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陽沉默了片刻,黯然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天狼的人了。”


    “隻要在天狼幹過一天,這天狼的精神啊就長在骨頭裏了!我聽說你是自願離開天狼特戰隊的?”趙大鵬不知道也不理解秦曉陽離開天狼的決定,天狼兩個字在他的心中那代表著的是榮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離開,反正我是真心不願意,更不甘心。”


    秦曉陽看著有些失態的趙大鵬,卻隻是低聲說:“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趙大鵬手一拍桌子,罵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為了救你差點死了,你就拿這個報答我?”


    秦曉陽低著頭不說話。


    趙大鵬幹下一杯酒,“瞧你那慫樣兒!逗你玩呢。”


    趙大鵬放下酒杯,又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其實我離開天狼除了身體方麵的因素,還有這裏的原因。現在的世界啊科學技術發展的太快了,這個已經跟不上了。現在不懂電腦,連買菜都買不了,何況是上戰場指揮打仗呢。所以,我就主動退下來了。指揮長說的好‘不在天狼,我的工作同樣有意義’。不過,我還是跟你不一樣,我是真心的認同了這句話。”


    秦曉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趙大鵬繼續問秦曉陽:“你還是每天晚上都在自己訓練?”


    秦曉陽又變成了一臉的落寞。


    “如果你覺得透支體力就可以讓自己好過一點,你就大錯特錯了。不管是抗沙包還是對付恐怖分子,當一天兵就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職責!”趙大鵬拿起了酒瓶,揚脖幹掉,“我也好久沒動了,每天都是扛沙包。明天開始,咱倆一起練。”


    秦曉陽靜靜地看著趙大鵬,一言不發。


    第二天,趙大鵬果真帶領著秦曉陽開始了夜以繼日的訓練,揮汗如雨。聽音辨位開槍射擊,駕駛中腳控方向盤並向後射擊,單手手槍射擊,另一手換彈夾,不間斷射擊……


    ……


    烈士陵園中,常建安和薑玫佇立在洛影秋的墓碑前。薑玫給洛影秋的靈柩獻上鮮花、鞠躬。


    薑玫看著洛影秋的墓碑,心裏百感交集,“我的親生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常建安上前與薑玫並立,過去這麽多年了,但每一次站在洛影秋的墓碑前,他還是不能平靜。為當初而自責,也為沒有辜負他的囑托而鬆了一口氣。


    常建安攬過薑玫,輕聲地說:“你的父親是個英雄,他比任何人都要愛你!”


    薑玫望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眼睛禁不住濕潤了。她問常建安:“你總說英雄,人們總是歌頌英雄,但是到底,什麽樣的人才算是英雄?為什麽他要是英雄,為什麽別的人不能當英雄?為什麽,為什麽是他?”


    薑玫的這個問題,常建安也不止一次地想過,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對於薑玫來說,她需要的也許並不是一個英雄的父親,而是一個能夠陪在她身邊,哪怕平庸,哪怕有些小毛病的父親。


    但是洛影秋不僅是薑玫的父親,他更是一名戰士。常建安攬著薑玫的手緊了緊,說道:“英雄並不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又或者做了什麽別人做不到的事,那種人不能算英雄。英雄其實就是做了別人不願意去做的事的人。世上的事總是難以兩全的,有些事,你去做了,那就會失去別的東西,或許你不去做,你一定不會失去那些。但是這些事,總得有人去做的啊。戰士在戰場中搏命,誰知道哪天就會丟了自己的命?但是一個國家要是沒有人願意去當兵了,沒有人來守護這個國家了,那麽更多的人會失去他們所珍愛的東西。”


    “你的父親很愛你,他希望你能生活在一個安寧、和諧的國家裏,他希望每一個像你這樣的孩子都能在童年時期快樂無憂。你看那些至今仍處於戰火中的國家,那裏的兒童每天都生活在無助與恐懼之中。在這樣的環境裏待久了,他們早早地失去了童真,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思想,終日為了生存苟延殘喘。”常建安說著,自己也有些哽咽了,“所以你的父親沒有選擇退縮,逃避。他並不是就這樣拋棄了你,他是愛你的,他留給你的,是這個安寧、和諧、強大、自信的祖國!所以我說他是英雄,他失去了他的生命,他失去了看著你長大的幸福,但是他選擇了挺身而出,捍衛我們的祖國。”


    薑玫聽著常建安的話,看著洛影秋的墓碑,上前一步將洛影秋照片下方的一片落葉掃開。照片上的洛影秋還很年輕,笑起來雙眼特別彎,有些傻裏傻氣的。


    看著洛影秋的照片,薑玫終究把眼中的淚水留在了眼眶裏,自己也笑了起來。多年來蒙在心中的晦暗悄然消散,薑玫手指輕輕撫摸過父母的照片,輕聲地說道:“謝謝你們,我現在過得很好。”


    轉身,薑玫轉身拉住了常建安與薑母的手。


    薑母看了看常建安,對薑玫說:“你的爸爸去執行任務前把你托付了給我們,他希望我們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就是因為這個,你們到現在都沒要自己的孩子?”


    “玫玫,你就是我們的孩子!”


    ……


    w國kk集團秘密地下基地機房中,電腦屏幕前是王鐸專注的麵龐,隨著屏幕的光線變化而忽明忽暗。


    昏暗的房間,為數不多的幾個電腦顯示器上數據閃爍著。王鐸帶著幾名程序員安靜地操作,但是不停傳出的“滴滴”的錯誤提示音卻讓這間房間裏顯得有些壓抑。


    這時,某程序員推門而入。在王鐸身後站了一會兒,等到王鐸的操作暫時停止後,開口對王鐸說道:“王鐸先生,已經快十個月了。這個月的16號將是最後期限,如果針對平台木馬的挽救程序還沒有進展的話,我怕到時候……”


    王鐸沒有轉身,仍然盯著電腦屏幕,嘴角勾起一抹若影若現的譏諷,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可惜這一切他身後的程序員卻沒有看到:“你以為我不想解除木馬嗎?時間一到第一個死的不是你們,是我!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要是隻是通知我時間的話,就別再來煩我了。”


    “是。”程序員也沒有再說什麽。


    ……


    w國某市的一個房間裏,麥克唐正快速的敲擊著鍵盤,他的臉上帶著及其嚴肅地表情。


    一幕幕數據在普通人的眼中什麽都看不懂,但是這些數據落入了麥克唐的眼中之後,就仿佛有一座冰封的城市出現在了麥克唐的眼中。


    他還在不斷的敲擊著鍵盤,那座冰封的城市在不停的擴大,就連交通指揮大樓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但是這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入目全是雪白的顏色。


    麥克唐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嚴肅,眼神之中透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腦海之中的畫麵已經繼續細化,落在了冰封的顯示器上,顯示器四周全部是寒冰,隻有中間露出了一些屏幕,上麵跳動著字符“係統已癱瘓”。


    當麥克唐把手指放在“enter”鍵上懸停,思索了一下後,隨即快速按下“enter”鍵。


    之前腦海中出現的顯示器邊緣的寒冰開始融化,一個水滴在顯示器底部漸漸聚集,終於落下,直接落在了地麵,地麵瞬間以放射狀開始融化。


    與此同時,以這個地方為起點,冰封的大廳,監控室的大門上的寒冰都開始緩緩解凍,整個交通指揮大樓開始漸漸融化,白色消失。白色冰封快速消退,其他的顏色快速爬上每一座高樓。


    kk集團秘密地下基地之中,若幹個屏幕瞬間同時亮起,屏幕上的數字流飛速流動,密集是電子數據流聲響起。王鐸瞬間瞪大了眼睛。


    一名程序員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同時臉上還帶著莫名其秒的神色。


    那程序員不知所以的說道:“我什麽都沒做,但好像主機在重啟,係統完全正常了。”


    王鐸思看到這一幕之後思索了一下,快步走到電腦前坐下劈裏啪啦地開始敲擊鍵盤,嘴裏不停的說道:“全麵檢查係統,是否完全恢複。檢查各個端口,搞清楚這是不是攻擊。分析鮮血者來源,爭取搞清楚他的目的。還有,盡快上報伯格洛夫先生……”


    程序員這時候連忙說道:“是!”


    王鐸和眾程序員在這瞬間就忙碌了起來,不停的在電腦前操作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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