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拿出手機,低頭按著什麽,“那我們隻能走法律程序了……”


    而女房東的丈夫趁我們不注意,繞到了我們的身後,從廁所抽了一根鐵棍出來,對著杜奇的後腦勺要打下去。


    突然,憑空出現一隻手,抓在鐵棍中部,使得它無法再向下一分。


    正在打電話的杜奇察覺到什麽,回頭,便看到我單手抓著鐵棍,男房東兩隻手用力的把棍子往下壓,如果沒有我,他可能當場頭破血流。


    我快速的抽出鐵棍,放在手裏掂了掂,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即使是穿著一件普通的衣服,那模樣也夠冷夠拽。


    女房東二話不說便要扯著男子往外跑。


    我動作更加迅速的一腳把房門關上,“給你們一分鍾的解釋時間……說得我滿意了,便放你們走……”


    女房東著急的往前走了一步,“所有事情都是這個老頭做的,這老頭慫恿我來偷你們的東西……你們不要讓警察來抓我啊,有話好好說。”


    男子怒了,“死婆娘,明明是你……”


    “我什麽我!剛才要傷人的也是你,不是我……”女房東所幸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男房東身上。


    男房東氣不打一處來,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打了一通電話給沈華,讓他聯係s市警局的人,並且查一查近幾年是否有一個女孩慘死在電梯中,如果有,幕後主謀很有可能是這裏的房東。


    沈華效率很快,掛斷電話三分鍾之後,警察就來敲門。


    廝打的兩人這才回過味來,不停的與我和杜奇使眼色,向警察求情,可再多的解釋都無濟於事。


    ……


    停屍房在一幢青磚白瓦的老房子裏,距離光明小區不遠。正值午後,走廊一片寂靜。


    宋法醫是此事的負責人,巧的是,他還是我的直係學長,在幾次學校的報告會上見過。


    我們講清了來意,他神色凝重的帶著我們一路穿行,很快就到了更加冰冷安靜的停屍房。


    這裏一片素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白色的燈光,白色的金屬棺。


    唯獨床上的屍體,色彩斑斕。


    進來之後,杜奇的情緒就一直不穩定,強忍著悲傷。


    宋法醫遞給我們白大褂與手套。


    穿戴整齊之後,宋法醫隻露出雙眼。


    宋法醫在他們s市醫科大學,有個“江湖第一快手”稱呼。


    可這具屍體特殊,上頭指示要珍而慎之。


    在s市,杜奇是小許唯一的親人,解剖屍體也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宋法醫一個傷口一個器官的仔細辨認,再解剖。


    偌大的停屍房寂靜又寒冷,時間仿佛流逝的格外慢,隻有偶爾的交談聲打破沉寂。


    小許不過二十多的年紀,長得細皮嫩肉的,應該很是討女孩子歡心。


    “師兄,他是怎麽死的?”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失血過多,並且伴隨多器官衰竭而死。”宋法醫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快速的回答著。


    “這是哪種凶器造成的?”我指著屍體心髒的位置。


    宋法醫站在我們身側,正要將之前的分析結論記錄到報告裏。


    “看不出來嗎?”他瞥了我一眼,反問道。


    我帶著手套的手輕輕的撫摸上那道傷口,夢中的畫麵又在腦海中重疊,傷口的大小與位置與夢中的無異。


    “傷口邊緣呈放射狀,有皮革狀硬化現象,是刺傷……”我結合解剖老師課上所說。


    宋法醫讚賞的看了我一眼,“分析的完全正確,是用大力刺穿整個胸膛,她的動作稍有停頓,最後又拔了出來。被取走的,便是心髒。”


    “是人嗎?”我的嗓子有些發幹。


    “以我多年與屍體打交道的經驗,應該是人,可是,什麽人的力氣能夠有這麽大,並且手尖的如同野獸的爪子一般?”宋法醫百思不得其解。


    杜奇抱歉的把帽子摘了下來,低著頭,“我有些不適,在外麵等你們。”


    我與宋法醫聊了一些,事情毫無進展,與之前得到的結論一樣。


    而且那一天晚上,解放路四周的監控全都壞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等時間一過,抓不到凶手,此事便成了懸案,再也無人問津。


    可我有種預感,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


    與杜奇出來的時候,夜色悄悄降臨。


    蘇晗打了幾個電話來催,說千萬不要忘記了與連修的約會。


    與杜奇匆匆告別,攔了輛出租,就直奔夏灣酒店。


    夏灣酒店是連氏名下的酒店,暮色裏,金碧輝煌。


    一下車,在門口等著的蘇晗便拉住我的手往裏麵走。


    她又換了套淺粉色的套裝,超短款,露肩露腿,性感時尚,卻又極其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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