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堯一臉吃驚地說道:“既然是雲蘇家裏的親戚,怎麽會跟綁架小虎有染呢?”


    唐斌擺擺手,說道:“你說徐瑞軍跟綁架小虎的案子有染還為時尚早,就連陸濤也不敢下這個結論,事實上,徐瑞軍隻承認那塊玉佩是買來的,實際上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周繼堯楞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是怎麽考慮這件事?”


    唐斌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徐瑞軍和雲蘇的侄子阿東有來往,而阿東可是小虎的表舅,並且很熟悉。


    所以,我不認為徐瑞軍會參與綁架小虎的案子,實際上陸濤也是這麽想的,目前看來,徐瑞軍最多也就是可能是個知情者,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被綁架的人會是小虎。”


    “那小虎的玉佩怎麽會出現在徐瑞軍的家裏呢?”周繼堯質疑道。


    歐陽雲蘇哼了一聲道:“說不定是綁架者故意誣陷呢,我也不瞞你,陸濤來過之後,我讓阿東帶著歐陽慧來家裏仔細盤問過。


    阿慧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她的丈夫怎麽能綁架小虎呢?警察口口聲聲說是在徐瑞軍的一個秘密住所找到了小虎的玉佩,實際上那套房子隻不過是徐瑞軍這混蛋尋歡作樂的地方,並且還養著一個情婦。”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可徐瑞軍既然說是買來的,那他總能說清楚是在什麽地方買來的吧?隻要把這件事說清楚了,他不就清白了?為什麽不告訴警察呢?”


    歐陽雲蘇說道:“我找過徐瑞軍的律師,據他說,徐瑞軍喜歡收藏玉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實際上家裏有很多玉佩。


    當時警察突然問到這塊玉佩,他還以為是贓物呢,所以信口開河就說買來的,等他知道這塊玉佩是小虎被綁架的時候戴在身上的那塊玉佩,後悔也晚了。


    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清楚這麽玉佩是怎麽來的,即便是買的,也想不起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買的,因為,他買來的玉佩太多了,其中一些有可能是贓物。”


    周繼堯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把這些情況告訴過陸濤嗎?”


    唐斌搖搖頭,說道:“那天陸濤來的時候我已經表態了,不管這個徐瑞軍跟雲蘇有什麽親戚關係,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所以,我也不打算再過問這個案子,至於雲蘇剛才說的這些情況,我相信陸濤早晚會弄清楚,也沒必要我們去告訴他。”


    周繼堯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徐瑞軍和雲蘇是親戚,應該不會綁架自家人吧?


    隻是那塊玉佩是重要的犯罪證據,總要查出它的來路,說實話,不管是綁架案,還是建偉謀殺案,到今天竟然都沒有一點眉目,這幫警察確實是飯桶。”


    唐斌說道:“不著急,我相信早晚會水落石出。”


    周繼堯小聲道:“我也不瞞你們,當我知道在徐瑞軍的手裏發現了小虎的玉佩之後,也讓人暗地裏查了一下,沒想到雲蘇這個親戚竟然有黑道的背景。”


    唐斌吃驚道:“你有什麽依據?”


    周繼堯點上一支煙,說道:“徐瑞軍被抓是因為二道河的陰陽合同案,據說他從一個叫趙大海的人手裏購買拆遷戶的產權證。


    警察就是先抓了趙大海,然後才抓了徐瑞軍,而這個趙大海是二道河的秘密黑幫成員,隻不過是個小角色,背後的人物可以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聽說幾年前已經轉移到了南召市。”


    “就算徐瑞軍跟黑幫分子做買賣,也不能就肯定他是黑幫成員吧?”歐陽雲蘇有點不滿地說道。


    周繼堯說道:“當然還有其他的跡象,據說警方查到了徐瑞軍將近一個億的資金從農行的兩個賬戶上消失了,現在又報警說是被騙了。


    我猜這筆錢實際上是一筆贓款,通過徐瑞軍洗白了,二道河的黑幫最重要的生意就是洗錢,能在二道河操作這麽大的款項,不可能沒有黑道背景。


    當然,這隻是我的分析,目的是給老唐提個醒,我如果不知道徐瑞軍跟雲蘇有親戚關係的話也不會提這件事,畢竟,眼下可是打黑除惡的浪尖上,誰隻要跟這個黑字沾上邊,麻煩就大了。”


    歐陽雲蘇哼了一聲道:“你少嚇唬人,別說警方都沒有說徐瑞軍跟黑幫有關,即便有關係也牽扯不到老唐。”


    周繼堯一臉冤屈道:“我這不是善意提醒嗎?像老唐這種身份的人就是擔心社會上的閑言碎語,說的多了,沒準就有人信。”


    唐斌盯著周繼堯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的消息看來不是一般的靈通啊。”


    周繼堯笑道:“雖然你的老部下把我當成仇人,可我在公安局也有幾個朋友,何況徐瑞軍的案子又不是什麽秘密,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小虎的玉佩,我才沒這個閑工夫呢。”


    就在周繼堯和唐斌喝酒的時候,市公安局局長陸濤也和副局長廖明亮。二分局副局長段一峰躲在一家川味餐廳的一個包間裏喝酒。


    今天是陸濤請客,因為過年期間三個人還沒有見過麵,陸濤請他們吃頓飯,同時商量一下案子上的事情。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今天兩隻耳朵燒得厲害。”陸濤摸摸自己的耳朵說道。


    廖明亮笑道:“多半是有人惦記你呢。”


    陸濤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為是你們兩個嫌我過年沒請你們喝酒所以背後嘀咕我呢,所以嚇得我趕緊晚上請你們吃飯。”


    廖明亮笑道:“我們倒是無所謂,專案組的同誌聽說春節期間都沒有怎麽休息,你倒是有必要找個時間表示表示。”


    陸濤說道:“這件事我還沒有顧得上跟你們說呢,年初三的時候,周繼堯給戴家郎交代了一個非常荒唐的任務,他居然派戴家郎想辦法去看守所見徐瑞軍,目的就是想給徐瑞軍傳幾句話。”


    廖明亮驚訝道:“竟有這種事?他找徐瑞軍幹什麽?”


    陸濤說道:“戴家郎在進去之前把這件事向紀文瀾和祁菲做了匯報,根據戴家郎的說法,周繼堯想讓徐瑞軍說出綁架小虎的真相。


    並且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像是要逼徐瑞軍就範,看來他認定徐瑞軍和綁架小虎的案子有牽連。”


    段一峰驚訝道:“你的意思戴家郎已經進去了?”


    陸濤點點頭說道:“初三的晚上就進去了,這小子喝了點酒,然後撞毀了四分局一個派出所的一輛警車,當時兩名民警正在查酒駕,這還能不把他送進去。”


    廖明亮說道:“那周繼堯在看守所肯定有人,否則?戴家郎就算是進去了也沒法接觸到徐瑞軍。”


    陸濤擺擺手說道:“周繼堯不會愚蠢到自己親自參與這件事,肯定是轉了幾道彎,查這個人沒有多大意義,看守所的管教賣點人情還不是常事?


    不過,紀文瀾他們一直監控著戴家郎的動向,據我所知目前戴家郎還被關在一個普通的號子裏,並沒有進去徐瑞軍的號子。”


    段一峰說道:“這算不算是周繼堯違法亂紀的證據?”


    陸濤搖搖頭說道:“他不過是打了一個擦邊球,目的還是為了調查孫子的綁架案,雖然不合法,可也拿他沒辦法。


    何況,他隻是口頭授意戴家郎,並沒有證據,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否認,甚至可能還會怪我們警方無能呢。”


    廖明亮說道:“既然文瀾和祁菲同意戴家郎這麽做,應該也是指望戴家郎能從徐瑞軍那裏找點線索,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周繼堯也是在幫我們的忙,隻是我不信徐瑞軍憑著周繼堯的威脅或者收買就會說出綁架案的真相。”


    陸濤猶豫道:“雖然那塊玉佩是在徐瑞軍的屋子裏找到的,但他顯然無法說清楚那塊玉佩的來曆,如果徐瑞軍和歐陽一家沒有任何來往的話,有可能參與了綁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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