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燒上一炷香,等到香燒完了,再把人拉上來,你說說這還有好嗎,還沒有一個人活著上來的。


    這次老族長要給我家法伺候,拿回來什麽?打板子,還是荊條抽鞭子,該不會最後的那個吧。


    我正在狐疑的時候,就感到身上頓時火辣辣辣的疼,我勒個去,他們再給我抽鞭子,正是荊條的滋味。


    頓時渾身上下猶如千萬隻馬蜂,不停地蟄咬著我的皮肉,針芒在即,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始大聲的痛苦的嚎叫著,“啊,哎呦,哇,疼死我了……”


    寂靜的夜空之,被我慘烈的嚎叫撕破了。樹上的烏鴉也都被驚醒了,開始不停地盤旋在半空之,不停地‘哇哇哇’的亂叫著。


    似乎也是被這種慘無人道的家法震驚了。


    這種挨罰的滋味兒,光是疼痛也就算了,最要命的卻是不光疼痛,而且渾身上下還透支了體力,在你疼痛的同時,身體的能量也在喊叫還有掙紮之,無情的透支著。


    渾身上下虛弱無力的我,眼睛漸漸地睜不開了,“來組長,給我來個痛快的吧!”巨大的疼痛令我不堪忍受,隻能是求死一了百了,“還是死了幹淨啊……”


    “哎呦,疼死我了。”在劇烈的痛苦之,我又一次的睜開了眼睛,但是眼前卻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來我一定是到了陰曹地府了。


    聽說那裏就是隻有黑色和白色,因為那是一個單純的世家,隻有對與錯,沒有陰險狡詐,更沒有貪官汙吏,他們判案向來是清如水明如鏡,是非恩怨赫然在目。


    “我冤枉啊,平白無故的被活活的打死了,我冤枉啊,嗚嗚嗚……”我感到了莫大的冤屈,還沒等我娶媳婦呢,就被厲鬼打死了,所以忍不住哭了起來。


    “病得這麽嚴重,是精神病還是神經病?”曾婉追問著主治醫師,看樣子心裏也很著急,“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案子需要他來幫忙破案呢,醫生看你的了。”


    “警官,我已經解釋了很多次了,這叫做妄想綜合症,精神病的一種,也就是說病患在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下,產生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藥物隻能起到鎮靜的作用,能不能好,那要全看他自己了。”


    曾婉站在我的床前,看著我渾身上下浮腫的身體,“可是他的皮膚為什麽這樣,青一塊紫一塊的?”


    “從單純的醫學角度來看,這是病患產生的一種自我對稱意識,也即是說為了配合他的臆想,身體也在某種程度上,產生了這種變異。”醫生信誓旦旦的作者解釋,還不時的拿出來以往的病例,“你看看這些相片,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曾婉似乎明白的點了點頭,回頭看著我,“薛少白啊薛少白,你腦子裏麵都想些什麽啊,還是快一點的好過來吧,化驗結果都出來了,那些人和蘇爺爺沒有關係。”


    我當時真的想說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腦子繞不過那道彎兒,還以為自己死了呢。心裏尋思著,為啥曾婉也是冥界的人呢?


    看著我一言不發,曾婉無奈的坐下了,“不說話也好,總比說胡話強吧,告訴你,那些死屍的骨齡測試證實他們都是一百年前,也就是清朝末期的人,和他們頭上的鞭子吻合了,不是唱戲的。”


    就這樣曾婉無休止的說了一下午,看到我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走了,“醫生,這可是我們警察局督辦的案子,您必須負責到底,治好他,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放心吧,一準兒給您治好。”主治醫師打著包票,拍著胸脯說道。


    等到曾婉一走,醫生立刻變了一副嘴臉,“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這個小子,我的心裏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氛,反正就是看他不順眼。”


    醫生說著,便命令其他的小醫生們將我推進了治療室,好像當時我就是少了一根筋,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做事,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電擊療法,給這小子長長記性,別不是說胡話,就是死氣沉沉的。”我分明看到了在醫生說話的同時,眼睛裏麵還射出了憤恨的目光。


    這個龜孫子,一上來就把電流跳到了最高點,那可是要人命的感覺啊,我就覺得一股股強大的電流,就像是帶著鋸齒的鋼條,硬生生的鑽進了你的身體裏麵,筋骨皮肉被拉得血肉模糊。


    那種滋味比荊條還要更勝一籌,不過身體感到疲勞透支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喊出來了,隻能是猶如死人一般的被迫享受著這種特殊的待遇。


    我目光遊離,不能夠集精力的看東西,但是恍惚之間,真的看到了折磨我的身體的居然都是穿著前清馬褂的留著大辮子的人。


    折騰了好半天,他們也是累了,畢竟那些肉身的身體還是屬於現代人的,所以也必須服從普時間的規律。


    我被折騰的半死不活了,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房裏麵,我就回憶著,我是怎麽來到了這裏了,很顯然這是一段沒有記憶力的空白區域。


    我斷片了,隻是因為身體遭受了慘絕人寰的折磨,他們為什麽要這樣的對待我,而且鬼見愁曾經也說過,我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


    可是現在確實這些鬼東西,在逼迫我不得不去麵對這些東西,我也在逐漸的開始解開屬於我的麵紗。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的慘叫聲救了我的性命,那個時候,在鬼村的外圍還有值班的警員,他們聽到了我慘烈的悲鳴。


    於是便成群結隊的端著製式武器,來到了我家的祖屋,看到了昏死在地上的我,而且似乎經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我當鬼偵探那些年


    “長官,這小子好像是自殘?”見習警員發現了我被抽打的內傷。


    “畏罪自殺?這可不行,必須救活他,錄了口供再槍斃也不遲,到時候,咱們弟兄還可以領功請賞,長工資發獎金,哈哈哈,救活他。”


    就這樣,我以一個畏罪自殺的嫌疑人的身份,被送到了醫院裏麵。


    當然了,我不是罪犯,但是那些警員卻因此受到了嘉獎,有些還得到了升職,總之皆大歡喜,他們因此得到了實惠,我也得到了救助。


    想著想著,我就想明白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當鍾聲敲響了十二下之後,我便鬼使神差的坐了起來。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略顯發青的月光灑在了我的臉上,我低頭看了看身上還發青的浮腫皮肉,隻要是輕輕地一按,還會揪心的痛。


    但是脆弱的皮肉經不起折騰了,我使勁兒用力一掐,就從裏麵就出來了一根細小的尖刺,看來老族長可真夠狠的,真的用傳說的荊條抽打了我的身體,我勒個去,我到底放了什麽罪孽,遭到了這樣無情的抽打……


    第50章 巫蠱布娃娃


    不是我不想起來,而是我的身體我已經控製不住了,好像我的靈魂已經和軀殼分離開了,他們各自為政,隻剩下間無助的那個所謂的‘我’了。


    盡管我努力地想控製著身體去做事情,“有人在嗎?幫一幫我。”


    門忽然被推開了,我的心裏一陣竊喜,終於肯有幫我的人來了,就看到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丫頭。


    “壞了,壞了,忘了鬼見愁臨走的時候囑咐我的話了。”那個丫頭不是別人正是曾婉。


    可是她卻穿著睡衣,腳上還拖拉著一雙拖鞋,一看就知道,著急忙慌的樣子,都是健忘惹的禍。


    曾婉進得屋來,二話不說衝著我的臉蛋子就是一頓耳光子,看著她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是使足了勁兒,“我打死你個青頭鬼,我打死你個青頭鬼。”


    還別說,我也成了賤挨是了,曾婉打得越狠,我就感到了越舒服,心裏反而有一種讓她不要停手的想法。


    打了一陣子之後,曾婉宛若白皙的小手也都變得紅彤彤的了,同時還在不停地顫抖著,鏡子裏的我也成了一個豬頭了,臃腫的臉蛋子卻是一副綠頭青的顏色。


    曾婉已經竭盡全力了,就連手都打腫了,“還不走,你還挺頑固的。”一張辰州符,上麵畫著祈福咒,被貼在了我的額頭上麵。


    頓時我就清醒了大半,隻見一個青頭鬼從我的身體上麵重重的甩了出去,“你多管閑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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