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問:“知道為什麽把你們抓來嗎?”


    一年輕人說:“因為……因為我們是義勝和的人!”


    艾麗沒說什麽,似乎默認了。旁邊的年輕人帶著哭腔說:“大姐大,我知道你是新聯安的,可我們倆才剛剛加入義勝和,不到三個月,還一場架都沒有打過,隻是個小嘍羅,無名小輩……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你說什麽,新聯安?”艾麗疑惑。


    這年輕人說道:“難道不是?你要不是新、新聯安的,為什麽無緣無故把我們倆抓來,也不問,上來就打……已經打了我們幾個小時,再這樣打下去,會死人的!”


    艾麗冷笑:“我才不知道什麽是新聯安、舊聯安,我抓你們來,也並不是因為幫派的那點事。”


    “那、那為什麽?”年輕人問。


    艾麗走近這人,彎下腰,湊近他的臉:“之所以抓你們,就因為你們是義勝和的人。”


    年輕人立刻說道:“還不是一樣!隻有新聯安才跟義勝和是死對頭,我們都是小幫派,像和勝和、14k那種大幫派,才不屑來搞我們……大姐大,我們倆真的隻是小魚小蝦,什麽都沒做過的!”


    “我當然知道你倆是小嘍羅,”艾麗笑起來,“但沒辦法,誰讓你們入的不是其他什麽幫派,而偏偏是義勝和呢。”說完她一擺手,兩名黑衣人點點頭,走向桌子,各拿起一把短鋸。


    兩年輕人一齊哭起來,求饒著:“早知道大姐大你會這樣,當初打死我們也不會加入義勝和,肯定會進新聯安,我知道你肯定是新聯安的大姐,現在我倆就脫離義勝和,你讓我們做狗都可以,別再打我們啦!”


    艾麗生氣地說:“都說了我不是什麽狗屁新聯安!”


    兩年輕人同時住聲,疑惑地互相看看。一名年輕人說:“不是新聯安的人,為什麽抓我們、打我們?我們倆跟你無冤無仇,沒偷你的錢,沒搶你的人,又沒非禮過你,為什麽?”


    聽到這話,艾麗臉色大變,渾身都在顫抖。“打,給我往死裏打!”艾麗瘋了似的大叫。兩黑衣男子各持短鋸,開始隔著牛仔褲鋸年輕人的大腿,兩人頓時鬼哭狼嚎,艾麗走出房間,關上鐵門,將身體靠在旁邊的牆壁上,閉著眼睛仔細聽屋裏的叫喊聲,似乎很享受。


    屋裏的叫喊聲足足響了十分鍾,才慢慢消失,鐵門打開,兩黑衣人對艾麗說:“兩個魔鬼都已經回到地獄去了。”


    “好,”艾麗長籲口氣,“繼續加大力度尋找魔鬼,這個任務的周期可能不會太久,說不定哪天,我就要離開香港,所以你們必須要抓緊,尤其要注意義勝和的那些頭目,比如各堂口的話事人、紅棍、白紙扇甚至坐館,職位越高越好,不惜代價。如果經費不足,要隨時向我匯報。”兩黑衣人連連點頭。


    一黑衣人問:“還是扔進海裏嗎?我建議把他倆的屍體找個地方吊起來,這樣是不是可以讓義勝和的其他人更加恐懼?以起到威懾作用?”


    艾麗說:“絕對不可以!我們的目的可不是嚇唬他們,而是用最簡單快捷的方式,殺光所有加入義勝和的人,直到讓這個幫派從地球上消失,懂了嗎?還是老方法,扔到海裏。”說完,艾麗頭也不回地走開。


    第145章 路見不平


    用鄧英俊匯來的錢包輛麵包車,秦震一路從南京出發,全程走高速,路過合肥、武漢、貴陽開到昆明,以避開傅家的耳目。在車後座,秦震迷迷糊糊地做了個夢,夢到那個安著人頭的大黑狗就坐在自己身邊,還不時伸過頭對他笑。秦震幾次想躲又躲不開,突然汽車被撞,飛著滾出好幾米遠,秦震也醒來,才知道是做夢。


    到了昆明,三人終於在昆明某旅館見麵,六隻手緊緊握在一起,鄧英俊非常高興:“咱們三支隊伍還是勝利會師了啊,可喜可賀,我建議晚上找個好館子,搓他一頓!”


    “就知道吃!”秦震說,“那可得找個好的,有當地特色的,我第一次來雲南,不吃特色那就等於沒吃。”


    郝運說:“我隻知道雲南汽鍋雞有名。”


    鄧英俊撇了撇嘴:“要不說你就是老外呢,雲南好吃的多的是,我還知道有羊湯鍋、清蒸雲腿、圓子雞樅、炸雲蟲、鮮花肉餅,對了,還有砂鍋蘸水魚——”秦震連忙讓他打住,說已經餓得肚子叫,趕緊出發。


    郝運通過手機中的“大眾點評”軟件找了家在昆明評價很高的飯店,正好離旅館不算遠,就走著過去,因為談話要保密,所以鄧英俊沒叫住在隔壁的鄭龍和吳強。三人邊走邊聊,快到地方時,看到路邊有一對年輕男女吵嘴,也就都二十出頭,女孩穿得很時尚也很性感,男的隻穿t恤衫、花短褲和人字托,長得又高又壯。秦震有一米八出頭的身高,已經算大高個,但這男人似乎比秦震還更高些。他對女孩大罵,還不時抬手抽女孩的嘴巴。女孩被打得哭起來,兩人講的好像都是昆明本地話,聽不太懂。


    “看那個孫子,怎麽能打女人呢?”鄧英俊忿忿地說。


    郝運說:“人高馬大,打女人也不嫌丟臉。”


    秦震卻不動聲色,朝那男人走過去,從後麵拍拍他的肩膀。這男人罵得起勁,剛要掄巴掌再扇女孩,下意識回頭。秦震說:“你怎麽能打女人呢?”


    “關你什麽事?”男人用生硬的普通話回答。剛說完,秦震猛地一拳掄去,擊打在男人臉上,這男人完全沒料到會有這事發生,被打得後退幾步坐在地上,捂著臉,好幾秒鍾才回過神來,大罵著撲向秦震。秦震閃身躲過順便在他臉上迎麵又是一拳,下手挺重,打得這男人滿臉都是血。


    男人開始有些發蒙,但疼痛令他迅速化為憤怒,大罵:“我日你媽的!”左右看看,路兩旁沒什麽可供當武器的東西,隻有兩個小商販坐在地上,麵前擺著放桃子的大筐和電子秤。這男人衝過去雙手抱起一個電子秤,就朝秦震跑過去。


    鄧英俊在旁邊,當男人經過時,鄧英俊直接伸出腿,男人哪裏料到還有人暗中使絆,直接摔了個狗啃屎,臉剛好壓在電子秤上,疼得他眼淚都下來了。沒等他再反應過來,郝運也沒閑著,不知道哪來的膽量,可能因為自己這一方人多吧,上去就是一腳,踢在男人臉上。男人再慌也知道好幾個人正在對他進行襲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


    圍觀的人在指指點點,被打的女孩卻走過去,猛推了秦震一把:“神經病啊,打我男朋友幹什麽?”然後就跑去追那男人。


    秦震哼了聲:“也不知道誰是神經病。”三人怕那男人叫幫手回來,迅速離開案發現場。


    “沒想到秦老板這麽嫉惡如仇!”鄧英俊笑著說。秦震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看不慣。


    鄧英俊看了看郝運:“郝老板那一腳很瀟灑嘛!”郝運大笑,說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這要換在以前,說什麽也不敢動手,可能就是人多力量大吧。


    拐過兩條街就到了那家飯店,三人找了個包間開吃。名店果然是名不虛傳,滿盤子菜竟沒有一道是弱項,全都色香味俱全。邊吃邊聊,聽秦震詳細講完經過之後,郝運歎氣:“真應了大壯那首歌,我們不一樣!人秦老板走到哪都有貴人相助,而我,走到哪都有人追殺!”


    “而且貴人還是個姑娘,”鄧英俊笑著說,“長得漂亮嗎?”秦震說還不錯,隻是很瘦弱,就像長期營養不良似的。


    鄧英俊說:“那你怎麽不把她帶走?結婚後用你的男性軀體進行滋潤,不出半年,保她又白又胖!”郝運笑起來。


    秦震瞪了鄧英俊一眼:“別這麽說。”


    鄧英俊涎著臉,說是不是講到你的心坎了。秦震認真地看著鄧英俊:“無論她救我是出於什麽目的,都是我的恩人,不然你們現在根本見不著我,我可能早就變成一堆骨灰,所以,希望你也能對她尊重。”見秦震真生了氣,鄧英俊連連道歉,說就是開個玩笑,沒有惡意。秦震拍拍鄧英俊肩膀,兩人碰杯。


    郝運問:“你答應過傅思琴,要保守這個秘密,連父母家人也不能告訴?”


    “那不算數!”秦震擺擺手,“我答應她不再主動去找傅觀海和傅豐的麻煩,而且還不報警,這就已經不錯了。”


    郝運說:“也是,這幫人真是喪心病狂啊,居然把人頭安在狗身上!”


    “報警也沒用!”鄧英俊喝著酒,“警方不會相信的,以傅家那麽大勢力,哪能因為你報了警就去搜查圓易精密公司?除非把事情鬧大,而且有確鑿的證據。”秦震捶著桌子,說可惜那時候沒有手機,不然全都錄下來,現在就是鐵證。


    郝運問:“這個傅思琴真是傅家家主、會長傅觀海的侄女?是親的還是幹的?”


    秦震表示應該是親的,因為傅思琴親口說她父親是傅觀海的哥哥。


    “萬一是幹哥呢?”鄧英俊說,“誰會把親侄女、親堂妹拋出使美人計,那不是缺心眼嗎,又不是美賽天仙!再加上秦老板不近女色,要不是中過迷香,根本不管用。”秦震拿出那隻紅寶石戒指給他倆看,郝運和鄧英俊湊近了欣賞。


    第146章 十八年前的記憶


    鄧英俊把寶石對著棚頂的燈來回轉著看,郝運問:“你又不是行家,能看出什麽門道?”


    “狗眼看人低!”鄧英俊哼了聲,“我雖然沒開過古玩店,但我爸可是懂行的,他就喜歡珠寶玉石文玩這類東西,像什麽紅藍寶石、綠鬆石、琥珀蜜蠟、核桃金剛,但對黃金白銀沒興趣。平時沒事他就給我看,又新收了什麽東西,我沒興趣,但聽得太多,也明白點兒。你看,這紅寶石對著光看,裏麵有什麽雜質、折光率多少就能看出來。越透明的品質就越好,這個幾乎像一汪水似的,應該是頂級淨度。但我也不能確定,等回了北京,讓我爸摟一眼就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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