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麵色不好, 四阿哥很是擔心, 叫來了太醫瞧了一瞧,說的不過是些鬱結於心,氣血不順, 好生將養的話罷了。開了幾副保身子的藥,到底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倒黴太醫在四阿哥的冷氣中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一出永壽宮的門,立刻告了假, 竄回了自己家中。


    因為蘇寧現在是皇貴妃, 算得上是半個嫡母,所以對這這些個皇子們的時候,不需要太大的避諱。畢竟都叫她一聲皇額娘呢。


    四阿哥眉頭皺的緊緊的, 看蘇寧實在是強撐著, 麵帶倦色。隻得幫她掖了掖被角兒,便回到自己的府邸。老八的府邸剛剛建好, 又被封了貝子, 可笑的是,他們兩人的府邸竟然正是相鄰的,可是讓老四心裏賭氣。


    回到了自家,四阿哥麵對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一黨的緊繃情緒算是緩和了一些。直到傍晚,高福躬著身子問道:“爺, 今日宿在哪?”


    胤g想到年氏,神色一冷:“去李氏那裏。”


    “耪餼腿美畈喔=茸急缸擰!


    四阿哥對李氏算是不錯的, 她能夠在後院裏這麽多人中脫穎而出,生了三個阿哥,可見也是有些手段的。


    隻不過年氏一來,便封了側福晉,壓了她一頭,老四又寵著,這下子又懷了身子。李氏終於有些惶恐不安了。而這回,年氏有孕,爺卻先宿在了她的院子,一時間李氏也很有些高興,服侍的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她生了三個兒子,弘盼弘昀弘晨。弘盼出生三個月就殤了,如今弘昀的身子又不大好,一直用藥養著。算來算去,她隻有弘晨這麽一個健康的兒子和二格格。


    殷勤的給胤g換著衣服,李氏抬眼偷偷看了這個麵目嚴肅的男人,看著今日並沒有不高興一般,謹慎的試探著:“爺,今日可是有什麽煩心事?妾身看著爺好像有點不大高興?”


    睜開眼,麵前的寵妾隻是麵上帶著關心,胤g滿意了,又閉上雙目道:“給爺按按頭,不該你知道的,不要知道。”


    李氏福了福身:“是。”說完一雙柔荑便按上了四阿哥的頭部。按了好一會兒,李氏看著胤g眉頭舒展了許多,又說道:“今日弘昀寫了好幾副字,天天盼著爺來看看呢。”


    說道這個二兒子,胤g顯然心情好了許多,弘昀雖然隻是庶子,然而實在是聰慧非常,又勤勤懇懇,隻是身子太弱了一些。


    “他身體不好,別讓他用過力了,免得傷了心神。”


    李氏心裏一喜,從桌子上拿了茶杯給他漱了口,依偎在胤g的懷裏,聲音嬌柔:“弘昀雖然比不上福晉的弘暉,可也是老實肯幹。又友愛弟兄,連著好幾日,弘昀都說想念晨兒,還問妾身,晨兒去了哪呢。說等晨兒回來,要教他讀書寫字呢。爺看著是不是把晨兒接回來幾天的好?”


    胤g冷冷的看了一眼,正看見李氏怯生生的眼神,心中煩躁。方才鋪墊了那麽大半天,就是為了這事。他在朝堂上與人勾心鬥角,說話留一半,到了家裏這些妻妾們還與他勾心鬥角,爭這爭那得。


    “弘晨在皇額娘那裏,爺我都是放心的,你有什麽可不放心的?”


    李氏一驚,心知是惹了爺生氣了,急忙解釋著:“不,不是,妾身並沒有不放心的意思。隻是弘晨在妾身跟前隻呆了不過幾個月,妾身實在想念的緊。並無它意。”


    胤g頗為不耐煩的瞅了李氏一眼:“行了,你若是想念弘晨了,就跟福晉說一聲,進宮去探望便是。皇額娘又不是那麽不通情達理的人。”


    李氏呆了一呆,這個意思是以後弘晨都要放在皇貴妃那裏養著了?


    頓時心裏一痛,恨皇貴妃恨得更是牙癢癢,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被皇貴妃一句話便奪了去。


    “可那是妾身辛辛苦苦生下來的。。。。。”這句話喃喃說出口,剛剛脫口而出的時候,李氏一驚,急忙抬頭看向胤g,正瞅見胤g眼眸冷厲的看著她,這下壞了。


    四阿哥著實不耐煩應付這些妻妾,冷眼看著李氏:“弘晨養在皇額娘那裏,便會更加得皇阿瑪看重。若不是弘暉身子弱,弘晨又是皇額娘親自取得名字,你以為還能輪得到你一個側福晉生的兒子嗎?哼,真真是不知好歹!”


    說完一甩袖子,便走出了李氏的院子。隻留下李氏跪在地上,悔恨無比。


    高福守在門口,卻看見自家的爺一臉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急忙上前,不敢多嘴:“爺這回去哪?”


    胤g想都沒想:“回書房,今兒爺睡在那。”


    “!


    且不說四阿哥那邊發生的事,隻說四阿哥從永壽宮走後,太子便來了。


    喜翠急忙福了福身:“奴婢給太子爺請安,太子爺吉祥。”


    太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皇額娘呢?”


    喜翠乖覺的倒了一杯茶水,又拿來了糕點:“主子身子不舒服,正在內室歇著呢。太子爺來了,本來奴婢不能不通報,隻是主子剛被太醫診過脈,實在是倦了,奴婢自作主張,太子爺還是先回去吧。若是有什麽話,讓奴婢傳達也是行的。”


    太子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瞅了一眼喜翠:“你這個奴才,倒是忠心護主的很。竟敢跟孤這麽說話?”


    喜翠連忙跪下道:“太子爺恕罪,隻是我們主子今日實在是累的狠了,故而。。。”


    “行了行了,我拿你問什麽罪?孤這是在誇獎你呢。你忠心護主,應該賞才是。”


    喜翠一身冷汗退了下去,急忙磕頭謝恩。


    太子支著下巴,看著地上跪著的喜翠,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你是哪個旗下的包衣,叫什麽名字?”


    喜翠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奴才名叫喜翠,是鑲白旗下的包衣。”


    食指在桌子上點了一點:“孤問你姓什麽?家裏可還有兄弟?”


    喜翠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奴婢姓安,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如今在外麵給內務府做些采買的活計。”


    “采買?這可是個油水大的差事呢。”打量了喜翠渾身上下:“看來你們家過的不錯。你一個小小宮女竟也穿得上水緞?”


    “這都是托了主子娘娘的鴻福,若不是娘娘憐惜,奴婢和奴婢家裏人哪能過的這麽好呢。”


    太子不動聲色,掩飾住眼中的微光,滿意道:“你倒是個伶俐的。行了,別跪著了。孤在這裏等著皇額娘,你自去吧,不必管孤。”


    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喜翠見這個煞星太子爺並沒有不高興,鬆了一口氣,這才進了內室伺候著去了。


    看著喜翠的北影,太子似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微微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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