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雙賊眼我心裏瘮的慌,趕緊的又將那張老女人掉下來的臉皮放回了原處,目前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不能夠打草驚蛇。


    倘若是那個老女人發現了自己的臉掉了,一定還會回來找的,我想好後一個人偷偷地背著愛因斯坦的屍體,來到了焚屍爐旁,查找了一下工作檔案,準備將愛因斯坦明天無聲無息的火化了。


    這樣的話老女人也就無從發現我們的秘密了,可是誰知當我翻閱工作日誌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了愛因斯坦前幾任的徒弟的焚屍記錄。


    原來他們也都是在不遠的過去,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先後被火化了三個人,也就是說他們來到了這裏工作,都不到一個月就被燒掉了,最快的也就一個星期,慢的也不超過半個月。


    我的心開始砰砰砰的加快了速度,因為按著愛因斯坦的說法,我一來了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了。


    這樣推算的話,那麽下一個被火化的就應該是我了,而且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天,怪不得今晚那個老女人鬼鬼祟祟的留了進來,一定有她的鬼主意。


    就在我忙碌的時候,那張詭異的相片再一次的從我的兜裏飄落了出來,“師父啊,你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相片我已經看過了,您已經位列其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


    我嘴裏念叨著,想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還有好好地想一想我該怎麽辦,可是也就是那麽一瞟,我的心再一次的繃緊了神經。 /~半♣浮*生:.*[emailprotected]++


    因為就在愛因斯坦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暗黑的鬼影子,隻看外表就是一個成年的男子,身材胖瘦和我差不多少。


    到了這一步我才發現,相片上麵死亡的人是按著死亡事件的順序排列的,也就是說愛因斯坦剛才還是排列在最後麵,現在最後麵又多了一個黑影,那會是誰?不會是我吧?


    這個火葬場到底是特麽的什麽鬼地方,怎麽老板喜歡和員工簽署什麽靈魂契約呢?既然相片是從王老頭那裏得來的,那麽那個王老頭那裏一定還會有答案的。


    當初要不是因為愛因斯坦被下一個死亡的就是他給嚇住了,估計我們興許早就找到了自救的答案呢,要不王老頭也不會在臨死前警告愛因斯坦了。


    我正準備返回去,到王老頭那裏尋找謎底的,那時忽然從冷藏室裏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鈴鈴鈴’的響個不停。


    我當時就嚇得腿軟了,在這個鬼地方,又有誰會擁有手機呢,因為我是沒有的,所以手機的擁有著一定是一個死鬼,並且就待在冷藏室裏麵。


    我仗著膽子,試著拉開了電話鈴聲發出來的那扇冷藏抽屜,愛因斯坦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我勒個去,死人怎麽還會擁有表情呢。


    第85章 彩色的影子


    我才一點忘了,可能是剛才過於緊張的緣故吧,至少我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半個月了,每天的任務就是給死人化妝,所以基本上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了。


    在將愛因斯坦的屍體放到化妝室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給他調整了臉型,畢竟是從高空墜落的,被摔得很難看。


    所以調整了一張笑臉,這都是我的傑作,還真是有些自己嚇自己的意味,當我舒緩了許多之後,剛才的那陣急促電話的鈴聲也停止了,可能是對方認為好久都沒有人接聽的緣故吧。


    不過我已經知道了電話也是愛因斯坦的,我從他的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來了電話,翻看著來電顯示,上麵清晰地記錄著‘老板’兩個字。


    原來是老女人來的,一想到這個帶著假麵具的老女人,我的心裏就是一陣莫名的緊張,都這麽晚了,老女人找愛因斯坦幹什麽?該不會又有大活了吧。


    不過我隨後一想,不對,是不是老女人在驗證愛因斯坦是或者還是死了呢?這個無解的謎團,幾乎比無機化學裏麵的薛定諤方程還要無解。


    至少人家還給出來了三個未知數,兩個方程式,隻要有心人再找出來一個方程式就可以了,至少幾百年來大家都還有的找,而我目前麵臨的可就是隻能是撞大運了。


    如果在王老頭的家裏還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的話,那我可真是沒救了,更可悲的是我特麽的是誰,我自己還不知道,死了都是一個糊塗鬼。


    我看了看天色實在是太晚了,這個時候正好是陰氣正盛的時刻,貿然的前往,說不定還會遇到髒東西,當時我就看到了那個詭異的光頭老男人,也忘了問愛因斯坦了,王老頭是不是一個光頭。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愛因斯坦的電話再一次的響了起來,我一看又是老板來的,那個老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電話就握在我的手裏麵,接聽也不是,不接聽也不是,接吧老女人聽出了我的聲音不就露餡了,不接吧這麽長時間了會不會引起老女人的懷疑呢?


    “你來這裏幹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說話的是一個在這裏的員工,和我一樣,也是剛剛來到此處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平時也就是搬運搬運屍體,或者焚屍火化之類的體力活。


    看到了他我並不感到擔心,因為我正想找他了,“大力,你來的時候和老板簽署過一個契約沒有?”


    大力聽了我的提問,顯得有點莫名其妙,眉毛緊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遍,“這麽晚了還不睡,就是為了問這麽一個愚蠢的問題?”


    “這個怎麽會是一個愚蠢的問題?這個很重要,關乎著你我的身家性命……”似乎他對我的解釋並不感冒,連停都不停完,就急著打斷我的談話。


    大力很顯然並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而是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懶洋洋的推開了我。


    “我累了,老板讓我今天值夜班,你說這火葬場還需要值什麽夜班啊,誰會在夜晚燒死人的,你也別在這裏添亂了,我得睡覺去了。”


    這真是有些對牛彈琴的味道,我心裏想還是算了,別給他廢話了,先去王老頭那裏找答案再說吧。


    大力這麽一添亂,徹底的讓我忘記了剛才想好的計劃,沒有等到天亮就匆匆的趕了回去,這次可是隻有我一個人啊。


    起初因為心裏有事兒,所以腦子裏麵就是一個念頭,直奔王老頭的屋子而去,一路上什麽也沒有注意,當我再一次來到之後,看到了那枚鑰匙居然還插在鑰匙孔裏麵。


    哦,對了,剛才和愛因斯坦返回的時候,是那麽的慌張,沒有人還惦記著拔出來那枚鑰匙,不過這也好,省的我費事了,我一擰鑰匙,直接的推門進去了。


    一進屋最顯眼的就是那張太師椅了,上一次來的時候我還做過,不過這一次我並不急著休息,先是在屋子裏麵四處的翻找著什麽有價值的字記錄。


    可是令我感到沮喪的卻是,我翻遍了屋子裏麵大大小小的角落,什麽也沒有找到,除了一盤早年的磁帶,要知道現在我們都是用優盤了,隔了好幾代的時間差了。


    就算是有磁帶不還的找到錄音機才可以使用的嗎,我手裏拿著那盤磁帶,前後來回的看了好幾遍,已經褪了色的字跡似乎寫著什麽,可是時代久遠遺憾的是早已經分辨不清楚了。


    不過我也沒有丟掉這個東西,畢竟這說不定裏麵也藏著什麽信息秘密呢,經過了一陣緊張的拾掇之後,我也確實累了,床上麵髒兮兮的,當年王老頭死的時候那些汙穢物都沒有清理。


    我也是一個愛幹淨的人,就做到了太師椅上,很快的上眼皮就待不住了,使勁兒往下墜。


    冥冥之我又一次的看到了那個光頭,那個老爺子看著我,很是慈祥,對著我說著什麽,也許是因為空間的不同,我什麽都聽不懂,但是隱隱約約之間似乎他說的像是一段什麽咒語。


    和我們老輩子人說的話很相像,之乎者也的,非常的押韻,第二天,太陽出來了,陽光直接的照進了屋子裏,我的眼睛被晃得很晃眼。


    我被迫的睜開了眼睛,此時那張奇怪的相片不知何故被放到了桌子上麵,而且最後的那個人也出現了。


    他不再是黑乎乎的影子了,而是一個彩色的人像,我一看當時就目瞪口呆了,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晚上我遇到的那個大力。


    好像記得他也是半夜裏被老板叫來值守夜班的,也就是說愛因斯坦的電話沒有人接之後,大力才被老板叫了去的。


    這下看來,如果真的和愛因斯坦的結局一樣的話,那麽大力估計此時也已經躺在了冷藏室裏麵了。


    看著大力無緣無故出現的身影,我此時最大的執著就是立刻趕回去,看一看大力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臨出門時,我把那枚磁帶裝好了,塞進了我的上衣口袋裏麵,這裏算是最重要的儲存口袋了,一般的情況下我除了錢幣放在這裏,其餘的什麽也不會往這裏放,可見我對這盤磁帶是多麽的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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