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兩人甫一關上大門。強忍了半天的慕晚晴,終於因為沒有了外人在場,慪氣的表情一收,晶瑩淚水從眼瞼中湧出,貝齒輕咬著有些蒼白的嘴唇。神情淒惶而楚楚,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嬌憐小媳婦兒。別過頭去,不肯看他一眼,再也不肯和他搭腔。


    劉青除了打仗外,最擅長的就是應付這種場麵,將正在發脾氣的慕晚晴輕輕放在了沙發上。嬉皮笑臉的順著沙發若無其事的溜達了兩圈。忽而臉色一驚,張大了嘴巴誇張道:“天呐,這不是茂遠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大人慕晚晴慕小姐麽?久仰久仰,在下劉青。”如他所料,慕晚晴根本就沒搭理他。劉青也不氣餒,反而是故作沉吟:“不知道慕總究竟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說來我聽聽,誰敢欺負您老人家,看我不去把他揍得跟豬頭沒兩樣。”


    慕晚晴哪裏不知道自己隻要一接口,這人又會胡扯忽悠出一大堆東西來,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走。此時心中是打定了主意,情願餓一晚上肚子,也不願意搭理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至少,也要讓他知曉,她慕晚晴不是一團麵。他劉青想怎麽捏就怎麽捏。今天的下定了決心,任他說得是天花亂墜,也當他不存在好了。


    “瞧瞧,瞧瞧。我家乖乖小晚晴今天是怎麽了?委屈的就像是個死了老公,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寡婦似的。”劉青一計不成,又來一計。搖頭哀聲歎息的說道。


    慕晚晴見他口沒遮攔的瞎說,心頭一惱,剛想斥他不能胡說些不吉利的話時。腦子一轉,隨後隻是冷哼了一聲。愣是沒上了他的當,中了他的計。


    “我猜猜,我家乖乖小晴兒一定是在想。我家那個老公,還是早點死了才順我的意呢。”後半句話,劉青直接學著慕晚晴那冷漠的音調說了出來。隨後又是一臉哀怨道:“是不是啊?”


    慕晚晴瞪大了濕潤的杏眸,惱羞成怒的想罵他幾句,指責他胡說八道。但轉念一想,自己說話,豈不是又上了他的當?隻是聽得他胡亂冤枉自己,心頭更是憤惱,臉色煞白的幽怨瞪著他。胸中一口悶氣憋得難受。


    見她真的生了氣,劉青這才誕著笑臉,側身坐在了慕晚晴身旁:“生什麽氣呢?我這不是在故意逗你笑麽?”見慕晚晴沒反應,劉青語氣又一轉,十分嚴肅道:“一說到小寡婦,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是關於我老家一個門棟鄰居的。你知道是什麽事情麽?”


    慕晚晴倒是很佩服此人的思維轉換之快,說著說著想到自己老家鄰居頭上去了。不過見他說得這麽鄭重其事,倒也有些好奇。但讓她開口詢問,是萬萬不可能的。尤其又是牽扯到了什麽小寡婦的事情。


    “原來啊,我們那戶鄰居是對三十來歲的小夫妻。那男的呢,姓郝,名爽。說來也淒慘,本來恩恩愛愛的一對小夫妻。突然就天降橫禍,那丈夫出車禍死了。”


    劉青語調平靜的說著,說到了天降橫禍。慕晚晴那傾聽的臉色一變,頓時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後又聽得出了車禍死掉。當即捂著嘴啊了一聲,輕呼了出來,眼露同情,頗為那對恩愛的夫妻惋惜。


    “隨後那妻子傷心欲絕,整天以淚洗麵喊著丈夫的名字,好爽啊,好爽啊!”說到這裏,劉青的臉色忽而變得古怪了起來,一臉的賊相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慕晚晴,又是怪強怪調道:“旁人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就去問她,怎麽了?那妻子又哭著喊著,爽死了,真的爽死了啊。”


    饒是劉青表演的聲色俱佳,冰雪聰明的慕晚晴還是愣了一小會兒,才想明白了劉青原來是在編笑話故事來逗自己。漲紅了臉頰,羞憤交加的將粉拳朝劉青肩膀捶去:“劉青,你可真是個流氓,不折不扣的流氓。竟然,竟然……”


    誰料,劉青剛一挨揍,就開始叫喚了起來:“哎喲喂,好爽啊,爽死了。爽,爽死了~~”


    叫就叫唄,偏生這人叫得極其淫蕩,惹得臉皮極薄的慕晚晴直勾勾的生出一股弑夫的衝動。又不敢再胡亂捶他,深怕他再喊出些更加羞人的叫聲。天知道這裏的隔音措施能不能防住他那如狼似虎的淫叫。傳鄰居耳朵裏,人還隻當自己對他幹了些什麽事呢?尤其是自己那剛剛認識的新朋友蘇靜嫻,是那麽的溫婉動人,她可不想讓蘇靜嫻以為自己是個**蕩婦。立即想去捂他嘴巴,卻又沒那本事。隻得杏眸兒似怒還羞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捂著耳朵投降道:“劉青,求求你了,別叫了。算我認輸了成不?”


    見得慕晚晴主動投誠,劉青立馬換上了一臉得意的小人嘴臉,眼神兒輕飄飄的在她身上瞄來瞄去,不懷好意的嘿嘿賊笑:“那你今天還和我慪氣不?”


    “不了,不慪氣了。”慕晚晴實在受不了他那淫蕩的叫聲,即便不怕外人聽見,自己聽著也如遭地獄之刑,渾身寒顫。


    “切,一點當年江姐劉妹的寧死不屈精神也沒有,算了。虎爺我也不和你一小女人計較,我先幫你看看腳怎麽樣了。”劉青見奸計得逞,占了便宜,也不再多折騰她。取了紅花油坐下,屏氣凝神的輕輕的抓著她**擱在了自己腿上。那模樣,好似捧了個價值連城的玉器般小心謹慎。


    聽得他前半句話,慕晚晴倒是想再和他抗爭一番。但見了他那認真細致模樣,好像很怕弄疼自己的神情,心頭不由得氣一消,一股暖流從心坎間淌過。雖然腳被他拿起的感覺,是又羞又臊。隻是兩人本是夫妻,他又是在幫自己療傷。也隻得強忍著麻麻澀澀的感覺,任由得他去了。但嘴上卻是不饒人的嬌聲不服氣的輕哼:“我這不過是無傷大雅的投降,要真的到了緊要關頭。我慕晚晴也不會,哎喲,疼!”說著,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滾兒,那完美的臉蛋兒此時煞白一片,嘴唇發白的下意識想縮回腳,嬌滴滴的怒聲:“劉青,你,你弄疼我了。”蓋因劉青趁著她說話分神之際,把她腳腕兒錯開些許的骨頭擰正了位。哪有不疼之理?


    “你這丫頭片子懂什麽?腳腕都崴成這樣了,還那麽的不安分。”劉青抬頭一眼給她瞪了回去:“疼什麽疼呢?不準動,現在已經好了。我再給捏捏,活血化瘀下。”


    “不要,我不要你這江湖騙子治了,我情願去醫院。”慕晚晴吃了一次大虧,疼得她是直鑽心。哪裏還肯信他的花言巧語。當下嘟著嘴兒,淚汪汪的掙紮了起來。嬌嗔不息:“劉青,你這江湖騙子,快把我放下。我,我去醫院。”


    “醫院?”劉青用肘鉗著她腿不讓動,在手心中倒了些紅花油,直接按在了她腳腕兒處輕輕揉搓了起來。冷笑不迭:“醫院的骨科醫生,多是男的。慕晚晴你要願意給那些陌生男人在腳上捏來揉去的,就盡管去好了。”


    一句話,卻是把慕晚晴叫囂著要去醫院的念頭打消了。但在他手裏吃了這麽大苦頭,哪裏就這麽肯善罷甘休,嬌哼不迭的還是掙紮,嘴裏說著氣話:“那我情願腳瘸了,也不要你來……嚶嚀!”話還沒說完,就忽而覺得一股麻麻,熱熱,舒舒服服的感覺從腳腕兒迅速向全身蔓延開來。一個不防,竟然從喉嚨裏很**的呻吟了起來。當即,本來蒼白的臉頰,又是抹上了一層紅暈。


    不過,劉青卻是仿佛沒有聽見的樣子,繼續用他那特有的勁道,在她腳腕上揉著。哼聲哼氣道:“慕晚晴你可別小瞧我的技藝,那幫子骨科醫生,對關節骨骼的了解恐怕還不如我呢。這叫,呃。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明白。要知道,我們家老早養的那條草狗兒,就愛在外麵惹事生非,腳斷了崴了可都是我給治的。我看你的腳小小的,和比狗巴掌大不到哪裏去。”


    前半句說得慕晚晴是半點不信,後半句卻又把她的邪火撩了起來。羞惱間就要和劉青拚命,紅著臉嗔道:“好哇你,竟然用治,治狗的辦法來……”說著,直接氣著別過頭去,不肯再理他。之所以沒有再掙紮著縮回腳,蓋因劉青那家夥似乎還是有些水平的,剛才疼得讓她直冒汗的腳,現在不止一點也不疼了。隨著他的揉搓,那熾熱而夾雜著微微涼意的感覺,直鑽到骨頭深處去了,好是舒爽的感覺。隻是捏著捏著慕晚晴覺得不太對勁了,隨著他每一下揉搓,就好像揉到了自己心坎中一樣,平靜的水麵,一次一次的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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