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便看到那薛少白嘴角露出一點笑容,眼神之中略帶譏諷的說道:“嘿嘿,我說天道宗的太上長老,我知道你的修為很是可怕,想要煉化什麽禁製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你在自信可以煉化那女人體內禁製之前應該看看,你能不能煉化,如果你根本無法煉化,不過隻是憑借自己一腔自信就揚言可以煉化我種在那家夥體內的禁製的話,那也就太過可笑了!”


    “小子,你這是瞧不起我嗎?”聽到薛少白的話,那柳道銘眉頭一挑,顯然沒有想到薛少白竟然有膽子說出這麽一番話。


    要知道,後者僅僅隻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這家夥已經是一個四級驅魔師的話,種在婉兒體內的禁製可能還會有一點麻煩,但是,此人明明隻有初級驅魔師的修為,竟然還敢說出這麽一番話。


    這一點,簡直就讓人懷疑那薛少白是不是白癡,竟然自信自己的禁製可以讓一個遠他好幾個境界的六級驅魔師也沒有辦法,難道在這家夥眼中,自己隻是一個廢物不成?若不是將自己當成了廢物,這家夥怎麽可能對自己種下的禁製如此自信?


    想到這裏,便看到那柳道銘的眼神立刻冰冷了幾分,哼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這家夥竟然還敢小看一個六級驅魔師,小子,我懷疑你是不是瘋了。”


    “嘿嘿,瘋了?這種話你最好不要現在說出來,等你試過那禁製之後,你再來說我是不是廢物這句話。”薛少白冷笑著說道。


    聽到薛少白這番話,柳道銘的眼神立刻便凝重了幾分,他很清楚,這薛少白絕對不是白癡,這家夥無非就是狂妄了一點,不是狂妄的話,這家夥又怎麽可能進入這殺降坑奪取那怨氣。


    最可怕的是,這家夥不僅狂妄,而且天賦還非常驚人,雖然打算奪取那怨氣這件事很是狂妄,但讓人震驚的是,這家夥最後居然還成功的將此地的怨氣奪取到了手中,這種情況也就證明,這家夥雖然狂妄了幾分,但畢竟也是有一點天賦的,而這種有天賦的存在,想來也不是什麽白癡,若是白癡的話,哪裏又可能得到此地的怨氣?


    是以,柳道銘很清楚,這家夥絕對沒有和自己開玩笑,此人如今自信自己無法奈何那婉兒體內的禁製,想來那禁製很不簡單,說不定那家夥在禁製之中動了什麽手腳也不一定。


    若是這家夥真的在婉兒體內動了什麽手腳,自己想要煉化隻怕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不過,就算此人在禁製上動了手腳又如何?此人畢竟也隻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而已,哪裏可能種下讓自己也無法奈何的禁製?


    不過,既然這家夥提到了這一點,為了安全起見,我也應該試探一下,看看這家夥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到這裏,便看到那柳道銘直接出手,嗡的一聲,便看到一道真氣從那柳道銘體內激蕩出來,這真氣果然不愧是六級驅魔師修煉出來的,其威壓之恐怖,簡直無法想象,即便那薛少白在意識到柳道銘已經打算動手的情況下,倉促之間催動起護體靈光抵擋那威壓,但是,在威壓綻放出來的瞬間,薛少白的臉色也稍微蒼白了幾分。


    不過,幸虧這次的威壓不是衝著那薛少白來的,之前那柳道銘以自己的威壓轟擊薛少白的時候,後者直接便噴出一口血,雖然如今這威壓並非是衝著薛少白而來,但也讓薛少白的臉色很是難看。


    這種情況,讓薛少白的眼神也變得難看了幾分,“想不到這家夥體內的威壓居然還會如此恐怖,本來以為之前那家夥用威壓對付我,是因為有備而來,所以威力驚人的關係,但是,沒想到這家夥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綻放出來的威壓居然也讓我有如此震動!”


    “這便是六級驅魔師的實力嗎?果然是可怕!六級驅魔師有這等實力,難怪可以成為那天道宗的太上長老。而且,最可怕的是,這家夥如今還根本就沒有揮出全力,若是將此人逼到絕路,讓此人將自己的真正實力施展出來,隻怕一道威壓就要直接將我幹掉!”薛少白呢喃道,看到那柳道銘的威壓居然恐怖到了這種程度,心情也變得有些難看。


    當然,這家夥的修為無論多麽高深,但對常木婉體內的禁製來說,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畢竟那柳道銘催動的不是真靈氣,不過隻是普通真氣而已,那普通真氣的威力就算再怎麽可怕,也絕對無法和真靈氣抗衡。


    既然從本質上來說,那柳道銘體內的真氣無法的抗衡常木婉體內的真靈氣禁製,想要將那真靈氣的禁製煉化,又怎麽可能成功?


    是以,看到那柳道銘以真氣去煉化那禁製的時候,薛少白臉上不僅沒有絲毫震驚,反而還一臉的期待,盯著那柳道銘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古怪,暗道:“想必這家夥還從來沒有在一個修為淺薄他好幾倍的人手中吃虧,這次讓此人吃點虧,順便也給這家夥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哪怕是初級驅魔師,若是小看的話,也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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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2章 虛張聲勢


    也幸虧此時的柳道銘對薛少白這番話一無所知,若是他知道那薛少白此時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裏的話,必然會雷霆大怒。


    好歹也是六級驅魔師,那薛少白諷刺他無法幹掉他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揚言自己無法奈何得了此人種下的禁製,這禁製算什麽東西?


    不過隻是此人利用自己體內的真氣,在婉兒體內中下的禁製而已,究其根本,也隻是這家夥體內的真氣而已,此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麽高人的弟子,若是高人的弟子的話,以自己在中原大地上的見識,怎麽可能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家夥?


    是以,柳道銘非常清楚,薛少白絕對和中原大地的驅魔師沒有任何交集,若是此人和中原大地上的驅魔師有交集的話,自己不可能連此人的名字也沒有聽過,尤其是這種有膽子來挑釁自己這個六級驅魔師的初級驅魔師,後者的膽子既然如此之大,那肯定早就已經在中原大地上炸開了鍋,怎麽可能到現在也默默無聞?


    薛少白,那是誰的弟子?柳道銘可以保證,自己絕度是第一次聽到過這個名字,既然是第一次聽到,那就證明這家夥之前在中原修煉界根本就不出手。


    當然,即便此人不出色,也不代表這家夥身後的人也不出色,萬一這家夥身後的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出色的話,那自己現在如今小看此人,豈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要知道,若是這家夥身後的人出色,那就肯定傳授過此人什麽保命的手段,若是什麽讓自己也覺得棘手的手段,這些手段若是用在自己身上,自己當然不用擔心什麽,畢竟修為擺在這裏,即便那薛少白苦心孤詣想要幹掉自己,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成功的機會。


    但是,若是用在那婉兒身上,卻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要知道,那薛少白當初可是將好幾個天道宗弟子秒殺的,這種戰績放在自己身上,實在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放在那薛少白身上,絕對一點也不簡單和平常。


    原因很簡單,要知道,那薛少白可是正兒八經的初級驅魔師,區區初級驅魔師,能秒殺幾個三級驅魔師境界的天道宗弟子在,這種手段,簡直比門派之中的那些四級驅魔師的手段還要可怕,此人能夠在初級驅魔師境界的時候就做到這些事,足以證明那薛少白的不簡單。


    因為這一點,雖然那柳道銘絲毫沒有將薛少白放在眼裏,但在知道了自己的對手就是薛少白之後,心中也稍稍忌憚了幾分,並且雖然表麵看起來那柳道銘很是狂妄,但實際上,此時的柳道銘要多謹慎有多謹慎,絲毫也不敢在薛少白麵前大意。


    畢竟若是在一個同境界驅魔師的手中翻船的話,對柳道銘來說,還是一件不算很意外的事情,畢竟是自己同境界的驅魔師,自己有壓箱底的保命手段,後者又怎麽可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在後者手中失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薛少白是什麽修為?這家夥僅僅隻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在這家夥手中失利的話,到時候,自己不僅無法跟自己交代,甚至整個天道宗,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交代,單說門派裏的那些閑言碎語,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單單是那些閑言碎語就足以淹死自己。


    想到這裏,柳道銘哪裏敢在薛少白的麵前大意?


    而且,這家夥既然有膽子進入殺降坑來吞噬此地的怨氣,就證明這家夥的修為肯定很不簡單,若是自己小看此人的話,在此人手中吃虧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若是自己大意,在後者手中受傷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在這家夥手中失利便會成為天下群修的笑柄,若是如今還要在此人手中受傷的話,那自己這一生在修煉界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抬得起頭來。


    想到這裏,那柳道銘此時哪裏敢有絲毫狂妄?除非此時的他已經決定了死在那薛少白手中,甚至已經決定了在和薛少白交手的時候,將以失敗收場,不然的話,那柳道銘絕對不可能在薛少白麵前有絲毫馬虎。


    當然,此時那薛少白多少也能看出一點端倪,雖然這柳道銘嘴上說的是,根本不將薛少白放在眼裏,但是,除了他本人以外,外人哪裏知道他對薛少白的態度?


    萬一那柳道銘恰好更加看重薛少白的話,如今自己在薛少白麵前狂妄,那簡直就是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況且,單說那此時的薛少白,也根本不敢在自己麵前有絲毫狂妄,本來後者的修為便遠遠不及自己,一個修為不及自己的人都能做到謹慎,自己堂堂一個六級驅魔師,竟然還要在那家夥麵前大意,這豈不是給那家夥羞辱自己的機會?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況且自己並非什麽獅子,自己如今也隻是六級驅魔師小成的境界而已,放眼修煉界,修為比自己還要可怕的驅魔師比比皆是,這些驅魔師在和別人交手的時候,不管對方是什麽修為,也根本不敢在對方麵前大意,更何況是自己?


    若是自己在那薛少白麵前大意的話,可能最後連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裏,那柳道銘哪裏還敢不將薛少白放在眼裏?目光閃爍之中,便看到那柳道銘的麵色很快冷靜下來,盯著薛少白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古怪,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若是在別的境界的驅魔師麵前,你如此自信,我倒也要高看你幾分,畢竟這種不服輸的性格,是很適合走修煉界這條路的,但是,你如今麵對的是什麽境界的驅魔師?”


    “小子,你可給我看好了,你現在麵對的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堂堂六級驅魔師的尊嚴,豈是你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就可以褻瀆的?”柳道銘一臉殺機的說道,顯然是很不爽薛少白小看自己。


    聽到柳道銘的話,薛少白頓時便冷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應該小看你,但是,你未免也太過高估自己了,你也應該知道,我之前已經直接秒殺你們天道宗的好幾個弟子,若不是看那常木婉和你有關係,哪怕是這女人,也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我的戰績擺在那裏,你既然是天道宗派來的人,顯然很清楚這一點,既然你明知道我的戰績,那就應該知道,若是用衡量一般驅魔師的眼光來衡量我,那簡直就是在找死,自古及今,不知道多少驅魔師死在大意之下,你算什麽東西,竟然也想在我麵前大意,簡直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薛少白麵無表情的說道。


    說實話,這番話當然是薛少白在虛張聲勢,他很清楚,雖然自己可以斬殺那幾個天道宗弟子,最大的原因就是後者小看自己,而且,當時自己剛剛將那怨氣吞噬幹淨,殺生刃的餘威還沒有完全散去,那殺生刃在被幾十萬道怨氣滋潤過之後,威力已經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別說那幾個三級驅魔師了,就算當初衝向自己的乃是那四級驅魔師,也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當初那群家夥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絲毫沒有意識到,以自己當初的修為來說,完全可以輕鬆秒殺那幾個家夥,疑問即後者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的關係,同時也因為那殺生刃的關係,那群天道宗弟子被自己幹掉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但是,現在是什麽情況?


    如今自己為了對付那封印陣,將體內九成的殺氣都綻放了出來,雖然殺氣的威力被自己提升到了自己,但仍舊無法和之前的殺生刃媲美,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根本無法再揮當初斬殺那幾個天道宗弟子的實力。


    而且,最關鍵的是,之前為了對付封印陣裏的怨氣符文,自己已經消耗了數萬道殺氣,雖然有殺戮之氣的存在,不用擔心殺氣消耗的問題,就算殺氣被消耗幹淨了,那殺戮之氣也可以通過吸收真氣衍化出殺氣。


    而且,替你的殺生刃也可以衍化出殺氣,雖然殺生刃衍化的殺氣非常緩慢,但聊勝於無,薛少白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可以無視殺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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