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問道:“有活要幹嗎?”


    周繼堯沒有回答楊毅的話,而是說道:“找幾個跟我們沒關係的人隨時候著,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就有活要交給你們去辦,記住,從今以後不管什麽事都隻向我一個人匯報,不要跟孫乾和喻後紅聯係。”


    “怎麽?老板,難道你信不過他們?”楊毅問道。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這跟信任不信任沒有關係,他們都是台前人物,有事情不該讓他們知道的就沒必要告訴他們,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也許又要見血了。”


    楊毅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嘟囔道:“每過上幾年總要來這麽一回,我倒覺得平靜的日子過的太久了。”


    周繼堯警告道:“你可別掉以輕心,我這些日子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次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也許又是一個坎。”


    楊毅從後視鏡裏瞥了老板一眼,說道:“老板,這些年我們遇到過多少坎,可哪一次不都平平安安過去了嗎?這一次也不例外。”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有信心是好事,不過還是要謹慎,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別忘了,這兩年看似平靜,但警察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們,根據內部可靠消息,陸濤現在好像又在蠢蠢欲動了。”


    楊毅陰沉地說道:“既然這個老不死的總是找你的麻煩,為什麽不考慮換一個公安局長呢?”


    周繼堯沒好氣地說道:“哪有這麽簡單?再說,難道換一個局長就能解決問題了嗎?警察也是人,有些仇恨是沒法化解的,說實話,如果能用錢擺平的事情,我絕不願意動刀子。”


    楊毅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個小白臉留不留?”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道:“不留,不過,要按照我的方式來處理。”


    戴家郎伸著脖子盯著窗外看了好半天也沒有看見有汽車開進來,懷疑這婆娘會不會是在拿自己尋開心,正自不耐煩,忽然看見從前麵一棟樓的拐角走過來一個女人,定睛一看,頓時渾身的每個毛孔都興奮起來。


    盡管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但唐婉的形象早就刻入了戴家郎的骨髓,那張迷人的臉和豐碩的屁股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夢裏麵,要不是及時醒來,他真擔心自己有精盡人亡危險。


    女人上身穿著一件一件短袖襯衫,下身是一條牛仔褲,一頭秀發簡單地在腦後紮了一條馬尾,走起路來左右搖擺,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姑娘,誰會想到她是個三十出頭、孩子都已經四五歲的母親呢?


    不過,戴家郎喜歡的並不是她身上透出的這股單純,反倒是舉手投足之間表現出的少婦的韻味。


    說實話,在戴家郎的印象中,唐婉好像從來都沒有穿過裙子,好像總是襯衫牛仔褲,或者是t恤牛仔褲,他猜測女財主可能故意不穿裙子,否則那雪白的大長腿和挺翹的豐臀也太惹人注目了。


    戴家郎見唐婉站在單元門前麵左顧右盼,顯然是在尋找門牌號,考慮到自己所在是單元門上的號碼已經模糊不清了,於是打開窗戶、把手指頭塞進嘴裏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唐婉一抬頭就看見了他。


    就像戴家郎猜測的那樣,唐婉顯然對他簡陋的居住環境沒有多少思想準備,一路從四處透風的樓道以及殘缺不全的樓梯上來,已經給了她貧民窟的印象,等到看見戴家郎主動站在門口迎接的時候明顯猶豫了一下,看那樣子好像不想進屋,又像是退縮了。


    “進來吧,不用換拖鞋。”戴家郎帶點譏諷地說道。


    也不知道是因為天熱的緣故,唐婉的臉上布滿了紅暈,一雙美目怯生生地瞥了小保安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子,好像裏麵隱藏著巨大危險似的。


    戴家郎剛搬進來,主要活動地點都在臥室,小客廳裏空蕩蕩的,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他隻能把唐婉往臥室裏帶,隻是他也沒有招呼,隻顧自己走了進去。


    唐婉站在小小的客廳四下張望了一會兒,見戴家郎走進了裏麵的屋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走到門跟前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伸進腦袋朝裏麵打量了一眼。


    臥室裏有一張小床,一張破桌子,一把木頭椅子,牆角放著一個破舊的旅行箱,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別的家具。


    不過,唐婉還是敏感地發現小窗戶上的窗簾雖然都快掉下來了,但卻遮住了半扇窗戶,屋子裏的光線有點暗。


    戴家郎似乎注意到了女人的目光以及敏感的心思,於是走過去唰的一下拉開了窗簾,沒想到用力過猛,破窗簾竟然被他扯得掉落下來,揚起一陣灰塵,不過,房間裏的光線算是明亮多了。


    “站那兒幹什麽,坐吧。”戴家郎故作輕鬆地指指還算整齊的床鋪說道。


    唐婉是過來人,一眼就看穿戴家郎那份鎮定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心裏有點驚慌失措,很顯然,他對自己的突然拜訪應該是又期待又興奮又緊張,看來,這小子也不是沒有一點顧忌,隻要自己不假辭色,想必他也不敢亂來。


    想到這裏,唐婉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沒話找話地說道:“就你一個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戴家郎似笑非笑地說道:“加上你不是兩個人嗎?”說完,發現女人鼻尖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於是拿起準備好的一瓶礦泉水遞給她,說道:“還沒開火呢,喝點礦泉水吧。”


    唐婉確實有點口渴了,不過,接過礦泉水之後並沒有馬上打開。


    媽的,難道還懷疑老子給你下蒙汗藥?


    戴家郎好像為了避嫌,馬上拿起另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之後一仰脖咕嘟咕嘟喝掉了半瓶子,唐婉這才打開了蓋子,喝了一小口。


    戴家郎好像不想讓唐婉覺得自己太把她當回事,故意裝的大大咧咧的樣子,既然唯一的椅子已經被她占據,那自己隻好坐在床上了。


    不過,他不是坐,而是幹脆靠著被子躺在了床上,並且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當家作主的架勢,看那模樣,好像他和唐婉已經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沒想到戴家郎鬆散隨意的樣子反倒讓唐婉稍稍鬆弛下來,瞥了一眼他不停晃動的腳尖,問道:“你叫戴家郎?真名嗎?”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說道:“當然是真名,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唐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叫唐婉。”


    “真名嗎?”戴家郎好像有點不信。


    “騙你幹嘛?當然是真名,要不要看看身份證?”唐婉暈著臉說道。


    “那倒不必,名字不過隻是一個符號,隻要能跟人對上號就行了。”戴家郎敷衍道。


    兩個人剛剛見麵,似乎都沒有什麽話要說,隻能一邊閑扯,一邊慢慢互相靠近,唐婉的注意力似乎又回到了這棟破舊的出租房,四下張望了一下,說道:“你不是手裏有五萬塊錢了嗎?怎麽不在市區租一套稍微好點的房子,那邊找工作也比較容易吧,”


    戴家郎一聽唐婉提到了五萬塊錢,頓時警惕起來,同時還有點尷尬,嘟囔道:“還是節約點,畢竟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呢。”


    說完,好像不想讓唐婉繼續提錢的事情,急忙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自己的事情究竟怎麽樣了?剛才你在微信上說的那些話嚇我一跳,我以為你受什麽刺激了呢。”


    唐婉雖然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戴家郎的出租屋,可她最擔心的就是戴家郎會提起先前兩人在微信上的對話。


    好在聊了一陣之後,戴家郎一直都沒有提起,心裏漸漸鬆弛了一點,原本以為他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或者為了避免尷尬有意回避了呢,沒想到這混蛋卻突然扯出了這個令人羞恥的話題。


    “都怪你。”唐婉瞬間就脹紅了臉,尤其是回想起剛才在微信上那些瘋言瘋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第42章 柔軟無比


    戴家郎好像對女人的羞恥模樣很欣賞,故作裝糊塗道:“怨我?跟我有什麽關係?”


    唐婉惱羞成怒地說道:“我心裏不痛快,就想罵人,你不是離開南召市了嗎?為什麽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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