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根據我所計算的,陳笑先生的剩餘籌碼應該隻有238點而已。”


    “額~我知道,我隻不過四舍五入了一下。”陳笑不要老臉的解釋著。


    電視機看來是懶著理他,便繼續說道:“不過,由於現在的故事已經結束,所以,每次提出問題之後,都必須說出一個故事的全貌,如果敘述的是錯誤的話,那就交換權利,由對方提問和敘述,如此往複,直到推測出真正的故事真相為止!當然,最終得出真相的人,就是本次比賽的勝利者!”


    ......


    ......


    “嗬,原來是這樣啊,那麽看來,是決定勝負的時候到了呢......”悠人君笑著說道,隨後舉起手喊道:“提問!”


    這本該是一個爭奪敘述權的時刻,可是陳笑猶豫了一下,竟然一攤手,擺出一副“有請”的姿勢。


    悠人君一愣:“嗬嗬,原來如此......那麽,我就不客氣啦。”說著,他便問道:“帕恩警長之所以幫助安德魯偵探,是因為錢麽?”


    “50點!”電視機說到,並且緊接著,悠人君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來,此刻所提出的問題都已經不再詢問是否購買,直接就扣除籌碼並且發送答案了。


    悠人君看了一眼手機中顯示的答案,狡黠的一笑,正如我想的一樣:“那麽,我就要開始講這個故事了呢。”


    說著,他煞有架勢的清了清嗓子。


    “我剛剛問的問題大家也聽到了,而我得到的答案是“是”。這下,謎底差不多就揭開了,


    帕恩警長需要錢,因為他已經年近50,作為一個一直奔跑在第一線,而且總是得不到晉升的警務人員來說,這是已經是一個幹不動的年齡了。他知道,如果那天到來,他就失去了現有的經濟來源,更加不可能獲得女兒的監護權,隻能變成了一個啃著養老金等死的孤家寡人了......哦,對了,我忘了這裏有一個不知道帕恩警長資料的人。哈哈。”


    說著,他一臉嘲諷的望向了陳笑:“那麽,我勉為其難的再簡單說一下吧,帕恩警長離過婚,淨身出戶,而且,他應該是很久沒見過自己的女兒了,這是他多年以來的心病。


    那麽,就來到了我們看到的故事環節。他在自己退休前,找到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偵探——安德魯先生,並承諾他,會將其打造成一位有名氣的偵探,而作為交換,就是在成為名偵探後,以後每個案件都要給自己分成,或者直接給自己一筆錢,具體的交易內容已經無關緊要了.......總之,身為三流偵探的安德魯先生肯定是欣然接受這個交易。


    但是,讓帕恩警長沒有想到的是,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管轄的街區竟然十分的安靜,沒有發生過什麽大案子,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根本讓安德魯先生提不起興趣......


    時間就這麽一點點的流逝著,離帕恩警長離開崗位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所以......他慌了。


    他為了工作變得一無所有,孤身一人住在單身公寓裏,失去家庭,失去幸福,連工作也即將失去,他將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女兒身上,如果連這也失去,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這種思想讓他變得激進。


    最後,他自己導演了一出“凶殺案”。


    這也就是為什麽死的人會是一個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的流浪漢!這種人怎麽可能有人會閑著沒事去殺?原因就是......沒有人會去真正的去追查其死因。


    而在這之後,他又找了一個同樣一無所有的酒鬼,也就是那個證人,讓其在酒吧和安德魯先生見麵,造成一個類似於“死前想自首,但是又猶豫不決,隻能買醉”的假象,


    其實,他所說的證詞都是帕恩警長教的,這不但是給了安德魯先生一個提前量,更重要的是,找了一個替罪羊。


    在離開了酒吧之後的第二天早上,帕恩警長就約了酒鬼證人在舊公寓樓見麵,理由估計就是給他報酬之類的,隨後他就殺死了對方,並且偽造成自殺的樣子,還特意虛掩上了他的房門,以便可以讓鄰居們發現其屍體,緊接著,帕恩便給安德魯打電話,那之後的情節就像是畫麵中所表現的一樣,二人一直呆在對麵的咖啡館裏,直到屍體被發現,至於那件黃色的風衣和帶血的凶器也是他偽造的,對於一個負責本案件的警長,弄到點屍體的血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而安德魯嘛~以他的斷案手法,根本不可能跟一直在犯罪第一線摸爬滾打的帕恩警長相比。


    就這樣,帕恩警長自導自演的一場個人秀,殺了兩個沒有人關心生死的社會底層渣滓,包裝出了一位偵探,得到了一筆錢,同時,又洗脫了自己的嫌疑,而最後的那個電話,無疑就是帕恩警長打來的,計劃如此的成功......當然要慶祝一下,當然,索要報酬才是更靠譜的說法。”


    悠人君笑著敘述完了整個故事,不得不說,他的講述配得上“繪聲繪色”這四個字。


    可正當他還沒來得及擺出勝利者的姿態時


    “情節錯誤......下麵交換敘述權,由對方參賽選手提出問題......”


    ------------


    第181章 故事 (倒數第二章)


    在對方略微驚異的眼神中,陳笑露出了一副標準的陳氏微笑:“哦,原來如此,帕恩警長的資料是這樣的,那麽,我就要重新梳理一下我的推斷了呢。”


    說著,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想問......在哪個酒吧......安德魯是第一次與證人見麵麽?”


    “50點。”電視機說著,話音剛落,陳笑的手機便收到了答案。


    他低頭看了一眼。


    “嘿嘿嘿......”繼而夾著嗓子發出一陣刺耳的尖笑聲:“雖然你得到的線索不少,但是有一個很是關鍵的線索沒有看到哦......就是安德魯臥室裏的景象!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除了在故事的開端,對他床邊有一個極其簡短的鏡頭之外,其餘就再也沒有關於他臥室的畫麵了呢......嘿嘿......這也難怪,


    ......


    因為就在他臥室的角落裏,地板上......滿滿的,


    全是血!!!!


    嗯,不錯,安德魯先生殺了人呢。


    還有......因為你沒有拍下安德魯的個人資料,所以你不會知道,安德魯不但是一個從沒有辦成過一個案子的失敗男人,還有一點就是......他小時候曾經被診斷出患有精神疾病呢,如果不知道這一點,你也自然不會注意到那些小鏡頭中的暗示,比如本來還亂七八糟的餐桌莫名其妙的變得幹淨了,還有本來滿滿的一冰箱的啤酒,不知何時被喝沒了大半,哦,對了,還有一個鏡頭是在一家醫院門口的,那家醫院就是精神病院哦,隻不過立刻就讓一通電話打斷了,這也是側麵描寫了安德魯先生意識到自己犯病了,才去醫院檢查的。


    安德魯其實知道自己殺了人......他在發現屍體的前一天晚上就知道了.


    還記得那個證人說自己是幾點鍾看到的凶手麽?淩晨3點鍾左右。


    嗬~3,4點鍾左右,在那個小巷附近撒尿?別鬧了。那附近連個樓道都沒有,你讓那個自稱為目擊者的流浪漢去哪睡覺,還是說他大半夜跑過半條街特意去那裏撒一泡?再說了,黃色的風衣......手裏還拿著凶器。那種光線下真的能看的那麽清楚麽?所以,證人是假的,但不是帕恩警長請的,而是安德魯找人假扮的,而且他殺人的時間也不是3點或者4點,而是幾個小時前的午夜前後。


    那晚,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躺在臥室裏,而周圍全是血腥味,地上堆著沾滿鮮血的風衣和凶器,當時他就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麽。所以,他連夜找了個酒鬼,穿上自己黃色的風衣,並讓他趕緊去路邊的監視器前晃悠,那個時間,估計就是3點鍾左右吧。


    在做完了這些後,他又要求酒鬼在隔天的早上,去警局謊稱看到了凶手,嘿嘿,那之後的事情,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了,隻不過,最終殺死證人的不是帕恩警長,而是安德魯先生。


    但是,帕恩警長到底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所以,他在這些之後發現,整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或者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安德魯先生的詭計,隻不過想在最後的一刻,威脅對方,所要金錢之類的,這麽說來,最後一個電話的確是帕恩警長打來的,但是,他的內容卻和你所說的完全不一樣......這才是故事的真相!”


    ......


    ......


    ......


    陳笑說著,伴隨著兩隻手在胸前像是多動症一樣的不斷扭捏蠕動,讓人從心裏就感覺到一種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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