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權本身會遊泳,隻是他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不會遊泳,但是這麽人命關天的時候哪管那麽多。


    湖麵上還能看見一角裙帶,估計落水的人是要溺死了,蘇權就朝著那方遊去。


    “公子!”小書剛剛跟了上來就看見自家公子跳湖了,小書都要哭了,公子身上有傷,這是不想活了嗎!


    岸上圍觀的人不少,除了蘇權沒一個人去救落了水的人。


    “我看那人是活該,想害人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路旁圍觀群眾中的聲音此起彼伏的討論著。周禮擇、周榮宇、餘樂音這些人就冷眼看著。


    遊到那處,那溺水的人已經昏迷了。蘇權抱住那女子腰身就將人托上了岸,小書趕忙擠開圍觀的人跑到那邊把人給拉上來,隻是蘇權想自己上去的時候,感到了腿部糾纏的力道,蘇權一個不走心就被拉進了水裏,活像是這水裏有隻水鬼拉著他似的。把眾人嚇了一跳……


    蘇權在不知明的時候,腿上纏上了水草,蘇權肺裏隻剩下微薄的空氣,這一下子被拽進水裏,弄得他腦子有點發懵……蘇權有些迷糊,也不知道是誰跳了水去救他。他隻記得自己被那人救上來的時候,他給了那人一拳,因為既然能救他為什麽不救先前落了水的那個人,簡直就是混蛋!


    蘇權迷蒙的眼睛看著他,少年纖白的皮膚露了出來,頭發因為侵了水而乖順的貼服在皮膚上,一朵出水芙蓉、秀色可餐。隻是少年抬手打在他胸口上,似乎是在推拒他的親近,周禮擇有些氣惱,蘇權沒資格推拒他。


    但是他幹嘛在乎這個?


    ……


    “對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錯……”蘇唯跪在蘇權的床前,看著望著帳頂的蘇權,萬分愧疚。


    蘇權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原文中幾筆帶過了蘇權的生死,蘇權到現在才知道是那次落了水之後,蘇權得了肺炎,冬天的時候又沒照顧好,所以就死了。


    現在他是走上了原文中的路了吧,就因為躲了一些時間,所以他現在是裏外有傷,因為咳嗽撕裂了他背上的傷口,這還讓不讓他活了。


    “小妹這些不怪你,你出去,我的病會傳染的。”蘇權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蘇唯勸慰道。


    那次落水的不是餘樂音,餘樂音聰明著呢,落水的是給餘樂音使絆子的蘇唯,他隻想跟蘇唯說,別再傻了:“小妹,以後不要在纏著周禮擇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死心吧。


    蘇權醒了後不久,才清楚救了他的人就是周禮擇,那人原先就在岸邊,這些都是小書跟他說的。


    “哥?”蘇唯看著蘇權原先憋回去的淚又落了下來。


    “別哭了,哭壞了身體,爹娘又要擔心了。”蘇權看著這個天上掉下的妹妹,忍不住想說她傻,喜歡上誰家的公子不好,偏偏喜歡上皇家的公子。“以後別再見周禮擇和樂音了,你都快嫁人了,不能鬧騰了,你讓爹娘省點心。”


    “如果不是因為餘樂音,這事也不會發生的。”蘇唯聽了長兄一頓訓誡,啞著嗓子說。“明明是她推我到湖裏的。”


    “我相信樂音不是那樣的人。”蘇權明白事實就是這樣的,但誰讓你有這個動機,但他不能說。


    “哥哥,她根本配不上你!”蘇唯聽了蘇權的話,心裏更氣惱,那個女人水性楊花,明明和她哥哥訂了親了,卻還明張目膽的和別的男人站那麽近。


    “妹妹,你知道哥哥喜歡她,你不應該說這話。”真不明白為什麽配角見了主角之後智商就掉線了。蘇權這話說的有些急了,直接讓他又咳嗽了起來。


    餘樂音本是來探望病重的蘇權,然後就不小心聽見了兩兄妹的對話。沉默了一會,餘樂音轉身離開了。若說她以前還對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未婚夫沒什麽感覺,這一次,就算她鐵石心腸也被蘇權感動到了。


    蘇權很愛餘樂音,隻是這個餘樂音是他青梅竹馬……他愛她,隻是因為不知道餘樂音已經被調包了。這麽想,她竟然開始自己嫉妒自己了。


    ……


    “殿下,藥穀的穀主說,讓蘇公子自己去求醫他才醫。”一身黑衣的影衛跪在書房前的畫屏旁,看不見裏麵的人,隻知道他的主子就坐在正對的案前。


    “本王何時說讓你們去請,本王讓你們把他綁回來。”周禮擇在案前的桌案上敲了敲。駱雲亭,真是不知好歹。


    他和駱雲亭,藥穀的穀主還是有些交情的,他曾經在駱雲亭被人追殺時救過他,這一命就換來了他的一個承諾,以後他可以破了他設的規矩幫他救一個人。現在這個承諾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這個人竟然毀約!


    “呦,我還真的很好奇這個人是誰啊,能讓你拿我給你的承諾換。”一個二十出頭年齡的男子推開書房的門,便踏了進來。駱雲亭繞過屏風就走到了要發脾氣的周禮擇麵前。


    周禮擇看著這個人,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最重承諾的藥穀穀主要毀約了呢。”


    駱雲亭嗤笑一聲:“我就算毀了,你文王殿下也不能追究啊,不過魔教教主倒是可以。”


    周禮擇看著麵前這個,猖狂的不得了的毒醫,真想弄死他,不過他還有用。


    ……


    “沒想到,你讓我救得是個男的。我還以為是女的呢,果然像你這種人,我就不能抱什麽希望。”駱雲亭聽了周禮擇說讓他救得是蘇家的公子,一臉遺憾的說。他出手醫治的人還沒死在他麵前過的,這麽說,隻是想讓世人知道他出手保證是至少讓病人回了家再死,絕不會死他穀裏。


    周禮擇哪管他在遺憾什麽:“你管醫的何人,醫好就是了。”


    ……


    那天,陽光很好。


    蘇權在小亭子中的石桌上坐著,手裏拿著本詩集,蘇權上輩子會作詩,這輩子隻有些知識,這根本就不夠用的,就好比兩個人擁有同樣的詞匯量,但說外語的能力又是另一回事。蘇權這回死皮賴臉的就不打算和餘樂音解除婚約,等他死了婚約自然而然的就解除了。


    “權兒。”蘇權聽了父親一聲喚,抬了頭就見幾個人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不就是七夕節時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幫了他的人,蘇權站起身來看著幾人。


    “父親。”蘇權麵上帶著微笑看著他。


    少年幾日不見,皮膚又白了幾分,黑亮的頭發和會發光的眸子,彰顯著少年的病弱。粉色的唇,彎彎露出的笑容,又讓人覺得這個少年是站在陽光下享受著陽光的洗禮,而不是命不久矣。


    駱雲亭被這個少年樂觀的心態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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