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就在我們不遠處,上身藍色西服,下身白色西褲,腳踩黑皮鞋的辛若陽和一個女人逛街。


    那女人的背影看著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望了望,我小聲的嘀咕著:“感情他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在泡妹子啊!”


    就在我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和辛若陽並肩而走的那個女人,猛然回頭,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瞬間,我傻眼了,難以置信甚至是震驚的看著那個女人。


    怎麽可能?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會是王梓璿!


    我搖搖頭,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朝著他們看了過去, 那兩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心砰砰的跳著,我拽了一下蘇夏月,神色緊張的問著:“ 夏月,你看清楚辛若陽身邊那個女人的長相沒有?”


    蘇夏月點頭,迷茫的道:“看清楚了啊, 怎了,念姐姐,有什麽問難題嗎?”


    “夏月,那女人長什麽樣,是不是鵝蛋臉,眼睛很長,眉心中間還有一顆美人痣?”


    蘇夏月蹙著眉頭想了一下,而後挑眉:“好像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剛剛她隻是轉過來一下頭,我看的不清楚,所以不確定!”


    “那你看清楚她眉心的美人痣了嗎?”


    長痣的人人很多,但是長美人痣的人很少。


    “看清楚了,她的眉心的確有一個美人痣!”


    蘇夏月肯定的答案已經讓我呼吸都急促了,我蹙著眉頭,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


    怎麽可能?一個已經死了,而且還是以五馬分屍那麽慘烈的死狀死的人,還能活了過來?


    而且還是和辛若陽在一起!


    不對,一定是我看錯了,或者那個女人隻是和王梓璿很像,並不是她,我默默地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第176章我究竟忘記了什麽


    第176章 我究竟忘記了什麽


    雖然我極力的安慰著自己,但是後來逛街滿腦子都是王梓璿的影子,最後按耐不住還給辛若陽去了電話,結果辛若陽的電話是關機的狀態。


    這讓我更加的不安,拖著蘇夏月和我去了店裏,原本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辛若陽還真在店裏。


    看到我進來,一點都不詫異,眉梢都含著溫暖的笑意:“給你放假,你不好好休息,怎麽還來店裏了?難道上班還沒有上夠?”


    他笑著打趣我,我咧嘴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找著剛才那個女人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試探性的問道:“老板,你最近是不是在泡妹子啊?”


    “怎麽?什麽時候關心起來我的**了?”辛若陽笑著,把櫃台上的一隻擦拭幹淨的笛子懸掛在牆壁上:“好歹我也做單身狗這麽多年了,是該結婚的年齡了!”


    他淡然自若的說著,臉上沒有任何讓我覺得不妥的表情。


    心裏泛起了嘀咕,懷疑真的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回頭瞅了一眼,一直跟在我後麵,從進來一句話都沒說的蘇夏月一眼。


    蘇夏月衝我點頭,示意我繼續問,我收回視線重新落在辛若陽的身上,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像是聊天一樣的問他:“有女朋友了,也不帶出來讓我看看?藏的還挺嚴實的!”


    話音落地,我一個健步衝了過去,雙臂撐在櫃台上,眨巴著眼睛,笑眯眯的問他:“老板,有美女的照片嗎?讓我瞅瞅唄!”


    “念如初,好齊心害死貓!不過我還真沒對象!”


    “切,誰信啊,我今天明明看到你和一個女人逛街,那背影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說話的時候,眼睛一點都不敢離開辛若陽的臉,生怕遺漏任何一個他會心虛或者皺眉的表情。


    果然,他的眉頭微不可查額皺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我的這雙火眼捕捉到。


    叩叩……


    叩叩……


    空氣靜謐到幾乎詭異的地步,忽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辛若陽視線朝著門口就看了過去,我也跟著看了過去。


    說曹操,曹操到!


    門口站著的竟然就是王梓璿!


    我絕對沒有看錯,一模一樣的臉,就連她臉上一眉一眼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尤其是眉心間的那顆美人痣。


    我已經驚駭到都不知道該有什麽表情的地步,她卻像不認識我一樣,踩著五厘米的銀色高跟鞋優雅的走了進來。


    衝著我淡然一笑,視線落在辛若陽的身上:“若陽,晚上有時間嗎?我已經給我爸媽都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不對……


    這女人的聲音簡直比黃鸝鳥的聲音還要好聽上一百倍,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一樣,真的是珠圓玉潤。


    隻是聽著,就讓人有種被誘惑的感覺!


    完全不同於王梓璿那丟在人群中不可辨識的大眾聲音。


    “君愛,這是我的店員也是我的朋友,念如初!”辛若陽從櫃台裏繞了出來給我介紹著。


    “你好,我叫霍君愛,你叫我君愛,小愛都可以!”她伸著手。


    我怔了一下,連忙伸手搭了一下她的指尖,結巴的介紹:“我叫念如初,你叫我小念就行!”


    “嗯,若陽,時間不早了,咱們收拾一下提早過去吧,不然我爸媽該多心了!”


    辛若陽抬腕看了眼時間,嗯了一聲:“小念,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我還有話要說,結果蘇夏月拉著我就往出走,一直到了公交站才鬆開我的手:“念姐姐,你知不知你剛剛看人家的眼神有多恐怖?恨不得把人家給吃了!”


    蘇夏月說著模仿著我剛才的眼神,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那麽誇張嗎?”


    “比這還誇張,要不然你的老板怎麽攆人了,估計是怕你把人家的女朋友搶走!”


    我丟給蘇夏月一個白眼,還是覺得奇怪。最新最快更新


    ……


    “白起,這世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不管是身高體型還是外貌什麽的?”回了道觀,我抓著白起問出了我的疑惑。


    白起想也沒想的就回答我:“當然有啊,雙胞胎不就是啊!”


    “可如果不是雙胞胎還有可能嗎?”我又追問。


    一個叫王梓璿,一個叫霍君愛,這兩個人不是一個人啊!


    白起迷茫的看著我:“師姐,你腦子該不會真的出了問題吧?這怎麽可能呢?如果他們姓氏不一樣,那也可能是走散的雙胞胎!”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想了半天還是沒想白是怎麽回事,最後把霍君愛的事情告訴了老道。


    老道聽了我的話一口就否定了我的想法:“丫頭,王梓璿已經死了那麽久,四肢還有腦袋都和身體分離,是絕對不會再過活過來的!那個人絕對不是王梓璿!”


    “那如果是整容呢?”說完,我自己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會有什麽人會整容成王梓璿的樣子。


    醫療事故中的女個女人早已經……


    莫名的,腦海裏忽然斷片了一樣,記憶斷斷續續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我遺忘掉,有關於祝安好的,有關於陰冥王,乃至之前發生的一切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就是好像有什麽東西不記得,胸口針紮一樣銳痛了一下,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的跳了起來。


    閉了閉眼,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我問著老道:“老頭,我昏迷的那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有什麽人出現過?”


    老道眼神閃爍了一下,咳嗽了一聲搖頭:“沒有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是嗎?可我總覺得我似乎忘記了什麽?”


    我低著頭,沒有看到老道露出了凝重的深情,神色裏還露出一抹無奈。


    胸口原本隻是抽痛,最後竟然銳痛了起來,疼的我幾乎要喘不過氣,躺在床上不停的打滾。


    片刻的功夫,額頭滿是虛汗,就連後背都濕透了,胸口不但疼了起來,而且還火燒火燎的,像是螞蟻在啃咬,又像是有人用烙鐵燙著我的心一般。


    “念念,沒事吧?”


    就在我疼的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一具冰冷的身體抱住了我,他冰冷的身軀緩解了我身上的疼痛。


    我像是看見了救命的解藥一樣,緊緊的抱著他,不肯鬆手,整個腦袋都埋在了他的懷裏,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身體上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可是臉上又癢癢了起來,癢的我想伸手抓,還沒碰到臉上的胎記,就被祝安好冰冷的手抓住:“念念,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祝安好抓著我的手,不管我怎麽掙紮,怎麽吼,他都不放開我。


    這樣折騰了很久,直到胸口不疼了,臉上癢癢的感覺消失,我沉沉的睡去。


    快要睡著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看見祝安好冰冷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臉頰,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也許是因為祝安好的守護,也許是因為折騰的太久,我真的累了,這一覺睡的很沉。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日山三竿的時候,我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迷茫的看著頭頂上的木頭,等了好幾秒,我才坐了起來。


    手稍稍一動,就感覺到被什麽東西禁錮著,抬眼,就看到祝安好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抓著我的手:“醒了!”


    他對著溫潤一笑,如玉一般溫潤的眼神,含著沁人心脾的笑意。


    之前,他對我做的事情我都沒有忘記,掙紮把手抽了出來,神色淡然的看著他:“昨天的事情謝謝了!”


    客氣而又疏離的口吻!


    “念念,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的!”他溫潤如玉的眸子裏閃過哀傷,伸著手要摸我的臉,被我躲開。


    對於這樣一個性情閃爍不定的人我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說的話。


    不過,他怎麽說都是一個鬼王,我的一句話又豈是能傷害到他的。


    很快,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唇角漾著碧水湖泊一樣清澈的笑容,眉眼間都是笑意。


    這樣清澈的笑容再一次看到,我還是被驚豔到。


    他淡淡一笑,好看的薄唇起開,語調柔和的問我:“餓嗎?他們已經準備了吃的!”


    不說吃東西,我還真不覺得餓,一說吃東西,我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羞得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即使這樣,我還是不想和祝安好有任何的牽扯,倔強的道:“不餓,你出去吧,我想換衣服!”


    “嗯,我出去,你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說著,他起身離開了屋子,出去的時候不忘幫我把房門從外麵帶上。


    失神的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半天,右手放在胸口的地方,胸口處的溫度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心跳好像比之前又慢了許多。


    休息了幾分鍾,身上難受的厲害,連忙把身上的滿是汗味的衣服都換了下來。


    洗漱的時候,猛然發現,消失多日的胎記竟然再一次綻放了,明明是紅色的顏色,花蕊的地方竟然變成了點點的藍色。


    怔怔的望著鏡子裏的我,手指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喃喃自已:“我究竟忘記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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