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樓道,薑玫、朱麗彤、段宇哲等人等在樓道內,一臉焦急的樣子。w國聯合部隊的病房內,秦曉陽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高誌峰、於國棟站在床邊,眉頭緊鎖。


    一名醫生對高誌峰說:“參謀長,他沒有什麽大問題,我判斷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太虛弱的原因,再加上用力過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高誌峰點了點頭:“胡鬧,無組織無紀律。把他給我看好了,有什麽事情馬上告訴我。”


    “是!”


    高誌峰轉身離開,一拉門,就看到了等候在屋外的眾人。


    高誌峰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別圍觀了,都散了吧!散了!”


    薑玫、朱麗彤、段宇哲等人從樓內走出,薑玫紅著眼睛快步趕上段宇哲:“阿哲……”


    “嗯?”段宇哲回頭疑惑?


    薑玫緊張地看著段宇哲,雙手不自覺地捏緊:“我想你跟我說句實話,石頭到底……”


    段宇哲認真地看著薑玫:“盡管石頭是中槍後墜崖,但w國部隊仔細檢查過懸崖底部,沒有任何的發現,現在暫定為失蹤人員。”


    薑玫瞬間淚如泉湧。


    段宇哲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在沒有看到他的遺體之前,誰也不能證明他已經……”


    薑玫打斷了段宇哲的話:“別說了,我都明白了。”說完薑玫低著頭快步走開了。


    段宇哲看著薑玫的背影,眼裏流漏出擔憂的神色。


    朱麗彤正要舉步離開,卻突然停步,望著薑玫的背影問段宇哲:“為什麽不直接把事實告訴她?”


    段宇哲喃喃地說道:“我說的,就是事實啊。”


    朱麗彤看向段宇哲:“你真覺得唐石還有生還的希望?”


    段宇哲沒再回答,眼裏透出絕望的神色。


    朱麗彤歎了一口氣:“如果有一天她知道這一絲希望都沒了,她會更難受的。”


    “我隻說一個事實,其它的讓她自己判斷吧。”段宇哲轉身說道。


    “她已經有她的判斷了。”朱麗彤看著薑玫離開的方向,為她感到擔憂。


    “朱麗彤。”段宇哲回頭,對朱麗彤說著。


    “嗯?”


    “這裏就你們兩個女生,去陪陪她,別讓她有事。”說完,段宇哲也搖著頭離開了。


    朱麗彤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把濁氣呼出,回答段宇哲,也告訴自己:“放心吧!我會的。”


    ……


    聯合部隊營地的夜景不美,月色很暗淡,隻有為數不多的燈火昭示著這又是某些人的一個不眠之夜。


    秦曉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朱麗彤守候在病床邊,一臉疲憊。


    秦曉陽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眼球在眼皮下不停地轉動,汗珠大顆大顆地從額頭流下。


    秦曉陽突然囈語道:“石頭,石頭,石頭……”


    朱麗彤連忙湊近,拍著秦曉陽的手臂:“曉陽,曉陽,沒事,沒事了,曉陽……”


    朱麗彤抓住了秦曉陽攥緊的拳頭,秦曉陽在昏迷中緊緊地攥住了朱麗彤的手,朱麗彤瞬間疼得咬緊了嘴唇,秦曉陽依舊用力地抓緊朱麗彤的手,不停地囈語。


    朱麗彤忍著痛輕聲說著:“曉陽,沒事,沒事了啊。”


    良久,秦曉陽慢慢地放鬆下來,繼續睡去。


    朱麗彤揉了揉被攥得生疼的手,抓起毛巾替秦曉陽擦去汗水,一臉無比心疼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秦曉陽已經沉沉的睡去,朱麗彤趴在秦曉陽的床邊,也熟睡著。


    而此時,薑玫神色黯然地坐在自己宿舍裏的床上,紅腫的眼睛裏依舊含著淚水。


    早晨,薑玫紅腫著眼睛站在營地裏一動不動,薑玫前麵的不遠處,赫然就是部隊醫院。薑玫咬緊了嘴唇,突然下定決心,快步走向部隊醫院,旋即又站住,一臉煩躁的樣子,轉身離開,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朱麗彤拿著飯盆從醫院中走出,抬頭就看到了薑玫轉身的背影。


    “薑玫。”朱麗彤喊了薑玫一聲,薑玫卻好像沒有聽到,仍舊快步離開,不停地擦著眼淚。望著薑玫的背影,朱麗彤略作猶豫,快步跟上。


    薑玫失控地快步走著,朱麗彤緊隨其後。


    薑玫突然站住回頭大聲說道:“別跟著我!”


    朱麗彤退了一步對薑玫說道:“我覺得曉陽和唐石都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薑玫聞言淚如雨下。


    朱麗彤小心地向前挪了一步:“對不起,阿哲怕你有事,讓我……”


    薑玫哭泣著說道:“我不用任何人管我!”說完薑玫突然蹲在地上,抱著雙膝大哭了起來。


    朱麗彤靜靜地看著薑玫,良久。


    薑玫終於抬起了頭,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對不起。”


    朱麗彤上前拉起了薑玫:“沒關係,如果哭可以解決問題,很多時候我都想大哭一場。”


    薑玫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是不是很過分?”


    薑玫哽咽著繼續說道:“……你們都知道秦曉陽是因為我才參軍的,你們肯定也知道我喜歡石頭。但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石頭剛死,我就莫名其妙的關心秦曉陽,關心他的傷,關心他的情緒。我拚命地告訴自己,薑玫,你這樣不對,你這樣不對,你的男朋友是石頭。”


    說著這話,薑玫突然用力地捶著自己的腿:“但我這條破腿就是不聽我的話,總是莫名其妙地往醫院跑。”


    朱麗彤走近薑玫伸手抱了抱她,說道:“這沒什麽不對的,也並不過分。他們兩個都是你的好朋友。”


    薑玫淒然道:“我倒希望就這麽簡單了。”


    朱麗彤思索著:“……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多做評價。但我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也許例子不太恰當,但我希望你能想一想。”


    薑玫看著朱麗彤,眼中帶著期望,現在的薑玫深深地感到矛盾,她迫切希望有一個人能幫助她,讓她不再這麽迷茫,不再這麽自責。


    朱麗彤接著說道:“一個是死去的摯親,一個是垂危的路人。你是用眼淚告訴那個摯親你有多想他,還是擦掉眼淚,去關心那個垂危的路人。我相信你自己心裏有答案。何況,曉陽對你來說不僅僅是個路人,他曾經幾次救過你的命。所以,你不用想太多,這是人之常情。”


    薑玫歎了口氣:“你可以用這個理由替我開脫,但是我不行。這段時間我不想見他,請你照顧好他。”


    朱麗彤思索著:“如果你了解他,你也應該知道。現在他最怕見到的人也是你。至於原因……也許和你的一樣。”


    薑玫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我明白。放心吧,回去告訴阿哲,我不會有事的。不用再跟著我了。”


    “這樣最好。”朱麗彤笑了笑,又一次給了薑玫一個安慰的擁抱。


    薑玫鬆開朱麗彤:“對不起,和你嘮叨了這麽多。我先走了,今天的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好嗎?”


    朱麗彤笑著說道:“放心,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十天之後。


    w國聯合國部隊營地會議室中。秦曉陽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望著外麵的天空發著呆。


    高誌峰、段宇哲、於國棟沉默地依次走進來,坐在秦曉陽對麵。


    於國棟在桌麵上放下一個電腦,屏幕對著秦曉陽,然後按下了放音鍵。


    電腦屏幕裏播放的是一段視頻。


    “阿哲,我留下陪石頭。”畫麵中赫然就是秦曉陽。


    “不行,服從命令。”


    唐石對著秦曉陽說:“曉陽,別管我。部長的安全要緊。”


    秦曉陽卻說:“加上宋安琪,一共有六個人護送部長先生,但這裏隻剩下了你一個人。他們是從密道秘密撤離,你卻是一個人在這裏吸引敵人注意力。哪兒輕哪兒重我們自己心裏最清楚。”


    唐石厲聲喝道:“秦曉陽,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部長先生。即使我們全死了,也必須要保證部長先生的安全。”


    秦曉陽不再理會唐石,衝著旁邊的段宇哲說:“段宇哲,石頭是我最鐵的哥們,你要我走就先打死我。”


    段宇哲伸了伸手,又放下,氣憤地說:“秦曉陽,你這是嚴重抗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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