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兔崽子!”那持著打狗棍的村民發飆的衝到了張四斤身旁,一棍子敲向了後者的後腦勺。


    “砰”的一下,張四斤突然整個人一震,然後臉趴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緊接著過了一會兒,張四斤的後腦勺慢慢的溢出鮮紅色的液體……


    我急得快炸了,本來以為那個村民不會下手這麽狠,沒想到這是個狠人,一悶棍手不留情的就敲向了張四斤的腦袋。


    要知道張四斤之前撞牆自殺未遂,但是頭部也受了重傷,現在傷還沒好幾天呢,又挨這麽一棍,這一棍下去看得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現在看到鮮血流出來,我是徹底的傻眼了,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喂,小子,你裝什麽死?……日你老木啊,你可別嚇我啊,你不會……不會死了吧?”


    那個持著打狗棍的村民一開始還挺淡定,但見張四斤半天不動,後腦勺還流血了,頓時就慌張了起了。


    他腳步有些打顫的走到了張四斤身旁,然後伸手去檢查了一下後者的呼吸。


    突然其慘叫一聲,扔掉打狗棍就往院門口跑了出去。


    我大腦一震,有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產生,張四斤……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該死!”


    我馬上跑進了院子裏,到張四斤身邊,伸手去檢查他的呼吸。


    這一檢查嚇了一跳,他的呼吸沒了!


    “……”


    我大腦空白了一下,而後又去檢查了一下心跳,發現他還有心跳!


    沒死,人還沒死!要趕緊搶救!


    我馬上背起張四斤往門口外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喊:“來人啊,救命!死人了!大夫,大夫在哪?!”


    張老告訴過我,村裏有一個“大夫”,也就是醫生,不過卻隻是個民醫,不是專業的。


    但民醫也是個醫,大病小病都會治!


    現在要死人了,就算是獸醫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就在我在街上鬧哄了沒多久,漸漸出現了幾個村民,他們看著我指指點點。


    我懇求他們去將村裏的大夫請來,他們都沉默不語,眼神裏甚至帶著懷疑的目光。


    我絕望了。


    這些人的心都是黑的嗎?


    就在我孤立無助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婦人出現,滿臉驚訝的奪過我背上背著的張四斤,然後扛起他往一個方向艱難走去。


    我馬上跟著這個女婦人,著急的催促道:“拜托,請你速度把她送到大夫那裏去,他的呼吸停止了,但是心跳還在!”


    這個女婦人其實我認識,當時我剛回到坐牛村時,就是她來給我送張四斤寫的信,還有吃的。


    她應該是張四斤的親人。


    女婦人似乎比我還著急,眉頭緊促,力氣也非常的大,居然扛著張四斤走起路來也是風風火火,像個健碩的成年男人一樣。


    在眾村民的議論聲和怪異目光下,我跟著女婦人來到了一戶門前貼著“醫”字的人家門口。


    女婦人重重敲門,卻是一聲不吭,隻是一個勁的用拳頭對著門敲。


    “來了來了,是誰啊,怎麽敲門不說話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內響起,沒多久,一個穿著灰大褂的胖中年人開了門。


    胖中年人看到門外的我之後,雙目黯淡無光,可再看到女婦人後,他眼睛眯成一條縫,然後睜開眼,目光瞬間一亮:“哎呀,阿芳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別在外麵著涼了!咦,四斤他這又是出了啥子事了?”


    叫阿芳的女婦人將昏迷的張四斤推送到胖中年人身旁,然後用手勢對著空氣比劃,滿臉凝重之色。


    胖中年人隻是用手探查了一下張四斤的鼻息,就馬上說:“放心,他沒死,隻是因為大腦出血,短暫性昏迷了而已,我去給他治療,保證明天就能生龍活虎!嘿嘿,阿芳,到時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感謝我!”


    阿芳馬上連連點頭,著急的晃動雙手,示意胖中年人趕緊去給張四斤治療。


    “你們明天再來吧。”胖中年人接過了張四斤,然後把門關上了。


    女婦人緊皺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不少,它輕輕拍著胸口,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我,就匆匆的轉身走掉了。


    我這才搞明白,那個女婦人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


    她到底是張四斤的什麽親人?我從未聽張四斤提起過這個女人的事情。


    想不明白,我就不想了,離開原地,打算回母親家,找母親。


    可走到半路,村長張富水帶著一幫人突然衝了出來,將我死死的堵住。


    人群中,那個之前用打狗棍打暈張四斤的村民站上前一步,指著我,惡狠狠的告狀道:“村長,就是他,他把張四斤那孩子活活打死了!”


    第四十章 惡人先告狀


    我愣了一下。


    這特麽的,居然惡人先告狀?


    “大家聽我說,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四斤那孩子隻不過是肚子餓了,正好路過看見李繼梅家中擺有很多款待已逝先輩的飯菜,於是就上去坐下吃了點,結果被李繼梅的兒子撞見了,大家都知道死人飯不能吃的,否則此家屬必會倒黴,所以李繼梅的兒子一怒之下用棍將四斤打死!當時我就在李繼梅家裏負責看守靈堂,剛好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惡村民有理有據,一臉認真的描述道。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明明是我看見的視角,怎麽就變成“他”的視角了?


    張富水的臉色黑得像煤炭一樣,此時手裏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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