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四大名著


    陳操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然後盯著李湘的眼睛道:“陳某敢如此自居,自然有一定的本事,如果李老板覺得陳某的要求不過分,陳某可以再送李老板一個人情。”


    “哦?”李湘露出一種好奇的表情看著陳操道:“不知道先生準備送小女子如何一個人情?”


    陳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正聲道:“陳某閑來無事,腦海中又構思了一個新的故事,陳某這個新的小說必然也會成為爆款,所以,如果李老板決定和陳某合作,這下一個故事,陳某願意以三百兩銀子的價格直接賣給李老板,當然了,如果李老板不信陳某的話,陳某答應,如果這個新小說火不起來,陳某可以退還‘紅樓夢’所得的全部報酬,陳某立字為據,如何?”


    李湘盯著陳操看了許久,白皙的臉龐慢慢露出笑容,朗聲道:“既然先生如此豪爽,小女子豈能不答應,這樣吧,‘紅樓夢’先生就接著在我家書店連載三十章後麵的,價格與紅利與先生所說一致,其次,新的小說小女子給先生五百兩,紅利方麵,給先生三成如何?”


    “李老板真是爽快,既如此,陳某便答應了...”


    雖然陳操的年齡隻有十七,但心智卻已經是後世的二十七八,越看越覺得李湘像後世島國動作片的女主角,隨即褲襠內就有一種烈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李老板,今日相談甚歡,陳某就不多留了,改日再敘,告辭。”說著陳操便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小雪,你去送送先生。”


    陳操出門,身邊的侍女小春便道:“小姐,這廝好生無禮,他一個世襲家將,權貴家的走狗而已,如何能寫出這等好的小說出來,想必定然是偷了某個秀才的大作,充當己用,否則,如此大才之人,怎麽會上吊啊。”


    “我看不像,”李湘搖搖頭:“人都有衝動的時候,況且聽聞他是感念父親戰死在遼東不能報仇,所以才上吊,後麵想明白了也是人之常情而已。”


    後麵十天,陳操每天每夜都把自己關在寢室內,不停的謄抄‘射雕英雄傳’,終於算是完工,然後親自給周德才送了過去,當然,李湘也親自接待了這個納蘭先生,在看過前麵兩章的時候,就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命人將之前答應的報酬給了陳操。


    先前因為把‘紅樓夢’前三十章的連載權給了書香坊,而書香坊那邊每天的更新速度也是一天兩章,所以要等到他們更新完之後,陳操才會繼續謄寫後麵的章節給聚賢居,如此,便有了幾天空閑的時間。


    ‘後世學者都會驚訝的發現,原來四大名著分別是紅樓夢、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聊齋誌異,哈哈哈...’


    陳操心裏美滋滋的想著,再看著書桌上那五百兩雪花紋銀,頓時心裏樂開了花,按照這個時代的購買力計算,這五百兩用來生活富足一點的話,足夠一家人一年。


    掙錢才是大事。


    轉念想起數天前臨了讓宋澈幫忙查的事情還沒有答複,於是便想出門親自去找宋澈詢問,剛剛走到大門口,便見著宋澈也朝自己這邊走來。


    “時秀,”陳操大喊道:“怎麽樣,讓你幫忙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宋澈上前,正聲道:“查到了...”


    秦淮河,金陵八大坊家之一的燕來樓二樓一座小包間內


    “她父親是李懋檜,萬曆八年的進士,因為得罪了鄭貴妃被降職於湖廣任職,萬曆四十四年又被啟用,調任南京,現在是南京兵部主事,官居正六品。”宋澈在包間內小聲的說道。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李湘把他陳某人查了個幹淨,那這女子也不能在自己這裏不清不楚的。


    “她多大了?”


    “今年十九,四年前搬來南京後便在這城西開了這家聚賢居,專門賣書,生意自然不能和城東城南相比,金陵要論書齋,首屈一指的自然是東林書坊,那可是東林魁首牧齋先生的產業。生意不溫不火,即便是白夢生,也隻是委托關係而已。”


    “時秀,我現在當值呢隻是去點個卯就走,而今主要產業就是寫小說。”陳操夾了一塊鹵牛肉到嘴裏,慢慢的吃起來。


    “小說?”宋澈愣了一下,然後道:“耀中,紅樓夢莫不是你寫的吧?”


    見著宋澈驚訝的模樣,陳操笑著點點頭:“閑來無事,鬧著玩的。”


    這個時代沒有小說這一說法,隻有話本,所以宋澈一聽陳操講,便知道如今風靡金陵城的章回體小說出自何人之手:“天爺啊,耀中,你我相交十幾年,你的文采實在話,連我都不如,怎的,怎的能寫出紅樓夢這等美妙的話本來?”


    “美妙,哈...”陳操放下筷子,盯著樓外的畫舫道:“如今我陳家也沒落了,雖然靠著國公府恩蔭了錦衣衛總旗一職,那也是一個空架子,如今我連國公府的大門都進不去,家將這個名頭,你我都知道,虛名而已,認真說,隻不過是國公府的走狗而已。”


    “耀中慎言。”宋澈打斷了陳操的話:“叔父臨走時給你取了這個表字,就是想你光耀陳家門楣,否則,你看哪個未及冠就取了表字的?你如此,若是被國公爺知曉,後果難料啊。”


    “我富貴了,就是國公府的功勞,我窮困了,那與國公府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世道啊,不是以前了,時秀,他朝若有成名日,我也給你弄個爵位耍一耍。”


    “耀中你喝多了...”


    ...


    感慨人生的陳操獨自一個人走回家,此時才感覺到自己在這個世界是那麽的孤獨,金錢雖然能讓鬼推磨,但卻買不到一個人的真心,當自己陷入彷徨之時,又有誰可以讓自己走出低穀。


    剛一進門,就聽見自家那個未成年的哭聲,以及陳李氏的低聲歎息,老管家陳叔在一旁安慰,老媽子則不停的開導。


    “這...”陳操見狀,有些好奇:“陳晴,你是不是又犯錯了,如今讓祖母來給你做說客?”


    聽聞陳操回來,陳晴哭的更大聲,老祖母陳李氏歎聲不願多言語,陳操隻得詢問老管家陳叔:“到底怎麽了?”


    老管家支支吾吾了許久,直到見到陳操快要發飆之時,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少爺,你有所不知,下午你離去之後,張家便派了仆人過來,說...說要...”


    “張家?”腦袋裏記憶整合了許久,才想起來張家是誰,南京左衛指揮使張天德的仆人:“要什麽東西?”


    “那小廝來家中帶話,說張家願意出銀五千兩,要少爺你交出與張家小姐的婚書。”


    “造孽啊...”陳李氏悲歎一聲,兩行濁淚順勢而下,渾濁的口音顫顫巍巍的說道:“你父戰死,他們張家就要悔婚,這些勢利小人,孫兒,你切莫交出婚書,否則我陳家的臉就徹底丟盡了啊...”


    “嗨...”陳操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我當什麽東西,原來是那一張婚書而已,他們要就給他們啊。”


    “不能給啊哥,父親出征前好不容易給咱們家定下個婚約,若是交了,以後我門家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啊。”陳晴邊哭邊說,聲音越來越大。


    “老話說的好,苟富貴,勿相忘;他們家在咱家落難時就來要婚書,以後即便成了親,那也是一幫子白眼狼,所以啊,”陳操大馬金刀的坐到主位上道:“婚書可以拿給他們,但五千兩實在是太少,她女兒就值五千兩?怎麽的也得一萬兩起步啊。”


    “...”(堂中眾人紛紛淩亂)


    ...


    陳操望著手中的婚書,然後再抬頭看著眼前這座府邸,不禁搖搖頭:“張淑華,名字倒是好聽,就是做人不行。”


    門口的值守家丁可是認識陳操的,見著陳操站在府門外,趕緊小跑進去稟告,隨後便有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將他領到了大堂。


    “姑爺稍坐,小的這就去請夫人。”


    管家離開,陳操坐在大堂內,望著這個裝飾豪華的內麵,不禁點頭,心中更是打定了敲竹杠的決心。


    半盞茶不到,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在諸多侍女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大堂,徑直坐到了主位上。


    這個時代結婚早,女子十六歲必須嫁人,也是朱大老板的硬性規定,眼前這個女子年紀最多三十四五上下,但生的膚白貌美,頗有波多野小姐的感覺,打心底說,陳操最好少婦這一口成熟的韻味...俗話說得好‘老婆別人的好’啊。


    “小婿陳操,見過泰水大人。”陳操記憶力知道這女人是誰,她可是自己的嶽母,出自揚州大戶,家中不少人都在京城做官,可謂官宦書香世家,但這女人有一個缺點,太傲嬌,霸道的很。


    張劉氏一臉不屑的看著陳操,然後許久才說道:“怎麽了,想通了,那就拿來吧,來人,去賬房取五千兩銀票來。”


    “不忙...”陳操打斷了張劉氏的話:“泰水大人,交還婚書之前,小婿想問一句,泰山大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張劉氏臉潔白的臉上微微一紅,然後怒斥道:“休要扯東扯西,你既然來了,那就把東西拿來,你拿了銀票也好離去。”


    “那就是不知道了?”陳操說著冷笑一聲,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絲毫不把張劉氏放在眼裏:“既然如此,那小婿可就有什麽說什麽了,區區五千兩,泰水大人以為小婿就會把婚書交出去?”


    張劉氏臉由紅轉白,冷聲道:“你什麽意思。”


    “若是泰水大人派人來直接管小婿要這婚書的話,”陳操斜睨著張劉氏:“陳操定會直接交給泰水大人,畢竟如今我陳家家道中落,泰水大人想要給自家女兒謀一個更好的女婿那也是理所應當,但...”說著陳操坐直了身體,正眼看著張劉氏道:“大明律明文規定,但凡簽下婚書,除非男方遞還婚書,否則不管怎麽樣,你的女兒都是我陳家的媳婦兒,我陳操想什麽時候娶就什麽娶,你們張家可沒有任何資格阻攔。”


    包括張劉氏在內,她身邊的其她人都是一驚,然後各自呈現出憤怒的表情,若是殺人不償命,想必現在陳操都要死在這群女流氓手裏。


    “你到底想怎麽樣?”張劉氏的聲音更加低沉,顯然在極度控製自己的脾氣。


    對方的小宇宙都要爆發了,陳操自然就要見好就收:“要求很簡單,泰水大人若是願意拿出一萬兩銀子作為補償,小婿就將婚書交給你們,日後大家也兩不拖欠了不是。”


    “你也太過分了吧。”張劉氏一字一句的說著。


    “難道泰水大人認為自己的女兒隻值五千兩?”


    ...


    陳操一臉疲憊的回了家,也不管小妹和老祖母的安慰,將一萬兩銀票分了五千兩給老祖母讓其作為家中開支後,便獨自回房睡覺。


    床上躺著的陳操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何報這個奇恥大辱,唯一的想法便是自己越來越出名,然後當上大官,不然靠寫小說發家致富也不現實。


    當然,事後許久陳操才從側麵了解到,張天德與陳費的關係很不錯,一起扛過槍,對於自己的夫人要回婚書是大發雷霆,但最終也不敢忤逆自己老婆的意思,心中卻是一直都對陳操抱著愧疚。


    於是,陳操化悲痛為力量,又用了十天時間,日以繼夜的終於將紅樓夢剩下的九十章全部謄抄完畢,然後一次性全賣給了李湘。


    而得到的回報則是五百兩銀票,細數如今的成果,穿越來這裏不到一個月,便掙了一萬一千兩銀子,已經算很厲害了。


    但這些錢在金陵城內,隻能算接近小康水平,若是按照普通人家來算,那也隻是小富人家。


    ‘如何掙大錢?’


    這是陳操心中一直存在的想法,回想在明朝能掙大錢的東西,除了出海展開貿易之外,好像沒有其它的好辦法,關鍵這些出海的海商背後都是朝中勢力,自己如果貿然插一腳,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陳操絞盡腦汁的同時,腦海中如靈光閃耀一瞬,將其點了一個激靈。


    ‘對呀,要想將自己這個納蘭先生整出名,光靠一個小說是不行的,要把自己的名聲打起來,而打起自己名聲的好地方嘛...’


    ...


    金陵之所以在遷都之後依然成為整個大明朝最繁榮的地方,就是因為有一條秦淮河,而兩岸林立的青樓妓院,就成為了大明朝最大的銷金窟。


    南京教坊司下轄八個金陵城最大的坊家,也是生意最好的八家,除卻這八家之外,還有當年開國和靖難之後的各個勳貴以及當朝各高官的產業總計一百餘,但要數那些每日賺錢來的最快的地方,首推秦淮河中的畫舫。


    陳操穿越來此這麽久,還沒有去逛過青樓,但想著自己的名聲要打起來,自然就是要去這種畫舫參加詩會。


    “耀中,你運氣確實不差,金陵喜春樓剛剛從揚州請回來一名清倌人,喚名李逢春,精通琴棋書畫,今日便在這秦淮河以詩會友,凡奪得第一者,即可為入幕之賓,到時候...”宋澈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笑著看著陳操:“不過,兄弟我聽說要想上畫舫的必須先交五十兩銀子。”


    宋澈是窮鬼,但陳操不是,陳某人大手一揮道:“走,咱們一起去會一會這個李逢春。”


    金陵自古多才俊,像這種畫舫門票就要五十兩的,變相將那些窮書生給排除在外,剩下的不是勳貴子弟便是家中有巨資的豪門富戶。


    陳操今日的打扮是一身便裝,非常的普通,與眼前這個一群動不動就綾羅綢緞的妖豔公子哥相比,自然就落了下風,而宋澈更寒酸,直接穿了一件對襟麻衫。


    但凡能上的畫舫的都是些有錢人,這自然就顯出了這一船人的身份不一般,不過陳操與宋澈站在一起確實有些紮眼,於是道:“待會兒那些書生若是奚落於你,切莫生氣,笑就行了。”


    話音剛落,一名俊俏侍女便下到船艙一樓,俯身行禮道:“我家小姐感謝諸位公子大駕光臨,先讓諸位準備一下,隨後出題應答,若是當中諸位公子能夠回答上來,就請上二樓。”


    陳操這時才想起,秦淮八豔除卻已經死去的馬湘蘭之外,其餘的七個都沒有出生,此刻還沒有八豔這個說法,但聽聞這李逢春這麽多規矩,一時間便更加來了興趣。


    一旁的宋澈尷尬道:“耀中,你雖然寫的好話本,但這詩詞歌賦一門我是真的不會,要不哥哥我就在下麵等你好了。”


    “時秀兄莫要慌張,一切交給我。”陳操得意滿滿的說道。


    “小蘭姑娘,快快將題目拿來啊,我等已經等之不及了。”一名秀才公高聲喊道。


    隨即便是滿船的響應之聲,喚作小蘭的侍女快步從二樓走下,將手中厚厚一摞寫在宣紙上的題目一份份發給船中的公子哥,然後道:“時間一盞茶,各自想好之後便可將答案寫在紙上,哪位公子高才答對了,就可上二樓與我家小姐會麵。”


    “好...”


    所有人的題目一致,都為‘賞花’,可以寫對聯,可以寫詩詞,陳操想都沒想便分別給自己和宋澈寫下了了唐伯虎的詩句:孤舟寒夜渡長江,賞花賞月賞秋香以及電影中那句對聯。


    果不其然,選中了。


    上的二樓的,陳操一看,加上自己這邊兩個,一共才三十五人,比之先前居然淘汰了五十多人,那些沒有被選中的公子哥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樓船艙,隨按落選,但也安排了數名歌姬在下麵唱跳,好不熱鬧。


    二樓船艙,三十五人坐在正中間,前麵擋著一簾薄紗,李逢春就端坐在薄紗後的案幾旁邊,上麵還放著一把琴。


    侍女小蘭開口道:“上來這裏的都是大才子,我家小姐今日選入幕之賓,唯才是舉,不知道哪位公子來摘這一枚果子?”


    這種時候大多都是先看熱鬧,然後再掂量自己有沒有能力,於是就有人作妖般看著陳操身邊的宋澈道:“這位公子不知道是哪位,可否報知功名與師從啊?”


    宋澈穿著麻衫,與艙中所有人都不入調,就連薄紗後的李逢春都暗自皺起了眉頭,其心中所想與大多數人一樣,這家夥就是一個暴發戶,沒有文化,然而正是這種心理,艙中人都不怎麽看得起宋澈,於是才有這般捉拿。


    宋澈是陳操叫來的,而此刻宋澈臉一紅,陳操立馬站起身替他解圍道:“諸位公子,還有李姑娘,請聽我一言,我等兄弟二人今日聽聞李姑娘在此開詩會,特地趕來捧場,就是為了在此與眼前諸多高才一起學知識,我等兄弟二人讀書不多,所以,能有幸聽到諸位公子的佳作,日後也好在相鄰麵前吹噓一番。”


    敢情還真的是暴發戶。


    但陳操的話極盡高捧,使得艙中眾人心理都特別舒服,誰都喜歡拍馬屁,唯獨李逢春,選人是她親自選的,每個人的答案不同,但寫的東西意境都不一樣,所以,她對於陳操所說的話不置可否,原因主要還是因為金陵城中的能人太多了,切莫以貌取人。


    “你這人話說的真好聽,本公子喜歡,既然如此,那也讓你們二人開開眼,”一名青年公子高聲道:“本公子趙成,乃蘇州人士,萬曆四十六年蘇州鄉試舉人,家中頗有餘財,聽聞揚名蘇杭的李姑娘駕舟來此,特來一會,不如,就由我先來。”


    “趙兄,切莫丟了咱們蘇州人的臉。”趙成身旁一名年輕公子高聲道。


    侍女小蘭見有人站起身,於是將薄紗輕輕的卷起,將後麵的李逢春露了出來。


    哇...


    艙中人都是一陣驚呼,陳操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比之那什麽五千年才出的美女也要漂亮多了...’


    陳操愣神了,眼前的李逢春他沒有辦法形容,成熟中帶著一絲絲的嬌柔,那臉蛋上少許的嬰兒肥使得李逢春更加的美麗。


    趙成也看愣了,直到小蘭提醒才緩過神道:“咳咳,孟浪了,真是孟浪了,”隨後平靜心神道:“不知道姑娘所出之題為何目?”


    “趙公子追尋小女子而來,不如就以‘故人’為綱,作詩一首如何?”李逢春慢悠悠的說道。


    “她說話真好聽啊...”


    陳操是發自肺腑之言,然而在周圍的諸多公子哥看來,這就是典型的土包子,君子之色,不得言表而。


    趙成好歹也是舉人,隻用了半刻,便在宣紙上將做好的詩詞舉起來,旁邊的青年公子哥接過便朗聲道:“秦淮河畔一傾城,翩翩起舞入凡塵,錦衣薄紗遮帷幕,道是故鄰遇逢春...”


    “好...”


    “趙兄佳作,厲害,當真厲害,我輩之楷模已...”


    “不如也,不如也...”


    “趙公子果然厲害,不知道還有沒有哪位公子有佳作的,趕緊寫出來啊。”侍女小蘭笑著將趙成寫的詩詞給收下,然後望著艙中其他人。


    有的人心裏默默的將自己作的詩詞給念了一遍。但都發覺沒辦法和趙成的比,於是便放棄,開始了看熱鬧。


    當然了,也有幾位秀才公不平,於是將自己的大作拿出來,結果可想而知,那李逢春聽得暗自皺起了眉頭。


    “這位兄台,你覺得趙公子所作如何?”陳操旁邊的一名公子哥打趣兒的問道。


    “某是個粗枝大葉之人,不會多於的奉承之詞,不過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陳操假裝認真的說道。


    “那依你之見呢?”那人接著問道。


    “終歸隻是舉人而已。”


    這句話就是挑釁了,陳操的話因剛落,那趙成的臉便黑出了水,他的同伴怒目站起身嗬斥道:“你這廝真是放肆,吾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來的,有辱斯文。”


    明朝的士人都喜歡借古諷今,借著古話罵人,在同僚中那是厲害人物,但在陳操這個不太懂古詩文的土鱉麵前,這群人的群起攻擊根本沒有起絲毫的作用。


    不是陳操恬不知恥,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對方在那裏之乎者也的說了半天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腦中雲遊時居然想起了被譽為千古第一荒唐皇帝的正德,這家夥的聖旨全是白話文,一點文縐縐的氣勢都沒有,為此楊廷和還私下表示自己沒有這麽一個皇帝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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