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隊:“這次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看似順其自然,我想背後肯定是她在布局。”


    頓了頓,“隻是不知這次究竟動了誰的奶酪,隻可惜線索到況大為這裏就斷了。”他並不覺得況大為畏罪自殺也是她作的,因為所有證據已經鐵證如山,他死於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唯一可能就是他幕後之人怕被供出來作下的。


    隻是,根據他們分析,這次事件的核心利益隻是呂家的那一塊地皮。


    就算是以後賠償,頂天就是幾十萬。


    能夠在看守所神不知鬼不覺把人處理掉,不是有非常背景就是有非同一般的手段。


    可是這樣的人難道還會缺這幾十萬?


    隻可惜這個疑點永遠也不可能解開了。


    ……不過,如果素辛在的話,叫她去看看,或許能看出什麽來也說不定。


    隻是,昨天那場鬧劇結束後就沒看到她人。


    而且他們兩人手機都打不通,他必須回來處理後續事宜,匯報工作之類。


    王洋問:“我們現在怎麽辦?”


    衛隊:“現在失蹤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而且……能夠在那麽多人中毫無痕跡地擄走這兩人,定非尋常手段。就算是我們去找,恐怕……”


    “擄走?”王洋驚呼。


    衛隊說道:“雖然跟這兩人接觸的並不是很多,但是從這幾次交往來看,他們都是性子沉穩,做事謹慎之人。如果他們真有事離開,是絕不可能就這麽悄無聲息玩兒消失。唯一解釋就是突然離開,並且完全來不及打電話……”


    王洋對頭兒的分析佩服的五體投地,“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衛隊長歎一口氣,“還能怎麽辦,隻有等了。”


    他伸手一巴掌拍在麵前的文件上:“這是剛剛上麵遞來的緊急文件,要我們馬上著手處理。”


    竟然讓上頭如此重視,走特殊渠道遞到頭兒桌上的文件,來頭不小啊,“又是什麽緊急案件?”


    衛隊:“你記得半年前一中有個學生跳樓自殺的案件嗎?死者家屬說兒子是被同學陷害推下樓的,當時還鬧了好一陣子,最後沒有任何證據,很快結案。”


    王洋:“有點印象?怎麽,死者家屬又要上訴嗎?”


    衛隊:“不是,這次是當時死者家屬要狀告的另一個人,死者的同學,黃佑安。”


    衛隊繼續說道:“據黃佑安的父母說,這兩天他的行為變得非常詭異,會莫名其妙地爬到窗戶上去,甚至突然衝到陽台上翻護欄。若不是他們聘請了保鏢和保姆二十四小時看著,恐怕……”


    王洋很是不屑,也不解:“這跟我們特殊案件偵察科有什麽關係?真把這裏當他自己家的了?”


    衛隊沒理會他的牢騷,繼續自己的話說道:“上麵責令我們必須三天內查出個所以然,給黃家一個交代。”


    “交代?給什麽交代?憑什麽?”


    “他兒子可能就是自己腦袋有問題,難道要我們整個科室、所有警察都去給他一個人當保姆嗎?”


    “我看這就是報應……”


    王洋一連串氣咻咻地發泄一通。


    衛隊沒有搭王洋的話,讓對方把牢騷發完,這才有些疲憊地補充一句:“這些話在這裏說說就行了,不要拿到外麵去。”


    王洋見頭兒的疲憊和無奈,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


    論資曆、論功績,頭兒不比那些人小,可是到現在也還隻是一個小小刑偵隊組長。


    而且還被分到特殊案件刑偵科,看起來很神秘牛逼,實際上就是被打入冷宮。


    王洋聲音弱了下來,“頭兒,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衛岩說道:“既然上麵吩咐下來了,還是要出一下警的。去過過場麵,不然上麵的人麵上過不去,我們也不好過。”


    王洋:“我明白,等會我和老鄧頭一起去。”


    王洋走後,衛岩長長歎了一口氣,感覺身心俱疲,躺在椅子裏。


    隨手抓起今天的報紙,瞄了一眼,當頭就是他們先前處理的那起案件,不過圖片上是他們的局長露麵。新聞標題寫著:……善惡終有報。


    腦袋裏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從她到了衛新村後改變的。


    所以他有足夠理由相信,那些看似順其自然發生的事情,背後肯定是她的布局和推波助瀾……


    報應……莫名,讓他心神一震。


    所以這世上是有天道有報應的。


    衛岩覺得自己又充滿了信仰和鬥誌。


    隻不過這個案子,恐怕還要她回來才能弄個清楚明白。


    衛岩記得就在兩個星期前,石峰那小子就來谘詢過關於楊桐自殺的案子,而現在當事人的另一方就頻出怪事。所以……


    潛意識中,他竟隱隱有些希望這也是她作下的。


    ……


    且說素辛正在用意念控製饕餮殘魂,親手導演一場好戲。


    突然間感覺身後有一股淩厲勁風襲來,伴隨著一聲嬌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縱鬼蠱惑世人,妖女,納命來……”


    素辛心中一驚,她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玄門之人,更沒想到對方這是出手就要她的命啊。


    可是眼前布局正到關鍵處,若是不能演個全場,恐怕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要給警察抹黑。


    她心中非常明白,這是自己和衛隊第一次合作,絕不能搞砸。


    所以她反手將最後一張束靈符朝著勁風襲來的方向拍去,而她借著這空檔一邊給饕餮殘魂交代後麵需要做的事,一邊給王洋支招。


    因為她用自身能量在與對方抗衡,不能擅動分心,隻站在原地讓王洋過來耳語幾句。


    在事情交代完畢後,靈符也徹底被耗光能量。


    而對方突然變攻為困,將素辛圈入結界中。


    石峰抓著她的手臂,也跟了過去。


    素辛感覺周圍場景一變,自己身處在一座山穀中,周圍人全消失不見。


    心中又是一驚,沒想到結界中竟蘊含如此玄機。


    第七十二章 關係匪淺


    麵前二十步開外站著一個青衫女子,長順的發絲輕攏腦後,用一根同色絲帶輕輕係住。


    小圓臉,眉目如畫,給人以乖巧可愛之感。


    不過此時看向素辛卻怒目而視,如有不共戴天。


    女子怒指素辛,叫道:“剛才若不是怕傷及無辜旁人,你早成了劍下亡魂。”


    素辛可沒忘剛才攻來的淩厲殺意,想來真正讓她改變主意的是那張束靈符。


    以自己現在的身手是斷然做不出那等靈符,所以對方肯定以為自己背後的師門或者高人。


    素辛毫不示弱,輕嗤:“怕傷及無辜?沒想到你還是個大善人呢。”


    “你——”


    她當然是個善良的人,更受用別人用“你就是太善良了”這樣的說法。


    可是對方用這種語氣說出來,擺明了是揶揄嘲諷她的意思。


    真是豈有此理,“說,你是什麽人?你剛才使得什麽靈符?阿牧是你什麽人?”


    竟然能擋住自己的玄靈青劍的攻擊,女子臉上顯出一絲驚疑,厲聲問道。


    畢竟這個世上還有她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先問了對方來頭再說。


    女子看著素辛,下巴微微揚起,毫不掩飾自己的高傲和優越感。


    果然是因為靈符的事情啊。


    稱呼邢牧為阿牧?看來他們之間關係匪淺。


    不看僧麵看佛麵,先前邢牧送自己靈符,自己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難堪。


    不過就這樣認慫也不是素辛的個性,對方還真覺得自己多正義了不得呢。


    素辛現在心情也很不爽,正布局到要緊出,卻橫空殺出一個人來。


    浪費了自己最後一張靈符不說,還一副趾高氣昂咄咄逼人地詰問自己。


    任誰心情也好不了哪裏去,素辛毫不示弱看向女子,不答反問:“你又是誰?為什麽要偷襲我?”


    “我?爾等粗鄙螻蟻還不配知曉我的名號。”


    “偷襲你?我隻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今日你竟公然縱鬼行凶,既然被我撞見,我自饒不了你,納命來吧——”


    女子說著,右手從左手水袖中一抓,竟抽出一柄三尺綠瑩瑩的長劍。


    身體淩空飛起,朝素辛刺來。


    嘶,她確認對方真沒吊威亞,這是真正的輕功?!


    素辛心中一驚,敢情自己遇上一個道貌岸然的衛道士啊。


    剛才靈符耗光,她現在的手段……水果刀,辣椒噴霧,電擊器……可這些都是近身防衛所用。


    她千算萬算,就是做夢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麵對一個拿長劍的人啊,還會飛,而且對方一上來就滿口正義,替天行道。


    素辛說道:“什麽叫替天行道,難道是上天讓你殺我的嗎?”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去。


    沒退兩步,就感覺背後被一層結界擋住。


    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詞:甕中之鱉。


    就在這時,石峰從旁邊橫衝上去,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反手一擰。


    女子攻勢一滯,長劍偏向一邊。


    素辛躲過一劍。


    “啊——”女子痛的嬌呼出聲。


    她大概沒料到他竟然會來擋自己的靈劍,“你不要命了?刀劍不長眼,小心傷了你!”


    此話一出,不僅是素辛意外這女子的轉變,剛才對自己凶神惡煞,一副“替天行道斬妖除魔”的樣子,可是麵對石峰卻是這麽……她是在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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