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菲猶豫道:“門沒鎖呢。”


    紀文瀾說道:“家裏肯定有保姆。”


    祁菲說道:“我還確實沒耐心了,如果一年見不到她女兒,我們就蹲守一年?我看,還是要想個辦法來個火力偵查。”


    紀文瀾猶豫道:“一年倒不至於,幾天還是要守的,這可是我們目前最有價值的一條線索,至於後麵怎麽辦,咱們等齊真來再好好商量一下。”


    祁菲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你不打算向廖局匯報?”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暫時不匯報了,這倒不是我信不過廖局,而是咱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我,萬一什麽事情也沒有,豈不是自討沒趣。”


    祁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覺得你這次的判斷應該八九不離十。”


    紀文瀾疑惑道:“你怎麽這麽肯定?”


    祁菲說道:“你剛才猜測丁巧雲的女兒有可能是唐斌跟她生的,這倒提醒了我。”


    “怎麽?”紀文瀾狐疑道。


    祁菲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見過唐婉嗎?”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還真沒見過,聽戴家郎說長得很漂亮。”


    祁菲嗔道:“那當然,要不然戴家郎這混蛋怎麽一口氣跟她生了兩個孩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仔細想想,如果你說那張在銀行拍到的丁香花的照片就是唐婉的話,我應該也會相信。”


    紀文瀾吃驚道:“對了,你是見過唐婉的,難道真有這麽像?”


    祁菲猶豫道:“雖不能說神似,但起碼形似。”


    紀文瀾呆呆地楞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明白戴家郎為什麽會讓我調查這個小白鞋了,你給他看過監控拍到的丁香花的照片了嗎?”


    唐婉點點頭說道:“當然看過。”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戴家郎曾經接受丁香花賄賂的事情。


    祁菲接著說道:“也許,這家夥手裏也有丁巧雲過去的照片,或者從哪裏看見過,並且越看越像丁香花,而丁香花越看越像唐婉,於是這才給我提供了這條線索。”


    “那他是從哪裏得到這條線索的?”祁菲問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這小子不肯說。神神秘秘的。”


    祁菲笑道:“不管怎麽樣,這混蛋總算是幹了一點正經事。”


    紀文瀾瞥了祁菲一眼,嗔道:“難道你還能說他一句好話。”


    祁菲笑道:“這還不是歸功於你?”說完,湊到紀文瀾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逗的紀文瀾大發嬌嗔,伸手錘了她一把,看看手表,說道:“收工,收工,快五點鍾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祁菲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警告道:“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今後在對我藏著掖著的話,休想再找我幫忙。”


    紀文瀾嗔道:“難道這叫幫忙嗎?打擊犯罪分子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今晚我請客,咱們三個人好好聊聊。”


    祁菲瞥了紀文瀾一眼,笑道:“現在真是口大氣粗啊,還不承認自己傍大款?”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就傍大款了,你要是不服的話也離去找一個啊。”


    祁菲一臉抱怨道:“哎呀,當初難道不是我發現的人才嗎?讓你占了便宜居然連句謝謝的話都沒有,我不管,今晚要狠狠宰你一刀,就算是謝媒了。”


    紀文瀾大度道:“怎麽宰由你,但今晚不準喝酒,我還準備今晚我們三個好好談談案子上的事情呢。


    你不是一直抱怨我隱瞞案情嗎?從今以後保證第一時間向你通報,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三分局內部還不是鐵板一塊,所有關於唐斌的案子也隻限於你一個人知道。”


    祁菲瞥了紀文瀾一眼,嗔道:“哎吆,怎麽這口氣聽起來像是我上司似的。”


    自從周繼堯親自去鄧俊吉家裏自證清白之後,鄧寶瓶倒也安靜了一段日子,整天跟周玉婷忙公司的事情,又跟歐陽東合作成立新公司,忙的沒空瞎折騰。可在得知周繼堯有可能長眠不醒之後,一顆心忍不住又活泛起來。


    這天傍晚,鄧俊吉正在自己的書房裏處理公司的事務,隻見鄧寶瓶一臉喜氣洋洋地衝了進來,興奮道:“爸,天大的好消息啊。”


    鄧俊吉瞥了女兒一眼,不溫不火地說道:“天有多大你知道嗎?如果你這消息比天還大的話,那就不一定是好消息。”


    鄧寶瓶楞了一下,隨即嗔道:“哎呀,我也就是打個比方嘛。”


    鄧俊吉放下手頭的材料,點上一支煙,問道:“什麽好消息啊。”


    鄧寶瓶一屁股坐在了父親對麵的椅子裏,一臉興奮地說道:“陸濤死了。”


    原本以為父親肯定會大吃一驚,沒想到鄧俊吉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麵無表情地說道:“就這事?”


    鄧寶瓶楞了一下,隨即嘟囔道:“你肯定已經知道了。”頓了一下,說道:“起碼證明我跟歐陽家的合作算是下對了賭注,看來唐斌可以翻盤了。”


    鄧俊吉抽了幾口煙,說道:“這麽說為時尚早吧?難道你不知道新的市委書記已經上任了嗎?”


    鄧寶瓶說道:“那又怎麽樣?我們的政府最重視經濟發展,不管誰來市委書記,gdp都是衡量他們政績的唯一標準,陸濤一死,咱們就可以放開手大幹一場了。”


    鄧俊吉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麽?陸濤走了,還會有張濤李濤王濤接手他的職位,你能把每個人的脾性都摸透嗎?再說,陸濤難道不允許你做生意了嗎?”


    鄧寶瓶嗔道:“哎呀,爸,你這不是跟我抬杠嘛,我的意思是陸濤一死,咱們的壓力起碼減輕了不少,


    他雖然一直盯著周繼堯,可另一隻眼睛卻也一直盯著咱們鄧家,老大老二可以說就是毀在他的手裏,他現在死了,咱們起碼應該感到高興。”


    鄧俊吉哼了一聲道:“陸濤死了,老二又活不過來,有什麽值得的高興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做好本職工作,別外麵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想興風作浪。”


    鄧寶瓶被父親澆了一頭冷水,頓時有點提不起勁來,坐在那裏悶悶不樂了一會兒,嘟囔道:“爸,那咱們就先不說陸濤的事情,眼下周繼堯的病情沒有一點好轉,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這個時候,咱們是不是要幫幫嫂子?”


    “怎麽幫?”鄧俊吉不動聲色地問道。


    鄧寶瓶小聲道:“這還用問嗎?如果沒有戴家郎的話,周繼堯家產百分之百是嫂子的,換句話說也是我們鄧家的。”


    鄧俊吉耷拉著眼皮問道:“這是你嫂子的意思?”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反正我嫂子絕對不甘心周繼堯的家產落到戴家郎的手裏,隻不過戴家郎得到蔣碧雲的支持,我嫂子對他也沒辦法,不過,周繼堯並沒有留下遺囑,這對我嫂子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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