西紅柿雞蛋麵。


    東西剛準備好,突然響起門鈴聲。


    我有些詫異,這個時候會是誰敲門,而且墨錦繡在陽間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應該是沒有認識其他什麽人了。


    疑惑歸疑惑,但我還是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到門外身形挺拔筆直的男人。


    我更加的納悶:“趙默晨,他來幹嘛?”


    說著,我就把房門打開。


    趙默晨還保持敲門的動作,門忽然打開, 見我從裏麵出來,詫異了一下,隨即笑道:“在家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 嗯哼,不過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人頭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難道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讓我喝杯水?”


    趙默晨好看的眼睛放著光,讓我不忍拒絕。


    第295章無人駕駛


    第295章 無人駕駛


    “隨便坐吧,這兩天有點忙,家裏也沒有收拾!”我讓開了門讓趙默晨進來,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我在他右手邊的獨立沙發上坐了下來:“趙警官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趙默晨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好看的眼睛在屋子裏打量了一圈,唇角一直勾著好看的笑容。


    答非所問的道:“房子的裝修風格很不錯,我挺喜歡的!”


    嗯?


    我愣住,下意識的也開始打量房子,墨錦繡買的這房子是精裝修的房子,當時買回來後,我聽蘇夏月說,屋子裏一些墨錦繡不喜歡的東西他都去掉,然後買了一些他喜歡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墨錦繡是鬼王的緣故,整個屋子的裝修風格比較偏冷色調,黑白兩色,男性味道十足,就連窗簾壁紙這些基本上都是這兩個色調,屋子裏的家具稍微偏暖色調一些。


    總體來說算是比較田園的裝修風格,反正我不會覺得冷,相反還感覺很有家的味道。


    “趙警官,你今天過來就是要和我說這房子裝修的很和你的胃口嗎?”


    我打量了一圈後,視線再次落在趙默晨的身上。


    趙默晨麥色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擰開了瓶蓋,抿了一口水,才道:“難道我就不能無事不登三寶殿嗎?怎麽說我也是辛若陽的表哥,你和他認識那麽久,不用對我這麽戒備!而且我還是人民的公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做出什麽傷害你的事情?”


    他的口吻帶著一股打趣的味道,再配上他低音炮一般醇厚磁性的嗓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無奈的笑了笑,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你先在這裏坐著吧,我還沒吃飯,去給自己做點吃的!”


    說完,我就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我也沒吃飯,念小姐或許可以多加一個人的分量,當然我可以打下手!”


    趙默晨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了起來,聽的我嘴角直抽抽。


    這人也太自來熟了吧,我們兩個隻見過兩次麵,竟然說話……


    我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也懶得回頭看他,哦了一聲,快速的走向廚房,生怕他再提什麽過分的要求。


    我並沒有因為趙默晨的到來,改變我的注意,還是西紅柿雞蛋麵,隻不過多加了一個人的分量。


    很快,我就做好了兩個人的飯。


    我想趙默晨一定是狗鼻子,聞著香味進來的,我剛把飯端在餐桌上,準備去叫他,他已經進了餐廳。


    聞著撲鼻的香味,讚歎道:“念小姐的廚藝,看來很不錯!”


    我蹙了蹙眉,摘掉身上的圍裙,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家常便飯,湊合的吃吧!”


    趙默晨笑了笑,便也跟著坐了下來,吃飯的時候我們兩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趙默晨吃飯的速度很快,他吃飯之後大概過了三分鍾我才吃完,而且還主動把碗給刷了。


    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真的不知道他今天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趙警官,現在可以說說你這次找我的目的是什麽了吧?”


    回到客廳,我看了一眼時間,擔心小心眼的君無邪隨時回來,著急的問著。


    終於,趙默晨舍得說話了。


    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從裏麵捏出一張照片,放在茶幾上:“念小姐,看看照片上的這個人認識嗎?”


    看著茶幾上的那張照片,我的太陽穴突突了兩下,心裏大概有了底。


    拿過茶幾上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女人我出奇的一點都不驚訝,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死於車禍的李薇薇。


    按理說李薇薇死於車禍,身上應該有傷口之類的東西,我記得我從電視報道上看到她的死狀也是很難看的,顯然我手裏的這張照片並不是車禍現場的照片。


    我掃了一眼,把照片放在茶幾上,不問自答道:“李薇薇,我的大學同學兼大學舍友,不久前死於一場普通的車禍!”


    趙默晨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大概是我竟然不問自答了,但也隻是一閃而過,又從信封裏拿出幾張照片,一一在茶幾上擺開。


    掃了一眼之後,我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她們都是我的大學同學兼舍友,不過就在去年,她們都已經去世了,當時的案子不是都已經結了嗎?現在又有問題?”


    趙默晨點點頭,道:“的確有問題,因為我們在李薇薇的身上發現了這張紙條!”


    說著,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塑料密封袋,裏麵有一張染著血跡的紙條,紙條上用黑色中性筆寫的字,清晰可見。


    ‘念如初,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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