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向月踢了戴家郎一腳,罵道:“別給我動手動腳的,滾一邊去,哼,別以為我今晚是為了犒勞你,我這是在替自己慶祝呢。”


    “慶祝找到了一份吧台收銀員的工作?你就死了心吧,周繼堯來酒店都不可能瞄你一眼。”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


    梅向月端著盤子走出了廚房,一邊說道:“慢慢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如果我待在家裏麵,永遠也不回有機會。”


    戴家郎坐在桌子旁邊,看著梅向月給他斟了一杯酒,考慮到今晚要跟歐陽娟“洞房花燭夜”忍不住有點猶豫。


    不過,隨即想到喝一點也好,畢竟,自己跟歐陽娟根本都算不上熟人,現在突然讓自己幹她,說實話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喝點酒起碼能遮著臉。


    “對了,周玉冰跟你怎麽說?”梅向月忽然問道。


    戴家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瞪著梅向月罵道:“你這賊婆娘臉皮也真夠厚的,那種話居然都跟她說。”


    梅向月紅著臉驚訝道:“怎麽?她連這種事也跟你說?”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老子連你的毛都沒有碰到過一根,竟然就背上黑鍋了。”


    梅向月嗔道:“她非要問我,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說我們兩個相敬如賓吧。”


    “那你有必要說的那麽詳細嗎?”戴家郎質問道。


    梅向月有點不好意思道:“不是我要說的詳細,是她問的詳細,說實話,我都有點搞不清楚她的真實意圖,不明白究竟是她心理上不正常還是有什麽圖謀。


    所以我隻好說從火車站回來就被你給弄了,她竟然還問我弄了幾次,我說記不清楚了。”


    戴家郎惱火道:“你要說幹脆就說個清楚,什麽叫你記不清楚了?難道自己被男人幹了幾次都記不住?難道老子是神人嗎?”


    梅向月吃吃笑道:“我說記不清楚不就是說明你很能幹嘛,周玉冰聽了直說你厲害呢。


    說實話,我有種預感,她恐怕早晚要找你試試,如果你能跟周玉冰的關係更密切一點的話,我倒是不會反對你們偷偷摸摸弄幾次。”


    戴家郎罵道:“老子又不是種馬?”說完,忽然想起晚上還要給歐陽娟借種,馬上不出聲了。


    梅向月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給我的感覺周玉冰好像沒什麽架子,正如你說的,倒像是個性情中人。”


    戴家郎警告道:“你可別被自己的感覺騙了,表麵上看她沒有什麽架子,但她骨子裏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給你一點小恩小惠無非是讓你替她更加賣命。”


    梅向月嗔道:“你倒是腦子清醒,她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當然不會跟我們掏心掏肺,隻要別引起她對我們的懷疑就算成功。


    說實話,能得到她的信任,基本上也就打消了周繼堯的疑慮,所以,我們在周玉冰這裏工作一段時間完全有必要。”


    戴家郎若有所思地說道:“過年的時候,周繼堯有一次曾經公開表示要讓我留在他的身邊,可不知為什麽,後來就沒有下文了。”


    梅向月想了一下說道:“證明他還不是百分之百信任你,也許想通過他女兒再觀察你一點時間。”


    戴家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如果周繼堯讓我幹違法的事情,我肯定不能拒絕,否則他就不會再信任我,遇到這種事情我該怎麽辦?”


    梅向月猶豫了一下說道:“那要看什麽違法的事情。”


    “比方殺人。”戴家郎說道。


    梅向月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那要看殺什麽樣的人。”


    戴家郎驚訝道:“怎麽?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殺人了?”


    梅向月點點頭說道:“如果周繼堯讓你殺了孫乾這種人,那你應該毫不猶豫地弄死他,這樣周繼堯就再也不會懷疑你了。”


    戴家郎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梅向月注視了一會兒,隨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好氣地說道:


    “我要是聽你這麽婆娘的話,早晚會倒大黴,到時候老子跟周繼堯站在法庭上受審判,你這賊婆娘說不定坐在下麵嗑瓜子呢。”


    沒想到梅向月正色說道:“這個我可不是跟你胡說,對付周繼堯這種有組織的犯罪團夥,我們不僅有自衛的權力,也有為了完成任務必要殺人的權力。


    隻是被殺的對象一定是犯罪分子,當我們麵對敵對分子的時候,那就是敵我矛盾,根本不需要手軟。”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問道:“如果他讓我動手殺了陶亞軍這種人呢?”


    梅向月猶豫了一下說道:“陶亞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隻不過罪不至死,但這要根據當時的情況來判斷。


    如果你不殺他周繼堯也會讓別人下手的話,為了隱蔽身份,你幹脆就動手算了,反正你不殺他,別人也會殺他,不能因為這種蒼蠅失去了周繼堯的信任。”


    戴家郎心中一動,頓時就想起了唐婉,心想,如果自己把唐婉也發展成線人的話,那她殺陶亞軍也就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了,這樣一來,那個視屏也就失去了對唐斌一家的威脅作用。


    “你怎麽又走神了。”梅向月狐疑道,一邊替戴家郎又斟滿了一杯酒。


    戴家郎回過神來說道:“我可是提前給你打個招呼,別等到把周繼堯扳倒了,老子反倒成為被告,到時候我可非要把你扯上墊背。”


    梅向月猶豫道:“在執行任務期間我不會跟局裏麵有任何聯係,你倒是可以跟他們見麵,到時候你可以跟他們談談這件事。”


    “我當然要談,說實話,我信不過那個姓祁的婆娘,總覺得她是在利用我。”戴家郎一臉擔憂道。


    梅向月盯著戴家郎問道:“那你信任我嗎?”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別問我這個問題,現在很難回答,信任可不是住在一個屋簷下假扮幾天夫妻就能建立的。”


    梅向月點點頭說道:“倒也是,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你不喝點嗎?”戴家郎端起酒杯問道,他還沒見梅向月喝過酒。


    “我不會喝酒。”梅向月說道。


    “如果周繼堯讓你喝呢?”戴家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道。


    梅向月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他真逼著我喝的話,那也隻能醉一次了,不過,他這麽大的老板應該不至於逼著一個從來沒有喝過酒的小姑娘喝酒吧。”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難說,也許他喜歡幹喝醉酒的小姑娘,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從現在開始必須鍛煉一下自己的酒量。”


    說完,拿來一隻酒杯斟滿了,問道:“你真的從來沒有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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