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還是來了,總算沒負約。”女孩子一直不停地笑著,她的聲音透出了一絲冰涼和殺氣,讓我不由得一抖。


    我正想轉回頭逃跑的時候,那時候我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上次睡覺遇到她也是,這次遇到她也是,難不成她有定身術?


    “很奇怪嗎?我隻不過是依賴了千年老樹的陰氣,嗬嗬……”女孩子仿佛猜了我的心意似的,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笑得越開心,笑得我心發寒。


    我想了半天千年老樹的來曆,終於想起千年老樹是千年大槐樹,心不由得暗歎完了,我怎麽忘了槐樹是屬陰呢,正是妖魔鬼怪最為喜愛的棲息地。


    盡管我的身子動不了,但還是能說話,我想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便問道:“鬼大小姐,我不明白你說的負約是什麽?我有什麽值得你掛念?”


    “也是,就算說了你也不記得了,不過你來了我很開心,我這就帶你下去,我寂寞了很多年就等你了,嗬嗬……”女孩子忽然不笑了,可怖的麵容慢慢向我靠近,雙手緩緩伸出。


    我忽感脖子一陣冰冷,窒息感迅速彌漫上來,正要哀歎自己即將命不久矣的時候,在那一瞬間,我忽然看到了一個個畫麵向我襲來,難道是死前會有難以忘懷的記憶嗎?但是,我很快發現這些畫麵並不是我所熟悉的記憶。


    這些畫麵並不是我記憶該有的畫麵,因為它們正是該出現在古代場景的畫麵,隻見在人聲鼎沸的裝飾得十分華麗的地方,央有一個高高的台子,台子上有一個紅衣裝扮的女人,正在彈奏著手的箜篌,眼神十分專注,台下賓客正在吆喝著,我很快明白了。


    這是在青樓裏,她,隻不過是一個藝妓而已,畫麵一轉,我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座小小的石橋上,看到一個女孩子在橋上好像在等什麽人似的,脫去庸脂俗粉的麵容很驚豔卻帶著焦慮的表情。


    忽然她臉上出現一陣驚喜,隻見一個公子打扮的人上來了,我發現來的公子竟然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還沒回過神的時候,隻見她驚喜地撲到了他的懷抱,這正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啊。


    再次畫麵一轉,一個女人在妝鏡麵前不停地哭泣著,她的手邊卻是一張喜帖,喜帖上卻是她心愛的公子和別的女人要結婚了,聽她的話語,我很快明白了。


    因為她被富商看上了,她不願意甘於屈服,打算跟公子約好私奔,結果她等了半天卻不見公子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沒等到人卻等來了公子的喜帖,在花轎來到她樓下的時候,她最終飲毒自盡,含恨而死。


    畫麵終於回到麵前的白衣女鬼,盡管她靠近過來的麵容那麽可怕,我很快辨識出白衣女鬼正是情路坎坷的悲慘藝妓。


    我感覺自己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心不由得暗罵自己前世太不厚道了,光前世渣了不說,還給下輩子的我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都不得安生啊!


    再說前世都能輕鬆泡到養眼妹子,就我這麽多年還是光棍一條連一個妹子都沒泡到,想想真不甘心啊!


    我正在哀歎自己即將要完蛋的時候,忽然頂上一棵千年老樹一陣騷動,眼前閃過一道影子,脖子上的冰涼感瞬間消失,窒息感慢慢消息了,身子瞬間能動了,好機會!


    我立馬起身而跑,甚至顧不上天上掉下的是什麽人壓倒了白衣女鬼,雖然感謝天上掉下的人救了我一命,但誰曉得白衣女鬼會不會很快逃出來了,還是小命重要,先逃出來再說吧!


    等我逃回家的時候,正要緩口氣的時候,忽然想起萬一白衣女鬼來了怎麽辦?我好像沒有什麽能護身吧?等等,我怎麽差點忘了啊?


    我迅速找到一個抽屜,迅速拉開,還好它還在沒丟失,早些年村裏老人曾給了我一個魚形玉佩,說能護身保邪氣不侵,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當我收起的時候,忽然一聲“阿白”把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淳於姍姍已經早在家了,她什麽時候來了我都沒注意到。


    “阿白,我看到你回來後四處不知道翻找什麽東西,我怎麽叫你都沒聽見,讓我好生擔心啊!”淳於姍姍一臉擔憂地說。


    聽到此處,我心一沉,難道我真的沒聽到過嗎?


    想來估計自己今天遇到可怕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都沒來得及聽見吧,忽然想起揣著護身玉佩,想著不能讓淳於姍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否則她會更加擔心的,便安慰道:“大概是我今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原來這樣啊,阿白,我找你本來是有事的,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淳於姍姍臉上帶著有點失望的表情。


    等淳於姍姍走了後,我思索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忽然頭頂上一陣響動,眼前閃過一道影子,又響起一聲巨大的聲響,我看著麵前已經摔得損壞的吊燈,心一陣忐忑,難道意外原來不是女鬼搞的鬼嗎?一直從來沒停止過。


    第1079章 劉平爾


    如果不是遇到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我相信我絕對想不到會有一天打給他電話。


    當撥通他電話的時候,對方很快接起來了。


    “喂,誰呀?有什麽事情啊?”對方不鹹不淡地說。


    “是我。”


    “原來是你啊,好久沒聯係了都快聽不出來是你啊,聽你的語氣似乎遇到了什麽不能解決的麻煩事情呢?”對方的語氣不再是不鹹不淡了,輕笑著說道。


    “是遇到了點麻煩事,你來是不來?”我問到。


    “來是來,不過哥們你主動能來打我電話真是難得啊!”對方說道。


    “你來了就好,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沒等對方說話,直接報了地點就掛了電話。


    作為對方多年的同窗情誼和舍友關係,我相信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對方,對方正是我唯一能互相扶持共患難的兄弟死黨劉平爾。


    他名字雖然咋一聽是普通了點,據說是他父母翻了不少次字典才取的,為此我沒少取笑他,翻了這麽多次字典結果取出平爾,聽起來怎麽這麽像萍兒那般小家子氣兒的名字呢。


    雖然劉平爾的名字喜感了點,事實上他為了鬼怪之事沒少折騰我。


    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相信我絕對沒想打給劉平爾的電話,主要原因在於他有不得不說的特殊能力,為此我沒少吃苦頭。


    原來劉平爾一生下來就具備了一雙陰陽眼,從小到大沒少跟鬼怪交流,據說他小時候常常分不清人和鬼怪的區別,經常見此就打招呼,慢慢地身邊的小朋友都害怕了,常常為此疏遠他,直至他遇見我。


    當時我剛剛搬來城市,正是七歲那年,而且特別膽大,不曉得什麽叫害怕,總跟劉平爾常在一起玩並沒有什麽芥蒂,就算見到劉平爾在跟空氣說話都會認為他在練習表演,因為在我看來,他演得基本很不錯。


    後來劉平爾跟我解釋的時候,我表示並不相信,就一直當他開玩笑逗我玩來著。


    就這樣我們從小時候玩在一起了,直到畢業劉平爾隨著他家人搬離了城市到了外市定居下來,我們就再也見不到麵了,久而久之,就這樣慢慢地聯係少了。


    盡管劉平爾生來帶有陰陽眼,我雖然知曉了點,當時我秉持著沒見過就是不存在的觀念,堅定著無神論者,對劉平爾的說法基本沒啥相信。


    可僅僅是因為不願相信,我因而沒少吃苦頭。


    比如我和劉平爾約好去網吧一起來打遊戲的時候,等我來到網吧的時候,劉平爾已經等在那兒了,當時我是熟客了,劉平爾還是第一次來的。


    好吧,他確實是硬被我拉來的,盡管他並不太喜歡人多熱鬧的環境,可劉平爾來的時候硬咬定說這兒風水不好,容易出血光之災,結果惹火了老板,把我們轟跑了。


    讓我更加沒想到的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我們離開的時候,網吧突然起了一場煤氣毒事故,當時很多人都在通宵並沒什麽人注意,等發現已經晚了,事後我和劉平爾被警察傳訊回話了,差點被當成嫌疑犯來著,幸而最後證明清白了。


    不止這件事,高的時候,我意外得到一封情書,劉平爾看了一眼並說這不是好事,叫我萬事小心,當時我被興奮衝昏了頭腦自然沒把這句話放在心裏。


    就算沒被衝昏頭腦又怎樣,我怎麽會如此留意這句話,等我來的時候,正如劉平爾所言,那女孩子約我來此的時候,她長得還算清秀,突然我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寒氣,身子一陣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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