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猶豫道:“我狗屁不懂,你讓我怎麽處理業務?也許可以找個職業經理人幫我們打理一段時間,不過,你也沒必要躲這麽長時間,我覺得個把月就差不多了。”


    周玉冰猶豫道:“本來再給我幾天時間的話,我倒是可以物色一個靠得住的人替我們打理生意,可沒想到突然就出事了,好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安排呢。”


    戴家郎想了好一陣,最後說道:“我倒是覺得有個人挺合適的,她也在生意場上打拚了很多年,自己的生意做的也不錯,也許可以讓她來幫助我們打理生意。”


    周玉冰疑惑道:“什麽人?既然人家自己有生意,怎麽會替別人打工?”


    戴家郎說道:“不是讓她來打工,而是讓她入股,成為公司的第五個股東,她眼下的生意都在二道河。


    前不久我見她的時候,她說有意來南召市發展,隻是暫時沒有好的投資項目,我覺得可以說服她參股我們的公司。”


    “二道河?誰呀?”周玉冰問道。


    “楊毅你不陌生吧?”戴家郎盯著周玉冰問道。


    周玉冰一愣,驚訝道:“楊毅?你是說我爸那個馬仔?他什麽時候做過生意了?”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這麽說你還不知道,你爸這個馬仔楊毅已經死了,去年他回家奔喪,在自己家裏麵被人亂槍打死。”


    “啊。”周玉冰一聲驚呼,吃驚道:“被誰打死的?我怎麽沒有聽我爸提起過?”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爸躲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提這種事?我說的就是楊毅的姐姐楊鈺,你聽說過她的名字嗎?”


    周玉冰茫然地搖搖頭,說道:“沒聽說過,楊毅倒是不陌生,不過後來他辭職了,你怎麽會認識他姐姐?”


    第347章 大義滅親


    戴家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說起來楊鈺一家跟你爸有些淵源,據說楊鈺的父親當年對你爸有恩,具體什麽恩我也不清楚。


    不過,她父親去年已經死了,當時我正好在二道河,你爸讓我代表他去吊唁,這樣就認識了楊鈺。”


    周玉冰擔心道:“既然她跟我爸認識,讓她來幫我們打理生意不太合適吧?”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你想多了,我是邀請她入股,隻要她成了我們的股東,難道還會損害自己的利益?


    再說,公司的財產受法律的保護,也不是周繼堯一句話就能把別人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裏,據我了解,楊鈺跟你爸雖然認識,但並沒有什麽來往。”


    頓了一下,湊近周玉冰的耳朵小聲道:“我也不瞞你,楊鈺懷疑他弟弟其實是死在你爸的手裏。


    她懷疑楊毅替你爸幹的違法的事情太多,而楊毅已經被公安局盯上了,你爸擔心他落在警察手裏,所以幹脆殺人滅口了,實際上她心裏恨你爸呢,所以不用擔心她會跟你爸合作。”


    周玉冰盡管對自己父親究竟幹過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並不知情,但並非沒有耳聞,聽了戴家郎的話,也隻能半信半疑,不過,她也知道楊毅暗中肯定幫著周繼堯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既然你信得過她,倒是可以跟她談談,既然我們獨立門戶了,不妨擴大公司的規模,多幾個股東反而能夠降低風險。”周玉冰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我回去就跟她談。”


    周玉冰從床底下拉出一隻皮箱子,說道:“這隻箱子裏裝的都是公司的有關材料和一些賬目,我帶著身邊也不方便,你拿回去好好保管。”


    戴家郎問道:“這些日子打算去那兒轉轉?”


    周玉冰猶豫了一下說道:“國外我是不想去,過年的時候去過海南,覺得三亞還不錯,幹脆去那裏待一段時間吧。”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也行,有什麽事我們電話聯係,不過,你可以把以前的手機打開了,我估計周繼堯或者蔣碧雲應該會再給你打電話。


    到時候你就拿出剛才哭哭啼啼的可憐樣,表示自己已經後悔了,隻要他們放你一馬,你今後一定會報答他們的大恩大德。


    不過,有一點務必記住,既然已經從這個家裏出來了,不管再有多大的誘惑,也絕對不能走回頭路,你可以明確告訴周繼堯,你已經自立門戶了。”


    “那你呢?”周玉冰問道。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目前還不打算離開周繼堯,有我待在他身邊,起碼能保證你這裏平安無事。不過,我暫時也不想回去,幹脆就在這裏陪你住幾天。”


    周玉冰眼下正是覺得孤獨伶仃的時候,聽說戴家郎留下來陪她,心裏當然感到高興,不過,還是擔憂道:“你請假出來都好幾天了,也該回去了吧?”


    戴家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管他呢,難道回去晚幾天你爸還會開除我?反正也沒有規定具體天數。”


    說實話,要不是基本上已經確定周繼堯是自己的親爹,戴家郎也沒有這個膽子,恐怕早就乖乖回去了。


    可在得知自己竟然是周繼堯的種之後,他忽然對周繼堯不再那麽畏懼了,這倒不是覺得作為他的兒子有什麽特權,而是內心產生了一股怨氣和恨意,隻覺得隻要能夠跟他作對,心裏就痛快。


    想想當年母親為了多賺幾個錢和父親跳著一兩百斤的橘子在二道河穿街走巷、沿途叫賣以及後來在看守所裏孤獨無助的情形,他就把周繼堯和楊釗就恨得牙癢癢,連殺他們的心都有。


    隻是,不管怎麽說,戴家郎骨子裏還是有傳統思想的人,即便周繼堯是他的仇人,卻也是他的生身父親,盡管心裏恨,但如果讓他謀殺親生父親,倒也下不了手。


    不過,這絕對不是出於父子之情,而是論理道德不允許他這麽做,實際上,他也沒有進入周繼堯兒子的角色。


    在他看來,即便周繼堯當年沒有把母親的肚子搞大,他相信母親也會跟父親再生一個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話,名字肯定也叫戴家郎,隻是種不一樣而已,隻要不遇見周繼堯,自己的生活根本沒有什麽兩樣。


    然而,戴家郎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現在麵臨的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他可以不認周繼堯這個父親,甚至還可以暗中為了母親當年的恥辱跟他作對。


    但他做為周繼堯的兒子這個事實無法改變,既然是兒子,不管對周繼堯有多恨,也不可能讓他死在自己手裏,既然這樣,那這個臥底還怎麽臥的下去?


    很顯然,陸濤要麽抓不住周繼堯的把柄,要麽肯定會置他於死地,即便到時候周繼堯死在警察的手裏,跟死在自己手裏也沒什麽卻別。


    盡管自己跟周繼堯並沒有父子之情,可如果真的是自己害死了他,這輩子恐怕也別想安寧了,一旦真相被公開的話,自己也隻能找個荒山野林了卻殘生了。


    試想,一個幫著警察害死自己父親的兒子能被這麽社會所接受嗎?即便得到一個“大義滅親”的榮譽稱號,也沒臉見人啊。


    可眼下有什麽辦法呢?總不能跑去跟紀文瀾說自己不幹了,理由是周繼堯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可如果對紀文瀾她們隱瞞這件事的話,萬一將來被他們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當成是周繼堯的同夥呢?


    尤其是祁菲這賊婆娘肯定不會相信,畢竟,誰會相信一個兒子去幫警方臥自己老子的底呢?


    另一方麵,就像母親擔心的那樣,周繼堯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對於家醜格外敏感,即便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誰知道會不會認自己這個來路不明的兒子。


    另外,自己不但搞了他的兒媳婦,還上了他的女人,並且還生下了孩子,同時還和歐陽雲蘇“勾結”起來謀算他的家產,如果讓他知道這些事情的話,恐怕不但不認自己這個“膩子”,說不定還會惱羞成怒要了自己的命來遮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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