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躺在華貴的椅子上,半米開外還有一隻母貂。母貂吃著果盤裏的水果。在屋子裏的不遠處還有個華貴材料製成的窩,能看出來是精心布置過。


    “主子,還是沒有找到”。一個穿著黑色侍衛常服打扮的用下屬的語氣對躺在椅子上的男子稟告。


    椅子上的男人,穿著淺藍色衣裳,衣裳低調卻奢華,不足以看出身份的象征。


    母貂也許吃撐了,懶懶散散的打了個滾,自己跳上了窩,閉上了眼睛那樣子好不愜意。


    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兩眼微閉,作思考狀態。


    他慢悠悠的睜開了眼走到母貂的窩邊說“隻知道睡二貨,在外邊下了崽還讓本座去給你找,你在裝睡餓三天”。


    母貂順利睜開了眼,眼神有點委屈,爪子已經提起來了,似乎邀約著男子拉爪。


    男子恨鐵不成鋼,細長的眼睛,飄向下屬。


    “算了,下去吧”


    “是”。黑色作侍衛打扮的下屬點頭退下。出去時候還極有規矩關上了門。


    侍衛轉頭出去後母貂激動的唧唧叫起來,它好像聽懂人話一樣,對著侍衛叫,又對著藍色錦服男子叫。


    “再叫五天不許吃飯”男子又回到椅子上躺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熱氣彌漫開來,像山間的霧。


    母貂從窩裏跳了下來,走到男子腳下。跳上了桌子,爪子拍打著桌子,唧唧唧唧叫著。


    男子看也不看它一眼,他拿起了杯子用嘴唇抿了抿杯盞。


    母貂地下了頭,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男子這才看了一眼母貂說“有臉委屈,有本事再出去三月,自己把小貂找回來”。


    母貂看見男子和它說話了,又興奮的唧唧起來,還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


    男子又喝了一口茶,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的地方沒有找到”。男子毫無壓力的再次告訴母貂。


    母貂瞬間變的迷茫起來。


    宋甄跟著嬤嬤來到了田裏,田裏種不是莊稼而是芋頭,還有土豆。


    原以為嬤嬤要下田,回去還為打算繡一隻鞋套,剩的被蟲子咬了去,嬤嬤現在是她的人,她的人一直都是可以橫著走的。


    嬤嬤用一把掛草的鐵片,一上一落,草瞬間被除掉了。


    “奶奶過來休息會吧”宋甄從一開始覺得除草有意思,直至嬤嬤累的留下了汗水。


    陳宋氏笑著走到宋甄對麵坐下,拿過宋甄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陳宋氏發現小孫女臉上有好幾個被蟲子盯紅色的疙瘩。


    “非要來,你看看你臉上一顆顆的”陳宋氏在地上抓了一顆草,捏碎,捏出汁來。


    “奶奶,我看不著”。宋甄欠抽的說了句。陳宋氏把野草抹在宋甄臉上,又拍了下她的肩膀。


    “癢你臉上了,癢誰啊笨”陳宋氏覺得孫女平時挺聰穎的人,今天出奇傻。


    宋甄麵無表情任陳宋氏把野草放到臉上,不一會,臉上真的好像不癢了。


    陳宋氏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她女兒曾經叫她不要下田,每年都有給她寄一筆豐厚的銀票,怕陳宋氏太勞累,就想讓她多享些福。


    陳宋氏在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不去田裏,等到播種的季節又心想把田荒廢了可惜。又顛顛穿上了破衣的背上了鋤頭。


    宋甄拿過了除草的鐵片,陳宋氏已經刮了一塊地的三分之二的草,宋甄模仿嬤嬤的動作,鐵片一起一落,草沒了。


    沒鋤兩下子,宋甄的呼吸逐漸加重,臉上背上衣服已經覺得有些濕濕的。


    “嬸子,你孫女這麽小會除草了可真懂事”早聽說了大嬸認了個孫女,還聽說這孫女極少出門,今天難得湊巧的見上一麵,看麵相長的極好就是年齡小了些。


    “小六啊,又山裏忙去啦?甄甄,她是叔父家的六伯母,快叫人”陳宋氏對著還在鋤草的宋甄說,宋甄看了一眼,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


    “六伯母”。


    “哎,大嬸你們先忙,我要進山去看看啊岩放的陷阱,不給你們說了啊”。


    “主意安全啊”。陳宋氏熱心囑咐著。


    “你六叔父六年前不小心摔下崖,找到救治的時候耽擱了太久,大夫就告訴他們說病人以後走路難就在也沒有站起來過,你六伯母忙前忙後,你六叔父覺得自己廢了,就想把你六伯母趕回娘家不願讓她受苦,對她說就算找個人重嫁都成,你六叔父是個命好的人啊,娶了個好媳婦,你六伯母用死相逼不要願意回去,好幾年了,現在勉強可以站起來了,就是不能像常人這般走路。你以後有本事能照顧點她們家就多照顧些”。


    陳宋氏又覺得自己在說笑了。


    農婦固然有情有義,可宋甄什麽話也說不出口,她以後會如何?如何幫?她答應如何!


    宋甄把鋤頭丟在一邊又坐了回去,汗水是止不住的流。


    宋甄休息了一會,平住了呼吸。宋甄拉住陳宋氏“嬤嬤,不刮了我們回去”怎麽能幹這麽累的髒活。她發覺她的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傻孩子,若是你一輩子都在嬤嬤家,你任性些我樂意慣你,姑娘家家的可得勤快些才好,以後到了夫家不少被嫌棄”。陳宋氏苦口婆心想給宋甄提個醒,如果有她女兒提拔一把,小孫女也可以能過好小日子。


    誰敢娶哀家,嫌棄哀家?弄死。哀家是太後,什麽時候論到他們這些嫌棄哀家,他們可配?宋甄一臉高傲眼睛充滿藐視尤其煞眼。


    “奶奶,他們不敢”。


    陳宋氏隻當孫女還小,長大後就什麽都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看吧,叫你不要跟來現在鬧回家,下次你還來不來”。陳宋氏故作嚴肅,背上了鋤頭,另一隻已經蒼老滿是摺皺的手牽著小宋甄。


    宋甄一步一步跟緊陳宋氏的腳步,勉強能跟的上。


    陳宋氏看到宋甄腳步越走越慢,把走路的速度放慢下來。真的走不動的時候找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


    “奶奶下次我還來”。宋甄也不想一個人在家,跟著嬤嬤還能監督她累了就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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