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火靈的威力雖然可怕,但仍然還是有維持的時間,不過,從迦南的修為來看,要等到那火靈失去威力乃是很不現實的事情,甚至若是自己想要等下去的話,說不定登上十天半個月也有可能。


    而十天半個月以後,自己的師妹隻怕早就已經死在迦南的手了。


    想到這裏,那白衣女子便意識到,若是自己不想正麵麵對那火靈的話,唯一的辦法便是一直催動重力術,而自己一旦將重力術催動,重力湧動之下,那火靈無論何等可怕,也絕對不可能接近自己,既然連接近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麽可能威脅到自己絲毫?


    想到這裏,那白衣女子也是鬆了一口氣,沉默半響,說道:“不過,我如今體內的真氣也是所剩無幾,想要一直催動重力術壓製那火靈也是不現實的事情,而且,我還肩負對付迦南的責任,根本就沒有功夫去壓製這火靈。”


    “同時,若是將這火靈的威力散去,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幹掉迦南,沒有迦南存在,那火靈當場就會崩潰,在這種情況下,即便火靈威力深不可測,也絕對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白衣女子暗暗想到。首席國士


    女人也不是白癡,那火靈威力強大,自己貿然去抗衡顯然是很不明智的事情,同時,若是讓那火靈自行散去也是不現實的辦法,唯一的辦法便是將迦南幹掉,隻有迦南被幹掉的情況下,那火靈方才不能繼續發揮威力。


    不過,本來之前沒有那火靈威脅自己的時候,要對付迦南便很是困難,如今在有火靈的威脅下,想要對付那迦南隻怕更加困難,想到這裏,女人心情也多少有些難看,暗道:“不過迦南那家夥的修為很是可怕,貿然之間,我想要擺平此人簡直沒有任何可能,本來想要對付便很是困難,更何況如今還有火靈的威脅,在有這火靈威脅的情況下,隻怕要對付那男子更是要比之前困難四五倍了。”


    “不過,如今畢竟還沒有嚐試過,既然沒有嚐試過又怎麽知道當真無法幹掉那男子?凡事都要拚一把,所謂富貴險求,若是沒有一點冒險的精神,就算那男子自己輕輕鬆鬆就可以擺平,最後也絕對不可能當真將這家夥擺平。”女人目光閃爍的沉吟道。


    這女人當然明白事到臨頭需放膽的道理,那迦南的修為的確可怕,鬥法經驗也遠超自己,但是,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好歹也是三級驅魔師,如果僅僅隻是二級驅魔師的話,要對付那迦南也許沒有可能,但如今已經是三級驅魔師的他,怎麽可能連對付一個四級驅魔師的勇氣也沒有?


    況且,女人也並非第一次和四級驅魔師交手,之前已經和四級驅魔師交手過很多次,對四級驅魔師的實力多少也有些了解,而那迦南如今正好也是四級驅魔師,即便此人是四級驅魔師之的天才之輩,也最多比一般的四級驅魔師強出那麽三四成而已,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未必就不能和那迦南抗衡。


    想到這裏,女人心也多了一絲自信,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如今這種情況,看來不得不催動神將了,隻要要施展神將的話,對我真氣的消耗根本無法想象,以我如今的狀態,最多也就施展一次神將而已,若是那神將可以幹掉迦南的話,自然很好,但是,若是根本無法擺平那迦南的話,我也隻有一命嗚呼,死在這家夥的火靈之下。”


    “不過,那迦南的情況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家夥如今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雖然我對神將的駕馭還不是很恐怖,但起碼可以發揮出抗衡四級驅魔師的力量,既然那迦南的情況也不太好,施展神將的話,未必不能幹掉那家夥。”女人暗暗沉吟。


    想到這裏,那女人臉上便出現了一絲笑容,默然無語片刻,便看到女人猛然咬破自己舌尖,頓時之間,便看到女人臉色一白,緊接著隻見那女人腮幫子一鼓,噗的一聲,一口鮮血便被女人怕噴了出來。


    不過,此時女人身體周圍湧動著無盡的重力,那鮮血在重力之下根本就無法落到地上,而且,詭異的是,那鮮血在女人身前流動片刻,隻聽砰的一聲,鮮血便直接化作了血霧,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女人身前的虛空之。


    “好強大的靈壓,這是怎麽回事?”與此同時,還在和青衣女子鬥法的迦南突然之間便感受到了一股讓他心驚膽戰的威壓從很遠的位置掀起,這靈壓之強,竟然絲毫也不下他的威壓,這一點,讓迦南的臉色直接便變的很是難看。


    第1588章 擔憂


    那迦南已經在這殺降坑之生存了上百年時間,很是清楚在殺降坑之到底有多少高手,而且,那迦南不僅知道這些存在於殺降坑之的高手,更關鍵的是,迦南還曾經和這些人有過不少次交手。


    正是因為和這些人有過交手,所以那迦南對殺降坑裏的修士都一清二楚,哪裏有高手,哪裏的修士實力淺薄,這些事迦南也心知肚明。


    然而,此時遠處爆發出來的這股殺機,其恐怖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迦南的想象,而且,這些威壓非常陌生,迦南可以肯定,這是自己第一次感受過這樣的威壓,這也就意味著,那威壓肯定是剛剛進入殺降坑不久的人綻放出來的。


    此時的迦南並沒有猜到這威壓是那白衣女子綻放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在迦南眼,那白衣女子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這個女人雖然稍稍有點修為,但根本不可能綻放出如此可怕的威壓,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女人現在體內的真氣也不是很充足,就算綻放出了真氣,也絕對不可能形成如此可怕的威壓。


    因為這一點,迦南當然不認為那威壓是來源於白衣女子。


    然而,此時的迦南卻不知道,那威壓恰恰是白衣女子綻放出來的。


    神將術乃是白衣女子除了那星辰之力以外,最為可怕的一種手段,女人修煉這神將術起碼已經有上百年時間,對神將術的理解也已經達到了小成的境界,而且,這神將術最可怕的一點是,並不需要太多的真氣便可以催動。


    現在這女人最頭疼的是什麽?不就是體內真氣太過稀薄的原因嗎?然而,神將術卻可以輕鬆將這個問題的解決掉!並且,那神將術的威力也不會讓女人失望,若是將神將術施展到極致的話,哪怕是星辰之力都可以媲美,這等可怕的潛力,女人肯定會瘋狂修煉。


    而在修煉神將術長達上百年的時間之後,以那女人的天賦來說,也確實已經將神將術修煉到了小成的境界,如今女人若是將神將術施展出來的話,那神將術可以爆發出來絲毫不下四級驅魔師威力的一種驅魔術。


    這也是女人為什麽會在現在這種時候將神將術施展出來,同時,也是因為掌握了神將術,對神將術有自信,那女人才沒有接受青衣女子手的星辰之力,後者若是將星辰之力交給自己的話,要對付那迦南肯定沒有任何可能。


    但是,換做自己的話,就算沒有星辰之力,要對付那迦南也不是什麽問題,畢竟自己已經掌握了神將術,有神將術在手,就算沒有星辰之力又如何?以神將術的威力,要抗衡那男子的火靈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自己的師妹卻不同,她的手裏隻有星辰之力可以和男子抗衡一二,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師妹將星辰之力交給自己的話,一旦那迦南出手對付她,到時候,師妹必然隻有死路一條,考慮到這一點,女人方才沒有接受師妹分給自己的星辰之力。


    何況那星辰之力本來就是自己的力量,原本是自己催動之後將星辰之力交給師妹的,若是自己想要掌握這股力量的話,根本就不用師妹將星辰之力分給自己,直接就可以催動真氣將星辰之力綻放出來。


    不過,考慮到那星辰之力對真氣的消耗非常恐怖,此刻本來就沒有太多真氣的女人,怎麽可能還有催動真氣將星辰之力施展出來?


    而且,那神將術對真氣的消耗不僅遠遠不及星辰之力,最關鍵的是,神將術的威力也和那星辰之力在伯仲之間,在這種情況下,白衣女子當然不可能再去催動星辰之力,而是直接選擇施展對自己受益更大的神將術。


    而在神將術剛剛催動的那一瞬間,便看到整片天地風雲倒卷,嗡鳴之聲猛然之間開始在天地間回蕩,陣陣威壓開始在天地間掀起,這威壓之恐怖根本就無法想象,哪怕是相距女子數百丈的迦南也清楚的洞察到了那威壓猛然降臨到自己身上。


    迦南此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威壓乃是女子催動的,還以為是那天道宗的弟子催動的,要知道,這殺降坑畢竟是天道宗的地盤,天道宗的弟子進入殺降坑實在正常,如今催動真氣,肯定意味著這個弟子和人爆發了戰爭。


    意識到另外一邊還有鬥法,此時的迦南心情也突然忐忑了起來,此時本來就沒有多少真氣的迦南,現在哪裏還敢和其他人開戰?


    畢竟若是當真這殺降坑裏還有人進來的話,到時候一定會被他們這邊的戰鬥吸引,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能保證那出現的家夥不會對自己出手,萬一進入殺降坑的這個家夥是一個喜歡挑刺的存在,直接衝著自己出手的話怎麽辦?


    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最多也就是擺平那兩個女人,怎麽可能還有機會擺平其他人?若是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能擺平其他人的話,也就不會被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聯手壓製到這種程度,隻怕早就已經將這兩個女人幹掉了。


    想到這裏,便看到迦南的臉色稍稍陰沉了幾分。


    與此同時,一旁的青衣女子自然也看出了迦南眼的擔心,雖然她的江湖閱曆不及迦南,但也不是一個江湖菜鳥,那迦南臉色上的變化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了他心裏的擔憂。


    是以,看到迦南臉色變得難看之後,女人的臉上卻立刻出現了一絲笑容,笑著說道:“怎麽了?之前不是還挺狂的嗎?怎麽現在臉色卻變得這麽難看?”


    “哼!”迦南當然不可能回答這女人,如今若是自己回答這女人自己的臉色之所以會變的難看乃是因為擔心遠處那神秘的威壓的話,肯定會被這女人譏諷。


    之前自己在這女人麵前表現的咄咄逼人,後者早就想找機會嘲諷自己一番,如今看到自己因為擔心遠處威壓,自然會把我住這個機會直接出言嘲笑自己。


    迦南可沒有被人嘲笑的興趣,是以,察覺到這女人有機會嘲諷自己之後,迦南的臉色再次難看了幾分,使得他本就陰沉的臉色這個時候直接變成了黑炭,顯示出了他此刻心激烈的惱恨。


    “哼,你這女人莫非是想要挖苦我?”迦南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己的麻煩現在都沒有解決掉,你居然還有膽量來譏諷我,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說到這裏,那迦南冷冷掃了女人一眼,接著說道:“我如果是你的話,現在肯定已經跪下求饒了,怎麽可能再繼續嘴硬?如今在我麵前繼續嘴硬也就等於是對我的一種挑釁,你絕對我會放過一個挑釁我的人?”


    “就算我不挑釁你,又又會放過我嗎?我可以肯定你不是那麽慈悲的人,以你這人的心性,一旦有機會斬殺我,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既然我明知道你不會對我寬宏大量,又何必要在你麵前求你?”女人翻了翻白眼說道。


    那青衣女子又不是白癡,自己和迦南作對這麽久的時間,不知道已經得罪了這家夥多少次,以此人的秉性怎麽可能放過自己?甚至就算是自己,若是有人如此反複的得罪自己,自己也絕對不會考慮放過對方,更何況是迦南這等自尊心更強大的人?


    此時那青衣女子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家夥一旦有機會,肯定會出手將自己直接幹掉,想要後者放過自己,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裏,便看到青衣女子目光微微閃爍的說道:“迦南,我們就交手的時間已經不久了,你我的真氣也到了快要枯竭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你我也根本沒有繼續嘲諷下去了,不如直接拿出自己全部的手段,直接便在這裏分出勝算算了,省得浪費時間。”


    “分出勝負?”迦南一愣,眼神古怪的盯著青衣女子,說道:“怎麽?即便是到了現在,你還是覺得你在我麵前有勝算?”


    青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那是當然,如今你還沒有幹掉我,既然你沒有幹掉我,又怎麽可能肯定我沒有機會?雖然我的修為不及你,鬥法經驗也無法和你媲美,但隻要我還活著,就代表我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擺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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