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應該是幾方麵的原因,一方麵周建偉回國之後娶了唐婉,並且也有了孩子,後來又得知周建偉根本不是周繼堯的種,這才發現一切都白忙活了,所以她幹脆做了周繼堯的情婦,目的當然是實現利益最大化。


    但周建偉如果不死的話,難說他們沒有後續的手段,我懷疑孫乾有可能被喻後紅收買了。


    那天周繼堯說孫乾編造周建偉的dna檢測報告,欺騙他周建偉不是他的種,實際上我現在懷疑周繼堯說的正好是反話。


    實際上孫乾有可能在發現周建偉不是周繼堯的種的時候,騙他說周建偉是他的親生兒子,以至於周繼堯被欺騙了好幾年。


    我懷疑孫乾有可能是為了喻後紅才故意欺騙了周繼堯,如果周建偉不死的話,周繼堯未必能發現孫乾在騙他。”


    “那周繼堯為什麽要騙你呢?”紀文瀾不解道。


    戴家郎緩緩搖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也想不清楚周繼堯為什麽要騙我,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麽目的,隻是他這個人喜歡故弄懸殊。


    那天在朱芸璐家裏討論劇本的時候,周繼堯曾經說過一番話,我倒是覺得這番話可以解釋周繼堯的一種心理狀況。


    他說,做為一個導演,如果編出來的劇情一下讓然猜透,這就不是一個好導演,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好導演,他的劇情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沒有人能夠猜透。


    他把陸濤當成自己的對手,能夠讓陸濤在他的劇情中迷失方向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樂趣。


    我總覺得這段話能夠解釋周繼堯從來就麽有一句實話,他應該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迷宮的設計者,並且很高興看著別人被他牽著鼻子團團轉,這也許是他變態性格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再高明的導演也怕聰明的觀眾,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吃透周繼堯的性格了,假以時日,不愁抓不到他的尾巴。”


    說實話,戴家郎自從知道自己是周繼堯的私生子之後,心理上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從似然感情上來說,他確實恨周繼堯,甚至覺得自己的出生都是一種恥辱,但這也是出於私人恩怨。


    但如果要讓他大義滅親,甚至親自置周繼堯於死地,心理上也不是沒有障礙,畢竟,整死自己的親生父親有違傳統道德。


    所以,他心裏雖然想報複周繼堯,但那也是他們父子之間的恩怨,絕對不會跟警察扯上什麽關係,這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自己的這個臥底身份。


    隻是心理矛盾重重,直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究竟該怎麽辦,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和周繼堯的關係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絕對不能讓紀文瀾知道。


    紀文瀾倒也罷了,一旦被祁菲知道自己是周繼堯私生子的話,別說再不會相信自己,甚至有可能懷疑自己和周繼堯穿一條褲子呢。


    “對了,我今天緊急約你見麵其實是為了周玉冰的事情。”戴家郎轉移了話題說道。


    “周玉冰?她出什麽事了嗎?”紀文瀾驚訝道。


    戴家郎猶豫道:“這件事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半個月前周玉冰離家出走了,還帶走了酒店幾個億的現金。”


    紀文瀾驚訝道:“難道跟她的身世有關?”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不錯,她顯然深受刺激,擔心周繼堯做事太絕,所以選擇離家出走。


    不過,周繼堯和蔣碧雲並沒有報案,反倒采取息事寧人的態度,這倒出乎周玉冰的猜測。


    實際上我跟周玉冰見過一麵,隻要周繼堯這邊能放她一馬,她最終還是會回來,可前不久突然失去了聯係。


    我派人去海南的一家酒店去查看了一下,她的行李都在酒店,可人卻失聯三四天了。”


    紀文瀾疑惑道:“你擔心她會出事,並且和周繼堯有關?”


    戴家郎緩緩搖搖頭說道:“現在也很難說這件事會不會個周繼堯有關,也許跟她的身世有關,如果她當年被掉包確實是個陰謀的話,也許早就有人暗中盯著她了。”


    紀文瀾遲疑道:‘周繼堯已經委托段一峰調查這件事,實際上,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替蔣碧雲接生的杜莉。


    當年她離開二道河醫院以後考取了醫學院的研究生,眼下就在醫學院任教,但她壓根就不記得當年的事情。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過去這麽長時間了,誰還能記得住一個產婦生男生女,所以,想從醫生和護士這裏搞清楚真相可能性不大,即便當年杜莉或者護士參與了這個陰謀,隻要她們不承認,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指控她們。’


    “那個孩子有下落嗎?”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根本沒法查,首先不知清楚那個孩子在南召市上戶口的時候起了什麽名字。


    新生兒上戶口的時間在兩三個月之間,這個時間段報戶口的男孩成千上萬,誰知道哪個孩子是來自二道河醫院。”


    “那王麗麗呢?母親的名字應該能查得到吧。”戴家郎質疑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祁菲專門派了兩個人查找王麗麗的下落,光是符合年齡名叫王麗麗的女人在南召市就有兩千多個,並且他們的戶籍在南召市,人也不一定住在這裏,你說怎麽查?”


    頓了一下,又說道:“祁菲的人也去找過二道河醫院退休的張秀萍,說實話,她對這個王麗麗也沒有印象,她那本工作日誌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如果周玉冰當年白掉包真是個陰謀的話,這個王麗麗的名字說不定都是假的。”


    戴家郎抱怨道:“找你這麽說,這個案子就沒法查清楚了?”


    紀文瀾說道:“即便查清楚,也需要時間,必須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我們要評估查這個案子有什麽現實意義。


    說實話,周繼堯也算是個能人了,如果他自己有辦法查清楚的話,也就沒必要委托段一峰了。”


    戴家郎一臉不解道:“那個男孩是在二道河醫院出生的,他要想在南召市上戶口的話就必須要出生證,那個時間段在二道河出生的男孩在南召市上戶口的人很多嗎?”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你還是不了解情況,那個時候不像現在,如果這個產婦在生孩子前一直在南召市某個醫院檢查的話,即便她是在二道河生的孩子,但她的資料肯定在南召市的這家醫院。


    就像周玉冰,她的戶口就是在南召市上的,但我們查不到她在二道河出生的證明,實際上她的所有證明都是本市婦幼保健醫院出的。


    也就是說,蔣碧雲當年給周玉冰上戶口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出示過二道河醫院開具的出生證。”


    戴家郎坐在那裏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最後說道:“既然這樣,那隻能慢慢查了,不過,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周玉冰有可能真出事了,你這邊能不能做點工作。”


    第364章 危機重重


    (二合一章節)


    “周繼堯知道了嗎?”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周繼堯知道周玉冰已經失聯了,我估計他也有點擔心,但我不指望他會報案,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紀文瀾猶豫道:“如果周繼堯選擇不報案的話,我們也不好直接插手,公安機關雖然都是屬於一個係統,但畢竟是跨省,如果要求海南那邊進行調查的話,必須通過省公安廳進行協調,這件事必須要陸局點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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