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替罪羊
宋伯賢還在想著如何讓謝文輝開口，審訊室的房門頓時便被打開，百戶張高智赫然出現在了門口，不過，他的身後還站著一群人。
這幫人眼生的很，穿著暗灰色的曳撒服，上麵繡著如同牛一般的瑞獸。
“鬥牛服？西廠的人...”
徐佳瑩暗歎一聲，心道不好。
果然，張高智欲言又止，卻被站在他身旁的漢子提醒了一下：“張大人，你還在等什麽？”
張高智咽了咽唾沫，然後道：“這位是西廠的掌刑千戶楊大人，你們三個，過來見禮。”
徐佳瑩起身，帶著宋伯賢和魏新蘭二人上前，三人恭敬的朝著西廠的千戶拱手行禮。
“大人，西廠的大人前來？”
麵對徐佳瑩的詢問，張高智有些難以開口。
不過那楊大人倒是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張高智的思緒：“沒什麽，本官本來不想前來錦衣衛衙門提人，隻不過這件事情事涉勳貴，而你們錦衣衛又牽扯其中，是以，上麵發話要本官親自走一遭；
本官在京城一天事務繁多，也要摻和進你們錦衣衛的事情，著實抽不開多餘的時間，廢話也不多說了，都是體製內的人，什麽規矩諸位都懂吧？
你們仨兒，交出配槍和證件，跟本官走一趟吧。”
什麽？
宋伯賢抬頭大驚，轉頭一看謝文輝，就見這廝一臉的嘲諷。
徐佳瑩抬頭：“大人？”
張高智隻是百戶，在西廠千戶麵前不夠格，然而，他們錦衣衛直屬的千戶級別高官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出麵。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裏是錦衣衛的衙門。
徐佳瑩算是認命了，這就是從天而降的禍事。
“各位大人，我是他們的直屬小旗官，這件事情我可以承擔。”
“徐隊...”
魏新蘭抬頭喊道。
宋伯賢正要開口，那楊大人便道：“老張啊，你們錦衣衛的人果然是有擔當，本官很是欣賞，隻不過，這次的事情...
可不是你一個人說承擔就能承擔的了的...”
“左右，先把三個錦衣衛的同僚帶上，咱們先回衙門再說。”
一聽要回西廠的衙門，宋伯賢頓時覺得不妙，於是趕緊道：“這位大人，小的被帶去了西廠，能否讓在下通知一下家裏？”
“哼...哪來兒的那麽多廢話，帶走...”
楊千戶根本不管宋伯賢的話，他身後的西廠番子立刻上前繳了徐佳瑩和魏新蘭的械，然後將兩人分別扣著徑直押出門外。
恰此時，南鎮撫司的掌刑千戶劉忠順與副千戶李允石兩人在一大群錦衣衛的簇擁下走到了他們的門口。
“喲，這不是楊大人嘛，什麽風把楊大人吹到咱們鎮撫司衙門來了？”
劉忠順站在院門口便高聲喊了一句。
楊千戶轉頭一看，隨即麵帶微笑，朝著劉忠順拱手：“喲，劉大人，幸會了...”
劉忠順走到院內門口，看著已經被壓住的宋伯賢三人，特別是看見在最後麵的宋伯賢，當即一驚，但也是麵不改色道：“楊大人，來我鎮撫使抓人，不知道你們西廠的檔頭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楊千戶輕輕拱手：“有勞劉大人費心了，若是檔頭不知道這件事情，本官豈敢隨意來你們錦衣衛的地盤？”
李允石也注意到了宋伯賢，皺眉湊到劉忠順的旁邊：“大人，那...”
劉忠順輕輕抬手，示意李允石不要多口，然而臉帶微笑：“楊大人，不知道我這幾個下屬犯了什麽事情，可否告知？”
楊千戶想了想，便搖頭：“劉大人身為掌刑千戶，也是知道這其中規矩的，咱們西廠辦案，可是皇權特許。”
“楊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拿的可不是普通人，可是錦衣衛的人，旁人我不多話，這可是在我鎮撫司衙門，我這個做上官的，若是什麽都不知道便讓你把人從麵前帶走了，我這個麵子往哪裏去？
以後還怎麽在鎮撫司衙門立足，還怎麽管教手下的人？”
楊千戶明顯有些惱火，想了想，便道：“本官此次從京師趕來，乃是封了上峰的命令，具體這三位犯了什麽事情，本官也不清楚；
劉大人，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是知道規矩的，這人要是帶不走，咱們的臉上可都過不去了。”
徐佳瑩和魏新蘭兩人，劉忠順是壓根都沒見過，整個掌刑千戶所內就有一千多人，外加上各個校尉、緹騎手下的力士，散布全大明的，不下七千人，而整個南鎮撫司的錦衣衛數量，僅僅比北鎮撫司少了一千多人，總計15000餘人。
劉忠順在意的，是被壓在人群末尾的宋伯賢。
這位可是鎮撫使大人親自下令他招進錦衣衛的人，而且還從勳貴手裏救下來的人，他的身份不可小覷。
“呼...”
劉忠順長出一口氣，眼下鎮撫使沒有親自給他說過這件事情，他隻是在得知西廠來人之後親自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宋伯賢在，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如果僅僅是徐佳瑩和魏新蘭，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的，畢竟對方是西廠的人。
身為錦衣衛的頭子，自然是對西廠的人有些抵觸，畢竟西廠的人權力比他們錦衣衛甚至還有特殊一些，作為兩廠一衛的頂尖，錦衣衛的地位超然，然而這個西廠內番，竟然可以直接監督錦衣衛。
“怎麽樣，劉大人，咱們還是公事公辦吧，這樣，我給你承諾，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這三位我都會善待的，如何？”
劉忠順自然不能開口，李允石作為副千戶，此刻就得出來接招了：“楊大人，咱們千戶也是公事公辦的，不過這條列上寫的明白，咱們錦衣衛也不能去犯這不必要的事情...”
說著他看向了劉忠順：“大人，不如先讓他們把人帶走，咱們立刻去請示鎮撫使大人，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一件什麽章程？”
給了台階就得下，劉忠順冷哼一聲：“楊寰，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這以後有的是時間招呼你。”
這裏畢竟是錦衣衛的地盤，西廠也不敢胡亂放肆，聽到劉忠順的這個語調便知道是服軟了，他也是官場老油條出身，自然不可能去做那耀武揚威的事情，於是借著劉忠順的話下了坡。
“劉大人放心，本官做事向來都是有數的，言出必行；
左右，先回衙門...”
眼見著宋伯賢三人被西廠的人帶走，李允石上前看著張高智，喝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西廠來人你也不阻止，莫非你吃裏扒外？”
此話一出，嚇得張高智頓時一抖，然後趕緊躬身：“大人息怒，屬下著實沒有辦法，他們是西廠的人，還是楊寰親自出馬，這個人，屬下不能不放。”
“行了...”
麵子也找回來了，劉忠順在手下麵前也不會失去了不保護自己人的威嚴，此刻有李允石的幫助，他倒是可以順理成章的安撫手下。
“老李，張百戶人微言輕，他的確不能做主，我看這件事情，還得去找鎮撫大人...”
...
“誰？”
“宋伯賢...”
“他犯了什麽事情？”
“屬下不知道，趕到的時候，因為規矩擺在那兒，屬下未得大人的命令，不敢輕易和楊寰那廝起衝突。”
宋伯賢什麽人趙振南再清楚不過了，先不說他秦國公府出身的身份，便是他被皇太子金口玉言送進錦衣衛的事情，他也不能不去掂量一下這件事情的輕重。
自家老爹，好像和秦國公府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啊，要是宋伯賢在自己手裏栽了跟頭，說出去不是自家幹的，好像誰都不會信。
“人走了多久了？”
“一被帶走，屬下立刻就來稟告了。”
嘶...
趙振南深吸一口氣，在他都沒有弄清楚事情的起因之前，他也不會輕易的下場，想了許久，他這才道：“你親自去一趟兗州侯府，告訴他們大小姐，就說宋伯賢出事了就行...”
“大人，兗州侯府？”
“讓你去就去，另外，我給你一個任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西廠對宋伯賢三人用刑，記清楚了，必要時刻...”
趙振南話沒有說完，劉忠順作為資深老員工，自然知道趙振南的意思，於是點點頭：“大人放心，屬下知道怎麽做？”
.
“不會吧，他宋伯賢如何能和錦衣衛牽扯上，還讓西廠抓走了？”
麵對自家父親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動作，劉子熙隻能將宋伯賢的事情原本的告訴了劉世真。
“是真的，我也是昨天才從他嘴裏知道的這件事情，還有他最近一直在查案，父親，你說，會不會就是謝家搞得鬼。”
劉世真摩挲著下巴，盯著桌麵良久，這才道：“按道理，秦楚兩家深受皇恩，最的皇室信賴，但為了防備，他們兩家也是各自有不少小嫌隙，為的就是避嫌，是以，老宋家怎麽會同意讓這小子加入錦衣衛？”
劉世真搖著頭：“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件事情有問題。”
“哎呀父親你別琢磨了，西廠那是什麽地方您會不知道，先把伯賢撈出來再說吧。”
“真是奇怪，那錦衣衛不去找他們秦國公府，來咱們這裏作甚？”
劉勝洲抬頭一臉的好奇。
劉世真冷笑一聲道：“看來趙家那小子不傻，知道這其中的關竅，所以，他不敢去找老宋家，要是被宋安民知道這件事情，指不定會被誤以為他們趙家在整宋家，這可是關係到諸多利益的事情，孺子可教也...”
“父親...”
劉世真起身：“來人，備車，隨我去一趟西廠衙門，你說這好不容易過個年回來一趟，這是給我找的什麽事情...”
宋伯賢還在想著如何讓謝文輝開口，審訊室的房門頓時便被打開，百戶張高智赫然出現在了門口，不過，他的身後還站著一群人。
這幫人眼生的很，穿著暗灰色的曳撒服，上麵繡著如同牛一般的瑞獸。
“鬥牛服？西廠的人...”
徐佳瑩暗歎一聲，心道不好。
果然，張高智欲言又止，卻被站在他身旁的漢子提醒了一下：“張大人，你還在等什麽？”
張高智咽了咽唾沫，然後道：“這位是西廠的掌刑千戶楊大人，你們三個，過來見禮。”
徐佳瑩起身，帶著宋伯賢和魏新蘭二人上前，三人恭敬的朝著西廠的千戶拱手行禮。
“大人，西廠的大人前來？”
麵對徐佳瑩的詢問，張高智有些難以開口。
不過那楊大人倒是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張高智的思緒：“沒什麽，本官本來不想前來錦衣衛衙門提人，隻不過這件事情事涉勳貴，而你們錦衣衛又牽扯其中，是以，上麵發話要本官親自走一遭；
本官在京城一天事務繁多，也要摻和進你們錦衣衛的事情，著實抽不開多餘的時間，廢話也不多說了，都是體製內的人，什麽規矩諸位都懂吧？
你們仨兒，交出配槍和證件，跟本官走一趟吧。”
什麽？
宋伯賢抬頭大驚，轉頭一看謝文輝，就見這廝一臉的嘲諷。
徐佳瑩抬頭：“大人？”
張高智隻是百戶，在西廠千戶麵前不夠格，然而，他們錦衣衛直屬的千戶級別高官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出麵。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裏是錦衣衛的衙門。
徐佳瑩算是認命了，這就是從天而降的禍事。
“各位大人，我是他們的直屬小旗官，這件事情我可以承擔。”
“徐隊...”
魏新蘭抬頭喊道。
宋伯賢正要開口，那楊大人便道：“老張啊，你們錦衣衛的人果然是有擔當，本官很是欣賞，隻不過，這次的事情...
可不是你一個人說承擔就能承擔的了的...”
“左右，先把三個錦衣衛的同僚帶上，咱們先回衙門再說。”
一聽要回西廠的衙門，宋伯賢頓時覺得不妙，於是趕緊道：“這位大人，小的被帶去了西廠，能否讓在下通知一下家裏？”
“哼...哪來兒的那麽多廢話，帶走...”
楊千戶根本不管宋伯賢的話，他身後的西廠番子立刻上前繳了徐佳瑩和魏新蘭的械，然後將兩人分別扣著徑直押出門外。
恰此時，南鎮撫司的掌刑千戶劉忠順與副千戶李允石兩人在一大群錦衣衛的簇擁下走到了他們的門口。
“喲，這不是楊大人嘛，什麽風把楊大人吹到咱們鎮撫司衙門來了？”
劉忠順站在院門口便高聲喊了一句。
楊千戶轉頭一看，隨即麵帶微笑，朝著劉忠順拱手：“喲，劉大人，幸會了...”
劉忠順走到院內門口，看著已經被壓住的宋伯賢三人，特別是看見在最後麵的宋伯賢，當即一驚，但也是麵不改色道：“楊大人，來我鎮撫使抓人，不知道你們西廠的檔頭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楊千戶輕輕拱手：“有勞劉大人費心了，若是檔頭不知道這件事情，本官豈敢隨意來你們錦衣衛的地盤？”
李允石也注意到了宋伯賢，皺眉湊到劉忠順的旁邊：“大人，那...”
劉忠順輕輕抬手，示意李允石不要多口，然而臉帶微笑：“楊大人，不知道我這幾個下屬犯了什麽事情，可否告知？”
楊千戶想了想，便搖頭：“劉大人身為掌刑千戶，也是知道這其中規矩的，咱們西廠辦案，可是皇權特許。”
“楊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拿的可不是普通人，可是錦衣衛的人，旁人我不多話，這可是在我鎮撫司衙門，我這個做上官的，若是什麽都不知道便讓你把人從麵前帶走了，我這個麵子往哪裏去？
以後還怎麽在鎮撫司衙門立足，還怎麽管教手下的人？”
楊千戶明顯有些惱火，想了想，便道：“本官此次從京師趕來，乃是封了上峰的命令，具體這三位犯了什麽事情，本官也不清楚；
劉大人，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是知道規矩的，這人要是帶不走，咱們的臉上可都過不去了。”
徐佳瑩和魏新蘭兩人，劉忠順是壓根都沒見過，整個掌刑千戶所內就有一千多人，外加上各個校尉、緹騎手下的力士，散布全大明的，不下七千人，而整個南鎮撫司的錦衣衛數量，僅僅比北鎮撫司少了一千多人，總計15000餘人。
劉忠順在意的，是被壓在人群末尾的宋伯賢。
這位可是鎮撫使大人親自下令他招進錦衣衛的人，而且還從勳貴手裏救下來的人，他的身份不可小覷。
“呼...”
劉忠順長出一口氣，眼下鎮撫使沒有親自給他說過這件事情，他隻是在得知西廠來人之後親自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宋伯賢在，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如果僅僅是徐佳瑩和魏新蘭，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的，畢竟對方是西廠的人。
身為錦衣衛的頭子，自然是對西廠的人有些抵觸，畢竟西廠的人權力比他們錦衣衛甚至還有特殊一些，作為兩廠一衛的頂尖，錦衣衛的地位超然，然而這個西廠內番，竟然可以直接監督錦衣衛。
“怎麽樣，劉大人，咱們還是公事公辦吧，這樣，我給你承諾，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這三位我都會善待的，如何？”
劉忠順自然不能開口，李允石作為副千戶，此刻就得出來接招了：“楊大人，咱們千戶也是公事公辦的，不過這條列上寫的明白，咱們錦衣衛也不能去犯這不必要的事情...”
說著他看向了劉忠順：“大人，不如先讓他們把人帶走，咱們立刻去請示鎮撫使大人，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一件什麽章程？”
給了台階就得下，劉忠順冷哼一聲：“楊寰，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這以後有的是時間招呼你。”
這裏畢竟是錦衣衛的地盤，西廠也不敢胡亂放肆，聽到劉忠順的這個語調便知道是服軟了，他也是官場老油條出身，自然不可能去做那耀武揚威的事情，於是借著劉忠順的話下了坡。
“劉大人放心，本官做事向來都是有數的，言出必行；
左右，先回衙門...”
眼見著宋伯賢三人被西廠的人帶走，李允石上前看著張高智，喝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西廠來人你也不阻止，莫非你吃裏扒外？”
此話一出，嚇得張高智頓時一抖，然後趕緊躬身：“大人息怒，屬下著實沒有辦法，他們是西廠的人，還是楊寰親自出馬，這個人，屬下不能不放。”
“行了...”
麵子也找回來了，劉忠順在手下麵前也不會失去了不保護自己人的威嚴，此刻有李允石的幫助，他倒是可以順理成章的安撫手下。
“老李，張百戶人微言輕，他的確不能做主，我看這件事情，還得去找鎮撫大人...”
...
“誰？”
“宋伯賢...”
“他犯了什麽事情？”
“屬下不知道，趕到的時候，因為規矩擺在那兒，屬下未得大人的命令，不敢輕易和楊寰那廝起衝突。”
宋伯賢什麽人趙振南再清楚不過了，先不說他秦國公府出身的身份，便是他被皇太子金口玉言送進錦衣衛的事情，他也不能不去掂量一下這件事情的輕重。
自家老爹，好像和秦國公府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啊，要是宋伯賢在自己手裏栽了跟頭，說出去不是自家幹的，好像誰都不會信。
“人走了多久了？”
“一被帶走，屬下立刻就來稟告了。”
嘶...
趙振南深吸一口氣，在他都沒有弄清楚事情的起因之前，他也不會輕易的下場，想了許久，他這才道：“你親自去一趟兗州侯府，告訴他們大小姐，就說宋伯賢出事了就行...”
“大人，兗州侯府？”
“讓你去就去，另外，我給你一個任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西廠對宋伯賢三人用刑，記清楚了，必要時刻...”
趙振南話沒有說完，劉忠順作為資深老員工，自然知道趙振南的意思，於是點點頭：“大人放心，屬下知道怎麽做？”
.
“不會吧，他宋伯賢如何能和錦衣衛牽扯上，還讓西廠抓走了？”
麵對自家父親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動作，劉子熙隻能將宋伯賢的事情原本的告訴了劉世真。
“是真的，我也是昨天才從他嘴裏知道的這件事情，還有他最近一直在查案，父親，你說，會不會就是謝家搞得鬼。”
劉世真摩挲著下巴，盯著桌麵良久，這才道：“按道理，秦楚兩家深受皇恩，最的皇室信賴，但為了防備，他們兩家也是各自有不少小嫌隙，為的就是避嫌，是以，老宋家怎麽會同意讓這小子加入錦衣衛？”
劉世真搖著頭：“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件事情有問題。”
“哎呀父親你別琢磨了，西廠那是什麽地方您會不知道，先把伯賢撈出來再說吧。”
“真是奇怪，那錦衣衛不去找他們秦國公府，來咱們這裏作甚？”
劉勝洲抬頭一臉的好奇。
劉世真冷笑一聲道：“看來趙家那小子不傻，知道這其中的關竅，所以，他不敢去找老宋家，要是被宋安民知道這件事情，指不定會被誤以為他們趙家在整宋家，這可是關係到諸多利益的事情，孺子可教也...”
“父親...”
劉世真起身：“來人，備車，隨我去一趟西廠衙門，你說這好不容易過個年回來一趟，這是給我找的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