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激烈,小床最終沒有經受住考驗,哐當一聲,小床坍塌了。


    “哎呀,死人,我的腿都破了。”良久,唐婉似乎才感覺到腿上的疼痛。


    戴家郎急忙爬起身來仔細一看,沒想到唐婉的腿不知道蹭到了什麽地方,在靠近膝蓋的地方蹭掉了一塊皮。


    “你等等,我有創可貼。”戴家郎急忙爬起來,在抽屜裏找到了一塊創可貼幫著唐婉貼上,然後坐在椅子上一邊喘息,一邊欣賞著被自己弄得奄奄一息的女人。


    唐婉似乎這時才感到害臊,急忙用被單裹住身子,慵懶地爬起來,看看坍塌的小床,嗔道:“這床還怎麽睡?”


    戴家郎笑道:“沒事,咱們可以打地鋪,這樣就不用擔心床再塌了。”說完,也不穿衣服,把幾塊床板鋪在地上,又在上麵鋪上褥子和床單,拿過床頭扔在上麵,伸手拍了幾下,衝唐婉說道:“過來,這下安全了。”


    唐婉心有餘悸地嬌哼道:“不許你再壞。”


    說完,怯生生地爬了過去,被戴家郎一把摟在懷裏,一臉壞笑道:“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反正今天的車費算是賠定了。”


    沒想到唐婉縮在戴家郎的懷裏,氣喘籲籲地說道:“沒事,今天隻當我包車了,如果有必要的話,長期包車也行。”


    這句話有點刺激到了戴家郎敏感的神經,他伸手就在唐婉光溜溜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訓斥道:“怎麽?難道你把老子當成你那個小白臉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老子賺錢從來憑本事,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別跟我提錢的事情,我也不會花你一分錢。”


    唐婉扭著屁股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隨即可憐兮兮地哼哼道:“那從今以後你也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我隻當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然而,噩夢好像並沒有結束,就在兩個人最後筋疲力盡沉睡過去之後,戴家郎兩次被唐婉的噩夢驚醒,第一次隻是聽見她在哭叫,第二次清晰地聽到她在噩夢中大喊道:“我要殺了你,畜生……”


    第55章 綠色地帶


    為了向唐婉證明自己不是吃軟飯的,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戴家郎每天都按時出車,甚至更以前一樣勤奮。


    隻是唐婉希望他晚上在家裏,所以一般不會跑到很晚,基本上在吃完飯的時候就回家了,而此刻唐婉已經做好了飯在家裏等著了。


    晚上回家有熱菜熱飯,睡覺有美人相擁,戴家郎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還有這個福分,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雖然唐婉不但結過婚,而且還有孩子,可這絲毫也改變不了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價值,結過婚又怎麽樣?有孩子又怎麽樣,女人嘛,隻要看著順眼,睡著舒服就行了,何況唐婉還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呢。


    說實話,像她這樣的女人,一旦離婚之後,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得到她呢,自己做為一個屌絲,能得到這種女人的青睞,難道還要挑三揀四嗎?


    所以,戴家郎知足了,說實話,隻要唐婉願意,他覺得就這樣跟她廝守一輩子也沒關係,隻是,他有種預感,這種可能性不大。


    因為他知道,唐婉這樣的女人命中注定不會屬於他,所以,他也隻能過一天算一天,幸福本來就是短暫的。


    隻是,戴家郎沒想到幸福竟然會如此的短暫。


    距離南召市五塘區二十五公裏處雖然還屬於市區,但卻已經沒有了城市的特征,基本上已經屬於鄉下了,下了高速公路就是一個名叫夏王的村莊。


    村子依山而建,有一百多戶人家,年輕人基本上都在城裏麵打工,隻有少數老人仍然在田裏耕耘,不過種的不是糧食,而是蓮子、油菜、草莓等經濟作物。


    從前幾年開始,就有不少城裏人來到夏王找農民包上一塊地,周末的時候帶著小孩來這裏當一兩天農民,親手種點無汙染的各色蔬菜。


    這不僅豐富了自己的飯桌,而且還讓孩子長了見識,同時也放鬆了工作上的壓力、鍛煉了身體,可以說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因此,這兩年來這裏找農民包地的城裏人越來越多,有些人甚至還租下農民的老房子,經過裝修之後做為周末在鄉下的度假別墅,雖然花錢不多,卻也算是一種有品質的享受了。


    這天中午,隻見四輛警車一路鳴著警笛風馳電掣般衝過五塘區,駛上高速路,最後在夏王村的出口處拐上了輔道,村口早就有一輛派出所的車在等待了。


    “案發現場還有多遠?”祁菲衝當地派出所的人問道。


    “距離這邊不到五公裏,現場已經封鎖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派出所的同誌說道。


    十幾分鍾之後,四兩警察來到了村子南邊分散在丘陵地帶的一大片莊稼地,遠遠看見前麵的樹林邊挺著好幾輛汽車,不少警察等候在哪裏,不遠處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村民,不過,已經設置了隔離帶。


    車剛停穩,祁菲就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那裏眺望了一下周圍的地形,隻見四周幾乎都是莊稼地,並沒有人家,案發現場是一片小樹林,小樹林距離大路隻有十幾米,並且還有一條小路通往小樹林。


    當地四分局的人已經趕到了現場,為首的是分局的副局長朱林虎,還有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和所長王長順。


    朱林虎已經接到了市局的通知,知道祁菲是專門為這個案子趕過來了解情況的,於是迎上前來說道:“正在勘驗現場,報案者的筆錄已經做完了,你要不要先過去看看。”


    祁菲掀起隔離帶走了進去,一邊問道:“能確定死者是周建偉嗎?”


    朱林虎點點頭說道:“我們核對了好幾次,確認死者就是周繼堯的兒子周建偉,他可不是普通人,我們不會搞錯。”


    “通知他家裏人了嗎?”祁菲問道。


    朱林虎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什麽時候通知他的家人由你決定,我這裏已經封鎖了消息,不過,恐怕也瞞不了多久。”


    說著話,幾個人走到了樹林裏麵,隻見一棵大樹下麵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車門敞開著,幾名刑警和法醫正在勘驗現場。


    祁菲走過去把腦袋伸進車裏麵一看,隻見汽車的後座上一個男人下身赤裸,屁股在椅子上,腦袋和半個身子卻在椅子下麵,最觸目驚心的是男人的下麵血跡模糊,命根子不見了。


    朱林虎說道:“屍體沒有被移動過,初步情況是死者被凶手殘忍地割掉了命根子,然後被反鎖在車裏麵,最終因失血過多而喪命,車上到處都是血跡,死前顯然有過劇烈的掙紮。”


    “當地村民報案的嗎?”祁菲問道。


    朱林虎搖搖頭,說道:“不,報案的是南召市林業局的一名退休幹部。”


    “退休幹部?他怎麽會跑這裏來?”祁菲驚訝地問道。


    朱林虎笑道:“開始我也奇怪呢,後來了解了一下,這附近的這些田地原來都被城裏人租去了,周末的時候他們會帶著孩子來這裏種種菜,晚上就在農家樂或者自己租的農家小院吃吃飯。


    今天正好是周末,這位名叫沈國棟的退休老幹部就是帶著老伴和孫子來種菜的,隻是中午下起了小雨,他的老板和孫子沒來,他自己坐不住,就穿了雨衣來地裏摘點菜,沒想到目睹了案發的過程。”


    “目睹了案發的過程?”祁菲吃驚道。


    朱林虎點點頭說道:“可以這麽說。”


    說著,伸手指著前麵三四十米處的一塊莊稼地說道:“你看,那塊莊稼地就是陳國棟承包的,據他說當時下著毛毛細雨,田野裏霧氣很重,從村子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停在樹林裏的這兩車,不過,就在他在地裏麵摘菜的時候,似乎聽見樹林裏有人呼叫,隻是聽得也不是太真切,所以也沒有太在意,隻是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我剛才跑過去觀察了一下,在那個位置看不見這兩車。


    不過,沒多久,叫聲似乎聲音更大了,這一次沈國棟聽得真切,據他說能聽得出是男人的叫聲,並且叫聲很淒厲,顯然發生了什麽意外。


    於是陳國棟從自己的田裏麵跑到了前麵那個土坡上麵,站在那裏正好能夠看見樹林裏的車,他這才明白叫聲是從那輛車裏麵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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