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嘛……嗬嗬,孑然一身,也不怕報複,無所謂了。”


    袁友衝空出一隻手,拍拍他肩膀。說:“算了,你先眯會兒吧,到地方了我叫你。”


    ……


    一個鍾後,他們終於挨過了下班高峰期堵車的考驗,成功回到刑偵支隊。


    袁友衝拍了拍於辰,他瞬間睜開眼睛,問道:“到了?”


    “到了。”袁友衝熄火,鬆安全帶,說:“我算發現了,你丫就是個大奇葩,醒來瞬間竟然是最精神的時候,然後狀態逐漸萎靡……”


    “會醒,說明聽到或感受到動靜了。”於辰說:“你……”


    “是是是,我隻要去特種部隊練幾年,也就這個本事,這話你說過。”


    於辰笑笑,開門下車。


    例會,很快結束,畢竟目前最大的進展,還是來自於袁倆親自負責的這條線,其他各組,都沒有太大的收獲。


    技術隊方麵,小陶表示已經“放棄”了,周興宇的那個qq號與周興泰之間,壓根沒有聊天記錄,倒是有周興泰被周興宇刪除並拉黑的記錄。


    周興宇方麵,還能進入消息管理器清空自己這方麵備份記錄的“已刪除聯係人”的聊天記錄,但他這邊的操作,並不影響周興泰賬戶的記錄。


    這邊同樣一片空白,隻能說明,他們之間,並沒有文字聊天記錄,都是通過qq電話聯絡的。而這,並不會被計入消息管理器當中。


    因此小陶斷定,從這方麵入手,搞清楚這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根本不可行。而這兩人的親戚、親屬、朋友,又都不了解具體情況。


    或許,隨著周興宇和周興泰雙雙死亡,這個秘密,已注定挖掘不出來了。


    另外,周興宇盜用並用於辦卡的身份證持有人,偵查組方麵也已經接觸過了一遍,他身上並沒什麽隻得懷疑的地方,老實巴交的一農民工,估計是複印身份證的時候,導致信息流出,被人盜用了複印件了。


    畢竟,對於有關係的人而言,隻要有身份證複印件,別說一張實名登記的電話卡,就是銀行卡都能整出來。


    周興宇或許沒有這份能耐,但他可以找人,可以委托某些團隊或公司。


    另外,宋顯兵與田鳴的協查令,已經發布,而通緝令,業走程序經省廳上報公安部核準,不日便可發布。


    可以說,本案至今,案情已經查明,但同時,一部分真相,又被這樣那樣的原因給硬生生截斷了……


    第1章 入室殺人


    當天夜晚,新安市公安局,於本市範圍內對在逃嫌疑犯宋顯兵、田鳴發布了通緝令,進行通緝。


    翌日,省廳於南嶺省範圍內,發布懸賞通緝。


    七日,公安部應南嶺省公安廳申請,正式下達b級通緝令,對在逃嫌犯宋顯兵、田鳴在全國範圍內進行通緝,並公布了身高、身材信息及照片,線索懸賞金額分別為叁萬元整與貳萬元整。


    通緝令成功發布,於袁倆也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追凶工作,他倆能發揮的作用便相當有限了,幹脆放手,讓自己休息休息。


    至於能否成功緝捕嫌疑人,他倆還是有些信心的。據統計,九九年至今,a、b兩級全國通緝令,追逃總成功率約莫在60%-70%上下,近些年成功率在此基礎上還要高不少,兩名嫌犯很難逃脫。


    十一日,嫌疑人田鳴被抓獲於檸州市,當天傍晚,被扭送回新安公安刑偵支隊,於、袁立即對其進行審訊,嫌疑人招供後,移交檢方。


    嫌疑人,僅剩宋顯兵仍然在逃。


    ……


    一連十天過去,支隊沒等到宋顯兵落網的消息,卻又等來一樁大案。


    十二月二十一日傍晚,茂通區同福東路秀才新村一自建出租樓內,發生一起惡性入室搶劫、殺人案件,受害者係一對中年夫妻,為該棟出租樓房東,報案人為爺孫兩人,分別是受害夫妻父親與幼子。


    “警察同誌,阿安和阿尤死的好慘,你們可一定要……”


    耐心的安撫好老人的情緒,於辰這才問道:“請問,您是什麽時候發現死者遇害的?”


    “就我報警的時候。”老人回答。


    好吧,於辰自我吐槽,問了句廢話。


    但不等他補充發問,老人便又說:“四點半的時候,我出門接孫子放學,因為是星期五,就帶他去同福公園玩了一圈,給他買點小零嘴什麽的吃吃,六點半也就回來了,結果……結果……”


    “您孩子近期得罪過什麽人嗎?”


    “不知道啊,他倆平時和我一樣,不怎麽出門,就在附近逛逛,散散步搓搓麻將什麽的,也不能得罪人啊!”


    “他們倆沒有工作什麽的嗎?”


    “唉喲,要什麽工作嘛,這一棟樓,七層自己住,下麵六層二十間房和兩個商鋪都租出去,一個月房租就能收七八萬了嘛,夠花了咯!”


    於辰險些被嗆住。


    又向他問詢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後,於辰這才跨入現場,找到袁友衝,詢問大概情況。


    “兩名受害人,夫妻關係。”袁友衝說:“男性受害者名叫丁禹安,四十二歲,女性死者名叫費雪喲……哦不是,叫費雪尤,四十歲。”


    “報案人是丁禹安父親,丁粟,今年六十七歲,傍晚六點二十許,帶著孫子——也就是丁禹安次子丁鑫宇歸家,發現死者夫婦遇害,於二十四分電話報警。”


    “現場你也看到了,相當淩亂,有明顯的搏鬥痕跡,酒櫃、電視櫃什麽的也都被統統翻找了一遍,家中財物丟失,顯然被凶手給順走了。初步推測,入室搶劫升級為殺人案的可能性很大。”


    頓了頓,他回頭瞥了一眼,接著說:“受害人夫婦都死在客廳,更細致點說,兩名死者都是經暴力反抗無效後,被凶手以編織繩束縛於客廳,隨後被殺害的。”


    “我想,死者之所以遇害,可能是因為看見了凶手的樣貌,這也是常見的盜竊、搶劫犯罪升級為殺人犯罪的誘因。”


    “嫌疑凶器被發現於現場,為受害人家的水果刀,上邊有幾枚殘缺指紋,但不一定是凶手留下的——根據現場少數幾枚無紋路血指印、掌印看,他們作案時顯然帶著手套。”


    “至於足跡和其他方麵的痕跡,老成那邊正在帶人加緊勘查,一時半會怕難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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