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陪你去你的學校吧,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有個伴,也不會那麽容易讓陳主任的奸計得逞。”阿禾咬牙看著我,目光堅定。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啊,哪兒都不要去,就待在這裏,這裏安全,你身上的傷也要好好的養養,不僅如此,我從學校回來看你,你必須要吃的白白胖胖的。”


    阿禾眼泛淚光,猛地抱住我,“青青……”


    幾次欲言又止。


    “怎麽了這是?是在這裏待得不習慣還是說想阿睿了?”


    “都不是,我就是很想你。”


    我輕笑,嗔怪的看著她,“我就在你麵前,怎麽就很想我了?”


    她反而把我摟得更緊,“我的命是你給的,我會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不會讓你白白擔心的。”


    與阿禾聊完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連帶著昨夜沈冥帶給我的不快都消散了。


    深夜,我坐在窗邊望著外頭的明月,今天的月亮和在連家別墅見到的月亮一樣嬌媚。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是初夏,現在是盛夏。


    離開連家別墅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可午夜夢回還是會因為噩夢嚇得渾身汗濕,醒了之後就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關於連家別墅之中的詭異世間新聞上不是沒有報道,網上也不是沒有猜測。


    不過全都被我刻意的屏蔽了,也沒有人刻意去提起這件事情,仿佛每個人都十分默契的把當初的經曆封存在記憶的最深處。


    而生活一切都回到了正軌,明天依然是充滿希望。能夠活著離開,真的是幸運到極致。


    可在這平靜之下,又讓我覺得隱隱的不安,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時的寧靜。戰鬥並沒有結束,敵人也沒有死亡,他們隻是安靜的潛伏著,等待著最有利的時機反擊。


    焦慮,無限的焦慮吞噬著我。


    突然,我的肩上一重,這可把我嚇得夠嗆,猛地回頭,便看見沈冥垂眸打量著我,那目光清冷,卻讓我一瞬間驅散了迷惘。


    至少,我還有他。


    “在想什麽?”他的身子貼著我的後背,緊緊的擁住我,雙手環過腰交疊,說不出的曖昧。


    “沒什麽……”我試圖掩飾眼底的慌亂,可在沈冥的眼中卻像是在故意躲著她。


    “怎麽?因為昨天的事情不高興?”沈冥慵懶的聲線聽起來十分的迷人,在月色的暈染下,醉得我分不清方向。


    “沒有。”我習慣性的掩藏自己真實的情緒。


    “小東西越來越喜歡撒謊了,看來是要懲罰下。”話音未落,他的唇便落在我的耳垂上,耳朵是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這麽一番捉弄,我的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起來。


    在我意亂情迷之際,他頷首低笑,我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我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他的手指勾起我一縷長發,“最近不來見你,有沒有想孤?”


    我本來想否定的,又怕他的“懲罰”,索性實話實說了,“嗯……”


    沈冥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嘴角綻開一抹笑,“為了賠不是,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沈冥緊緊的拽住,眼前一暗,便覺得自己脫離了地心引力。我恐懼的低低叫了聲,沈冥為了安撫我,輕聲安慰道,“沒事,就飛一會兒,抱緊我就是了。”


    我緊閉雙眼,周遭的事物在快速的後退,眩暈感猛烈的襲來,在我的腳落地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扭頭幹嘔了起來。


    在我頭暈腦脹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方白色的手帕,抬頭一看,竟然是個從沒有見過的姑娘,我見過沈冥身邊的美人實在太多,比如白攏瀅,比如碧璽,就連在他身邊伺候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比國際影星還要奪目的外貌。


    但眼前這個姑娘長得並不出眾,五官單拎出來是精致,可湊在一起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但氣質沉穩大氣,讓人平白的生出想要親近的衝動。


    她見我在發呆,又遞了遞手中的方帕。


    我接過,並且道謝。


    手帕上味道好聞極了,翻滾的五髒六腑也舒服了不少,“手帕髒了,以後我再買一條還你吧。”


    那姑娘看了沈冥一眼,“夫人客氣了,一條手帕而已,夫人如果想要奴婢的命,隨時奉上。”


    我被她這一番話嚇得瞪大眼睛,不過是一個舉手之來,怎麽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味道?


    我詫異的看向沈冥,沈冥一隻手摟在我的腰上,把我往他的懷裏帶,“這是雲亭,你不是說沒有靈力了嗎?就想著給你個貼身丫鬟護你周全。”


    我身子一僵,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雲亭笑得和諧,畢恭畢敬的和我行了個禮,“夫人好。”


    我被這句夫人好嚇得往沈冥的懷裏縮了縮,這可是現代社會,誰還做奴隸社會的那些事?


    “我不需要貼身丫鬟。”我皺眉看向沈冥,沈冥的本意可能是好的,是為了護我的周全,可我卻並不喜歡有人監視的感覺,感覺自己的生活完全沒有了**,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沈冥挑眉,不置可否,眼尾掃向雲亭,淡紫的眸子之中是徹骨的冷。


    雲亭臉色一白,卻笑得越發燦爛,“夫人,奴婢知道了……”


    她抽出腰帶上係著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出聲阻止道,“等一等,你這是要做什麽!”


    雲亭存了必死的心,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這麽一道下去,必定是血濺當場。


    “噌”的一聲,是短刀落地的聲音。


    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雲亭被長劍擊的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抓那柄被長劍擊落的短刀。


    一雙黑色的靴子踩在短刀上,隔絕了雲亭的念想。


    雲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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