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臉一沉,“幾張?你以為這跟小孩子畫畫一樣嗎?這可得耗費我的元神,一張一百可是白菜價,我還現給你做,你打聽打聽有沒有這種好事。”


    我一直覺得這小老頭是位高人,可不想惹他生氣,還是見好就收吧,於是我謝過他,拿出一百塊恭敬地遞過去,拿著兩張符告辭了。


    做好了符,花一千多買了個二手破筆記本,我又轉著各個菜場找黑狗血。菜場有個賣狗肉的攤位,因為我老家養著幾條狗,所以我一直對賣狗肉的很反感。


    可這次我沒辦法隻能強忍著不快,湊過去。在一邊站了好一會兒才十分不好意思地詢問有沒有黑狗,能不能隻買血,鮮血!


    攤主聽了我磕磕巴巴的話,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沒戲了。誰知道這位十分豪爽地道:“不就是黑狗血嗎,直說就行了,這麽墨跡!”


    他的聲音不小,旁邊攤位的人同情的看著我,那位攤主遞給我木桶時也關心地道:“哥們,實在不行了,就躲躲,可別送死。”


    我謝過他們,拎著那一小桶東西回了家,路過一樓時,房東大媽在關著的窗戶後邊鬼鬼祟祟的看著我手裏的東西,她那樣子實在是可笑,本來我還想跟她打聲招呼,可一想還是算了,他們既然都假裝不知道那就裝吧,我跟晨晨就能把事解決了,根本用不著他們。


    把黑狗血放到屋裏,我又出去買了幾斤排骨和兩根白藕,還有昨天晨晨交代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調料,都買齊了要往回走時,我突然看到前麵有家打折的女裝店。


    想起晨晨光著的兩條腿,我捏捏並不厚實的錢包,走了進去。


    回到家裏我把買的一堆東西扔在一邊,清點一遍,東西都買齊了,現在就等著天黑捉鬼。


    覺得沒有遺漏後,我看看床上的晨晨,心癢起來,現在離天黑還早,反正又沒事幹,就幫晨晨擦擦身子,換換衣服吧。


    其實我更想幫她洗澡,隻是浴室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我抱著晨晨去洗,被人看到一定會以為我是變態。


    脫她內衣時我手都在抖,嘴裏說著:“晨晨,昨天我把你扔到垃圾堆裏實在太不應該了,昨天晚上沒時間,現在我幫你擦擦吧,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是跟著箱子寄過來的,誰知道有什麽古怪,我一會兒幫你換上這些,這些都是新買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我話多了起來,不停的跟她解釋著我要做的事,同時我心裏還在給自己打氣,她是我買來的,就是我的,而且她自己也說了是我老婆,給自己老婆擦身子換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毛巾用溫水打濕了,先幫她擦臉,晨晨變成人時還沒有充氣,而她離開時每個部位都一直飽滿著,看起來她也不喜歡自己扁扁的樣子。


    我擦完臉,毛巾開始往下移,細長白皙的脖子,高聳的胸脯,擦到她胸前美麗的花蕊時,我感覺她的眼珠好像動了動,她要醒了?


    我手下一頓,抬眼看她,隻見剛才還睜得大大的眼睛已經閉上了,長長的睫毛好像還在抖。她沒有醒,可是肯定有感覺,這具軀殼跟活人沒什麽區別。


    我高興地湊過去親她的眼睛,“晨晨,你的眼睫毛真長。”我往前一撲,手下的力道下意識的加重,而我的手正放在她左胸,隻聽嚶嚀一聲,充氣娃娃狀態的晨晨既然呻音出聲。


    要擱以前我早嚇尿了,可是有了前兩夜和晨晨的接觸,她在我心裏早就不是一個玩具了。我知道她在這具身體裏,我也知道她能感受到我,聽到她呻音的聲音我不禁一喜,“晨晨,喜歡嗎?”


    我叫著她的名字,手上更是放肆,不停揉捏著,可是這次沒等來她動聽的聲音,卻看到她的左眼角滑下一滴眼淚。


    我看著那滴淚有點慌了,我怎麽能這樣,有本事就在她醒著的時候把她睡了,怎麽能在她不能動不能說的時候占便宜。


    “對不起,晨晨。是我不好,你太漂亮了,我剛才沒忍住。你等著我這就給你穿好衣服。”


    我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把她全身草草擦了一遍,沒辦法不快,我怕我在忍不住,還有我總感覺到鼻子裏有血要往外湧。


    她要隻是一個充氣娃娃,再漂亮再可愛我可能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可是她是晨晨,我見識過了活生生的晨晨,漂亮的不像話的晨晨!


    她總是帶著憂鬱的眼神,時而調皮的笑容,小巧的乖乖的放在我手裏的小手,這些我都感受過,在我心裏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她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忍不住想要親近。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像對個充氣娃娃一樣對她,於是我控製住自己,一件件地給她把衣服穿好,放進被窩裏。


    “晨晨,我去玩會兒遊戲,你乖乖躺著吧。”


    穿衣服的過程中晨晨似乎恢複了正常,眼睛又成了睜開的,臉上的紅暈也不見了。


    我把身上的激情和衝動都發泄到遊戲裏,四處殺敵,不一會兒就成了組裏的最佳隊友。


    一關結束後,我伸個懶腰,揉著僵硬的頸椎,真是累死了。突然一雙涼涼的小手伸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一驚,剛要動就聽晨晨說:“這裏不舒服嗎?我幫你按摩吧。”


    我看看窗外,原來天已經黑了,我反手拉住她的小手拽到嘴邊親了一下,“晨晨,你醒了。”


    她急忙縮回手,臉紅了起來,“你,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隻聽到他們叫你小汪。”


    我起身把她抱在懷裏,“什麽?我老婆怎麽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拉過她的手在手心裏一筆一劃的寫著,“記住了,你老公叫汪小樓,汪小樓的汪,汪小樓的樓。”


    她縮回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是哪個小呢?”


    我哈哈笑道:“我名字裏有個小字,其實我可不小。”


    她真的是個很純潔的女孩,居然沒有聽出我這句話的含義。而是很認真的道:“我姓楊,我大名叫楊晨柔,我媽媽喜歡叫我晨晨。”


    “晨晨?為什麽不叫柔柔呢?柔柔更好聽。”


    晨晨的臉突然紅了,不知想到了什麽。我看她垂著頭看自己的胸,突然明白過來,尷尬道:“哈哈,你喜歡這衣服嗎?看起來有點大,明天我再去幫你買身小號的。”


    她感激的看著我,“謝謝你,小樓。”


    “老公給老婆買衣服不是天經地義嗎,幹嗎還謝我。”


    晨晨嗯了一聲,攥著有點長的袖子,羞澀道:“那我去給你做飯吧。”


    “哈哈,老婆給老公做飯也是天經地義,晨晨你真乖。”


    她搖搖頭好像想要否認,最終卻什麽都沒說,而是去翻看桌上的東西,我看著她一直紅通通的臉,心想今天晚上解決完了劉勇夫婦,沒準我們真可以做一對小夫妻,就是不知道跟她在一起會不會損傷元氣甚至減壽。


    晨晨把排骨藕還有一些蔬菜拿出來,要去廚房做飯,我看了看表,快七點了,忙問道:“現在去嗎?劉大哥和劉嫂什麽時候會來?”


    “你別急,過了晚上十點才是陰氣最盛的時候,他們昨天傷了陰氣,今天肯定不會在十點前出來的。”


    我點點頭,要跟她一起去廚房做飯,臨出門時她問我,“被別人看到我你要怎麽解釋?”


    “解釋什麽?你是我老婆啊。”我頓了頓道:“我就說你白天太忙,隻有晚上才過來住。”


    她點點頭,“好吧。”


    我們兩個來到廚房,張陽正在做飯,我不喜歡他看晨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就拉上她去馮奶奶屋裏坐了會兒。


    第九章 彪悍的男科護士


    這麽一耽誤,等到吃過飯已經快十點了。我按晨晨說的把黑狗血拎到張勇房間裏藏好,又把兩張符貼在屋裏的兩把椅子上。


    晨晨囑咐我,“一會兒千萬別把黑狗血酒到我身上,還有等他們坐下後你再灑,隻有他們坐到椅子上才能定住。”


    “你的意思是說隻是遊魂是沒法用符定住的?隻有像你一樣附在某樣東西上才行?”


    晨晨讚許地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其實遊魂也是可以定住甚至讓他灰飛煙滅的,不過我沒有那個能量,隻有嶗山道士或是捉鬼師才有。”


    嶗山道士我倒是在很多小說裏見過,捉鬼師這職業還真是第一次聽。


    晨晨一邊跟我等著一邊說著她知道的關於捉鬼師的事。


    捉鬼師一般是世代相傳的,靠著各種咒語靈符遊走在人間,把能找到的鬼魂送回原位,捉鬼師本來是一種使命,無償的職責,可是現在已經漸漸演變成了一種職業,而且是很賺錢的職業。


    手有權財者都不免會沾染血腥,當他們被厲鬼所纏時,這些職業捉鬼師都會搶著去捉鬼,那價格自然是不菲的。


    我聽得興奮,問晨晨,“你知道怎麽做捉鬼師嗎?”


    她看了我一眼,皺眉道:“你想去做?”


    我看她好像不太開心,就沒有說實話,“好奇,打聽打聽。對了,鬼都沒有實體嗎?我昨天想要推開劉嫂,手從她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嗯,沒有附身的鬼隻有特別高興或是特別難過的時候,也就是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才會讓人觸摸到。”晨晨說完又不好意思地問道:“她勾引你了?”


    我點點頭,“看來你老公還是有點魅力的。”


    她嬌嗔得瞪了我一眼,“昨天你說的那些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一時沒想起來昨天說過什麽讓她生氣的,正想著就聽到二樓有個女人高聲叫道:“滾出去,滾出我家,你個賤女人,變了鬼也這麽賤!”


    我一驚,聽這聲音應該是老林的媳婦,她在罵一個變了鬼的女人。


    我和晨晨對視一眼,揭下兩張符拎起橙黑狗血的桶跟她一起往樓下衝去,晨晨懊惱道:“一般的鬼頭次現身時都會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我還以為他們會先回自己家。”


    我想起劉大哥的那些話和昨天晚上那場飛來豔福,好像明白了什麽,安慰他道:“肯定是劉嫂和老林有奸情,老林媳婦是護士經常上夜班,劉嫂肯定沒少去他家。”


    到了二樓我們就聽到老林尖著嗓子嚎叫起來,“你,你幹什麽!啊……”老林的聲音都變了調好像是被人打了。


    他家住在西樓頭,正是最陰的地方,我和晨晨衝了進去,卻沒有看到鬼,隻有老林媳婦拿著一把帶血的大剪子在門口大聲罵著,而老林倒在門口地上捂著褲襠哀嚎著,“我的命根子啊,你這個惡婦。”


    看這樣子應該是老林想要跑出去,被老林媳婦給截住了。


    隻聽老林媳婦罵道:“惡婦?你他娘的就在我身邊偷女人,還是個變成鬼的女人,惡心死老娘了,反正以後我也不想跟你睡,把你命根子剪了一了百了。”


    我看著老林媳婦手裏那把剪子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夾緊了自己的褲襠!早聽說她在男科做護士,沒想到居然這麽彪悍!


    這兩人都在盛怒中,連我們跑過來都沒有理會,老林正用沙發墊往自己那處按,想要止血,嘴裏還辯解著:“我以為是你啊,我真以為是你!”


    “狗屁,看你們做得那麽合拍,肯定是熟練工!”


    晨晨聽著他們的汙言穢語十分不好意思,我卻不耐煩道:“劉嫂呢,她去哪兒了?”


    他們兩個這時才發現我們,老林隔著門尖叫道:“大兄弟,快點幫我報警,打110,打120,不然我可就殘了。”


    老林媳婦冷哼一聲,拿剪子指著他道:“難不成你還想接上?別做夢了,我今天還就得讓你變太監!”她說完又轉頭對我們說:“你們閑得沒事還找鬼玩嗎?聽姐一句兒,快點搬走才是正經的,這樓裏真不能待了。”


    她說完進了屋砰得把門關上了。


    我和晨晨對視一眼都有點哭笑不得,我沒帶手機,反正樓裏就剩沒幾個人,而且被他們這一鬧估計都醒了,於是我幹脆對著樓下喊:“房東大媽,快點報警吧,不然又出事了。”


    晨晨看我一眼,“警察來了,咱們就沒法捉鬼了。”


    “可咱們也不能真看著老林變太監吧。”


    “這種偷情的男人就應該變太監。”


    我一縮脖子,不敢再說什麽了,心想以後她要真成了我老婆,我可不能學老林,不然肯定會比他還慘。


    我和她一起往三樓走,“沒事,他們來不了那麽快。再說這麽一鬧,我想他們今天應該不會傷人了吧。你看老林家兩口子都沒事。”說完我想起老林血淋淋的褲襠又道:“有事也是他們自己作的。”


    晨晨道:“鬼也怕惡人,那個女人太凶了,不然的話劉嫂不會輕易離開的。”


    “哦,那是不是遇到鬼凶一點就不會有事了?”


    “沒那麽簡單,鬼是看心的,你以為嘴上罵得凶點,擺個臭臉就能把鬼嚇走?”


    我笑了起來,“說得也是。”


    我們剛到三樓,就聽到老林家又出事了,還是老林媳婦的大嗓門,“你要幹什麽?快滾開,老娘才不怕你。”


    劉嫂又去他家了?我和晨晨轉身往回跑,這個娘們兒真是夠了,是不是在耍我們?


    隻聽樓下傳來桌子板凳摔倒的聲音,老林媳婦又道:“老劉,你幹嗎!你別想殺他,他就是成了太監也是我老公。我當然得護著我老公。”


    我驚訝道:“是劉勇!不是劉嫂。”


    晨晨拉著我站住道:“你把這些東西還拿到他們房間,然後想辦法引劉嫂出來,我去把劉勇帶過來。”


    她說著把我往樓上推,然後自己往老林家去了,我已經見識過她的本事,並不擔心她,隻是發愁她分配給我的任務。


    可是!把劉嫂引出來!


    怎麽引?我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來到三樓,我把木桶放下,把兩張符在椅子上貼好,然後想了想一咬牙,豁出去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急色些,“劉嫂,你在不在,我是小汪,我來找你了,昨天你把我勾得沒了魂,今天一天我都在想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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