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罡棕的葉子給陳易讓開了一條路,陳易漂浮著身子趴在了天罡棕葉子之下,然後便看見了那無邊無際的天罡毒乳原料所形成的畫麵,饒是陳易對這天罡毒乳其實並沒有很大的興趣,但是在看見這一幕之後,心中也不由的浮現了一個念頭。


    講這些天罡毒乳原料全都提煉了出來,太青木該可以提升到什麽程度,而煉化出來的那些天罡毒乳又能帶來一筆怎樣的靈石。


    微微搖頭,陳易將這個念頭拋在了腦後,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物,正是一個潔白的瓶子,卻是陳易也記不得是在什麽時候得到的了,總之能用就好。


    隨後就見陳易祭出這個瓶子,然後以瓶口對著下方的天罡毒乳,緊接著一股吸力從瓶口傳來,頓時就見地麵上那些天罡毒乳的原料便向著瓶內而去,而看這玉瓶的情況,一時之間必定難以填滿其中。


    所以,仍由玉瓶漂浮在那,陳易身體立了起來。


    「看樣子,也並不是所有的天罡毒乳原料都在驅獸宗的掌控之中。」左右看了一眼,除了那些到處漂浮的氣體之外,入目的便隻有那些組成了一片地麵般的天罡棕的葉子,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的存在。


    「或許還有其他的方向可以進入到這裏來。」


    收回目光之後,陳易便想到了這個問題,畢竟在陳易看來,從之前那個方向進來,終點的位置便是那七株天罡毒乳所在的位置,那麽從另外一個方向出去,又能到什麽地方呢?


    如此想著,陳易心中卻是有了一定的決斷,於是陳易又回到了之前天罡棕所在的位置。


    等到陳易再回到那處區域,太青木卻是猛地衝向了陳易,一副極為疲憊的模樣,看樣子以如今太青木的情況來說也不能脫離陳易的身體在外麵呆太久的時間,所以此時也多少感覺到了累。


    在太青木湧入自己體內之後,陳易倒也不在意繼續走向了那幾株天罡棕,想了想之後,還是跟天罡棕商談起來,其中便包括那幾株天罡棕的移植以及關於這些天罡毒乳的事情。


    盡管跟那天罡棕的交談還是有些吃力,但陳易還是耐著性子,最終跟那株天罡棕達成了交易,以再給另外兩株天罡棕一份太青木之力為代價,陳易可以取走這裏沉澱多年的天罡毒乳。


    甚至在天罡棕言語之中還讓陳易等到下一次到了罡風頻繁的期間再來一次此處,好像是對於陳易來說有大機緣,至於到底是什麽機緣,陳易就沒有指望那天罡棕能夠說清楚了,將此事記下之後,陳易便與那天罡棕聊了起來,不過最終也是什麽其他的信息都沒有收獲,包括有沒有另外一條路可以通到這裏。


    按照天罡棕所說,它從有意識開始便一直在這裏,從來沒有離開過。


    於是陳易隻好決定,等到那天罡毒乳的原料收集之後,自己從另外一個方向出去試試了,反正也就是這麽遠的距離而已,而且等陳易繼續向著天罡棕背後的方向走出一段距離發現那氣體稀薄的速度極快之後倒也是覺得,可能再繼續往西並沒有很遠的距離就能走出這片區域。


    時間一點點流逝,陳易這邊還在等待著天罡毒乳原料的收集,一旦能夠將那玉瓶裝滿,其中的天罡毒毒乳原料起碼可以滿足玉劍宗一年的需求量,要知道這些天罡毒乳最低的品質都是上品的。


    而在那綠溪城內,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著一種不好的氣息在蔓延著。


    先是有人看見一隻四階的狗妖從綠溪城外衝了回來,直奔驅獸宗的城主府而去,再然後便是有人聽見那驅獸宗的城主陽洪似乎發了一場很大的脾氣,再然後便又見狗妖從城主府衝了出來,不過身旁卻是跟了三道人影,那三道人影赫然就是三個元嬰修士。


    沒多久,那驅獸宗陽洪也從城主府衝了出來,身上的靈氣激蕩,讓人感到敬畏的同時又讓人感到驚訝,看陽洪所去的方向正是玉劍宗城主府所在的方向,而此時陽洪這般的狀態,難道兩人之間決定來上一場生死鬥法決定這綠溪城的歸屬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使得這陽洪這麽的憤怒?


    不少人跟著陽洪來到了玉劍宗城主府之前,隨後陽洪渾身散發著屬於元嬰修士的氣息站在那裏,目光滿含怒意的看向城主府內。


    不過幾息的時間,那玉劍宗的城主袁芳馥便從城主府內飛了出來。


    「喲?陽城主這是怎麽了?怎麽生這麽大的氣?難道是修行出了什麽問題?」剛剛出現,便聽那袁芳馥有些驚訝的問道,聽上去這話極其的關係,但是實際上袁芳馥臉上那笑意都有些抑製不住了。


    「是什麽原因,你心裏清楚的很。」看見袁芳馥出現之後,哪怕對方這般的譏諷自己,陽洪依然還是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怒意,稍顯平靜的說道。


    「不知道陽城主說的是什麽意思?我可是一直在城主府內考慮那天罡毒乳的事情,哪有閑工夫去想其它的問題。」袁芳馥笑道:「這一切,可都是拜陽城主所賜。」


    「少在這裏給我打什麽啞謎!」陽洪卻是不吃這一套,目光一閃就道:「三個時辰前,有一個元嬰修士從東往西而去,徑直闖入屬於我驅獸宗的那片天罡毒乳原料的產地,你敢說那人不是你玉劍宗派遣去的?」


    「我敢。」聽到這話,袁芳馥毫不猶豫的說道,畢竟這件事情還真的不是她做的。


    「你...」聽到這話,陽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麽?」


    陽洪質問一聲又道:「當年我們兩宗簽訂條約的時候便規定了此事,我驅獸宗不得對東山有覬覦之心,你玉劍宗不得對西山有覬覦之心,而如今看來,你玉劍宗是想毀約了?」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將陽洪的反應看在眼中,袁芳馥漸漸的也推測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一個陌生的元嬰修士闖入了西山之中,看樣子驅獸宗的那些人還沒有攔住!


    但是袁芳馥卻是有些疑惑,這種事情,固然自己是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自己還沒來得及下達這個命令,屬於玉劍宗勢力的元嬰修士此時都在綠溪城內,理應沒有離開綠溪城。


    難道是某個路過的元嬰修士闖了進去?


    又或者說...


    想到這,袁芳馥頓時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形。


    難道是他?


    「好,還在這裏揣著明白裝糊塗?」陽洪頓時身上靈氣更為激蕩了幾分,顯然大有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的趨勢:「既然你玉劍宗的人不仁在先,那就別怪我驅獸宗不義了!」


    「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袁芳馥本來帶著笑意的臉上神色一斂,頓時臉色變得極為冰冷起來,然後低叱了一聲,頓時身上靈氣外湧出來,加上袁芳馥畢竟是一個劍修,身上靈氣湧出的瞬間竟是讓人感覺鋒芒畢露。


    這一番對比之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陽洪倒是顯得弱了幾分。


    「我玉劍宗的人雖然都是一介女子,但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說什麽話都對的起自己的道心,對得起自己的劍意!」


    「可不會像某些人,喜歡給人潑髒水!」


    「別說什麽不仁不義,你要站,我玉劍宗就跟你戰上一場!」


    連串的話,夾帶著縷縷劍意從袁芳馥的口中說出,使得此時一身宮裝,橫眉冷目的袁芳馥看起來更有幾分英姿颯爽!


    而在其話音剛落的時候,旁邊那些玉劍宗的弟子也在此時不分境界高低也是一個個的祭出了自身的長劍或者自身的劍意,一時之間整個區域劍意滔天,使得不少隻是觀戰的修士在這刹那都忍不住的祭出靈氣來抵禦這股劍意。


    「到了元嬰期,可不是憑數量來定輸贏的!」


    盡管對這番氣勢也有些心驚的陽洪嘴上還是如此說道,然後就見其身上靈氣頓時激蕩開來,一股滔天的元嬰氣息從其身上散發出來,刹那之間竟是直接將玉劍宗這些人的氣息給抵禦住了!


    這一幕,頓時讓人大驚,饒是那邊的袁芳馥此時也不由的心中一驚!


    看樣子,之前那團冬青色的天罡毒乳卻是讓此人又突破了一些!


    而後,在眾人的感知當中,遠處屬於驅獸宗的那片區域又有著無數的靈氣妖氣湧出,然後向著此處而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陽洪身上靈氣一蕩,緊接著後麵那些屬於驅獸宗弟子的氣息便停止了下來。


    「等我將此事調查清楚,到時候我看你玉劍宗還有什麽話可說的!」陽洪目光看向某處,眼底深處閃過驚訝的神色,口中卻是如此說道。


    然後就聽陽洪冷哼一聲,接著便化作了一道流光轉身而走。


    看見對方的動作,袁芳馥眼光微微一轉,便明白了對方此時離開的原因,看樣子是那楚芝的出現給此人帶來了壓力。


    目送陽洪的離開,袁芳馥也沒有再說什麽,身上靈氣一斂之後便轉身向著城主府而去,其餘那些玉劍宗弟子的氣息也在此時收斂了起來,而後那些好事之人也是紛紛議論著離開了此處。


    此次雖然看起來那驅獸宗與玉劍宗都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但是卻讓人明白了一個消息,看樣子兩宗之間必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件足以讓兩宗再次開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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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二十五章對質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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