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寅眉頭一擰,大力的把他推開,他不小心撞上旁邊的酒桌,倒了一地的香檳。


    酒吧靜了片刻。


    我立馬上前把他扶起來,怒視賈政寅,囂張跋扈。


    “你也不打聽打聽,爺爺我是誰,“時光回廊”的老板看見我還得繞路走,叫保安?你叫啊,先把你扔出去喂狗。”賈政寅把手上的煙頭扔在富服務員身上。


    張天忍著手臂上的疼,點頭應和著。


    “道歉……”我不看眾人奇怪的反應,從包中拿出剪子與紗布還有一些消毒藥水,擺在地上,作為醫務人員,總是會在身上帶一些應急的東西。


    服務員的手臂被地上的碎玻璃渣劃破,我快速的給他做了包紮。


    他感激的看著我,我對他笑了笑,烏黑的瞳仁裏蘊藏著耀耀光澤,竟然比酒吧五光十色的燈還要亮眼些。


    小男生純情,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他媽沒有聽清楚老子的話?”賈政寅猙獰著臉,一副要衝過來一腳踩死我們的模樣。


    蘇晗終於有些怕了,賈家在連家還沒有崛起的時候是s市知名商業巨擎,賈政寅是他們家的太子爺,在s市幾乎是可以橫著走了,賈政寅這個人又睚眥必報。


    記得幾年前,他有一個三線藝人小女友被一個小白臉搶了,最後逼的小白臉家傾家蕩產,還摔斷了一條腿,女朋友也被業內封殺,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蘇家與賈家沒什麽交集,若是真的把他得罪了個透,她爸一定會把她打殘,並且逐出家門。


    蘇晗舔了下幹澀的嘴唇,在我耳邊輕語,“青青,要不我們和他隨便喝杯酒唄,能離開就行。”


    我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她被我看得心虛,嘟囔了一聲,“算了,你就當我沒說過。”


    蘇晗在人群中看了一眼,連修始終神色淡淡的,臉上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不像眾人要不看戲要不幸災樂禍。


    越是這樣,越是抓蘇晗的心。


    連修察覺到她的視線,頭往她的方向偏了偏,蘇晗心跳漏了一拍,眨著無辜的眼睛回視著連修,扁了下嘴,越發的楚楚可憐。


    連修客氣的點了一下頭,又把頭轉回去了,冷漠的看著場上發生的事,與眾人無異。


    蘇晗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她又看到連修轉身出門,挺拔的身影漸行漸遠。


    我站起身,直視賈政寅,“給我道歉,要不然我就報警,告你故意傷人。”


    賈政寅咧開嘴笑,露出被煙染黃的牙齒,“小娘們兒,老子今天廢了你們信不信!”


    賈政寅急火攻心,畢竟周圍這麽多人看著,必須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下自己,要不然s市的人會以為他是吃素的,以後她要怎麽在圈裏混下去。


    賈政寅一圈朝我打來,經過晉級之後,眼睛越發的好,他的動作在我的眼裏慢的如同在蠕動。


    我抬起手,輕輕鬆鬆的就抓住她的手臂,反身,用力,漂亮的一個過肩摔,並且看準了位置,讓他肥碩的身體恰好落在那一堆玻璃渣中。


    不會致命,至少能夠讓他疼一陣了。


    而平日裏常常跟在他身邊的張天扯了扯嘴角,瞥了眼手上的傷口,沒有上前把賈政寅扶起來。


    賈政寅殺豬般的慘叫在酒吧中回蕩。


    其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能遛的都遛了,他們可不想到時候殃及池魚。


    賈政寅的五短身材在地上翻了好幾下才爬起來,我手勁大的嚇人,他也不敢貿貿然的衝上來打我。


    酒吧的動靜太大,把“時光回廊”的經理張江輝給引了過來。


    張江輝火急火燎的趕來,在來之前已經聽說過這裏發生的事情。目光在看到賈政寅身上一身的傷的時候,瞳孔縮了縮,小跑著到他身邊,擔憂的問道,“賈先生,沒事吧。”


    賈政寅是他們酒吧的老顧客,主要還是他們大老板的朋友,他們對外人不管多麽的橫,在賈政寅麵前必須夾緊尾巴做人。


    賈政寅疼的跐牙裂嘴,特別是手掌上的傷流出來的點點血,他看著幾欲昏厥,直接一巴掌拍在張江輝頭上,“你沒長眼睛啊,你看老子現在會像是好的樣子嗎?”


    張江輝不敢喊疼,謹小慎微的觀察著賈政寅的神色,很快就發現作為罪魁禍首的我們。


    但是他的視線最先是停留在我身邊的服務員身上。


    我明顯感受到男孩瑟縮了一下,往後退了小半步,可見他十分的害怕這個經理。


    果然,張江輝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的麵前,拽著服務員的領口,凶神惡煞的低聲說道,“你膽子還真不小,如果不是你表哥,你以為你可以進來工作嗎?整天做些和你身份不相關的事情。


    今天是這個月的第幾回了?你以為這個社會是你能夠隨便打抱不平的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他狠狠推了他一把,把從賈政寅身上受的氣全部撒在他的身上,鬆開手,整了整自己熨燙整齊的西裝,高聲道,“杜奇,我正式通知你,你已經被酒吧開除了,明天也不要再來了。而你這個月的工資與獎金全部用於抵扣你損壞的公物。”


    杜奇眼中閃著怒火,可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哪裏有什麽話語權。


    第一百四十三章 酒吧初遇(3)


    摔壞的桌子與椅子,破碎的酒瓶,明明全都是因為賈政寅。


    受委屈的是他才對。


    但人類勢利,認錢不認人,誰有錢,就能夠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


    這樣的處罰對於杜奇來說,太過於嚴苛。他不過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一下子就丟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淚珠在眼眶中打算,昂起頭,想要把淚意憋回去,可越是如此,越反其道而行。


    我上前兩步,麵無表情的站在張江輝麵前。


    張江輝以為我要動手,躲了一下,剛才我徒手把賈政寅一百八十斤的漢子直接撂倒在地的畫麵,他可是全程目睹的。


    我打開錢包,直接抽了一疊現金出來,目測有三四萬的錢。這筆錢原本是要給私家偵探的,可私家偵探沒有把事情完成好,隻好先拿這筆錢來救救場。


    一大疊現金我直接放在桌子上,泛著瑩白色光芒的指尖在上麵輕點,“這筆錢來賠杜奇損壞公物的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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