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大鵬一聲令下,特戰隊員們再次跨上了沙地模特,向著西北方向追了上去。有指揮中心提供目標位置,辦起事來也是事半功倍,班猜帶著殘餘勢力一路逃竄,可盡管他們提前離開了剛才爆發戰鬥的位置,但還是被特戰隊員給追上了。


    一場追殲大戰在荒蕪的海灘上打得火熱,雙方你來我往,互相火力壓製。但是雇傭軍又怎麽比得上訓練有素的特戰隊員,很快,除了班猜手底下的幾名骨幹成員以外,其他的恐怖分子全部都被特戰隊員擊。一直追趕到跨河大橋的橋頭,眼看班猜想用火箭筒炸掉大橋,徐筱雨果斷出手,準確無誤的一槍命中了班猜的皮卡車胎,高速行駛的車子直接撞開了大橋的護欄,一頭紮進了河裏。


    誰也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班猜的炮彈還沒來得及發射,車子就直接紮進了冰冷的河水裏。緊接著,從河裏傳來了炮彈爆炸的悶響聲,水花飛濺,足足有十幾米高。特戰隊員們密切的注視著橋下動靜,可是過了很久,也沒見一個人露麵。大家心裏都在想,剛才那發炮彈會不會直接將他們一車人全部炸死了?可是看著湍急的河水,誰也不會帶著僥幸心理去看待問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把一切不確定性因素排除在外。


    然而這時,橋下的水麵上,卻緩緩的行駛過來一架拖船。趙大鵬眉頭緊鎖,死死的盯著那艘船,對著特戰隊員們命令道:“盯著那艘船!”


    誰也沒敢鬆懈,在沒有確定恐怖分子是否真的已經全部被殲滅之前,所有人的心裏都還懸在嗓子眼上。同樣在指揮中心,所有人的眼神也都透過大屏幕緊緊的盯著河麵,大家都嚴陣以待,等待著班猜等人露出水麵。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出去,當所有人都意識到情況可能有變的時候,班猜等人卻始終沒有任何蹤跡。


    現在不排除他們已經葬身在河底了,可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對方可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徒,隻要他們還活著,那麽未來的日子就不可能安寧。趙大鵬朝著手表瞥了一眼,但是他的槍口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河麵,雖然隻過了短短幾分鍾,可是這幾分鍾卻是如此的煎熬。趙大鵬再次看完表之後,向上級報告說:“報告,已經超過了兩分三十秒,目標依舊沒有出現!”兩分三十秒是人類可以在水下生存的極限,超過這個時間,在沒有氧氣供給的情況下,肯定會被淹死。


    趙大鵬分析說:“眼下隻有兩種可能,要麽班猜等人已經死在了水底,要麽就是他們已經登上了那艘船,可是我們沒辦法靠近那艘船,無法進行搜捕!”


    常建安心知肚明,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麽這次的跨國反恐行動,算是徹底完美的結束了,特戰隊在零傷亡的情況下,徹底的粉碎了這批武裝到牙齒的恐怖分子;可要是第二種可能的話,班猜等人已經上了那艘船……想到這裏,常建安不敢存在任何的僥幸心理,通常情況下,像這種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都不會那麽輕易的被消滅。


    “密切注視著那艘船的動向,必須要確定班猜的位置,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常建安指示著說道。


    “是!”趙大鵬回應道,緊接著布置了作戰命令:“特戰隊分成兩組,龍飛,你帶著徐筱雨,酈國和董浩密切關注那條穿上的動靜;其他人跟我沿著河道繼續搜索,務必找到班猜!”


    “是!”眾特戰隊員紛紛響應。


    接下來,特戰隊分成了兩組,分別駕駛著沙地摩托沿著河岸繼續追蹤班猜的線索,龍飛帶著三名特戰隊員在河岸上跟隨著那艘船,逆流而上。趙大鵬帶著隊員們,順著河岸繼續往下遊的方向搜索著。


    指揮中心內部,同樣忙碌異常,常建安再次下達指令,密切關注那艘拖船的動向。他看了看手表,還有二十分鍾,天應該就亮了,到那時,應該一切都有個結論了吧。坐在計算機前邊的武警戰士不能的敲擊著鍵盤,推動著鼠標的滾輪,屏幕上那艘船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但是天色還是有些昏暗,無法完全辨識船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班猜。


    可是就在此時,就在特戰隊員風馳電掣的駕駛著沙地摩托,尾隨著那艘船隻的時候,班猜卻靜靜的躺在那艘船的甲板上,他正在不停的喘著粗氣,渾身上下早已是精疲力盡,沒有絲毫的力氣。從事恐怖組織多年的班猜,早就知道武裝警察可以通過衛星查看到甲板上的情況,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一則是對反恐力量的挑釁,二則他是真的沒有力氣再挪動分毫了,很是懶散的在甲板上鋪成個“大”字,活像是一灘爛泥。而這一切畫麵,早就被衛星鎖定,確定班猜的位置隻是遲早的問題。


    片刻之後,精確操作這計算機的武警戰士突然驚呼一聲:“找到班猜的位置了!”而他的電腦屏幕上,正呈現著班猜躺在甲板上的畫麵,可能是太過於激動,發現了此次行動的目標人物,武警戰士直接一頭站了起來,甚至忘記了將換麵切換到大屏幕上。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武警戰士再次坐回了電腦前,將電腦上的畫麵投影到了大屏幕上,他激動的說道:“找到班猜的位置了,就在那艘拖船上!”


    常建安眉頭緊鎖,緊緊的盯著大屏幕上這張讓人厭惡至極的嘴臉,可是他卻一言不發,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作為反恐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他有著常人所無法具備的冷靜與鎮定。


    “指揮長!”似乎是發覺了常建安的表情有些異樣,他身旁的武警戰士出聲提醒到,可是他卻仿佛置身於另外一方空間,在那裏隻有他和班猜,四目相對,彼此仇視。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也沒有人知道指揮長為什麽會如此反常,所有人都在等候他的命令。


    w國指揮官稍微思索一下,他不知道常建安到底在顧慮些什麽,看著他冷俊不禁,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提醒著說道:“這條河下遊十二公裏的位置有一處碼頭,從位置上來講,這條河兩岸都是幾十米高的懸崖峭壁,除了哪裏,再想上岸去下一個碼頭,起碼等走上四十公裏,咱們可以在那裏部署警力,組織抓捕行動!”


    可是直到他將自己所有的計劃全部和盤托出之後,常建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他的表情,都一直定格在剛剛的畫麵上,直到最後,當所有人都快要按耐不住的時候,他才輕描淡寫的說道:“再等等!”


    在場的人全都一臉茫然的看著常建安,大家都在疑惑,他到底還要等什麽?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抓住班猜,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不等大家開口詢問,常建安再次語出驚人的說道:“放他走!”


    “放他走?你是瘋了麽?”w國指揮官有些激動的衝著常建安大聲吼道,可是稍微停頓了一會之後,他繼續義憤填膺的說道:“我們跟了他七年,七年,在這七年裏,班猜害死了多少無辜的民眾,有多少反恐警察死在他的槍下,這個時候你竟然要放他走?”


    看著一臉怒氣的w國指揮官,常建安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他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下那人的肩膀,然後說道:“稍安勿躁!”可是在他的手剛剛觸碰到w國指揮官的肩膀時,那人竟然使勁扭動了一下,刻意的甩開了常建安的手。看來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對常建安所說的話表示懷疑,但是無論如何,絕對不能放走班猜,這是他的原則和底線。


    不光是w國指揮官,就連一直站在旁邊的參謀長高誌峰也是一臉茫然,可他雖然疑惑,但是卻沒有質疑常建安的命令,從以往公事的經曆來看,常建安總是能出人意料的完成任務,所以即便是這次,當常建安說出要放走班猜的時候,他雖然有些錯愕,卻並沒有急於站出來反駁。


    常建安看著一臉不悅的w國指揮官,還有滿臉疑惑不解的在場諸位,最終解釋說道:“就在剛才,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按道理說,班猜的底細我們都一清二楚,以他的能力,是絕對沒有辦法獲取如此大批量的軍火的!”常建安一邊說著,一遍觀察著大家臉上的表情,聽到他的解釋之後,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常建安繼續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班猜是通過什麽途徑獲取的這批軍火麽?”


    聽到此處,大家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可是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常建安就直接獨斷專行的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天狼,全部撤回!放班猜走!”常建安的聲音不容置疑,特戰隊員們的心思也各不相同,可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雖然有困惑,有不解,可是在接到常建安命令的同時,特戰隊員們也不得不全部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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